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薇薇:???
感覺這莊文玩游戲玩傻了吧?竟然說出這種話?
明明被全網公認的關系,現在劉文靜失蹤,他就矢口否認自己是劉文靜的男朋友?
渣男。
盧薇薇內心火冒三丈。
許思彤也道:“莊文,沒你這樣的,劉文靜一失蹤,怎么就跟你沒關系了?你倆好歹也是男女朋友關系,這些劉文靜的室友可以作證。”
莊文一臉委屈:“可是,這是她們一廂情愿,鬧著玩的,我跟劉文靜最多關系很鐵,經常在一起打打鬧鬧,但也不是她們說的那種關系啊,不然為什么我住家里,劉文靜租住在外面?”
聽莊文這么一問,大家頓時表情一呆。
莊文說的似乎好像也有那么些道理。
可現在莊文是劉文靜關系最親密的一個人,而且從他口中得知,半個月前曾經接到過一同神秘電話,這讓現場氣氛再次詭異起來。
顧晨問道:“那通神秘電話,具體是哪天晚上打來的?你手機應該有記錄對吧?”
“有。”莊文并沒有抗拒,直接掏出手機打開通話記錄。
在一番查找后,果斷將手機亮在顧晨面前道:“就是這個號碼,時間上面有顯示。”
“這不就是劉文靜失蹤的那天晚上嗎?”盧薇薇一眼就看出通話時間與劉文靜出車禍當晚比較吻合,時間也在出車禍之后。
這樣的巧合,讓大家松懈的神經再次緊繃。
顧晨將莊文的手機亮在許思彤面前,道:“許警官,幫忙讓你的同事查一查這個電話號碼。”
“行。”許思彤記下電話號碼,開始打電話跟同事溝通起來。
而此時,顧晨則繼續對莊文展開問詢:“劉文靜畢業之后,她難道就沒有找過工作什么的?”
按照常理來說,畢業生找工作是首要任務,但劉文靜似乎一反常態。
而面前的莊文看上去也并不像個打工人,這倒是讓顧晨有些好奇。
莊文實話實說道:“其實,劉文靜在畢業之后,也是去找過工作的,但是可能她心情不好,不想被約束,所以只是找了份兼職工作。”
“兼職?”這一說,又讓顧晨有了新的發現。
之前只知道劉文靜并沒有工作,兼職更是沒聽過。
可現在莊文突然又透露出這條信息,倒是讓顧晨好奇不已。
“兼職什么工作?”顧晨問。
“就……便利店營業員,在我們西萍學院附近,那地方她以前經常光顧,跟老板也挺熟的。”
“那段時間,老板的一名店員辭職回家,一時間招不到人劉文靜就去那里頂替了一段時間。”
“那她做到什么時候?”顧晨又問。
莊文搖頭:“不清楚反正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我也不清楚她到底什么時候在上班什么時候在玩。”
“反正就感覺她這個人畢業之后心情陰晴不定,搞不懂她每天都在想什么?”
“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因為我們音樂學的跟她們體育系的有過聯誼活動,也是在那時候認識的后來就被戴上劉文靜男友的稱號我至今還莫名其妙呢。”
“因為那時候大家關系挺好,我就當做是她們的調侃,沒想到劉文靜失蹤,她室友竟然跟你們警察說我是她男友比起女朋友打游戲它不香嗎?”
盧薇薇:“……”
感覺又一個直男。
顧晨也大概清楚。
其實莊文并不是劉文靜傳統意義上的男友,只是相當于調侃打趣。
又或者,劉文靜喜歡莊文,但莊文并沒有把這當回事,只是把劉文靜當做好哥們來對待。
所以這就是一廂情愿。
想到這些顧晨不禁感慨。
而與此同時,許思彤那邊也有消息她趕緊對顧晨道:“電話號碼找到了,這只是一個沒有注冊身份證的新號碼無從查詢。”
“找不到是誰購買的嗎?”顧晨感覺應該是可以查到的,之前自己團隊就有過相關的追蹤經驗。
但許思彤卻搖頭道:“出售這種電話卡的源頭不在營業廳和門店所以很難查到源頭。”
感覺又是一條無用線索顧晨索性暫時不去想這些。
想到現在就站在劉文靜租住的房屋樓下顧晨直接問莊文:“你有她房屋的鑰匙嗎?”
“沒有,但房東我知道在哪。”莊文說。
顧晨吩咐道:“那趕緊幫忙把房東叫過來。”
沒過多久,大家站在劉文靜租住的房屋門口,莊文帶著一名房東朋友的中年女子走上樓,將大門打開。
顧晨和大家走進房間,開始對劉文靜的租住的房屋展開搜查。
然而房間里,顧晨發現劉文靜的大部分物品都裝在箱子里。
墻上的藝術畫,也被她取了下來。
在打包好的行李箱上面,顧晨還發現了一封手寫的信件。
是給她男友莊文的。
當看到信件署名是莊文時,顧晨下意識的瞥了眼他。
莊文則是驚恐不已,眼神開始下意識躲閃。
顧晨暫時沒管這些,而是將信件拿在手里詢問莊文:“這封信是留給你的,我現在可以打開嗎?”
“這……”莊文有些猶豫,不過警方在場,又在調查劉文靜下落。
莊文一時間不敢拒絕,只能勉為其難道:“那……那行吧。”
得到允許,顧晨直接拆開信封,將一份手寫的信件拿在手里。
盧薇薇,王警官,袁莎莎和許思彤,瞬間全部圍攏過來。
顧晨從信件內容可以看出,劉文靜在信中表明她跟莊文之間的關系出了些問題。”
“但主要內容都是吐槽,似乎對莊文深深的不滿,但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自己去了哪里。”
顧晨隨后將行李箱打開,搜查其中的物品。
發現行李箱中,全部都是劉文靜整理好的衣服,洗漱用品,另外還找到一盒避yun藥。
當看到藥盒的時候,王警官直接拆開,發現藥物有使用過的。
此時此刻,大家將所有的目光都投向莊文。
莊文此時尷尬不已,眼神不停的躲閃。
王警官直接拿著藥盒質問莊文:“你跟劉文靜真的不是男女朋友關系?”
“這……”莊文眼神躲閃的厲害。
王警官則直接戳破道:“你在撒謊,你跟劉文靜其實在一起過,對嗎?不然這盒避yun藥是怎么回事?”
面對王警官犀利的質問,莊文連連后退。
此時此刻,警方手里還有那份劉文靜留給自己的信件。
感覺再隱瞞下去,似乎也沒有任何意義,甚至還會加深警方對自己的懷疑。
于是莊文點頭承認:“沒……沒錯,之前是我撒謊,其實……其實我們早就在一起過。”
“那你為什么要撒謊?”盧薇薇問。
莊文有些懊惱道:“因為……因為你們警方在調查劉文靜失蹤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跟我真的沒關系,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她失蹤的這段時間里,我也嘗試過去出租屋找她,但是她并沒有在這,電話打不通,出租屋也沒人,我……我能有什么辦法?”
“辦法還是有的嘛。”許思彤將信件拿在手里道:“至少這封信件是留給你的,可見她知道你會進入她的房間,只是你愿不愿意的問題。”
“我……”
莊文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王警官則是回到正題上:“這盒藥是怎么回事?難道說,劉文靜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這……”
“你知道她懷yun的情況?”盧薇薇又問。
“我……”
“是你拋棄了劉文靜?”袁莎莎也是怒不可揭。
莊文此刻傻眼當場。
要知道,在一群警察面前,暴露出自己丑陋的一面,這跟自己玩游戲的時候被人拔網線有啥區別?
莊文甚至有些崩潰,在多方逼問下,他只能點頭承認:“好吧,我說,之前我跟劉文靜,的確有過肌膚之親。”
“什么時候的事情?”王警官問。
莊文低頭慚愧道:“大概畢業后的一次聚會上,因為那次大家高興,都有點喝高了,我當時腦袋都快炸裂,可劉文靜主動要求送我回家。”
“可是等我們下車之后我才發現,她把我帶到自己的出租屋。”
想到這里,莊文拼命撓撓后腦,有些尷尬道:“那時候酒精上頭,突然有些控制不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倆都光著誰在床上,地上也滿是狼藉。”
“所以從那天我才知道,當晚我們發生過什么,意識到這些后,當時有些茫然,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那之后呢?”顧晨問。
“之后?”莊文茫然道:“之后我繼續每天玩游戲,畢竟我的目標是進入職業隊,但是后來劉文靜經常來找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畢竟,曾經她在田徑隊,我一直把她當哥們,只是她們田徑隊的人經常拿我做調侃,說我倆是天生一對。”
“可沒想到,經過那一晚之后,這個預言成真了,所以那段時間,我一直在躲著她。”
顧晨將這些記錄在案,又問:“那當時劉文靜什么反應?”
莊文搖頭:“她好像沒啥反應,每天該怎樣還怎樣?不停給我打電話,可我一個玩音樂,玩游戲的人,每天哪有時間陪她閑聊?”
“所以,那段時間我一直對她挺冷漠的,現在想想有些過意不去。”
說道這里,莊文立馬又澄清道:“不過警察同志,劉文靜失蹤的情況,我是真不知道,半個月前她還跟個沒事人似的,跟我在社交軟件上開玩笑。”
“可是后來兩三天沒她消息,我也覺得挺納悶的,但我又不好主動。”
“而且她的所有社交賬號,突然停更,我有意識到,她可能發生了什么,所以我在沒有通知她的情況下,來到她租住的這里敲她房門,但是好想她并不在家。”
“所以呢?”顧晨又問。
“所以?所以我忍不住,撥打了她的電話號碼,想問問她在哪?讓我可以假裝的告訴她,我只是剛巧路過她租住的地方,問她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可是讓人詭異的是,從來不關機的劉文靜,那天竟然是關機?”
“而且當天我一直在附近的網咖上網,就是為了等她回來,可即便我在其他時間段如何打電話,都沒有劉文靜的任何消息,直到深夜,我想她應該是回家了,所以也就先回去了。”
顧晨將這些記錄在案后,又問:“那之后你有聯系她嗎?”
“有……有幾次,但每次都是關機狀態,我感覺劉文靜肯定是在躲著我,正好我最近在打排位賽,所以就沒怎么關注她,直到你們找上門,所以……所以我也很無辜啊。”
“你不無辜,你還沒有一點責任心。”盧薇薇盯著莊文,感覺這就是個渣男面孔。
出了事不負責任,冷暴力,莊文幾乎都占全了。
但是從這點來看,大家似乎也意識到,劉文靜的獨自出走,或許是因為莊文的冷暴力,讓她心灰意冷也說不定。
所以心情不好,買了些酒水和登山書籍,準備去高橋國家森林公園散散心。
當然,這些知識大家目前根據已知線索推測出來的。
現在的藍天救援隊和警隊救援隊,都還在高橋國家森林公園展開搜救行動。
顧晨當然也希望,他們能在高橋國家森林公園有所發現。
但是到目前為止,顧晨都沒有收到來自那頭的消息。
想著劉文靜曾經在便利店做過兼職工作,顧晨又道:“那你能不能帶我們去一趟那家劉文靜兼職的便利店?”
“可以。”
意識到自己所犯錯誤,莊文這次回答的也是相當積極,當即道:“我現在帶你們過去。”
經過三十分鐘的車程,大家來到城東一處商業中心門口。
便利店規模挺大,生意也很好。
工作人員忙忙碌碌。
見警察走上前,一名穿著便利店制服,戴著便利店logo帽子的中年男子問顧晨:“警察同志,請問需要點什么?”
“我們是來找人的。”顧晨二話不說,直接將手機掏出,將相冊中,劉文靜的照片亮在他面前:“這個女子叫劉文靜,曾經在你們便利店兼職過,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劉文靜啊?有印象。”見顧晨來找的是劉文靜,中年男子當即點頭表示認識。
隨后,中年男子邀請顧晨等人來到便利店的一處公共座椅上,這才主動表明身份:“我是這家便利店的老板。”
“你好。”顧晨簡單的與他握手寒暄,便表明來意道:“劉文靜失蹤了,我們正在調查這件事情。”
“啥?劉文靜失蹤了?”聞言顧晨說辭,便利店老板表情一呆,似乎還沒從這種狀態中緩過神來,頓時也陷入到沉思。
許思彤問:“難道她不是在你店里做兼職嗎?她半個多月沒來上班,你就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么嗎?”
“這個……”便利店老板遲疑了一下,也是不由分說道:“她之前吧,只是來我這里暫時做兼職,上班不固定。”
“不過,她在半個月前的一天晚上,值班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后,整個人就顯得很抑郁了。”
“那到底是什么電話讓她抑郁?幾點鐘的事情?”顧晨調整好執法記錄儀,繼續問他。
便利店老板沉思了幾秒,這才弱弱的道:“好像是……當天晚上10點半左右吧,因為我們這家便利店是24小時營業,她當天值的是夜班。”
“我記得,那天晚上10點半的時候,發現劉文靜一個人在值班室哭泣,于是我就走上前安慰,問她什么情況?”
“后來發現她整個人都是精神恍惚,就像是呆住了一樣。”
“我問她發生了什么事情,她只回了一句,她的姐姐。”
“她的姐姐?”盧薇薇感覺有些疑惑,忙問便利店老板道:“她得姐姐怎么了?”
“不知道啊?”便利店老板也是搖搖腦袋,道:“我問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說,感覺陷入到自己的世界里,別人走不進去。”
“可我一看這劉文靜精神恍惚的樣子,擔心她出事,就讓另一名店員看著店,我親自送她回出租屋。”
許思彤聞言,也是默默點頭:“所以,可能就是這通電話導致了劉文靜的情緒失控,所以才駕車出走?”
“駕車出走?”便利店老板聞言,整個人陷入迷茫。
而另一名收銀員聽到幾人的談話后,這才說道:“我知道那通電話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便利店老板扭頭一瞧,趕緊道:“你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也沒問啊。”女營業員委屈巴巴。
便利店老板也不再追究,直接道:“那還不趕緊把那通電話的事情告訴警察同志,這劉文靜都失蹤了,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
“你不知道?”顧晨有些遲疑,問便利店老板:“她是不是已經辭職了?”
便利店老板搖頭:“并沒有辭職,因為那通電話之后,她跟我請了幾天假,我也看出來,她是心情不好,所以就答應了。”
“可是后來我一直聯系不上她,感覺可能是在我店里做的不開心吧,所以就自己沒干了。”
“可畢竟她是來這做兼職的,我也沒太在乎,反正店里還有她500多塊錢的工資沒結清,想著她應該還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