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
哥倫比亞大學。
“嘿,安德魯,你要去干什么?”
校橄欖球隊的朋友追上安德魯問道。
“我前幾天在學校發現一個大美女,今天去看看能不能跟她約會。”
安德魯鼓了股自己的肱二頭肌嘻嘻笑著說道。
“拜托,安德魯,找女人有什么意思,打球去吧。”
朋友不以為意。
“你知道什么?”
安德魯不屑地一笑:“女人可比橄欖球有意思多了,最起碼,人家一個人就有倆,咱們呢,二十多個人爭奪一個。”
“好吧,但是你確定那個妞會答應你的約會?”
隊員問道。
“女人嘛,不都是那樣。”
安德魯不以為意地道:“只要將她……嘿,她來了。”
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從不遠處的教學樓里出來,安德魯立刻停止了跟隊友的談話,輕咳一聲,做出一副紳士的模樣來到女子身邊。
“嘿,珊姆,又見面了,好巧啊。”
安德魯來到珊姆羅杰斯面前笑著說道。
“嗯。”
看到安德魯,珊姆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冷淡地應了一聲,便自顧自地向前走。
看到珊姆根本不理會自己,尤其是再看到隊友那嘲笑的臉龐,安德魯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跟在珊姆身邊問道:“珊姆,你等會兒有空嗎,我帶你出去兜風怎么樣?”
“抱歉,安德魯,我現在需要忙我的學業。”
珊姆羅杰斯面無表情地拒絕著。
“別這么冷淡嘛!”
看到珊姆接二連三地拒絕自己,安德魯眼中閃過一抹怒氣,拉住了珊姆的胳膊。
“你干什么?”
看到安德魯直接拉住自己的胳膊,珊姆吃了一驚,掙扎著道:“安德魯先生,請你自重,放開我!”
“喂,女人,不要得寸進尺!”
安德魯瞪著珊姆道:“我請你出去玩是看得起你,別把自己當個人物,給臉不要臉。”
“你放手,要不然我要喊人了!”
珊姆羅杰斯又氣又怒。
“喊人?”
安德魯毫不在意地一笑:“好啊,我倒要看看哪個趕過來多管閑事?”
“是嗎,如果我就想要管呢?”
安德魯話音未落,便聽到身旁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
“誰?”
看到有人拆自己的臺,安德魯大怒,回過頭,就看到一名亞裔男子正懶散地站在自己身后。
“黃皮猴子,滾遠點!這里沒你的事,回家吃你的香蕉去!”
安德魯不耐煩地扇了扇手。
“呵呵,沒想到幾年沒見,哥大橄欖球隊成員的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臭啊!”
華裔男子搖了搖頭,慢慢向安德魯走去。
“喂,小子,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誰!”
眼看有人找茬,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安德魯朋友站了出來,揮拳打向華裔男子。
面對他的襲擊,華裔男子微微側身,右手恍如閃電般捉住了他的拳頭,然后順勢一拽,對方便捂著胳膊痛呼摔倒在地。
“你……你是誰?”
看到華裔男子一招便把自己的好友打倒,安德魯驚慌地后退一步。
華裔男子還沒說話,珊姆羅杰斯便已經捂著嘴不敢置信地哭了起來:“亞歷克斯,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是我,珊姆,你沒有做夢。”
白術輕笑著點了點頭。
“亞歷克斯!”
看到白術點頭,珊姆一頭扎進了白術的懷里哭了起來:“我以為,我以為……你已經……”
“沒事,我很好,只是……嘿!”
白術正打算解釋幾句,便看到安德魯居然這時候抬起腳要將自己和珊姆一起踹倒,他抱著珊姆輕輕轉身,躲過了對方的偷襲。
將珊姆放下后,白術眼光微冷:“看來不給你個教訓是不行了。”
“黃皮猴子,誰教訓誰還不一定呢!”
安德魯一記直拳向白術打來。
“土雞瓦狗。”
白術輕蔑一笑,身體驀然轉動,閃過對方的拳頭,抬起右腳便踹在了安德魯的肋骨上。
“啊!”
一瞬間,安德魯只感覺自己好似被一輛裝滿貨物的大貨車撞到,隨著劇痛傳來,他的身體也如一片落葉摔向遠處。
“好了,這里不適合說話,咱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
眼看這里的情況已經被一些路人注意到,白術對珊姆羅杰斯說道。
“那去我宿舍吧。”
珊姆想了想道。
幾分鐘后。
珊姆羅杰斯宿舍。
“亞歷克斯,你要喝點什么嗎?”
珊姆輕快地笑著問道。
知道白術沒有死后,她的心情簡直比通過了教授的考核還要開心。
“不用了,珊姆,其實……”
看著珊姆明亮的笑容,白術猶豫一下,還是說道:“其實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說再見的。”
“是……是嗎?”
聽到白術的話,珊姆的臉色頓時一僵,臉上的笑容逐漸斂去。
“抱歉,珊姆,我不想瞞你,但是……”
白術苦笑著說道:“我不得不離開這里。”
“是因為血蘭花嗎?”
珊姆問道。
“嗯,算是吧。”
白術點了點頭。
“其實前些時日看到你別墅爆炸的消息,我就已經有些猜測了,畢竟,血蘭花的秘密實在太大了。”
珊姆低聲說道:“一旦有大企業知道血蘭花的存在,他們一定會對你出手的。”
白術沒想到珊姆竟然知道這么多,訝然看著她。
“別這么看著我,我只是……只是想多了解你一點。”
珊姆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吸了一口氣,佯作開心道:“不過你也別自作多情,我已經……已經有了心上人了,他也是我們教授的學生,長相帥氣,性格溫和,還很浪漫……當然,他也很喜歡我。”
“是嗎,那……恭喜你了。”
白術能看得出珊姆有些言不由衷,但是,他只能裝作是真的。
說完,兩人陷入了沉默。
又坐了一陣,囑咐珊姆不可以告訴別人自己曾找過他后,白術起身準備離去。
“亞歷克斯,我……我以后還能再見到你嗎?”
眼看白術邁出宿舍,珊姆忍不住問道。
“應該……”
白術停住身,本想說‘應該不可能’了,但是看到珊姆淚光中隱含的那一抹乞求,不可能三個字竟哽在了喉嚨里,再也說不出來:“……有機會吧。”
白術不知道這個謊言到底是對是錯。
看著白術的身影逐漸消失,珊姆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悲傷,靠著門逐漸癱坐在地上。
“可我……還是忘不了你,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