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又把中午剩的烤乳豬熱了一下,滋味肯定有流失,不過這都不是事兒,總不能因為沒有中午好吃,就全部給丟了吧?
江陽是一個珍惜食物的人,浪費不是他的選擇。
晚飯弄好后,江陽就在餐廳里吃起來。
這時,在餐廳里吃飯的人并不算少,畢竟不是誰都有那個精力出去覓食。酒店的餐廳,無疑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江陽吃的很香,烤乳豬如同他預想中一般,滋味流失很多。
不過味道也沒有差道哪里去,畢竟江陽用的也是烤箱加熱。
而爆炒蝦肉,就深得江陽的心。
來到羊城那么久,吃的都是咸鮮甜的美食,對于一個愛吃辣的人來說,嘴巴都快淡出鳥了。
雖然這辣椒并不是辣,不過好歹吃到了辣味兒,讓江陽有些滿足。
蝦肉的火候被江陽掌握的很好,蝦肉充分發揮了它肉質緊致的特點,吃起來q爽彈牙而不老。
就在江陽吃著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問道:“朋友,你這道菜叫什么名字?”
江陽抬起頭,是一個中年男子。此時中年男子正指著江陽的那道爆炒蝦肉問道。
“哦,這道菜啊,我隨便炒的。”江陽說道。
“這樣啊。”中年男子有些失望,看了眼江陽的爆炒蝦肉,轉身離開。
江陽沒有理會這個插曲,專心吃著自己的飯。
沒想到,之后陸陸續續又來了好幾個人詢問江陽的菜品。
不過都挺失望的,好在大家素質比較高,倒也沒出現什么要出錢買江陽菜品的人。
江陽吃完飯,躺在床上,很快睡去。
次日,江陽次日起床,收拾好東西,就準備出發。
這時突然來了一個電話。
“喂。”江陽接了起來。
“江陽嗎?你現在在哪兒?”鐘俞離說道。
“怎么?有什么事嗎?”江陽問道。
“我……想請你幫個忙!”鐘俞離說道。
“什么忙?”江陽問道。
“我想………你幫一下我的飯店!”鐘俞離似乎有點難以啟齒。
想來也是,至少拒絕了江陽的幫助,如今又主動請江陽幫忙。換成誰都有些難以啟齒。
江陽聞言也是一愣,倒不是想要嘲笑鐘俞離,而是有些疑惑。前天自己怎么說,鐘俞離都是讓自己不用管。結果今天怎么就來找自己幫忙了?
“是出什么事了嗎?”江陽問道。
鐘俞離聽江陽的語氣,沒有嘲笑自己的意思,頓時松了口氣,不過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疼。
他倒是挺自信的,結果沒想到這么快就被打臉了。
“是這樣的……”鐘俞離把事講了出來。
在江陽的電話過后,鐘俞離也同閔家新打了個電話。
閔家新無奈,說到底鐘俞離才是老板,縱然他心里有所不甘,卻也不好說的,只能遵循鐘俞離。
閔家新不在管對面店的挑釁,只是一個人默默的坐在店里,似乎對面的店怎么都與他無關。
然而事情并不以他們的做法而有所改變,對面見閔家新這面不反抗,于是做法越來越過分。
除了喊的口號以外,還公然說出很難聽的話。
比如:
“對面店里的菜比喂豬的還難吃!”
“那種店,也只有賣賣情懷,菜?他們根本不會好嗎!”
“都是混混日子而已。”
種種難聽的話被對面說出來。
而且并非只是對面的店員在說,實際上,很多顧客都是這樣說。
閔家新縱然年齡小,可是也知道那些‘顧客’無非是對面店請的托兒罷了。
可是不明情況的人不知道啊,以為真的是顧客說的。
有時候眾口鑠金,假的也能說成真的。
于是,越來越多的人嫌棄鐘俞離的店。雖然嘴上不說,可是行動卻是表現了出來。
一些鐘俞離店里的老顧客也沒有站出來說話,他們能夠照顧鐘俞離店里的生意已經是很對的起了。
再說……鐘俞離的店,菜本來就不好吃,最近也就干炒牛河還可以,其他的菜真算不上好吃。
縱使一些老顧客不恥那家新店的做法,可是也無可奈何。
人微言輕,除了沉默,也別無他法。
店里的情況惡化,也讓鐘俞離有些擔心。他擔心的不是生意的問題,而是一個口碑的問題。
若是任由事情發展下去,就算最后弄倒了王連福這個胖子,自己的店也差不多毀了一半。這是鐘俞離不愿意看到的。
加上他的事進展不大,心里也就越發著急。
他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扳倒王連福,而是發展好自己老爹的店。若是最后扳倒王連福,卻賠上老爹的店,也是得不償失。
種種原因下,鐘俞離最后還是決定給江陽打這個電話。
本來是昨天就應該打的,可鐘俞離心里糾結,這才拖到了今天早上。
江陽聽了鐘俞離的講述,也明白了過來。
同時也很疑惑,新開的這家店到底與鐘俞離有多大的仇?
這樣的做法,雖然有用,可是也是屬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就算損壞了鐘俞離店的口碑,可這樣的手段也會被一些明眼人看出來,最后對自己的口碑名聲也有損壞。
商業競爭,即使大家使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總要有一層遮羞布。
而這家店卻是毫不掩飾,連最后的遮羞布也沒有。
江陽疑惑,可也只是自己疑惑罷了。沒有去問鐘俞離道,顯然鐘俞離是知道內情的。江陽沒去問,這是別人的私事。
“那我現在過來?”江陽問道。
對于幫忙,他沒有太多猶豫,無論從何說都是應該幫忙的。
“多謝了!”鐘俞離說道。
“也不用太久,幾天時間,等我把事情弄完就好了。”鐘俞離又接著說道。
“嗯。好的。”江陽應了句。
時間能過短一點的話,江陽倒也挺樂意的。
畢竟他本來就打算離開羊城的,只不過鐘俞離的請求打斷了他的計劃。所以能過早一點結束,他自然是很樂意的。
鐘俞離掛了電話,有些著急,顯然又有什么事吧。
江陽還是酒店退了房,坐車來到鐘俞離的店里。
剛剛一到,就看到一個很是懸殊的場景。
鐘俞離的店只有寥寥幾個客人,而對面新開的店,卻是排了很長的隊。
那紅底金字寫著——開業酬賓!全場五折!
閔家新坐在店里,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怎么這樣了?”江陽說道。
閔家新一抬頭,看到是江陽,面色瞬間一喜,說道:“江哥!你……可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