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祝續嵐向咱們雍州武大趕來了?”
聽到李贄普的匯報,雍州武大的副校長秦鶴粼猛然站起身:“他這是什么意思?”
距離祝續嵐獨子死去已經過去大半天的時間了,現在整個華夏武道界全都知道為了追查殺害他孩子的兇手,祝續嵐已經全部放下了世界節點封印的工作。
此刻他突然離開荒野秘境,直接趕往雍州武大,這是什么意思?
“我聽以為朋友說……這件事似乎和俞道元有關。”
李贄普的臉色帶著一些驚慌說道。
“俞道元?”
秦鶴粼疑惑問道:“俞道元怎么了,他不是一直在傳授白術武技嗎?”
“不。”
李贄普搖了搖頭:“剛才我查看了一下,發現自從一個月前,俞道元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一個月前?”
聽到俞道元竟然消失不見了這么久,秦鶴粼也是吃了一驚,不過看到李贄普眼中的深意,秦鶴粼猛然反應過來什么,脫口道:“難道殺死祝續嵐獨子的是白術?”
要知道俞道元是白術的老師,而且是被左維徵委以重任的老師,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一個月。
因此,他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陪同白術一起前往了荒野秘境。
盡管不知道他怎么如此放心白術進入秘境探險,但是目前也唯有這一個解釋可以說得過去了。
“不對,不對!”
秦鶴粼忽然想起什么,搖頭道:“我記得之前報道上明明說祝續嵐的獨子可是有著四名武道大師保鏢的,以白術武師的實力怎么可能……”
他話未說完,李贄普便插嘴道:“秦校長,你還記得之前學校對白術實力的那個謠言嗎?”
“嗯?”
秦鶴粼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你的意思是,在一個月前白術的實力便已經進入了武道大師境界?”
“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白術在新生挑戰賽上為何能那么輕易地就戰勝趙瀾了。”
想到早在一個多月前,白術竟然便已經是武道大師,李贄普的語氣里也滿是復雜。
“這……”
秦鶴粼也沉默下來。
如果說沒有祝續嵐這一檔子事的話,得知白術早在一個多月前便進階武道大師,哪怕秦鶴粼與李贄普一直以來站在白術的對立面,心中也是喜悅多過憂慮。
畢竟白術的潛力越大,就代表著未來雍州武大的成就越強。
可現在……
“秦校長,祝續嵐馬上就要到雍州武大了,我們……該怎么辦?”
李贄普有些茫然地問道。
秦鶴粼來到窗邊,看著窗外隨風舞動的柳條沉吟不語。
拒絕祝續嵐的要人?
別說這個責任自己擔不起,就是整個雍州武大都擔不起!
畢竟一旦拒絕祝續嵐,萬一讓他發起瘋來,拒絕封印雍州上空的那個世界節點的話,到時候可不止雍州倒霉,整個華夏武道界都會陷入秘境文明入侵的危機之中!
可把白術這個武道歷史上第一的天才就這么交給祝續嵐……
秦鶴粼又如何甘心?
“秦校長!”
看到秦鶴粼遲遲做不出決定,李贄普有些著急了:“祝續嵐很快就要到了!”
秦鶴粼身子一震,緩緩轉過了身。
“秦校長,你……”
就在秦鶴粼轉過身的一剎那,李贄普便猛然倒吸一口氣,他從秦鶴粼的眼中分明看到了紅色的瘋狂!
“難道……”
看到秦鶴粼眼中的瘋狂,李贄普忽然意識到了秦鶴粼的決定,而接下來秦鶴粼的話更是讓他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白術,不能交出去!”
秦鶴粼一字一頓地說道:“盡管我沒有和白術過多的接觸過,但是卻也知道白術絕不是那種隨意弒殺之人,他既然殺了祝續嵐獨子,就必然有自己的原因退一萬步說,就算白術真的殺了祝續嵐獨子,可是以白術所展現出來的天賦,也要比區區一個紈绔子弟強得多,只要白術活著,說句難聽的,就算咱們華夏武道界將來真的爛了,也保留了一份崛起的希望。”
“秦校長!”
聽到秦鶴粼的話,李贄普胸膛中也是涌起一股熱流:“好,那咱們就和祝續嵐面對面的交涉一番!”
“嗯,你現在就聯系左校長吧,這件事咱們必須統一思想!”
秦鶴粼說道。
“是,我這就聯系!”
李贄普趕緊撥通了左維徵的通訊儀。
沒多久,左維徵接通電話:“喂,李部長?”
“左校長,我有件事想向你匯報一下……”
李贄普便把祝續嵐即將來到雍州武大的事情講述一遍。
“嗯,這件事我知道了。”
聽完李贄普的匯報,左維徵心里一沉,他沒想到祝續嵐的動作竟然這么快,僅僅不到一天就知道是白術殺害祝誠銘的事情了。
看了一眼兀自在研究世界節點封印光幕花紋的白術,左維徵深深看了李贄普一眼,問道:“你們的意見是……”
話雖這么問,但是左維徵已經做好李贄普要自己交出白術的準備了,畢竟之前不管是李贄普還是秦鶴粼可一直都看白術不順眼的。
“我們的意見是死保白術!”
就在左維徵震驚的目光中,李贄普說出了回答。
“死保白術?”
左維徵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沒錯,死保白術!”
李贄普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回答會讓左維徵多么吃驚,當即便把之前秦鶴粼的話又重新對左維徵說了一遍,最后他補充道:“白術現在已經不是咱們雍州武大的天才了,更是華夏武道界的天才,如果是在平時尚好,殺人償命,咱們沒什么說的,但是現在正值華夏武道界危機,必須非常人行非常事,盡全力保護白術,甚至爭取讓他早日進階武道宗師,成為抵抗秘境文明入侵的中流砥柱!”
聽到李贄普的解釋后,左維徵不禁眼眶一熱。
他怎么也沒想到在這種危急時刻,李贄普和秦鶴粼竟然會做出如此雪中送炭之事,剛才他甚至還想著如何向他隱瞞自己和白術的行蹤呢。
而且隱隱的,左維徵心中還浮現一抹慚愧,畢竟剛才自己可是讓白術離開雍州武大,并沒有死保白術的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