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什么情況?”
看著蓉城眼鏡蛇俱樂部的徐陽,和魔都小丑俱樂部的花花一前一后的離開,眾人都是面面相覷,感覺這兩人之間,似乎還藏著某些秘密。
最尷尬的要數趙波,作為徐陽的兄弟隊友,自己竟然毫不知情。
而再一瞧小丑俱樂部的其他成員,每個人臉上都掛著輕松,待在一旁聊天說地。
似乎根本不在乎隊長花花跟徐陽在聊些什么?
眾人短暫等待了10分鐘,這才看見徐陽跟花花,一前一后的走了出來。
隨后花花一招手,小丑俱樂部其他成員,立馬跟在后頭準備離開。
可花花卻在樓梯口停住腳步,扭頭問劉靜茹:“劉記者,我預約明天下午的訓練時間,可以嗎?”
“可……可以的。”見小丑俱樂部有這方面的需求,劉靜茹也是爽快答應。
畢竟,小丑俱樂部預約在下午,那蓉城眼鏡蛇俱樂部和芙蓉分局代表隊可以預約到上午,兩者之間并不沖突。
“謝了。”花花只是干笑兩聲,直接帶著眾人緩步離開。
現場……再一次安靜下來。
趙波見花花離開,這才趕緊湊到徐陽身邊,詢問道:“徐陽,剛才著女人跟你說了些什么?”
“沒什么。”徐陽搖搖腦袋,顯然并不想告知眾人。
可這下趙波不干了,也是再次提醒著說:“徐陽,我們是兄弟,還是隊友,就咱們這關系,你有秘密還用瞞著?”
“波波,我累了,我們回去吧。”徐陽似乎有些疲憊,又或者是故意轉移話題,但就是不想回答趙波的問題。
看著徐陽從自己身邊擦身而過,趙波仿佛遭到雷擊。
他沒想到,自己跟徐陽這種關系,竟然也存在隔閡?
尤其是小丑俱樂部,向來跟眼鏡蛇俱樂部不對付,兩方隊員之間也都是劍拔弩張的關系。
可剛才,小丑俱樂部的隊長花花,竟然主動去找徐陽,兩人離開眾人視線,偷偷在死角位置交流著什么。
趙波太想從徐陽這里知道真相,原本以為徐陽會跟自己坦白交代,可換來的卻是冷漠回應。
趙波此刻的內心仿佛遭到一萬點暴擊。
這特么還是好兄弟?
自己為了趙波,不惜得罪俱樂部管理層和隊友,可換來的卻是徐陽的這種冷漠?
趙波不清楚徐陽是不是哪里吃錯藥?但至少從這一刻開始,趙波感覺跟徐陽之間的兄弟情誼,或許要換成塑料性質。
“趙波,走啦。”見眾人都準備離開爛尾樓,趙波卻依舊愣在原地,盧薇薇不由提醒一句。
趙波沒說話,只能低著頭,跟在眾人身后。
之后的兩天內,顧晨帶領的芙蓉分局團隊,上午在爛尾樓建筑內不斷訓練穿越技巧,下午和晚上則瘋狂加練模擬器。
短短兩天時間,所有人的模擬器基礎訓練全部通關,并且都是滿星及格。
隨后,大家又在模擬器里操作了比賽模式,根據系統提供的各種障礙進行飛行訓練。
而趙波跟徐陽,則會抽時間過來指導經驗。
當然,對于如何操作fpv穿越機,徐陽跟趙波的指導,其實已經微不足道。
而爛尾樓賽道所需要的注意事項,顧晨也根據徐陽的交代,在一些復雜賽道上,做了相應的紀錄。
因此在訓練之余,顧晨也會將大家著急在一起開小會,傳授自己的一些經驗分享。
而這種有針對性的飛行訓練,也很快得到了相應的回報。
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的飛行成績也越來越好。
晚上9點,大家依舊待在顧晨的房間,開著飛行技巧交流會,為接下來的訓練和比賽做著充分準備。
而此時的劉靜茹則呆呆的坐在一旁,安靜聆聽眾人的交流。
但是由于太過疲憊,劉靜茹的腦袋也是搖搖晃晃,似乎下一秒就能栽到似的。
“好了,今天的交流會就到這里吧。”顧晨將記事本合攏,也是提醒盧薇薇道:
“盧師姐,我剛才跟你說的那個橫滾動作,你最好多加聯系即便,你的弱項就是橫滾動作不到位,有些變形,總是伴隨著一些方位的偏差。”
“我知道了。”盧薇薇默默點頭,將注意事項記錄下來,也是附和著說:“明天我針對性的多練習即便,爭取這兩天糾正飛行瑕疵。”
“很好。”顧晨對于盧薇薇的回答比較滿意,扭頭又看向王警官,說道:
“王師兄,你的毛病就是方向感太差,其他還好,尤其是做穿越動作,你可能對于空間大小的把握并不敏感,所以才會導致幾次炸機,都是在做穿越動作的時候發生的,就跟你第一次炸機一樣。”
“我明白。”王警官也瞬間秒變認真聽講的小學生,趕緊將自己的不足之處記錄下來。
隨后顧晨又將目光看向袁莎莎。
還不等顧晨開口,袁莎莎便自動舉手說道:“我知道,顧師兄,我的毛病就是在過彎道時,總是是不是的減速,破壞了自己的飛行節奏。”
“如果不減速,掌握好飛行節奏,其實可以節省很多時間。”
“沒錯,看來小袁對于自己的毛病還是有所認識的,不過你的大回旋動作也不是標準,飛行弧度太大,浪費時間,而且增加了炸機風險。”
“明白。”感覺顧晨就是選手醫生,基本上對于隊員之間的瑕疵了如指掌。
每個人的飛行毛病,顧晨都是看在眼里,并且會及時跟眾人糾正。
低頭看了眼手表,此刻已經來到晚上9點10分。
顧晨也是提醒著說:“要不,今天的訓練就到這里吧?大家趕緊去休息,明天繼續。”
“明白。”眾人齊聲呼應,這才開始抖動身體關節,環節一天的訓練疲憊。
顧晨將記事本收好,準備放在書桌上,這才發現劉靜茹還待在一側昏昏欲睡。
顧晨走上前,也是輕輕碰了下劉靜茹。
劉靜茹身體一顫,這才緩緩睜開雙眼。
“劉靜茹,你怎么還在這啊?剛才我還以為你回去了。”顧晨對于劉靜茹一直待在這里也是頗感意外。
白小蘭只讓劉靜茹負責對接芙蓉分局代表隊工作,可也沒讓劉靜茹一天到晚來對接。
可這個妹子愣是從早跟到玩,幾乎是有求必應,幫助芙蓉分局代表隊解決了不少問題。
當然,劉靜茹也不光光只服務對接芙蓉分局代表隊。
這幾天,全國各地的俱樂部飛手,也都陸續趕到。
尤其是這幾天,更是入住的高峰期,因此劉靜茹也是忙上忙下,各種負責登記對接。
一天的工作量堪稱驚人水準。
劉靜茹揉了揉迷糊的雙眼,也是打著哈欠問顧晨:“顧晨學長,你們的訓練結束了嗎?”
“沒錯,我們準備休息。”顧晨說。
“那好吧。”劉靜茹站起身,也是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這才又道:“那我回去了。”
轉身要走,劉靜茹頓時又在門口停住腳步,回頭提醒:
“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們,從明天開始,你們的訓練將進入到第二個場地階段,也就是俗稱的海飛。”
“海飛?海飛是什么?”盧薇薇不明覺厲,也是趕緊追問。
劉靜茹咧嘴一笑,趕緊解釋:“其實,海飛是把賽道設置在海面上的,但是由于江南市不靠海,但有湖。”
“所以組委會跟我們江南市主辦方一合計,準備將海飛改為湖飛。”
“顧名思義,就是把比賽場地設置在湖面上,而飛手則需要操縱fpv穿越機,在湖面上的各種賽道進行比賽。”
“而在湖飛賽道比賽,一不小心,你們的穿越機很有可能就掉進湖里,反正比較刺激。”
“而且在湖面上飛行,還需要考慮到戶外風速的影響,所以難度相對于爛尾樓來說,有些困難,你們也做好心理準備。”
想了想,劉靜茹又道:“就這些了,如果有什么最新情況,小蘭姐告訴我的話,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我現在得回去了。”
“謝謝你劉靜茹,小蘭這段時間都在忙碌著比賽的籌備,讓你過來跟我們對接,真是辛苦你了。”盧薇薇見劉靜茹工作如此熱心,也是頗為感動。
劉靜茹跟白小蘭都屬于工作狂魔類型,這點倒是跟顧晨很像。
想著一個實習生,為了這次fpv穿越機競速大賽江南市分站賽,還真是有些豁出去的味道。
盧薇薇也怕劉靜茹工作過于勞累,于是趕緊提醒顧晨道:“顧師弟,要不你晚上送送劉靜茹?”
“可以。”感覺這是自己應該做的,顧晨也是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提醒著說:“走吧劉靜茹。”
“謝……謝謝。”劉靜茹愣了兩秒,這才趕緊道了聲謝。
兩人一起來到樓下,顧晨經常停車的地點。
此時此刻,顧晨打開車門,也是詢問劉靜茹道:“這次是送你回家?還是送你去單位?”
“去……去單位吧。”劉靜茹趕緊說。
“又是坐你們單位那位熱心大姐的車回去嗎?”顧晨問。
劉靜茹咧嘴一笑,也是默默點頭:“沒錯,那個熱心大姐,平時工作很晚,平時工作都很晚,所以……我現在回去,她基本都還在的。”
“行。”顧晨聞言,也不多問,直接啟動車輛。
而劉靜茹也用乖巧的坐姿坐在后排。
夜晚燈光璀璨,沿途不少公交站臺上的牌,也已經換成了fpv穿越機競速大賽江南市分站賽的周邊海報。
比賽的日期日益臨近,似乎在江南市也逐漸能感受到一股比賽的氣氛。
晚上10點,顧晨將劉靜茹送到江南市電視臺門口。
劉靜茹下車之后,跟顧晨道了聲謝后邊轉身進去。
顧晨和上次一樣,在路口等了一處紅綠燈后,便直接調頭準備返回。
也是在上次的地點,同樣的位置,顧晨開車行駛在另一條道路,準備返回入住賓館時,卻意外發現,劉靜茹再次出現在門口位置。
也是上次同樣的位置,劉靜茹靠在一棵大樹下,似乎在等待著那位熱心大姐。
沒過多久,于是顧晨主動放慢車速,只見上次那輛外地車牌的越野車,再次從不遠處駛來。
劉靜茹看看左右,見沒有其他情況,便直接坐上副駕駛。
隨后,外地車牌的越野車直接駛離現場。
“奇怪,不是在單位上班嗎?可為什么這輛車每次都停在附近位置?還是說,這位熱心大姐,一直都在附近等待劉靜茹?”
“如果是單位里的熱心大家,那白小蘭應該也認識吧?”顧晨開車一路思考,感覺自己是否過于八卦?
可就當顧晨準備開車原路返回時,卻發現一輛白色轎車與自己擦身而過。
司機戴著一頂白色鴨舌帽,樣貌非常熟悉,顧晨也是眼睛一亮。
“徐陽?他是徐陽?”顧晨見狀,頓時放慢車速。
“不對呀,徐陽在江南市怎么會有車?他不是應該在賓館休息的嗎?怎么可能開車在外頭?”
顧晨心中帶著疑惑,感覺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樣貌?
可擁有大師級觀察力和大師級記憶力的顧晨,也是很快否定了自己的否認。
沒錯,那人的樣貌,跟徐陽相似度接近百分之八十。
想到這里,顧晨心中一陣嘀咕,在短暫思考了幾秒后,顧晨在前方調頭區域,立馬駕車調頭。
隨著車輪在馬路地面漂移摩擦出一道劃痕,顧晨一腳油門,直接選擇跟在白色轎車的后頭。
那那輛白色轎車,在紅綠燈路口短暫等待了十秒鐘后,直接選擇一路前行。
而顧晨也一腳油門,緊跟其后。
為了避免被疑似徐陽的人物發現自己,顧晨可以與前方白色轎車保持兩個車位的距離。
讓其中兩輛其他轎車夾在中間,以此來給自己作為掩護。
白色轎車一路飛馳,顧晨一直緊跟其后。
25分鐘后,白色轎車一個左拐,朝著江南四橋方向快速駛去。
由于紅綠燈緣故,顧晨也不得禮讓,在綠燈歸零的最后一刻快速駛出,直接跟在白色轎車后頭。
輛車一前一后,還是保持著足夠的距離。
顧晨看著前方道路,不由心中自問:
“這個方向是去往江南湖方向,可如果開車的是徐陽,那他去這里做什么?”
“還是說,我真的跟錯了人?”想到這些,顧晨心里越發的不安。
于是顧晨啟動車載藍牙電話,直接語音撥通了王警官號碼。
電話短暫“嘟嘟”幾聲,很快傳來王警官動靜。
“顧晨,怎么了?”
“王師兄,你現在過去幫我個忙。”顧晨一臉認真。
王警官咦道:“你怎么還沒回來?還有,幫你什么忙?”
“你先別管這些,你現在找個借口,去趙波跟徐陽的房間,假裝借點東西,反正什么借口都行。”
“原因呢?”王警官感覺顧晨的想法過于詭異,也是不由多問一句。
顧晨也不啰嗦,實話實說道:“我剛才送劉靜茹回去的途中,遇到一名開著白色轎車的司機,但是這名司機的樣貌,跟徐陽幾乎一模一樣。”
“所以,我想讓王師兄幫我過去確認一下,看看這個司機是否就是徐陽本人?”
“如果徐陽還在賓館房間,那么或許是我看錯,我這就立馬回來。”
“是這樣啊?”聽顧晨這么一說,王警官也是咧嘴笑笑:
“我知道你意思了,你是想確認那個司機是不是徐陽對吧?行,我找個借口過去看看。”
“王師兄。”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顧晨也是提醒著說:“前往別提這件事,你就假裝去接個東西,或者過去詢問些事情,但千萬別說這件事情。”
“你的目的,就是確認徐陽是不是待在賓館房間,就這樣。”
“我明白。”見顧晨已經說的明明白白,王警官也是咧嘴一笑,說道:
“那我現在過去看看,待會兒再把結果告訴你。”
“行,有勞王師兄了。”
顧晨與王警官簡單寒暄幾句,掛斷車載電話。
眼看前方白色車輛已經與自己拉開距離,顧晨一腳油門,繼續緊跟其后。
穿過江南四橋,白色轎車果然往右側開去。
而前方道路,真是通往江南湖方向。
這跟顧晨想象的一樣。
而顧晨現在最想知道的,無疑就是王警官那邊的消息。
幾分鐘后,車載屏幕上傳來王警官來電。
顧晨二話沒說,直接問道:“王師兄,如何?”
“奇怪啊。”電話那頭的王警官,似乎也是一臉納悶:“按理來說,這個徐陽跟趙波,應該是形影不離。”
“可我借著討教問題去往他們宿舍,只有趙波一人在那睡覺。”
“那徐陽人呢?”顧晨趕緊追問。
王警官緩緩說道:“我問趙波徐陽在哪?趙波告訴我,可能是出去吃夜宵或者什么,反正應該是出去轉轉。”
“他們兩個不是形影不離的嗎?”顧晨一聽這話說的,感覺前方的白車司機,似乎就是失蹤的徐陽。
但王警官也是無奈說道:“我也是這么問趙波的,但是趙波告訴我,他不清楚,也不知道徐陽在哪?他說他只想睡覺。”
“所以,我也就是隨便說了幾句,隨后跟他簡單探討了一下問題,就趕緊回來打電話給你。”
“我知道了。”聽聞王警官說辭,顧晨又道:“王師兄,你早點睡吧,我可能會很晚回來,你不用管我。”
“好吧。”王警官咧嘴一笑,也是淡然說道:“我不鎖門,用凳子撐著。”
“你回來之后,只要輕輕一推就可以進來。”
“明白。”
顧晨和王警官簡單寒暄,再次掛斷電話。
而此時此刻,白色轎車與自己的距離原來越遠。
周圍車輛不多,因此顧晨不能跟蹤太緊。
只能選擇與白色轎車,保持一個相對安全且不易懷疑的距離。
又過去20分鐘,此時此刻,顧晨發現白色轎車停在一處路邊位置。
周圍比較空曠,似乎也沒有太多建筑。
顧晨不由產生懷疑,但是由于不能在這停車,容易暴露自己。
于是顧晨繼續駕車向前方行駛。
由于附近的道路,顧晨來過多次,因此對于周邊的環境也比較熟悉。
于是顧晨躲開了一些距離,將車輛停在前方一處村莊附近。
下車之后,顧晨立馬帶好一些簡易的隨身裝備,將手機調成靜音模式,這才趕緊一路小跑,開始往白色轎車方向快速接近。
6分鐘后,穿著便裝,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的顧晨,來到了剛才白色轎車的停車位置。
而此時此刻,白色轎車內空無一人。
顧晨假裝路過,在白色轎車周圍觀察一周,卻不見車內有任何人的存在。
看著路邊就一條小路,顧晨感覺,這個白車司機,或許已經沿著小路去往森林腹地。
“大晚上去這里干什么?”顧晨心中泛起嘀咕,但又不清楚司機此行的目的為何?
想著如果司機真是徐陽,那徐陽大晚上鬼鬼祟祟來這里,似乎就顯得過于詭異。
出于職業敏感,顧晨還是選擇跟蹤過去。
離開之前,顧晨將白色轎車車牌拍攝下來,這才沿著小路快速跟去。
由于之前耽誤了一些時間,因此顧晨現在也不清楚司機的具體方位。
但是為了避免暴露自己,顧晨并沒有走的太極。
而且由于這邊屬于江南湖郊區地帶,周圍甚至都沒有路燈。
而要想看清道路,借助這微弱的月光,顯然有些不太現實。
顧晨猜測對方或許會使用燈光,但自己卻不能暴露行蹤。于是顧晨將強光手電拿在手中,利用手掌作為遮擋,將強光手電的光源,控制在一個極小范圍。
隨后,顧晨開始躬身前行,小心翼翼的沿著鄉間小道跟隨過去。
5分鐘后,就當顧晨以為自己跟丟目標的同時,卻發現前方一處杉樹林中,似乎有道微弱的燈光。
這里已經處在遠離村莊的位置,可大晚上,一個人跑到這里來做什么?
顧晨雖然不太清楚,但卻知道,這名司機的行為過于詭異,似乎有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陽大晚上不見蹤跡,而自己卻發現面容與徐陽極為相似的男子,獨自一人開車到郊外,并且孤身一人往森林深處走去。
出于好奇心,顧晨還是利用夜幕和周圍植被的掩護,悄悄靠近前方目標。
杉樹林中,光源一直朝著前方道路不斷掃射。
因此顧晨也能利用前方光源作為指引,悄悄的跟在后頭。
由于杉樹林中,各種樹木都可以作為顧晨的掩護,因此顧晨在杉樹林中一路穿梭,卻很難被前方人員發現蹤跡。
就這樣,兩人保持著200米距離,一前一后的走了很久。
終于,前方手電燈光在走出杉樹林后,突然較快的腳步,往一處水庫奔去。
或許是趕時間,又或許是其他原因,顧晨明顯感覺,前方的目標,似乎在加快腳步。
顧晨害怕跟丟目標,也不該怠慢,只能跟著對方的節奏,加快腳步。
再次穿過一處水塘,此時的顧晨明顯感覺,自己已經來到了森林腹地。
然而就在此時,前方的人員突然停止腳步,站在原地觀察四周。
顧晨剛想向前邁步,卻又突然停止腳步。
左右觀察之后,顧晨立馬躲在附近的草坪,利用草坪作為掩護,就地趴下。
也就在顧晨趴下的同時,前方的手電燈光忽然照射過來,在顧晨的上頭劃過一道光亮。
這感覺,就像是在躲避敵人碉堡上的探照燈一樣,顧晨感覺過于詭異。
或者說,是對方過于警覺。
平時顧晨跟蹤嫌犯,向來都保持著足夠的警惕,因此對方也很難發現自己的動靜。
但如果是正常人,或許壓根也發現不了有人跟蹤。
可面前這名神秘男子,似乎比常人過于警覺,每走一步都是小心謹慎。
在幾道燈光的試探照明之后,不遠處的叢林之中,頓時飛出幾只鳥類。
翅膀“撲哧撲哧”的動靜很大。
男子似乎也被這動靜嚇了一跳。
但是在短暫的平復心情之后,前方男子再次拿著手電筒朝前方樹林走去。
顧晨見狀,只能再次跟隨。
兩人大概走了10分鐘左右,穿過一片低矮樹林,顧晨忽然發現前方男子突然站在樹林邊緣不再走動,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出于好奇,躲在一棵大樹后頭,顧晨直接掏出手機,開始利用衛星定位,確定自己的具體方位。
可這一查不要緊,顧晨發現,前方男子所站在的區域位置,就是江南湖的岸邊。
“等于說,穿過這片樹林,前方就是江南湖?可他來這里做什么?”
感覺自己有些猜不透對方的意思,顧晨也的提高警惕。
然而就在此時,顧晨一個不小心,腳下的一片土壤,竟然由于雨水沖刷的緣故,直接往外頭陷落下去。
伴隨著雜草的窸窸窣窣,很快讓岸邊的男子警覺起來。
顧晨心說糟糕,只能再次趴在原地暗中觀察。
前方戴著白色棒球帽的男子,此刻也提高了警惕,開始面對顧晨方向,利用手中的燈光反復照射。
由于顧晨不能貿然行動,只能選擇趴在原地。
可周圍的植物卻過于矮小,隱藏起來已經非常困難。
再加上干脆自己一個不小心,竟然將一處土壤直接踩塌過去。
伴隨著土壤的轟然滑落,和一些植被的摩擦,這讓白色棒球帽男子感覺內心一陣躁動。
出于安全考慮,白色棒球帽男子故意關掉手電燈光,蹲在原地暗中觀察。
但此刻的顧晨也不敢抬頭,只能利用周圍的低矮草木掩護自己。
現場忽然出奇的安靜,就連樹上的鳥兒也不再鳴叫。
顧晨知道,對方是在試探自己,故意安靜的待在原地,甚至連手電燈光都故意關閉,就是想試探自己這方的具體動靜。
但對方是在試探,顧晨就更加不能貿然行動。
從這名白色棒球帽男子的詭異行為,顧晨出于職業敏感度,已經發現了不少貓膩。
首先就是男子的走動動作,跟常人完全不同。
常人走路,向來輕松,而前方這名白色棒球帽男子,行走之間,都是左顧右盼。
手中的電筒也是不斷照射。
但顧晨明顯發現一些貓膩。
那就是男子手持電筒,只照射前方小區域,并沒有對著周圍胡亂照射。
這是一種避免自己過多暴露的夜間行走方式,跟自己用手掌捂住光源是一個道理。
在機警的行走之中,男子又時不時的觀察四周,尤其是身后,似乎生怕有人跟蹤自己。
尤其是剛才樹林中鳥類的動靜,讓男子直接選擇就地蹲下。
很顯然,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意識。
“他想做什么?就這么跟我一直耗著嗎?”顧晨感覺,對方似乎發現自己這頭有些異樣,似乎是懷疑有人在跟蹤自己。
畢竟,由于顧晨對于周圍地形不熟,一腳踩踏的身邊的高地土壤,這才導致大片土壤和植被,直接沿著高地邊緣坍塌下去。
可這一動靜,明顯過于強烈,因此才引起了前方神秘人的格外注意。
可現在,兩人都保持足夠的安靜。
黑夜中,草坪里,兩人就像兩個保持靜默的狙擊手,克制自己的一舉一動,并且隨時觀察對方的動靜。
但是,顧晨在草坪中一動不動的趴了10分鐘左右時,卻發現,對方似乎有些安奈不住。
似乎對方感覺,是自己過于警覺產生的心理壓力。
又或者,是對方感覺需要上前偵查一番。
于是,顧晨又聽見前方草木窸窸窣窣,似乎是對方朝自己方向小步走來。
隨之而來的,是一束強烈的光源。
光束從自己頭頂不斷劃過,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80米。
60米。
30米。
20米。
眼看對方手持強光手電,就要走到自己跟前。
而如果按照正常行走路徑,那么對方肯定會在10米之后發現自己。
感覺自己是不是需要起身解釋?
也就在此時,顧晨卻突然發現,從不遠處,突然又出現另一道光束。
而自己前方的這名鴨舌帽男子,也在距離自己11米的距離位置,突然停在腳步,轉而將手中燈光,朝著另一處光源方向照射過去。
隨后,顧晨發現眼前的光源開始閃爍起來,似乎是對方在用手電燈光打暗語。
而自己身邊的光源,可隨之開始有節奏的閃爍起來。
兩束光源的閃爍節奏都非常一致,前方男子在確認之后,這才開始放棄搜查,直接朝著另一處光源方向奔走過去。
見此情況,顧晨也是長舒一口重氣,感覺警戒接觸,這才緩緩的抬起腦袋,準備觀察前方動靜。
可就在此時,顧晨發現,兩道黑影,此刻已經逐漸消失在另一處叢林。
由于剛才的警覺,顧晨感覺,對方明顯已經感覺周圍環境不太安全。
而此時此刻,如果自己再跟上去,沒準被人家逮個正著。
想著兩名神秘人,為什么為在夜晚出現在江南湖畔?
雖然不太清楚,但顧晨感覺,事情似乎沒這么簡單。
想著對方的白色轎車還停在路邊,顧晨感覺自己可以守株待兔。
于是小心翼翼的走到剛才那名男子駐足的地方,也是江南湖的邊緣地帶觀察一番。
但是周圍草木茂密,單純想觀察腳印,基本上沒有可能。
想著待會兒兩人或許會原路返回,自己后續還可以在路邊蹲點,查看司機的具體情況。
于是顧晨開始小心翼翼,沿著剛才來時的道路,一路退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顧晨來到剛才的上山鄉間小路的入口位置,原本還想在附近找一塊觀察極佳的位置,來監視這輛白色轎車的主人。
可就當顧晨來到路邊位置時,卻發現,之前停在路邊的白色轎車,此時竟然不翼而飛。
“什么情況?這車怎么沒了?”看到這一幕,顧晨趕緊觀察左右。
然而周圍并無異常,似乎沒有其他動靜。
而對面的道路,則會時不時的有卡車經過。
顧晨懵了,白色轎車的突然失蹤,讓顧晨有些措手不及。
可明明剛才那處地點,距離這里也有好些路程。
如果那名棒球帽男子,繞彎過來開車離開,似乎時間上也來不及。
“難道是他的同伴將車開走?這人到底什么來頭?”感覺自己跟丟了目標,顧晨此刻也是一臉懊惱。
可想著如果對方是徐陽,那么作為蓉城眼鏡蛇俱樂部職業飛手,為什么會大晚上駕車來到這里?
由于天色已晚,顧晨感覺,有必要讓何俊超幫忙調查一下車輛信息來源。
于是顧晨將自己拍攝的白色轎車圖片,直接發送給何俊超,并且留言讓何俊超幫忙查找信息。
而自己則返回那處村莊,直接開車返回賓館。
再次來到入住賓館時,此刻已是深夜。
顧晨路過隔壁的趙波跟徐陽房間,頓時不由停住腳步。
可在思考再三之后,顧晨還是沒有敲門進去,直接輕輕推開自己房門。
此時此刻,木椅發出一陣摩擦,大門被緩緩推開。
而王警官見狀,也是對著門口笑孜孜道:“顧晨,你怎么現在才回來?”
“噓!”顧晨做出一個噓聲動作,趕緊將房門再次關閉,這才來到王警官身邊。
此時的王警官壓根沒睡,窗邊的臺燈也依舊亮著。
顧晨二話不說,趕緊小聲詢問王警官道:“王師兄,隔壁的徐陽回來沒?”
“徐陽?”王警官抬頭思考幾秒,這才緩緩搖頭:“沒聽見回來的動靜。”
“按理來說,如果徐陽從外頭回來,我們就住在隔壁,應該是能聽見動靜,但是這一整晚的,都沒有任何動靜。”
“那就是沒回來?”顧晨說。
王警官默默點頭:“應該是沒有回來。”
“怎么會這樣?”顧晨越聽越懵,總感覺這徐陽似乎神神秘秘。
尤其是之前徐陽跟小丑俱樂部隊長花花,兩人當著眾人面,私自跑去死角位置交流著什么?這讓徐陽的隊友搭檔趙波頗為不滿。
兩人似乎這幾天也很少交流,趙波甚至在吃飯的時候都不再說話。
要知道,在顧晨的印象中,胖子趙波一向都是話癆的存在,就跟盧薇薇一樣,說氣話來,那根本不帶停頓的。
可就那次之后,顧晨發現趙波開始變得沉默,而徐陽似乎也變得神秘起來。
尤其是今晚,眼看時間都已經到了凌晨,可隔壁的徐陽卻依然夜不歸宿。
而作為他好兄弟的趙波,竟然沒有跟徐陽一起出去。
更要命的是,趙波似乎也根本不知道徐陽的去向,這就感覺非常詭異。
“顧晨,顧晨。”見顧晨愣在床邊,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王警官趕緊提醒:“你在想什么?你進晚上不是去送劉靜茹嗎?為什么會扯上徐陽?”
“還有,你說你跟蹤的那個轎車司機是徐陽?可徐陽在咱江南市,哪來的車?”
“不清楚。”面對王警官的詢問,顧晨也是一頭霧水,喃喃說道:“總感覺這徐陽跟趙波之間,似乎是有問題。”
“今晚我跟了很久,最后在一片樹林給跟丟了目標,但是這個男子跟徐陽的確長相非常相似,而且,他似乎還有接頭人。”
頓了頓,顧晨又道:“我一路跟蹤,卻被一路反偵察,要不是最后出現一點小意外,險些暴露目標,我可能就真的知道這家伙到底在干些什么。”
------題外話------
求票票,真誠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