戰場上,飛沙走石,紅風刮面!
整個世界仿佛都是被鮮血侵染過的一般,到處都是猩紅,就連席卷天地的風云亦是如此。
小孟目光凝重,他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大殺機。
那是來自異域的軍陣氣機,無比的恐怖、兇厲。
那種兇厲的氣機,給人一種腥風血雨迎面而來的感覺,更好似血海狂瀾,掀起萬丈驚濤。
天地之間一片靜穆,雙方那覆蓋乾坤億萬里的軍陣未有動靜,時間和空間仿佛在此刻靜止下來。
一時間,天地之間唯有呼嘯的風在席卷,拍擊天地乾坤。
猩紅的云海沐浴九重天域,可以看到有一道道神輝在其中流轉,釋放沖霄光芒,更有氣沖斗牛的烈息升騰,好似恒日流火駕臨在此。
那是雙方氣機、氣勢與氣息的沖撞所造成的異象。
這樣的異象本身就是一種天災,可以覆滅億萬蒼生。
因為九天十地最精銳的力量就在這里,在與異域的生靈征戰。
“殺氣沖霄,一觸即發……”
小孟眸光幻滅,有驚芒在其中閃動,好似開天辟地的劍光。
他感受良多,自然也深受影響,一身的神力和氣血都活躍到了極致,狀態自然而然企及極巔中。
不久后,異域那邊有一人騎乘戰馬而來。
那是一尊強大的人形生物,卻足足有六丈之高,如同小巨人。
只見,對方周身沐浴神光,背后生成三千神環,化作周天世界。
那是一種強橫的異象,代表了一種兇悍的種族,曾經強盛至極,也曾隨異域大軍殺穿過九天十地。
人形生物坐下戰馬入麒麟一般,卻生有猙獰的十八根刀角,每一根都猶如神刀聳立,鋒芒畢露。
那是一匹麒麟種的戰馬,祖上應該有九天十地的麒麟血脈,可惜墮落異域多年,早已經蛻變的面目全非,化作黑暗中的墮落麒麟種。
“吾名圣洛斯,在此橫刀立馬,殺盡九天神靈,哪個敢來一戰!”
那六丈高的人形生物圣洛斯開口大喝,提一口長薙刀遙指九天。
他氣機兇悍,如魔如神,身后的三千神環更是衍生出了三千道寶術、天功,衍化至強的神武圣身。
圣洛斯的種族雖然墮落黑暗之中,他們一族卻依然神圣,就他的身上都存在著神圣的光輝與氣機,更有神紋流轉,刻畫大道法理。
這是一尊非常強大的天神,堪稱至強序列。
小孟眸光一動,瞬間就抬腳,欲一馬當先,拿下一記首殺。
然而下一刻,九天的陣營中卻率先有人出動。
那是一道赤色的神輝,如火流星一般橫空而過。
神輝之中有一男子聳立,提著一口筆直的天刀,直奔圣洛斯。
“那是長生世家的子弟,號稱殺神,名王天生!”
小孟抬起的腳又收了回來,而后就聽到身旁老兵說道。
長生世家,那是自古流傳下來的種族,每一家都非常的強大。
就像金少女的金族,也是長生家族,族中強者林立,實力極強。
而長生王家,小孟亦早就有所耳聞。
那是一個非常強大又強勢的家族,曾經有功于九天十地。
王家的平亂訣非常的兇,曾在某一段歲月里斬滅了異域的一次侵犯,將九天十地護佑,功大至極。
只可惜,仙古末年的大決戰過后,王家也曾沒落一段時間,縱五百萬年過去,也未曾有至尊誕生。
“王天生,據說此人殺性極大,手中的那口天刀更是染血百萬數,倒在他刀下的人,皆為強者。”
老兵繼續說道,告知小孟那位王天生的厲害。
此人雖然未曾加更王家的平亂訣,卻亦是兇悍至極。
并且,此人殺性大過天,殺生無數,更是斬盡強者。
“此人,的確殺性很大……”
小孟眸光之中有符文閃爍,那是一種破妄神紋勾搭而成的符號,具有洞悉萬靈萬物的力量。
那是小孟的法眼,亦是他的心眼,于斬我明道中修至大成。
法眼一出,小孟可看到一切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而在那位王天生的身上,小孟看到了尸山血海。
那是一片灰暗的天地,血色流淌在大地之上,淹沒了一切,其中伏尸百萬,到處都是白骨和爛肉。
殺氣橫沉天地間,小孟透過無盡的殺氣,看到了一尊殺神。
殺神持刀而立,赫然是王天生,而在他的腳下,則是一座尸體堆砌而成的大山,高聳入云。
尸山血海之中,橫沉著無數的生靈,并且每一種都是強者。
小孟甚至看到了絕世的天驕,曾經崛起九天,卻如彗星一般轉瞬即逝,再也找不到蹤跡,原來是被人斬殺,已經慘死在天地之間。
這人殺性極大,并且不分男女,更不分親近、善惡。
縱使是九天十地的人,他也照殺不誤,非常的兇悍與兇厲。
滔天的巨響爆發,戰斗在瞬間打響。
可以看到,一道道璀璨的刀光在戰場中已經綻放開來。
那是無比耀眼的光輝,非常的璀璨、絢爛,如同世間最美麗的花,卻暗藏無盡殺機,兇厲至極。
“大阿羅冥刀!”
王天生殺心一起,便有尸山血海的異象在他身后顯化。
那是遮天蔽日的異象,可以覆蓋山河萬里,廣闊無垠。
面對來自異域的至強天神,王天生上來就是殺招祭出。
只見,血色的神曦流淌,如同血水席卷而出,橫沖九霄云外。
王天生腳踏尸山血海,卻一襲白衣勝雪,不染纖塵,與其猩紅如血流注的異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那頃刻之間,他天刀出鞘,卷起血光萬里,拉出一條橫跨太虛的血龍,嘶吼著俯沖而下。
血龍咆哮,龍吟震天動地。
那是一記刀光,至強無匹,霸烈至極,堪稱兇厲一刀。
“強敵!你真的是一個強敵!可惜,你遇到了吾!”
圣洛斯一雙金色的眸子吞吐圣芒萬丈,如同兩口天劍露鋒芒。
他亦是一尊堪稱至強的兇厲生物,在異域都略有威名。
圣洛斯也曾于葬仙界中廝殺,如同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惡鬼。
而此刻,他卻如同神靈一般偉岸,周身神環籠罩,如創世神祇。
圣洛斯跨馬舉刀,薙刀鋒芒割裂了太虛,將大空和虛空斬破。
一瞬間,天地好似被一刀斷開,發生了乾坤分割的異象。
一道金色的天際線橫空而起,那是他劈出的刀芒,擁有摧毀山河萬里,斬破天外流星的力量。
下一個瞬間,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兩道絕世刀芒展開交鋒。
嘈雜刺耳的聲音在刀芒碰撞的那一瞬就爆發開來,讓無數生靈忍不住捂住了耳朵,禁絕聽力。
因為那是極度刺耳的聲音,仿佛可以刺穿靈魂,非常的恐怖。
最終,王天生手中筆直天刀劈在圣洛斯的薙刀上。
二人在交鋒的一瞬間消失,化作閃電縱橫。
圣洛斯拋棄了自己的戰馬,因為在這樣的碰撞中,戰馬就是一種累贅,根本就追不上他們的速度。
一瞬間,一道金色與一道猩紅的閃電在戰場上穿行開來。
二人縱橫交錯,橫生出十萬刀光血影,更有密集的金鐵交鳴之聲震動,那是刀鋒碰撞的聲音,帶著一股鋒銳氣機,將虛空之中的大氣都割裂成了無數塊個體。
看上去,好似蒼天都被他們二人給斬斷了一般,非常恐怖。
不久后,鋒銳的刀芒刺破虛空,更刺破了二人的防御。
眾人看到了血光四濺,骨肉分離。
血色刀光如龍橫空,咆哮著橫殺四野,那是王天生的殺心一刀,每一刀都是兇厲的殺生之術。
他一路高歌猛進,刺破了圣洛斯的三千神環,讓其血灑長空。
轟隆隆!
天神境的真血墜落,如同泰山一般沉重,壓塌了猩紅的大地。
慘烈的氣機橫溢在此,淹沒了十方疆域。
有人看到森森白骨墜落凡塵,那是神靈的骨。
龍吟陣陣,王天生殺伐果斷,每一刀都帶著必殺之念。
然而,圣洛斯亦不是弱者,他以究極寶術在反擊,讓兇悍如王天生也無法碾壓他,反而也在喋血。
恐怖的刀光燦爛至極,拉出萬里刀痕橫跨虛空。
一時間,無數人看到了震撼的一幕。
血色的戰場仿佛被橫斷了,一道金色與一道猩紅的刀光縱橫而出,于天地之間交鋒、碰撞。
而后,一記刀光落于大地,破碎了山河萬里,斬出溝壑萬頃。
那一瞬間,猩紅的土石炸開,大地翻覆而起,直沖天際,如同血土橫空,又好似血海驚濤拍岸。
大地破碎了,百萬里山河被掀翻,土石沖天。
那一刻,人們看到了災難,可以覆滅蒼生的災難。
而在另一端,交錯而出的另外一道刀光沖破九霄。
轟隆!
一瞬間,天穹之中炸出雷光陣陣,那是猩紅的雷電在引動。
刀光所過,云海裂開,有猩紅的天雷滾滾,如洪流般橫壓過境。
血色的云海翻卷,而后宛如失去了束縛一般,竟垂落下來,與大地上翻涌而起的土石沖擊。
那一刻,整個世界仿佛都天塌地陷了,似滅世之災,恐怖如斯。
若有凡人在此,只怕已跪下,涕泗橫流,禱告上蒼,祈求天神。
這就是神靈的戰爭,非常的恐怖,如同天災。
若非在關外之地,天下何處能夠容下如此狂暴的征戰和交鋒,只怕已造成蒼生覆滅,人道崩塌。
“我心有絕世殺性,手有屠刀在手,當天下無敵!你算什么,豈能與我爭鋒,今日必殺你,死來!!”
王天生此刻仿佛入魔一般,已殺紅了眼。
他氣機慘烈、兇厲,人們看到了他背負著尸山血海,非常恐怖。
長生世家的子弟,后來又經歷通天路的洗禮,本應該不弱于人。
可是,異域的圣洛斯亦不是弱者,使得他難以斬下對方的頭顱。
這使得王天生殺性越發濃烈,渾身上下的殺氣都已然化作異象橫空,更影響了天象,非常的兇厲。
王天生拉出刀光萬里,化作血龍橫空。
而這一次,他渾身上下溢出了猩紅的神曦,化作十萬刀鋒沖霄。
那是十萬口猩紅的天刀,筆直如龍刃,更有如火光的殺氣升騰。
鏘!鏘!鏘!
頃刻間,十萬天刀如洪流翻卷,融入血龍之中,化作龍鱗覆蓋血龍身外,張開重重刀光,化作可以淹沒山河的血色風暴墜落下來。
那是絕世的一擊,堪稱天神境中的絕殺一刀。
即便是很多虛道境的強者都恐怕擋不住這樣的一刀,會慘死于刀下,形神俱滅。
“生有屠龍志,何處不愁人,九天的神,你要隕滅了!”
圣洛斯眸光熾烈,生有神輝吞吐,此刻他開口大喝,戰意高昂,殺意也同樣高昂,不弱于人。
這是一個強大的對手,連兇名赫赫的王天生都難以擊敗。
此刻,圣洛斯渾身上下的圣輝炸開,化作巨大神環橫空,聳立在其身后,其中顯化三千寶術。
那一刻,三千種寶術同時運轉起來,而后集合一切威能注入薙刀之中,化作一抹絕世的刀光。
有人從中看到了拳法,也有人看到了槍法、劍法、刀法等等。
很神奇,又很驚艷!
那好似不是一刀,而是三千寶術融匯一體,眾化簡,千法歸一。
最終,絕世的碰撞展開,在一瞬間就分出了勝負和生死。
神血炸開,化作一場雨四濺而出,淹沒天地。
有人看到碎裂的神靈骨在橫飛,已經暗淡無光,其中的符文都被盡數斬破,只留下殘損一片。
海量的波紋席卷十方,那是大氣的驚濤駭浪,亦是空間的漣漪。
無數道目光匯聚,人們看到了一道人影站在破碎的廢墟中,手中提著一塊碎裂顱骨,神華暗淡。
“我心有殺性,當天下無敵……”
須臾之間,那人開口這般說道,同時捏碎手中的顱骨。
那顱骨內,存在著一朵魂光,是圣洛斯的殘魂,此時也隨著被捏碎的顱骨一同炸開,徹底隕滅。
勝者,王天生!
他贏了,卻也是慘勝,自身亦遭受了重創,處于垂死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