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多尋找一些武學秘籍,白術便不再只把目光盯在大理段氏的遺跡上。
“現在我的位置大概在后世甘肅附近,距離我最近的射雕傳承……嗯,應該就是位于終南山的全真教了。”
此時的全真教早已不復兩宋時期的強盛,甚至終倚天屠龍記一書,全真教這三個字都沒出現過,唯一和全真教稍微帶點關系的,大概就是全真教的鄰居,出自古墓派的黃衫女子了。
說道古墓派,白術其實也想過要不要去古墓里淘點寶貝,畢竟古墓派可謂是絕學最多的門派了,不管是射雕里的九陰真經,還是神雕里的左右互搏、玄鐵劍法等秘籍,古墓派可都有著完整的傳承。
可白術畢竟不是那種為了絕學而不擇手段之人,雖然知道古墓派中絕學眾多,但那畢竟是人家自己的東西,白術也就在腦子里面過了一下,便放棄了去古墓派的念頭。
“先去全真教看看再說。”
有了主意之后,白術一勒馬,向著終南山方向趕去。
終南山,又名太乙山、地肺山、中南山、周南山,簡稱南山。
這一日,從終南山的官道上,來了一名身騎白馬,身穿藍色長袍的俊朗男子。
“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這便是終南山了嗎?”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從西域而來的白術。
勒馬停在路旁,白術靜靜觀看著眼前的雄偉山脈。
只見群峰疊翠,飛瀑流光,松柏長青,奇花異草,確是一副人間仙境的模樣。
“當年王重陽的眼光確實不錯,能夠找到這么一個風景秀麗的洞天福地。”
一邊縱馬向全真教所在的重陽宮趕去,白術一邊感慨。
全真教雖已沒落,但是作為道教的重要一支,在當地還是很有知名度的,白術略一打聽便知道了全真教的位置。
就在他來到半山腰之時,便忽然看到前面的山路上站著幾名身材魁梧的和尚。
這些和尚高鼻深目,身穿紅色僧袍,竟然是來自西域藏邊的番僧。
那幾名番僧此時也看到了白術。
為首一名和尚橫身站在路中間,對白術喝道:“近日重陽宮不見外客,來人速速下山去吧!”
“嗯?”
白術聞言一愣,狐疑地打量著幾名番僧:“敢問各位高僧來自哪里,如何知道重陽宮不見外客?”
和尚和道士雖說都是方外之人,一個個都講究淡泊名利,四大虛空,但是說實話,兩者的關系就沒好過,更別說像眼前這種和尚替道士看門的情況了。
聽到白術的反問,幾名番僧大怒,其中一名和尚倉朗朗拔出了腰間一柄寶刀,對著白術怒道:“佛爺叫你回去是為你好,如果你再敢上前一步,小心你的狗命!”
“哈哈!”
白術聞言不怒反笑,從他們的口氣中也看出這幾人多半不是什么正經的和尚,當下冷聲道:“如果我今日非要去重陽宮呢?”
“那就先問問你佛爺我手中的寶刀答不答應!”
說完,那名番僧揮舞著寶刀向白術砍來。
白術見狀眼光一寒,飛身從馬上躍起,一式“飛龍在天”打向番僧。
經過和玄冥二老的戰斗之后,白術的對敵經驗更加豐富,只一掌便輕飄飄印在了番僧的胸口上。
咔嚓!
掌力吐出,番僧的肋骨應聲而斷,身體也仿佛一只斷線的風箏,飛起幾米后重重摔摔落在地,身體抽搐著再也站不起來。
這還是白術不愿大開殺戒,否則只這一下,番僧便是性命不保。
而白術這一露手,頓時將后面的幾名番僧嚇住,他們面面相覷,均是面露驚懼之色。
“說,你們是誰?”
白術冷聲喝問道。
“我……我們是藏邊金剛宗出家的和尚。”
一名番僧猶豫著回答道。
“那你們為何在此堵路?”
白術又問。
“這個……”
聽到白術的詢問,幾名番僧吞吞吐吐地沒有給出回答。
“嗯?”
白術目光一冷,抬腳在地上猛然一踩。
咔嚓!
隨著一聲脆響,他腳下的青石板便被震碎成了無數小塊。
“你們是覺得自己的身體比這石頭還硬嗎?”
白術目光如電,掃視著幾人。
“不,不,不敢……”
眼看白術一腳威力如斯,幾名番僧頓時不敢隱瞞,七嘴八舌的把他們在此堵路的緣由講述出來。
聽完他們的描述,白術這才知道,原來這些番僧所在的金剛宗竟然打算在幾天后對全真教登門挑戰,而他們之所以堵在這,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對全真教進行支援。
弄明白了原委之后,白術雖然奇怪為什么這個金剛宗會對全真教有這么大的敵意,但是他和全真教畢竟非親非故,也不愿多管閑事,徑自騎馬上山。
來到山頂,白術眼前出現了一片莊嚴恢弘的道家建筑群。
只不過,原本應該香火旺盛的大殿,此時卻是大門緊閉,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來到大門前,白術輕輕敲響門環。
“可有人在嗎?”
過了許久,門內才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誰……誰啊?”
只聽到這聲音,白術腦海里便浮現出了一個膽小怯懦的形象,心里暗自感慨,想不到當年江湖第一大派,如今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拋開雜念,白術道:“在下衛璧,祖上和貴派有些淵源,今日前來拜訪。”
聽完白術的話,那道弱弱的聲音似乎在思考白術的話是真是假,又過了好半晌,就在白術以為對方已經離開的時候,大門這才輕輕地打開了一條小縫。
透過縫隙,看到門外確實只站著白術這么一個年輕俊朗的青年之后,小道士明顯松了一口氣,但是隨即就又謹慎地向白術身后望去,發現沒有其他人之后,這才迅速把白術拉進門里,然后趕緊將大門關緊,上好門閂。
看到小道童這熟練的動作,白術哭笑不得,不明白全真教怎么對那幾個只會一些三腳貓功夫的金剛宗如此害怕。
“這位公子,請跟我來。”
看到白術嘴角浮現的笑意,小道童也是不禁臉色一紅,低著頭引著白術向里面走去。
沒多久,白術便來到了純陽大殿一側的一間偏廳之內。
“公子請稍等,我這便去請我們掌門過來。”
小道童為白術倒上一杯茶水,躬身離去。
約莫盞茶功夫之后,小道童將一名頭發花白的老道士領了進來。
“公子,這位便是我們全真教的掌門重玄真人。”
白術起身打個稽首,見禮道:“晚輩衛璧,見過重玄真人。”
“公子不必多禮。”
重玄真人一揮拂塵,讓白術落座。
“公子,適才我聽童兒說,你是本門的故人?”
重玄真人不解問道。
“確實如此。”
白術解釋道:“家師武烈,祖上乃是當年一燈大師身邊耕樵漁讀中武三通,而一燈大師和貴派的重陽祖師又是至交好友,是以才會說是貴派的故人。”
“哦,原來如此!”
聽到白術的解釋后,重玄真人這才明白了白術所說的是什么意思。
雙方寒暄幾句后,白術疑惑問道:“真人,我剛才上山之時,遇到一些番僧阻止,和他們交了交手之后這才得以成行,不知這是怎么回事?”
“唉!”
聽到白術問起,重玄真人嘆道:“此事說起來可就話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