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武當宋青書,哪位明教朋友賜教?”
場中,宋青書對著明教這邊抱拳問道。
“爹爹,女兒想要上場。”
聽到宋青書的話,楊不悔對楊逍說道。
“不,你不許去。”
楊逍沉吟片刻,道:“這個宋青書乃是武當現任掌教宋遠橋的獨子,深得其父真傳,功力不可小視。”
“可是女兒最近的功力也是大漲啊。”
楊不悔不服氣道:“就連教主前幾日也說我的實力在年青一代中當做第一人之想呢!”
“胡鬧,教主不過隨口稱贊你兩句,你就當真了?”
楊逍聞言卻是輕聲呵斥。
“你又沒看過女兒的功夫,怎么知道教主說得不是實話?”
楊不悔爭辯道。
“你是我女兒,難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實力嗎?”
楊逍臉色一板,道:“你下去!”
“爹爹……哼!”
看到楊逍真的生氣,楊不悔不敢繼續爭辯,嗔了一聲,跺腳返身回到了陣中。
沒有理會生悶氣的楊不悔,楊逍對一名“天字門”的青年道:“于雙,你去會會宋青書!”
“是!”
于雙應了一聲,便抱劍來到場中。
“明教于雙特來請教!”
“請!”
“請!”
兩人也不多說,抽出寶劍便立刻戰斗到一起。
不過僅僅交戰十幾個回合之后,明教這邊觀戰之人便齊齊皺起了眉頭。
“楊左使,你這個弟子被武當的娃娃壓制住了啊。”
周顛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直接開口說道。
“嗯。”
楊逍沉著臉點點頭。
雖然于雙在江湖上名聲不顯,但是楊逍自己對他還是很滿意的,否則也不會安排他第一個登場去對戰宋青書。
哪知這剛一交手,兩人的差距就這么快顯現出來。
“其實于雙的實力還是不錯的。”
一旁的殷天正卻是搖了搖頭:“我看于雙的劍法輕靈飄逸,已經初具法度,顯然對于劍法一道是有幾分天賦的。”
“鷹王,你這么說豈不是打楊左使的臉嗎?”
周顛笑道:“如果于雙真的如你所說的那么厲害,怎么現在被壓著打的卻是他?”
“那是因為這個宋青書的劍法有些詭異。”
殷天正道:“他這路劍法恕老夫眼拙,還從未在江湖上見過……楊左使你呢?”
“我也從未見過。”
楊逍此刻也注意到宋青書劍法的怪異之處。
乍一看,他的劍法好似非常緩慢,每一個動作都能看清,但是細看時,卻發現每一個劍招都極為圓融,好似有著連綿不絕的后招一般。
就在兩人苦苦思索這到底是什么劍法之時,只聽一旁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這路劍法我見過!”
楊逍和殷天正詫異回頭,就見楊不悔不知什么時候又來到了前面。
“不要胡鬧!”
楊逍見狀皺眉呵道。
“楊左使,別這么說嗎。”
殷天正卻是笑道:“不悔,你當真見過這路劍法?”
楊不悔故意不理楊逍,對殷天正道:“殷伯伯,這路劍法我在教主留下的滿江紅刻字中見過。”
“什么?”
聽到楊不悔的回答在場人全都吃了一驚。
“不悔娃娃,你別瞎說啊,滿江紅刻字乃是教主留下的劍意,這武當派的小牛鼻子怎么能會?”
周顛忍不住道。
“可是他現在使用的劍法,和教主所說的太極劍法就是很相似啊!”
楊不悔道:“只不過,相比于教主遺留太極劍意的高深玄奧,這個宋青書的劍法斧鑿痕跡就太重了,完全不符合教主說的‘勁斷意不斷’的道理。”
“太極劍法?”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殷天正幾人全都是一愣。
沒等他們繼續追問,便聽到場中傳來倉啷一聲脆響,于雙的寶劍被宋青書打落在地,同時,他的寶劍也抵在了于雙的脖子上。
“承讓!”
將寶劍收回入鞘,宋青書灑然一笑。
“好!”
“宋少俠好樣的!”
“好劍法!”
“不愧是名門之后,實力就是高強。”
“沒給張三豐真人丟臉!”
“想不到武當派的劍法竟然也如此高明啊。”
看到宋青書獲勝,六大門派那邊頓時一片歡欣鼓舞,紛紛對宋青書夸贊起來。
像滅絕師太這等嚴厲之人,更是借此機會教育門下弟子需加倍努力。
聽到眾人的稱贊,宋青書臉上露出一抹志得意滿的笑意,對著眾人環施一禮。
這邊,于雙回到陣中,對楊逍單子跪倒:“對不起師父,弟子輸了。”
楊逍搖了搖頭,道:“失敗乃是兵家常事,有什么沮喪的?吸收經驗,回去好好習武便是。”
“是!”
雖然楊逍如此說,于雙還是一臉難過的退回陣中。
就在這時,眾人只聽宋青書繼續叫陣道:“接下來還有哪位朋友想要賜教?”
楊逍聞言眉頭頓時一皺。
據他所知,教內年輕一輩中,于雙的本事已經算是佼佼者,于雙不是宋青書的對手,別人就算登場,也唯有落敗一途。
“爹爹,你就讓女兒上場吧!”
看到楊逍的目光看來看去,就是始終沒有落在自己身上,楊不悔急道:“女兒看得出來這個宋青書的太極劍法只是徒有其表而已,我保證一百,不,五十招就將他拿下,怎么樣?”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給我老實回去帶著,之前就不該帶你下山!”
楊逍一瞪眼,再次拒絕了楊不悔的請求。
“爹爹!”
看到楊逍始終不理自己,楊不悔心中愈發郁悶。
尤其是想到剛才宋青書施展出的似是而非的太極劍法,她更是迫切想要登場好好教教宋青書真正的太極劍法是什么樣。
沒有去管楊不悔,楊逍對殷天正問道:“殷兄,你手下可有什么好手?”
殷天正沉吟一陣,對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道:“野王不在,羅汝城,你便上場吧。”
這羅汝城身高足有八尺,渾身肌肉虬龍。
聽到殷天正的話,他應了一聲,便手提一根鵝蛋粗細的熟銅棍來到場中。
“明教羅汝城,請賜教!”
他一開口說話,就好似憑空響起一個炸雷一般。
看到羅汝城這小山一般的身軀,宋青書臉上的神情也凝重許多:“請!”
話音未落,宋青書便看到羅汝城手起棍落,攜著獵獵風聲向自己一棍砸來。
眼看銅棍來勢甚急,宋青書向后一個縱躍離開銅棍攻擊范圍。
羅汝城得勢不饒人,向前一個大步繼續追擊,宋青書則再次跳開。
如此幾下之后,羅汝城看始終打不到宋青書,不由急躁起來。
而宋青書則穩扎穩打,看出羅汝城輕功不好之后,他迅速調整策略,施展武當絕頂輕功,圍著羅汝城轉起了圈子。
“鷹王,這局怕是又要輸了。”
周顛看了兩眼之后便不禁唉聲嘆氣起來:“連輸兩局,急得我都想要下場了。”
他話音未落,便聽場內宋青書說道:“承讓。”
“唉!”
看到羅汝城垂頭喪氣地回來,周顛氣惱地直抓頭發。
其實不只是周顛,明教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雖然六大門派與明教之間并沒有訂下什么幾局幾勝的制度,可是明教上來便連輸兩局,還是輸給同一個人,終歸是讓他們士氣大跌。
反觀六大門派這邊,看到僅武當派宋青書一人便連敗兩名明教好手,他們全都興高采烈起來。
一些年輕人更是因此對明教之人生出輕視之心,紛紛摩拳擦掌,想要借著這次機會揚名天下。
場下之人尤是如此,場中的宋青書更是愈發驕傲,只覺得明教年青一代不過爾爾。
他拒絕了俞蓮舟讓自己休息一下的建議,繼續問道:“明教可還有哪位朋友想要出來賜教嗎,沒有的話,在下便下場休息去了。”
他話音未落,便聽到一聲嬌喝傳來:“我來會會你!”
宋青書定睛觀瞧,便看到一名身材窈窕,相貌甚美的女子縱身來到了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