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你沒事吧?”孟晚秋有些關心的問。
“沒事,我現在好得很。”江陽說到。
他現在的精神狀態確實很好,想通了前路應該怎么走,明白了自己的廚藝之路,江陽心里充滿著喜悅。
“兄弟,你說的這些話我仔細想了一下,也對的。”胡至輝說到。
江陽卻笑著搖頭:“輝哥,每個人的觀點都不一樣,沒有誰對誰錯,只是看法不一樣罷了。”
胡至輝有些摸不著頭腦,剛才還一副要爭一個你死我活的態度,絞盡腦汁、想破腦袋也要證明你自己的觀點正確,怎么現在又說每個人看法不一樣了?
不過江陽不再鉆牛角尖是太好了,胡至輝也怕江陽剛才的狀態。
“這次還要多謝輝哥,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那么快想通。”江陽感謝著胡至輝。
江陽是從心底里感謝著胡至輝,這事兒還是因為胡至輝提起的那個話題,才給了江陽契機,讓江陽去朝著這個方向思考。
胡至輝更摸不著頭腦,這突然感謝自己的,還真有些讓人不知所措。
“沒事兒沒事兒,都是兄弟,說謝太見外了。”胡至輝說到。
接下來的聊天,從兩個人一組變成了四個人一起。話題也是偏向于趣事,至于廚藝方面的話題,胡至輝是不敢再提了。
天知道待會兒江陽會不會又“發瘋”……
時間在閑聊之中悄然流逝,碼頭海灘上的人漸漸散去。時間不早了,各回各家。
再鬧的盛事,也終有結束的一刻。就像繁華終將歸于平靜,花開終會花落。
江陽兩人也和胡至輝夫婦告別,他們各自走向不同的地方,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這或許是四人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交集。從陌生到相識再到分別,時間很短,卻很歡樂。
對于胡至輝夫婦來說,江陽和孟晚秋是生命中的過客,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他還會偶然間記起,在某一屆釣魚比賽中,有那么兩個年輕人出現,與他們暢聊。
在江陽和孟晚秋的記憶里,這天的經歷,也許是兩人人生中難忘的一天。
這天中,他們認識了一對有趣且恩的夫婦,釣了人生第一條大魚。也正是在這天,孟晚秋吻了江陽,雖然只是臉頰蜻蜓點水般的輕吻,可是也足夠讓兩人將那一刻銘記于心,直到老去……
對于這座城市來說,兩人終將是一個過客。像他們這樣的過客,小城見了很多,看了很多。江陽和孟晚秋并不特別,也沒有給小城留下深刻的印象。
兩人沒有多做停留,第二天便收拾好行囊,離開了這座特別的城市。
培訓班里,淘汰越來越嚴重。
一開始只是一天淘汰一個,甚至兩天才淘汰一個。現在,每天都有五六名廚師被淘汰。
突然暴漲的淘汰率,弄得培訓班里人心惶惶的。誰都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被淘汰掉的人。
一旦被淘汰,可就失去了成為國宴廚師的機會。即便是以后他們成為廚藝大師,可是能夠烹飪國宴菜的,也可能并不是他們。
大師雖然少,可是全國加起來也多,至少對于國宴來說,是不需要那么多大師的。
即便是陳蓄毅、高羽、任寶娥等一批廚藝最高的廚師,也是小心翼翼,每天如履薄冰,就怕自己一不小心被淘汰。到時候連說理兒的地都沒有。
培訓班剩下的廚師,全部都拿出百分之兩百的努力,誰都不敢叫苦叫累。
之前有一個廚師,在訓練的時候抱怨了一句太累了,結果被培訓的老師聽到,直接淘汰。
說起這事兒,其實他也冤的,他只是抱怨一句,就像我們平時抱怨一樣,只是嘴上說說,并沒有實際的意思。可是又能如何呢?無論他怎么解釋,都被淘汰掉了。
這事兒對剩下的廚師影響大的,以往基本上每個廚師回到寢室都會抱怨一句。現在,不敢了!誰都不敢去抱怨,誰都不敢說出來,即便再怎么忍不住抱怨,也只是心里偷偷抱怨。
“寶娥,你干嘛呢?別走神,小心被老師看到。”一旁任寶娥的室友提醒了一句。
任寶娥回過神來,笑道:“謝謝,剛才我有些走神。”
“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室友小聲問到,同時眼睛還偷偷看了眼遠處的老師。模樣像極了課堂上開小差的時候。
“沒,就是想事去了。”任寶娥笑了笑。
“那你還是等下來再想吧,現在別走神。”室友說到。
任寶娥輕輕點頭:“我知道的。”
這個室友的關系和任寶娥很不錯,兩個人平時訓練也都是待在一起。
她們寢室從一開始的六個女生,到現在只剩下她們兩個。頗有些相依為命的感覺,關系自然親近許多。
任寶娥低下頭繼續弄著手里的東西,心思卻又飄遠了。
昨天晚上,她師父給她發了一條消息,內容很短。
“寶娥,你要是堅持不下去,就回來吧。咱們安安心心的開店,不必要成為什么國宴廚師。”
這便是莊麗給任寶娥發的消息。
消息內容沒什么問題,只是讓任寶娥奇怪的是她師父的態度。
這么多年相處下來,任寶娥實在太了解莊麗了。從小任寶娥就和莊麗生活在一起,她是孤兒,被莊麗帶回來收為徒弟。對于任寶娥來說,莊麗并不僅僅是她師父,她更像是一個母親。哪兒有女兒對母親不了解的呢?
莊麗對她其實是很放任和支持的,從來不會勸導任寶娥放棄什么,而是鼓勵她去爭取。
可是那條短信卻是像勸她放棄這個培訓,勸她放棄成為國宴廚師。這有些不合常理,就像這條消息并不是莊麗發的,而是別人發的一樣。
任寶娥想不通為什么莊麗會發這樣一條消息,太奇怪了。
這事兒她昨天想了很久,并沒有想通,今天在訓練的時候,又不自的去想,一下子走了神。
不過好在有室友的提醒,她沒有被發現,不然說不得就被這樣淘汰了。
任寶娥并不想放棄,她這次不想聽自己師父的話,她想要成為國宴廚師,那是一個廚師最好的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