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后,也沒了心思繼續吃飯,反正剛才在那里吃的東西并不少,現在倒也不餓。
“小江,明天再約你一起出去吃東西。”鐘俞離說道。
“好的。”江陽應了下來。
“那明天見。”鐘俞離揮了揮手,準備離去。
“等等!”江陽突然叫住鐘俞離。
“還有事?”鐘俞離疑惑的看著江陽。
“那個……剛才的事……謝謝!”江陽說道。
鐘俞離一愣,原來江陽要說的是這事兒啊,他擺了擺手道:“沒事兒,別說謝謝,說的話就太見外了。”
“那行,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有機會我下廚做菜,請你吃飯。”江陽說道。
“好啊,那我等著!”鐘俞離說道。他也沒在意,江陽一個年輕小伙子,手藝再好能好到哪里去?隨口答應下來,便沒放在心上。
江陽目送鐘俞離離開,自己也轉身回了旅館。
關于今天的事兒,江陽沒有發朋友圈,沒有發空間,也沒有和別的人訴說。或許他早已經習慣獨自一人承受,學會壓抑自己的情緒。
江陽心里煩躁,也閑著沒事,便進入系統空間,練習廚藝。
每當他在練習的時候,總是能夠靜下心來,什么都不去想,腦海里只有廚藝。
練習六個小時后,江陽心里的情緒也消散了大半。
退出系統空間,江陽躺在床上,沒一會兒便睡去。
崔立根想要補救,可他發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找不到江陽!
他打電話給自己徒弟,得到的回答是:他們坐車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聽到這個回答,崔立根有種一巴掌呼死自己這徒弟的沖動。不過一想到是自己養大的,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找不到江陽,所謂的補救也就無從實施。不過崔立根那么大歲數,也不是完全沒關系,只是平日里都不想用罷了。
他拜托人去尋江陽的蹤跡,但也需要等待些時日。
桂林那么大,要找個人還是很難的。
而此刻,正在被尋找的江陽還在呼呼大睡,待他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精神消耗太大,需要睡眠來補充,而白天的睡眠質量其實是沒有晚上好的。
若不是肚子餓了,恐怕江陽要睡到明天早上去了。
早上去吃的東西早已經消化完,現在肚子正餓得咕咕叫。
江陽起來在外面隨便尋了家店,點了一份菜,填下肚子就行。
吃飯的時候,江陽在思考著。來桂林這么多天,該去尋的美食也尋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去拜訪一下桂林的廚藝大師。
他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城市待了那么久還沒去拜訪大師的,前面幾個城市,他都是隔了一兩天便去了。
至于還要在桂林留多久,就看到時候拜訪的結果如何吧!
江陽想罷,便匆匆將飯吃完,回了旅館。
第二日,江陽收拾好東西,按照資料上的地址朝著一位大師家里走去。
桂林的幾位大師,其中以肖逸夫性格最為溫和,也是最有可能教導江陽的大師。
江陽的目的也是這位肖大師工作的地方。
肖逸夫大師并沒有自己的酒樓,而是一直在別人的酒樓里工作。
據說是因為當年這家酒樓的老板看著肖逸夫可憐,便收留了他,讓他在酒樓工作。沒想到后來肖逸夫居然成為一個廚藝大師,為他酒樓帶來了數不盡的利益。
也曾有人勸肖逸夫獨立出去,他為這家酒樓工作那么多年,恩情早已經還清了。
可是肖逸夫拒絕道:滴水之恩也當涌泉相報,何況當年不是謝老板收留,我早已經餓死街頭。我肖逸夫不能做一個背信棄義,知恩不報的人。
這話一出,便無人再勸過他。而肖逸夫也一直留在這家酒樓,直到現在……
現在的酒樓老板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老板,現在的老板是當年收留他那人的兒子。這酒樓也算是一個家族產業。
肖逸夫現在的工作很輕松,也不自己動作做菜,只是在廚房里巡視,有廚師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便由他去幫忙解決。
工作輕松,工資還很高。肖逸夫如此重情重義,作為酒樓的老板自然也不會虧待他。
實際上以肖逸夫廚藝大師的身份,無論去到那個酒樓,待遇都不會差。畢竟有時候廚藝大師是一塊招牌,就像米其林三星大廚一樣。
現今國內的廚藝大師,有資本的都自己開酒樓當老板,真正給別人打工的,很少。
江陽到這里時,已是臨近中午。
肖逸夫正在廚房里看著廚師忙碌,端著一杯茶,悠閑的喝著。
廚房里有一個專門的地方,有椅子和桌子,地方不大,僅容一個人休息。這是肖逸夫專屬的地方,他年齡大了,有時候力不從心,站一天下來也支撐不住。
早先這老板為他專門在廚房劃出一個區域時,肖逸夫是不同意的,這樣做影響不好。
奈何老板堅持,肖逸夫也只好答應了下來。
每日坐在凳子上,看著廚房里的忙碌。其他人也沒多少怨言,地位實力什么都比不上,還能說什么?
“你好,我想找一下肖逸夫大師。”一個聲音在廚房外響起,當然廚房里嘈雜,是聽不見的。
“你是肖大師的什么人?”服務員問道。
“不是,就是來找肖逸夫大師有事。”江陽說道。
“什么事?”服務員問道。
“我不太方便說的,麻煩姐姐能告訴肖逸夫大師一聲嗎?”江陽說道。
也不知是不是江陽的一聲姐姐起了效果,服務員只是略微沉默一下便道:“你等等,我進去幫你問下。”
“多謝姐姐!”江陽又道。
服務員抿了抿嘴,轉身進了廚房。
“肖總廚,外面有人找您。”服務員來到肖逸夫身旁,小聲說道。
“哦?誰啊?”肖逸夫問道。
“一個挺年輕的小伙子。”服務員道。
肖逸夫沉吟一會兒,說道:“走吧,出去看看。”
江陽見到肖逸夫時,只覺得這個老者面目和善,花白的頭發,看起來瘦弱的身體。
“你就是找我的小伙子?”肖逸夫看著江陽問道。
“是的,我叫江陽,冒昧打擾肖大師。”江陽說道。
“哦?你叫江陽?可是那蓉城江陽?”肖逸夫聞言,忽然問道。
江陽一愣,他沒想到肖逸夫居然知道自己。
“是的,我是從蓉城來的。”江陽老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