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聽名字就很狂野的樣子啊。”盧薇薇笑得合不攏嘴,感覺這綜藝光聽名字和內容,感覺就很期待的樣子。
也難怪在東南亞和歐美這些地方會如此受歡迎,資本主義世界不都喜歡拜金主義嗎?
Naitou文化更是玩得風生水起。
白小蘭搖了搖腦袋:“反正這幫人……真不好伺候,我就希望這幫拍攝團隊趕緊拍完趕緊走,占用我們電臺資源不說,還感覺是來宣傳江南市的。”
“那你們不接不就行了?”盧薇薇給出建議。
白小蘭搖頭笑道:“這是上面的意思,我們能有上面辦法?畢竟制作公司來自東南亞,而我們本國的拍攝團隊,有時候也需要去東南亞拍攝,等于是一種交流。”
“所以領導的意思的,設備和場所,能借就借,反正又不是免費借。”
“也是。”這么一說,盧薇薇倒是聽得明白。
于是又問白小蘭:“那他們節目組的拍攝地點選好了沒?”
“這還用選嗎?”白小蘭淡笑著說:“但凡是俞慧雯家的產業,那不都是她炫富的地方嗎?不過我這里有份拍攝計劃書,是節目組留在錄制間的,被我撿了過來。”
話音落下,白小蘭的包包就像是哆啦A夢的口袋,要啥有啥,又將一份拍攝計劃書掏了出來,仔細翻閱了兩下,說道:
“第一場拍攝,是在江南市國際廣場頂樓的直升機平臺上開始的,那地方要舉辦一場奢華派對,她們今天只是拍攝了一些內景,外景拍攝就在晚上。”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吃飯的時間,她們正在江南市國際廣場頂樓拍攝?”王警官問。
白小蘭微微點頭:“差不多吧,本來是邀請我過去采訪的,正好你們叫我一起出來吃飯,所以我就把機會讓給其他同事。”
“那你豈不是虧大了?”盧薇薇嘿笑著調侃:“把你叫到這里跟我們下館子,那邊可都是奢華頂級大餐啊。”
“這怎么是虧呢?”白小蘭并不認同,也是淡笑著回應:“比起跟她們這些富二代的炫富節目相比,我感覺我的氣質還是屬于這里,我就是平民女孩,有你們這些朋友在身邊,這才是我的舞臺,你們也是我最大的財富。”
“說的好不愧是干媒體的。”王警官被白小蘭說的熱血沸騰當即舉杯道:“我提議,大家干杯。”
“干杯!!”
見王警官站起身號召大家頓時齊齊起身端起各自杯中的飲料,相互碰杯。
一時間各種熱鬧調侃絡繹不絕。
一場聚餐吃下來,大家心里非常滿足。
這可比在直升機天臺上聚餐要有意思多了。
按照王警官的意思高處不勝寒這大冷天的,跑到江南市國際廣場頂樓的直升機平臺搞派對,純屬吃飽沒事干,炫富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翌日清晨。
和往常一樣大家絡繹不絕的來上班。
只是氣溫驟降讓所有人不免感覺應該多加點衣服。
何俊超一進門便抱怨道:“這個天氣冷得太不像話了,太陽都不能叫太陽了,那應該叫冰箱里的燈。”
“哈哈。”盧薇薇聞言,也是調侃著道:“北方的太陽才像冰箱里的燈,南方的太陽……那應該像浴室里的浴霸。”
“反正冷就對了。”王警官縮著脖子從飲水機旁端著熱茶水過來,嘴里不斷哈著熱氣。
抱著熱水袋的丁警官則是調侃著笑笑:“什么叫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
“意思是說,在低溫大風天出門你再牛逼的人,都得凍死在外面啊你整不好就回不來了呀。”
王警官笑道:“所以千萬不要以為鴉pian是世界上唯一沾了就脫不了的東西這種天氣你敢沾一下秋褲試試?你沾了再脫掉試試?”
“哈哈。”何俊超干笑了兩聲也是吐槽著道:“反正這天氣是越來越冷了,有男朋友的抱男朋友,有女朋友的抱女朋友,而我就比較牛逼了,我不冷。”
“所以又到了脫衣服靠勇氣,洗衣服靠毅力,起床靠爆發力的季節啦。”盧薇薇縮了縮脖子,打著寒顫道:“來南方這么多年,果然還是羨慕北方的暖氣,什么時候我們這邊能通暖氣就好了,否則影響南北方團結啊。”
“那江浙滬包郵又怎么說?”何俊超問。
盧薇薇瞥他一眼:“現在不光江浙滬包郵好嗎?你就說說,除了西部個別偏遠地區,哪個省份不包郵?”
“也是。”王警官喝著自己剛泡好的枸杞茶,也是侃侃而談道:“畢竟交通基建搞得好,以后估計西部那幾個偏遠省份也會包郵了,不信咱走著瞧。”
“這我倒是相信。”顧晨淡笑著說。
畢竟這幾年,高鐵里程在不斷刷新著記錄,各種公路也是四通八達,將整個中國聯系的更加緊密。
加上現在還有無人機送快遞,克服了許多空間上的地理障礙,或許在某一天,西部偏遠省份的買家,也能享受到包郵的快樂。
也就在大家調侃鬼天氣的同時,座機電話忽然想了起來。
“小袁,去接電話。”坐得最近,但卻不愿起身的王警官說。
“好嘞。”袁莎莎并不抱怨,直接一路小跑過去,拿起電話詢問道:“您好,這里是芙蓉分局刑偵三組辦公室,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助您?”
片刻之后,袁莎莎遲疑了幾秒,將情況寫在便簽紙上,這才嗯道:“明白,我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王警官忙問道:“什么情況小袁?”
“紫金名邸發生一起碎尸案。”袁莎莎平靜的道。
“碎尸案?”王警官聞言,當即瞪大眼道:“這……這都發生碎石案了,你就這反應?”
“不然呢?顧師兄每次接到這種電話,他也很平靜啊。”袁莎莎倒是說的有理有據。
然而此時的顧晨早已取下裝備,問袁莎莎:“具體什么情況?”
“一個女人報警稱,自己的丈夫殺了自己的表哥,將尸體剁成若干塊,放在不同的紙箱內。”
“什么?她舉報自己丈夫?”
聞言袁莎莎說辭,顧晨還是有些驚詫。
可既然有人報案,那就得馬上出發。
顧晨也顧不得太多,將其余幾套裝備丟給大家。
一路上,顧晨一邊開車,一邊聽著袁莎莎匯報具體情況。
從報案人打電話的口吻來分析,似乎顯得異常經常。
而且根據報案人自述,自己進入家門后,發現血淋淋的現場,當時差點嚇得暈倒過去。
“當得知尸體碎塊正是表哥時,報案人在反復權衡之后,還是選擇了報警。”
25分鐘的車程,大家來到紫金名邸。
此時此刻,大家將車停在門口,提著各種工具箱便小跑過去。
與此同時,顧晨還通知了市局技術科,準備讓這些人過來收尸。
然而當大家來到一處別墅面前,這才發現,原來18號房是一棟帶著小院的高檔別墅。
紫金名邸顧晨清楚,這個樓盤在整個江南市開發面積,也算是數一數二。
不僅有電梯房,還有別墅群。
隔壁就是一所重點中學和小學,江南市實驗幼兒園也在旁邊。
可以說,這里是不折不扣的學區房。
而此時的18號別墅,院落門緊閉,別墅大門也是關閉狀態。
顧晨發現院落門口有一處門鈴按鈕和一臺微型攝像頭,于是便隨手按下門鈴。
很快,音響喇叭出傳來一陣電流聲,只聽見“咔嗒”一聲響,院落大門自動彈開。
“走。”顧晨一揮手,眾人緊跟其后,快步沿著院落笑道走向別墅。
也就在此時,一名臉色蒼白的中年女子,這才緩緩打開大門。
看到警察出現的那一刻,女子這才戰戰兢兢的道:“警……警察同志,你們可算過來了。”
顧晨沒接話,而是歪過身子,瞥了眼女子身后的場景。
頓時被客廳內的血跡驚了一下。
此時此刻,地磚上滿是血跡,而那三個沾滿鮮血的紙箱,此時就擺在那里。
由于女子報案聲稱,自己的丈夫將自己的表哥殺害后,裝進幾個紙箱里。
因此顧晨趕緊打開執法記錄儀,隨后掏出手套腳套和頭套,準備進一步調查。
其他同事見狀,也都開始穿戴各自的裝備。
完成基本防護后,顧晨走到一處明顯被撕開的紙箱旁,輕輕將紙箱撥開。
頓時,用塑料袋裝好的各種尸塊就這樣血淋淋的展現在眼前。
雖然盧薇薇看過不少尸體,可是當看見血淋淋的碎尸塊時,肚子里一陣倒騰。
要不是強忍住,盧薇薇差點就吐了出來。
而有同樣反應的還有袁莎莎。
兩人都對面前的場景有些不適。
就連老同志王警官看到這樣的場景時,胃里似乎也并不好受。
“這就是你表哥?”顧晨指著尸塊問女子。
中年女子默默點頭。
“那你丈夫呢?”顧晨又問。
中年女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可能已經跑遠了。”
說道這里,女子頓時淚流滿面,似乎剛才那驚魂一刻,自己到現在都還沒緩過神來。
顧晨瞥了眼大家,于是對狀態還好的王警官道:“王師兄,麻煩你幫忙將現場尸塊整理一下,拍照取證。”
“沒問題。”雖然有些排斥這種惡心的工作,但看著盧薇薇和袁莎莎都這副慫樣,王警官作為一個老同志,還是勉為其難的接受下來。
顧晨隨后掏出筆錄本,問面前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趙梅。”中年女子說。
“身份證號碼報一下……”
“好。”
顧晨根據既定程序,對趙梅的身份進行驗證,發現趙梅來自東南亞,是一名華人。
因為在江南市有些生意,所以一直定居與此。
顧晨隨后問趙梅:“你說你丈夫殺了你表哥,是你親眼看見的?”
趙梅默默點頭:“沒……沒錯。”
“那這個地方是你家?”顧晨再問。
趙梅搖搖腦袋:“不……不是我家,這房子是我表哥的,但一直交給我們家打理,我們現在是暫居在此。”
“也就是說,這棟別墅是你表哥的財產,暫時由你們長期居住在這里,而你表哥不住在這里對嗎?”
顧晨根據趙梅提供的說辭,再次確認的問她。
趙梅點點頭:“沒……沒錯。”
“那你為什么今天一早才報案?”顧晨表示疑惑。
既然趙梅住在這棟別墅內,案發地點又在別墅。
可看著這些被裝在不同紙箱內的尸塊,很明顯案發時間根本不是今天早上。
或者說,距離趙梅的報案時間有出入。
而顧晨剛才也看過尸塊,血跡早已便了顏色,加上天氣寒冷,早已凝固。
可見這跟趙梅所交代,自己住在這棟別墅有出入。
趙梅見顧晨面帶遲疑,于是便解釋說:“因為昨天晚上我沒有住在這里。”
“那你住在哪?”顧晨問。
“住……住在我女兒的酒店里,因為我女兒來江南市參加綜藝節目,我也很久沒看見她,所以昨天晚上去探班,順便跟我女兒住在一起。”
“綜藝節目?”聞言趙梅說辭,顧晨頓時眉頭一蹙,趕緊問她:“那檔綜藝節目,是不是叫《女孩我最大》?”ぷ999小説首發ωωω.999χs.cΘмм.999χs.cΘм
“對。”趙梅見顧晨脫口而出,也是有些詫異:“那檔節目是叫《女孩我最大》,也可以叫《女王我最大》,《公主我最大》,反正都一個意思。”
“那你女兒叫什么?”顧晨對此產生好奇。
趙梅沒有避諱,直接道:“她叫俞慧雯。”
“余慧雯?!”
聞言趙梅說辭,正在拍攝尸塊的王警官,以及盧薇薇和袁莎莎,幾人同時愣在當場。
趙梅見狀,也是一臉詫異,于是又問:“你們認識她?”
“聽說過。”顧晨只是微微皺眉,于是繼續問趙梅:“那你說一說,你是怎么發現這些尸塊的?越詳細越好。”
“好。”趙梅微微點頭,也是痛哭流涕道:“原本女兒回到江南市,我挺開心的,跟女兒在酒店住了一晚。”
“可后來女兒的劇組一大早就要開始忙碌化妝,所以我就準備先回家。”
說道這里,趙梅吸了吸鼻子,也是有些膽寒道:“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當我走進家門,推開房門的時候,我看見了滿地的鮮血,還有那幾個血淋淋的紙箱子。”
“那你為什么就斷決定是你丈夫殺了你表哥呢?是你親眼看見?”盧薇薇問。
趙梅默默點頭:“沒錯,當我看到這驚人的一幕時,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而此時,全身沾滿血跡的老公,卻目光呆滯的從房間出來。”
“當我看到這個場景時,再看看紙箱里的血跡,我問老公怎么回事?他說紙箱里裝著我表哥。”
“我問他怎么回事?他說是他干的,求我不要告訴其他人,畢竟他是我老公,我老公向我請求,我……我……”
說道這里,趙梅整個人顫抖不止,似乎嘴角的每一塊肌肉都在抽搐。
顧晨安慰道:“你別緊張,這里有我們在,你繼續說下去。”
“好。”趙梅努力平復下心情,耽擱了十幾秒時間。
但顧晨并沒有在意。
畢竟一個中年女子,帶著見到女兒的愉快心情剛回到家里,推開門便是血淋淋的兇案現場,還有被剁成尸塊的表哥,以及殺人兇手的丈夫。
這種情況,不嚇傻才怪。
趙梅也是在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后,這才說道:“我……我看著老公那血淋淋的模樣,我真的好害怕。”
“當他說出自己就是殺死我表哥的兇手時,我簡直不敢相信,他那么淳樸的一個人,竟然會干出這種事情?”
瞥了眼血淋淋的紙箱,趙梅再次戰戰兢兢道:“而且還把我表哥剁成尸塊,這……這也太嚇人了。”
“這樣,您要不坐著說?”顧晨見趙梅雙腿抖得厲害,于是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趙梅瞥了一眼,這才微微點頭,隨后在顧晨的攙扶下,小心翼翼的繞過血跡,坐到客廳的沙發上。
此時的趙梅甚至嚇得有些四肢僵硬。
當顧晨扶住她的身軀時,明顯感覺到趙梅的恐懼。
“你繼續說吧。
顧晨坐在她對面。
趙梅微微點頭,又道:“我害怕呀,老公就這么直接承認了,他甚至都不為自己辯解一下,就承認表哥是他殺的。”
“要知道,這些年要不是表哥,我們哪有現在的生活,我們一家吃他的住他的,還炒股虧到表哥900萬,可表哥都沒怪我們。”
“但是今天一大早,當我看到這滿地的鮮血,還有老公那鎮定得模樣,我害怕,這還是我認識的老公嗎?”
頓了頓,趙梅又道:“他就像個屠夫,他甚至都沒有半點感情波動。”
“他看我的眼睛有點可怕,我害怕,我害怕他讓我知道真相后,也會轉過頭來殺了我。”
“那后來呢?”顧晨抬頭盯著趙梅。
趙梅膽寒道:“后來?后來他慢慢走到我身邊,他開始平靜的跟我對話,他告訴我,不要報警,不要舉報他,因為我跟他是夫妻,我必須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