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房間內,孟晚秋再次問道。
“嗯,你爸剛才打電話給我,說是你和我一起去玩兒幾天,然后你又沒和我說過這事兒。就想著來找你問問是怎么回事,結果給哦打電話又一直打不通。”江陽說道。
孟晚秋有些尷尬,這事兒全賴她。雖然是臨時說的,不過之后也應該和江陽說一聲的。
但她給她爸打了電話后,并沒有給江陽打電話。早先她是想起了的,結果后來心里一擔憂,就忘了這事兒。
而且江陽后來給她打電話打了十幾個,也是由于她手機開的靜音所導致的。
“對不起,這事兒怪我。”孟晚秋道歉。
“沒事兒,你剛才怎么了?怎么不接電話?我還以為是昨天那個人的同伙要對你不利呢。”江陽道。
“手機不小心關了靜音,然后一直沒發現。”孟晚秋道。
她并沒有說出關于她母親病情的事,這本就是不足為外人道也的事。
“這樣啊,那什么,反正你沒事就好。”江陽說。
“嗯……”孟晚秋點了點頭,沒了剛才江陽的焦急后,氣氛忽然有些莫名起來。一向健談的孟晚秋,此刻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那什么……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江陽起身說道,他心里有些慌亂起來,這是之前和孟晚秋相處沒有的感覺。
“啊……嗯……”孟晚秋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最后又沒有說出口。
“那拜拜。”江陽說道。
“……拜拜。”孟晚秋沉默一會兒道。
江陽打開門,走到門口。
“江陽……”孟晚秋突然喊到。
“怎么?”江陽回過頭來道。
“你……這兩天有空嗎?”孟晚秋咬了咬牙說道。
“有啊,怎么了?”江陽問道。
“那可以帶我去逛逛羊城有什么好吃的嗎?”孟晚秋道。
“其實我對羊城也不……不對,可以啊,我對羊城很熟悉的。”江陽說道。
“是嗎?”孟晚秋笑了笑。
“嗯,當然。”江陽點了點頭,心里想的是回去查查攻略,再問問老鐘。
孟晚秋不可置否,只是笑著。
“對了,班長……要不你換一家酒店?”江陽突然說道。
“怎么?這里住不好嗎?”孟晚秋說道。
“不是……就是離得有些遠,當然我住過來也行。”江陽道。
孟晚秋看了看他,笑道:“還是我住過去吧,正好這里住的也沒意思。”
“那行,要不……我明天來接你?”江陽試探的問道。
孟晚秋搖了搖頭,說道:“不用,我們現在就過去吧。正好待會兒可以一起吃個午飯。”
說著,孟晚秋看了眼電腦,眼睛里閃過一絲擔憂。
“班長,你收拾東西,我要不回避一下?”江陽道。
“不用,也沒什么東西。”孟晚秋笑了笑。
確實沒什么東西,孟晚秋把電腦收拾好,又將充電線裝好,提著一個小巧的白色行李箱就和江陽一起出了門。
在前臺辦理退房手續。
前臺的那個妹子,一直用很驚訝和佩服的目光看著江陽。
看的江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辦理好退房,孟晚秋便隨著江陽一起出了酒店。
“剛才那個前臺的小姑娘怎么頻頻看你?”孟晚秋裝作好奇的問道。
“咳,估計是誤會了吧。”江陽說道。
“誤會?”
“嗯,之前不是來找你嗎?然后不知道你的房間號,就去問了問前臺,結果那姑娘不肯告訴我,說客戶的信息不能泄露。后來不是又給你打電話嗎,那時那姑娘就一直好奇的看著我。然后剛才見你和我一起出來,估計誤會了我們的關系。”江陽說道。
“哦,這樣啊。”孟晚秋道,她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
陶福在醫院里看著張外,此刻的張外已經清醒了過來。
“想吃點兒什么不?哥去給你買。”陶福問道。
“我想吃肉。”張外聲音有些虛弱。
“好,哥給你去買。”陶福說道。
“謝謝哥。”張外扯出一個笑容。
走出醫院,陶福怔怔的站在路邊,臉色掙扎糾結。
手放在褲兜里,捏著剩下的半包白色粉末。
“你放在食物里,神不知鬼不覺的。”有個聲音在陶福耳邊響起。
“不,你不能這樣做,這是在殺人,這是在犯罪。”又有一個聲音響起。
“反正之前都已經犯罪了,也不差這點兒。你想想沒錢的日子……想想有錢人的生活。憑什么你就該沒錢,憑什么你就不能過好日子?”
“不行,一個人是有底線的。再沒錢也不能殺人,那樣的人已經不配稱為人了。”
“你只要小心一點,一點點的放進去,醫院只會認為張外病情加重,誰也懷疑不到你的身上。”
“想想張外,他可是你兄弟啊,你怎么忍心對他下手?”
突然,一只手拍在陶福肩膀上,說道:“想什么呢?”
陶福一抬頭,映入眼簾的便是王連福的面孔。
陶福收起心思,冷冷的說道:“你來干什么?”
“我來……當然是給你結清尾款的喏,順便來看看你弟弟。”王連福說道。
“貓哭耗子,你把錢給我就行,至于我弟……不用你去看了。”陶福說道。
“別這樣,我也是心里有愧疚。喏,你看,我還提了水果過來。”王連福揚了揚手里的水果說道。
“哼!”陶福心里還是氣不過,張外差點丟了命,一點輕飄飄的問候就能解決嗎?
見陶福態度如此,王連福聳了聳肩,將水果遞給陶福又拿出一個紅包,說道:“行,那我就不進去看你弟弟了,這是尾款。”
陶福也沒顧及王連福,直接拆開紅包點起來。
不過一拿著便覺得不對,一萬塊可沒這么厚。
陶福粗略的數了數,是兩萬五。
他抬頭看著王連福,眼神里有些疑惑。
“多出來的,算是我的補償。”王連福說道。
“一萬五就想把我打發了?”陶福道。
“不然呢?小兄弟!人心不足蛇吞象啊,這是祖輩們告訴我們的道理。”王連福瞇了瞇眼說道。
陶福默然,沒有再說什么。
王連福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來,說道:“要是我說,你弟弟現在這種情況,我也沒想到,你會信嗎?”
說完,也不等陶福回話,便徑直離開。
而陶福依舊站在原地,王連福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意思是是這事兒與他無關?還是……其他的?
陶福一時間沒有想通,掂了掂手里的錢,轉身去了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