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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9、反串歌手

  不管老周愿不愿意,自己終歸就是個打工的,徐正剛要去,自己只能聽話照做。

  駕駛著加長奔馳,大家伙繼續趕往山河家園。

  在4棟1單元202室經過一番調查后,顧晨已經能夠從中獲取不少線索。

  不過許多判斷還需要在調查之后出結果。

  就比如死者劉麻子的前妻和堂弟,目前來說,兩人的嫌疑最大。

  而從這幫老大爺給出供詞可以看出,劉麻子平時的人際交流并不廣泛,這對警方來說,卻是一個重要的好處。

  最起碼可以縮小排查范圍……

  在顧晨看來,只要找到最近交際密切的人物,就能從中找到破綻。

  王警官是個跟顧晨搭檔多次的老同志,在調查這方面,已經有了足夠的經驗。

  當然,這也僅限于顧晨的一個眼神,一個提示,一句話。

  能夠從顧晨的眼神和話語中,輕松讀懂顧晨內心的OS,這對王警官來說,絕對是個天大的突破。

  這基本可以表示,這是王警官在繼盧薇薇和袁莎莎之后,辦公室里第三個可以秒懂顧晨內心OS的人物。

  這不僅是自己的一小步,也是整個三組的一大步,王警官是這么厚著臉皮想象的。

  “顧晨。”也是見車廂內氣氛過于安靜,大家似乎都沉浸在剛才的202房間,于是王警官看了眼顧晨,又看了眼徐正剛,這才找個話題道:“話說你跟許正剛,真的是一個幼兒園出來的?”

  “沒錯!”顧晨的回答言簡意賅。

  “那徐正剛,你跟顧晨還是高中同學?”王警官又問。

  徐正剛笑笑:“本來不是一個班的,后來我主動調到跟顧晨同班。”

  “喲!那這么說來,你倆還真是兄弟齊心啊,連班級都要在一起。”盧薇薇看著兩人,不由吐槽說。

  徐正剛擺擺手,似乎是怕人誤會。

  于是又趕緊解釋說:“你們別誤會,我轉到顧晨那個班,并不是因為顧晨在那個班,而是因為顧晨班上的班主任,是當時我們江南一中的顏值代表。”

  “而作為當時的顏值班,我們班上除了顧晨外,還有清一色的帥哥和美女,所以我考慮了一下,畢竟是物以類聚,而且顧晨班上的女生資源也不少,所以……”

  “哈哈。”袁莎莎聽到這里,感覺也是樂的不行。

  心說這高中還有顏值班一說?

  如果將所有學校的顏值男女生,全部集中在一個班,那豈不會造成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物以類聚也太明顯了吧?

  盧薇薇也是不可置信,感覺徐正剛是不是在吹牛皮,也是柔聲問道:“顏值高的班主任?能有顧師弟顏值高嗎?”

  “對呀,顧師兄在班上算顏值代表嗎?”袁莎莎也很好奇。

  徐正剛則是端起一杯果汁,這才慢悠悠的說道:“顧晨在班上,跟咱們班主任的顏值相比,也算是平分秋色吧。”

  “這么高顏值?”王警官一聽,感覺要跟顧晨達到一個級別,那得是什么神仙顏值啊?

  “你們別不信,問問顧晨就知道了。”徐正剛也是發現大家的異樣眼神格外古怪。

  而看著大家都將目光投向自己時,顧晨也是雙手抱胸,回憶著說道:“沒錯,我們班主任,當時在學校也是公認的帥哥,而且是學校教師籃球代表隊的隊長,可以說是文體樣樣都行吧。”

  “所以這就會經常導致一個后果。”

  “啥?還有后果?”盧薇薇一愣,越來越聽不太懂了。

  這時候,徐正剛卻是搶答道:“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們班主任的女友,也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兩個人都是師范學校畢業的。”

  “所以每到最后一節課要放學的時候,班主任的女朋友就會在門口等他,其實就是來宣布此草有主的意思,讓我們班上的女學生死心的。”

  “哈哈哈哈。”盧薇薇笑得不行,也是樂壞了。

  可忽然想想,卻怎么感覺又有點像自己的影子呢?于是忙問道:“那這么說來,你們班女生豈不是恨死那個女老師了?”

  “那是當然的。”徐正剛也不怕透露給大家,直接淡淡說道:“所以每次下課之后,但凡有那位女老師在等他,我們就會開始起哄,然后到后面,還會喊他們親一個,不過就是一直都沒親。”

  “那后來,他們肯定在一起了對嗎?”袁莎莎也是一臉期待,感覺兩人很幸福的樣子。

  畢竟最愛的人就在身邊,還是同事。

  這種夫妻檔教師,在各大學校都不少見。

  “沒在一起。”顧晨接話,搖了搖頭,又道:“我只記得,后來女老師嫁給了校長,班主任辭職考研了。”

  袁莎莎:“……”

  盧薇薇:“……”

  王警官:“哈哈哈,這也太逗了吧?所以說秀恩愛那個啥啥啥……”

  也是看著盧薇薇和袁莎莎一臉鄙夷的眼神,王警官頓時又趕緊轉移話題道:“誒,你們看今晚的月亮……好圓啊。”

  “王師兄,今晚沒月亮。”顧晨一句話,瞬間戳破了老王同志的謊言。

  “哈哈哈。”徐正剛在車內憋了半天,終于忍不住噗笑出聲。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行駛,加長奔馳總算駛入到禾木鎮范圍。

  由于禾木鎮距離江南市區較近,有是發達的工業強鎮,因此也造就了一方商業繁榮。

  而房地產就是其中之一。

  山河家園位于禾木鎮中心位置,由15棟高層建筑所組成。

  在通過值班的何俊超發送的信息來看,劉麻子的前妻就住在山河家園3棟505房間。

  顧晨在物業保安的值班室里,亮明了自己的警察身份后,隨后根據保安的指引,找到了3棟505房間。

  此時此刻,已經是夜里8點左右,當顧晨敲響房門時,里邊很快有了動靜。

  沒過多久,一名穿著睡衣,頂著素顏開門的中年女子,也是在發現門口的眾多人員后,整個人忽然呆了一下,半天沒反應過來。

  “你好,請問是何桂芳女士嗎?”顧晨問。

  “沒……沒錯,你們是?”何桂芳不由皺起眉頭,弱弱的問顧晨。

  顧晨和大家一道,將手里的警察證掏出,亮在她面前,道:“芙蓉分局,刑偵三組,顧晨。”

  “哦哦,原來是顧警官。”何桂芳看看顧晨的身后,又將目光投向顧晨道:“可是,這么晚,你們來我家做什么?”

  “你前夫劉奇被人殺了,你知道嗎?”盧薇薇走到與顧晨并排的位置,淡淡說道。

  聽到這些,何桂芳眼眸一瞪,不由嚇得倒吸一口涼氣道:“你……你們說什么?我前夫,他……他死了?”

  “你不會說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吧?”王警官說。

  何桂芳也是苦笑一聲,一臉納悶的道:“我說警察同志,你們既然知道劉奇是我前夫,那你們也應該知道,我跟我前夫早就離婚了。”

  “現在大家各過各的,他什么情況,我怎么會知道呢?”

  “你真的不知道?”顧晨皺皺眉,看看屋內的環境后,問何桂芳:“我們能進去再說嗎?”

  “哦哦,當……當然可以了。”何桂芳也是在短暫了猶豫幾秒后,這才讓出通道說:“里邊請吧。”

  這是一套兩室兩廳的小戶型,裝修比較普通,家具似乎也有些老舊。

  看著有些凌亂的客廳,何桂芳趕緊問道:“要不我給你們泡幾杯茶?”

  “不用,我們是來工作的,不用麻煩。”顧晨簡單的拒絕。

  何桂芳配合的點點頭,又道:“那……你們隨便坐吧,家里有點亂。”

  也就在此時,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從房間內走了出來,也是聽見外頭有眾多警察到訪,男子顯得有些茫然。

  他看著客廳內的情況,于是拉著何桂芳問:“桂芳,這……這什么情況啊?”

  “老高。”何桂芳也是一臉焦急的樣子,忙解釋說道:“他們說是警察,說我前夫好像出事了。”

  “劉麻子?他出事了?”叫老高的胖男子,頓時也是一臉疑惑:“可是,他劉麻子出事,警察找你干什么?難道……”

  胖男子似乎是發現自己說話有些大聲,于是又趕緊將何桂芳拉到一角,小聲的貼在她耳邊問:“難道,劉麻子的死,跟你有關?”

  “老高。”何桂芳一聽不高興了,也是小聲的反駁:“你怎么會說這種話呢?什么叫劉麻子的死跟我有關?”

  “那你跟他離婚后,還經常去見他。”

  “那不是為了我女兒的撫養權嗎。”

  也是見客廳內站滿了警察,劉桂芳和胖男子頓時躲在角落,不停的爭論起來。

  看著兩人似乎沒有過來接受問話的意識,王警官扯了扯嗓門,這才問道:“何桂芳,你好了沒有?好了就過來,我們有事情要問你。”

  胖男子一聽,當即將何桂芳攔在身后,然后自己則走到徐正剛面前,也是沒好氣道:“我說警察同志,我老婆不是殺人犯。”

  “我……我不是警察。”徐正剛搖了搖頭,感覺對方找錯人。

  “不是警察?”胖男子上下打量徐正剛,這才又道:“不是警察你來這干什么?看熱鬧?”

  徐正剛一時無力反駁,想想之后,也是找借口道:“我……我的車被警方征用了。”

  “先去。”顧晨從客廳走到他身邊,將自己的人民警察證再次亮出:“我是芙蓉分局刑偵三組的顧晨,我們現在正在調查一起殺人案,想要何桂芳女士配合調查一下,所以,你有問題嗎?”

  揉了揉雙眼,也是在看清顧晨的證件后,胖男子這才主動搖頭道:“我……我沒意見。”

  “沒意見就請不要干擾我們警方辦案。”王警官將胖男子撥到一邊,將躲在他身后的何桂芳拉到了客廳,伸手讓她坐在自家的沙發上。

  何桂芳顯得異常緊張,此刻也是坐立不安,眼神時不時的打量起眾人。

  還不等警方開口問話,何桂芳立馬為自己辯解道:“警察同志,我前夫劉奇的死,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最后一次見他的時候,是在哪一天?你可還記得?”顧晨掏出便簽紙,開始問話流程。

  而一旁的盧薇薇,則掏出自己的手機,將問話環節拍攝下來。

  何桂芳低頭沉思,很快便抬頭回道:“好像是兩天前吧?”

  “那就是說,你兩天前去過化工廠家屬區4棟1單元202室沒錯吧?”顧晨再次確定的問她。

  何桂芳沒有反駁,點點頭承認:“沒錯的,我那天是去過劉奇那。”

  “你去那干什么?”盧薇薇問。

  何桂芳搓了搓手,將雙手夾在膝蓋處,淡然回道:“是因為女兒撫養權的問題。”

  “因為我跟前夫劉奇離婚后,他一直對女兒不好,所以我很擔心,他會把跟我離婚的不滿,全部發泄在女兒身上。”

  “不過事實也是如此,他不僅經常毆打女兒,還不給她做飯吃,經常餓她肚子。”

  “劉奇離婚后,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感覺自己生活頹廢,也要讓女兒跟他受苦,所以,為你女兒的撫養權,我經常會跟他交涉。”

  “這個我們有了解到。”顧晨也是微微點頭。

  何桂芳的說辭,基本上與化工廠幾位老大爺的說辭相匹配。

  “那你們想知道什么?”何桂芳又問。

  顧晨忽然抬頭看著她雙眼,一臉淡然的問她:“我想知道,除了兩天前你去過劉奇那里,之前是不是也經常去那?”

  “對……對。”何桂芳低頭,弱弱的說道:“聽說最近女兒被他打的離家出走,我很擔心女兒,所以這兩個月來,只要一有時間,我就會去他那里,逼她把女兒的撫養權交給我。”

  “畢竟是夫妻一場,我不想把他告上法庭,所以……只能私下跟他溝通。”

  “那你們的所謂‘溝通’,有沒有衍生為相互斗毆?或者其他暴力行為?”顧晨右手轉筆,又問。

  何桂芳明顯呆滯了一下……

  她感覺眼前的這位年輕警察,似乎對自己跟劉奇方面的許多信息,可能是有提前了解的。

  所以,何桂芳也是擼起袖子,再解開睡衣紐扣,將脖頸處的幾個位置,亮給顧晨看。

  “警察同志,我們兩個的確動過手,雙方都有傷,這是我的,而劉奇的,想比你們也會看到一些。”

  “沒錯。”顧晨并不否認,直接了當的告訴她:“我確實在劉奇的手臂上,發現過一些抓痕。”

  “不過從時間來看,似乎是舊傷。”看了眼何桂芳身上的傷痕,顧晨指著她道:“就……與你身上的傷口有些類似。”

  王警官看看兩人之后,也插嘴問道:“可是,我化工廠家屬區的一些住戶說,你曾經威脅過劉奇,說如果不把女兒的撫養權交給你,你會讓他死的很難看,你又說過這些話嗎?”

  “這……”何桂芳忽然被問住了,半天僵直在那。

  也是被王警官再次提醒后,何桂芳這才點頭承認道:“沒錯,我是又說過,不過那都是氣話,就想逼劉奇把女兒撫養權交給我。”

  “所以,你準備怎么做?”袁莎莎問。

  “我準備好了關于撫養權的法律文件,想讓他簽字確認,可他不干,為此我們兩個大大小小的吵架,也有演變成打架的情況。”

  看了眼顧晨,何桂芳一臉肯定的道:“可是警察同志,我說要讓他死的好看,真的只是句氣話。”

  “畢竟他劉奇再滾蛋,他也是我的前夫,也是我女兒的爸爸,我怎么會殺掉他呢?”

  “所以,這件事情跟我壓根就沒關系,我根本不可能殺掉劉奇啊。”

  “可是……”顧晨雙眸盯著她,也是繼續補充道:“可是劉奇一死,似乎對你有利,你可以獲得女兒的撫養權不是嗎?所以這件事情怎么看都是對你有利的。”

  “冤枉啊。”何桂芳有些急眼,整個人也是焦躁不安道:“我說警察同志,雖然你說的也對,是對我有利,可是我那天和劉奇因為女兒出走的事情吵過之后,就再沒去過化工廠家屬區。”

  “我還想著過幾天再去呢,又怎么會殺掉劉奇呢?我不是這樣的人。”

  “何桂芳女士,你先別激動。”發現何桂芳似乎有些急紅眼,喲寫暴力傾向時,顧晨瞬間伸出手掌,讓她保持足夠的冷靜。

  姓高的胖男子見狀,也是有些不滿,他直接走到了顧晨的面前,沒好氣道:“我說警察同志,你們這不是為難人嗎?桂芳她不會干這種事情。”

  “你是?”王警官剛才就想問來著,只是一直沒說出口。

  胖男子瞥了瞥王警官,這才自我介紹說:“我是何桂芳現在的丈夫,我叫高承。”

  “高先生,請你坐到一邊去好嗎?”王警官也是皺皺眉,直接指著墻角處了一個小板凳說。

  高承心里憋著一肚子氣,不過見眾多警察在場,論吵架,自己又占不到半點便宜。

  于是只能冷哼一聲,然后獨自坐在墻角的小板凳上,像個聽話的寶寶。

  “何女士。”顧晨整理好信息后,翻到最新一頁,又問:“按照你的說法,你離開劉奇家是兩天前,那當時的劉奇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

  “他在做什么?”何桂芳看了眼墻角的高承,這才又回過頭道:“他還能做什么?他劉奇離開我,什么都做不成,每天把自己搞的很頹廢的樣子。”

  “我那天回去的時候,就發現他在洗菜,好像是準備要做飯的樣子。”

  “那就是說,你去劉奇那里,時間是中午還是晚上?”顧晨又問。

  何桂芳也是直接了當的道:“當然是晚上了,因為我白天要上班,只能晚上去找他。”

  “具體幾點知道嗎?”一旁的王警官也趕緊問。

  何桂芳撓撓后腦,也是在努力回想一番后,這才啊道:“我記起來了,是晚上7點左右,因為我聽見有些住戶的家里,響起了新聞聯播的音樂。”

  “那就是晚上7點。”顧晨將時間記錄在案,緊接著又問:“之后呢?你在劉奇家待了多久?是什么時間離開的?”

  “什么時間離開?這個……”何桂芳皺皺眉,又的回想一番后,趕緊又道:“哦,是7點30分左右,因為我走下樓之后,又聽見那邊居民的家中,響起了新聞聯播結束的音樂。”

  “那個是待了半個鐘頭。”顧晨說。

  “對。”何桂芳點點頭,也是一臉沮喪的道:“我們那天沒吵架,我只是想問問他,知不知道女兒到底去了哪里?畢竟她初中還沒畢業,就跟著外頭的人整天瞎混,我怕女兒會出事,就想問問劉奇,女兒到底去了哪里。”

  “他告訴你了嗎?”盧薇薇說。

  何桂芳搖頭:“沒有,因為他也不知道女兒在哪,畢竟女兒是被他酗酒毆打之后,一氣之下,才偷了他錢包里的1000多塊錢離家出走的。”

  “所以,別說是我找不到女兒,就是他劉奇也不知道女兒的下落。”

  看了看客廳里的眾人,何桂芳一臉誠懇的道:“警察同志,我說的句句屬實,因為我知道,劉奇當時也很后悔,他也想女兒早點回家,畢竟都離家出走塊一個月了,基本上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而且為了找女兒,我把當事家屬區的街坊們都問個遍,就沒人知道女兒下落的,我急啊。”

  “所以那天走的時候,我哭了,感覺劉奇他就是個混蛋。”

  “等一下。”顧晨忽然打斷了何桂芳的情緒發泄,抬頭問她:“你說那天去找劉奇的時候,發現他在洗菜,那你還記不記得,當時的廚房,到底有多少道菜?”

  “多少菜?”也是被顧晨的稀奇發問弄得頭暈,何桂芳在拍拍額頭之后,這才啊道:“好像是……有三四盤的樣子吧?”

  “具體多少。”盧薇薇繼續追問。

  “對。”何桂芳忽然猛的抬頭,趕緊解釋說:“我記得好像是三四盤的樣子,只會多不會少。“

  現場忽然短暫的安靜。

  顧晨和盧薇薇、袁莎莎、王警官還有徐正剛面面相覷后,似乎大家都明白了些什么。

  一旁一直安靜如初的徐正剛,這才不由插嘴道:“那這么說來,這個劉奇,很有可能是在招待某位即將到來的朋友,不然他一個人,怎么會做這么多菜?”

  看了看顧晨,徐正剛趕緊又道:“顧晨,你說是不是?畢竟劉奇的女兒離家出走,劉奇又是一個人在家,他一個人在家,又何必做這么多菜肴呢?”

  “這個我們都知道。”

  原本還以為自己反應靈敏,結果王警官的一句我們都知道,瞬間讓徐正剛感覺,自己的解說,似乎是拖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顧晨倒是笑了笑,假裝鼓勵道:“剛子,你進步了,反應可以的。”

  “呵呵,還好吧。”徐正剛笑笑,知道顧晨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于是又乖乖的站在一側,與坐在墻角小板凳上的高承一道,一高一低的待在那里。

  顧晨則是將這些重要信息記錄在案后,這才站起身說道:“何女士,感謝你對我們工作的配合,至于你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我們會去核實的。”

  也是見警方似乎要離開的意思,一直在戰戰兢兢回答顧晨問題的何桂芳,這才趕緊站起身,皺皺眉問顧晨:“那……那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劉奇的堂弟。”顧晨圍著何桂芳轉上一圈后,又問:“這個人,你有沒有了解過?”

  “他堂弟?”何桂芳一聽,也是鄙夷的說道:“他劉奇在江南市的堂弟不多,據我知道的就一個,也就是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

  “男不男女不女?”站在高承身邊的徐正剛,聽完之后也是嗤笑一聲。

  可發現坐在小板凳上的胖高承,也在盯著自己看時,頓時又趕緊閉上了嘴。

  顧晨也是皺皺眉,淡淡說道:“他這個人,你知道多少?”

  “一個游手好閑,不男不女的家伙吧。”何桂芳低著腦袋,也是一臉嘆息道:“雖然長相還可以,可就是喜歡混跡夜店,穿一些男不男女不女的衣服,經常會把自己臉上搞得濃妝艷抹的樣子,惡心死了。”

  提起劉奇的堂弟,似乎何桂芳的眼中滿是鄙夷。

  從這點顧晨也可以知道,似乎劉奇的堂弟是個并不太受歡迎的人物。

  顧晨沒繞彎子,直接問她:“劉奇的堂弟,是不是在體育路玫瑰酒吧上班的那個?”

  “對,就是他。”何桂芳非常肯定的道:“他堂弟家不在江南市,兩年前來這里發展,在我家曾經住過一段時間,后來就去外邊租房住。”

  “不過這家伙心術不正,也經常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為此還被你們警方拘留過。”

  “這么混蛋?”盧薇薇一聽,也是沒好氣道:“那他現在在玫瑰酒吧,主要做什么工作?”

  “好像是反串歌手什么的吧?”說道這里,何桂芳也是驚起一身雞皮疙瘩:“咦,那家伙夠惡心的,把自己打扮成女人的樣子,在舞臺上唱歌跳舞什么的。”

  “有次我幫劉奇,給他去送衣服,進去之后,被酒吧經理告知,那個在舞臺上又蹦又跳,感覺很艷的女人就是他堂弟時,我差點沒嚇得暈過去。”

  “把他堂弟的衣服塞給經理后,我就趕緊離開了,感覺我再不離開,都要亮瞎我的雙眼了。”

  何桂芳說道這里,似乎還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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