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吧。”領頭男子也是一臉無奈,攤上這種事情,可以說是領頭男子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可現在,這里面抓來的人員構成,似乎還挺復雜的。
但迫于需要盡快找到顧晨小組,領頭男子也只能讓手下人員,將兩名警員帶上山,逼迫顧晨幾人現身。
待幾名黑衣男子,將兩名五花大綁的警員帶走后,高瘦男子這才湊到領頭男子身邊,小聲問他:“你該不會真的要拿這兩個警察的性命吧?”
“那你讓我怎么辦?”一聽高瘦男子說辭,領頭男子頓時也急了,也是將高瘦男子拉到一側,小聲說道:
“現在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不盡快找到這剩下的三名警察,我們這些人就時刻處在危險當中。”
“抓這兩個警察去當誘餌,那也是沒辦法呀。”
“所以,你真的要取這兩名警察的性命?”高瘦男子表示震驚。
領頭男子長嘆一聲后,這才無奈說道:“我怎么可能真的要取他們的性命呢?這不是為了逼那幫失聯的警察出現嗎?”
“只要那三名漏網之魚能夠出現,那就不用取他們的性命。”
“可即便他們不出現,我也不會要他們的命,我剛才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已經跟那幾個兄弟交代過,讓他們嚇唬一下,不要真動手,否則著麻煩將越來越大。”
“你還算清醒,要是弄出人命,我看你怎么收拾?”高瘦男子聞言領頭男子說辭,整個人也是長舒一口重氣。
感覺現在的爛攤子是越來越大,高瘦男子一直都焦急不已。
然而剛才領頭男子和高瘦男子之間的對話,卻被擁有大師級觀察力的顧晨全部聽見。
兩人距離顧晨不遠,也沒有發現顧晨的異常,因此這才讓顧晨鉆了空子。
領頭男子在交流幾句之后,扭頭看向另一名男子,說道:“把這幫人看好咯!可別讓他們給跑了。”
“是。”一名提醒稍胖的黑衣男子聞言,立馬不太情愿的走了過來。
而領頭男子和高瘦男子,則在其他幾名黑衣男子的陪同下,開始朝著密林當中的一條小道走了過去。
顧晨有注意觀察,發現這處密林小道,似乎是通往另一處地點。
而且這處密林小道的入口位置,還有兩名黑衣人把守。
黑夜中,大家似乎都不敢見手電燈光開到最大,似乎都害怕被顧晨小組給發現。
因此當領頭男子和高瘦男子,帶著一幫人離開后,現場僅剩的幾名男子,頓時也熄滅了手電,躲在各種的哨位上,時刻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由于沒有燈光的輔助,現場再次變得昏暗一片。
也僅有天空中偶然的閃電,能讓大家看清楚彼此。
而此時此刻,留守在被俘人員的一旁,也僅有那名胖男子。
由于領頭男子誤把站在跟前的顧晨和王警官,當成自己人,因此只加了一個胖男子過來支援。
想著三名兄弟看守這四名俘虜,應該問題不大。
由于剛才帶著兩名警員上山,因此現在留守在這里的人員也不多。
胖男子此刻疲憊不已,也是瞥了眼顧晨方向,隨口說道:“兄弟,有煙嗎?”
顧晨沒有說話,只是搖搖腦袋。
胖男子隨后又看向王警官:“那你呢?你有煙嗎?”
王警官在口袋中掏了掏,這才發現,還有一包散裝香煙。
可由于剛才山上遭遇山洪,洪水幾乎漫過了王警官的腰部,以至于放在口袋中的廉價香煙,此時早已變得濕漉漉的。
“媽的,怎么是濕的?你剛才跑哪去了?”一瞧王警官給自己掏出的香煙,竟然濕漉漉的,胖男子頓時一臉疑惑。
“摔了一跤。”王警官隨口敷衍。
“算了。”胖男子擺擺手,也是無奈搖頭,隨后坐在一塊石頭上。
由于暴雨的雜音,加上王警官說話小聲,因此剛才的胖男子,也并沒有過多注意王警官的聲音。
只是自顧自的坐在石頭上,一臉無奈道:“這鬼天氣,可是斷了咱們兄弟們的財路啊。”
“要不是這個鬼天氣,大家早就下山了,也不用一直待在這里這么久?”
“現在好了,人根本下不了山,而山下的人,還以為山上有很多失聯者,還派出什么救援隊?”
頓了頓,胖男子也是右手背扣在左掌上,攤手說道:“可你派救援隊就派吧?可竟然是條子?清一色的條子?”
“這特么的,現在我們把人抓到這里,感覺怎么著都不行,真是夠傷腦筋的。”
見王警官和顧晨,一直站在身邊默不作聲,胖男子頓時有些好奇,扭頭看向身后二人,又問:
“誒我說,你們兩個是誰呀?怎么不說話呀?”
“咳咳。”聞言胖男子說辭,顧晨趕緊咳嗽兩聲,指了指自己的嗓門,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回復道:“感冒了,嗓子有點不舒服。”
“咳咳!”王警官有樣學樣,也趕緊干咳兩聲,附和著用沙啞的嗓音回復說:“我也是。”
“害!”堅持情況,胖男子也是一臉無語,不由搖搖腦袋:“就這鬼天氣,一直待在大雨中,不感冒才怪?我嗓子也不舒服,可現在連個金嗓子喉片都沒有,這特么的,真是夠倒霉的。”
“現在,補給也不夠了,還不能下山,感覺再待下去,我們全部都得困死在山上。”
說了一大堆,見顧晨和王警官還是一言不發,胖男子頓時有些警覺,莫名的上下打量起二人的身材。
思考了幾秒,胖男子又道:“誒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是誰呀?”
“你是誰呀?”顧晨先入為主,趕緊問道。
“我是胖子老陳啊。”胖子說。
“我是你大爺。”王警官見狀,趕緊用左手臂一把勾住胖子老陳的脖子,右手假裝手槍,直接頂在胖子老陳的腰上,并且警告著說道:
“別動,我就是你們要找當警察,你再動我一槍打死你。”
“你……你是警察……唔。”
胖子男子一聽王警官這話說的,整個人當即慌神,然而還不等胖子老陳大聲呼救,顧晨趕緊用雙手捂住他的嘴,左后觀察四周情況。
王警官立馬湊到胖子老成的耳邊,小聲警告著說:“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大喊大叫,我現在就開槍,明不明白?”
“唔……唔……”
見著警察還隨身帶槍,胖子老陳頓時也慌了。
在被顧晨用雙手捂住嘴的同時,趕緊點頭表示明白。
隨后,王警官和顧晨眼神交流,顧晨立馬秒懂,趕緊離開二人,開始小心謹慎的將袁莎莎頭套摘下。
“顧……”
見到來人是顧晨,雖然嘴上纏著膠帶,但是袁莎莎卻依然險些要激動的呼出聲來。
顧晨趕緊噓聲提醒:“別說話,我現在幫你們把繩子解開。”
“嗯。”袁莎莎點頭回應,趕緊將自己反捆的雙手伸出。
顧晨趁著夜色掩護,趕緊將袁莎莎的雙手解開。
隨后,緩緩撕下袁莎莎嘴中的膠帶。
完成操作之后,袁莎莎和顧晨,又迅速將趙萌,還有另外其他兩名警員松綁。
所有人迅速集結在一起,也是氣喘吁吁。
大家似乎還沒從剛才的恐懼中緩過神來。
此時此刻,王警官那頭傳來呼叫:“過來幫個幫忙,把這家伙給綁了。”
“我來。”袁莎莎見狀,趕緊將地上松綁的繩索撿起,開始將胖子老陳反捆起來。
最后,將胖子老陳的頭套摘去,用膠帶封住嘴部,所有人這才聚集在顧晨身邊。
“你們什么情況?”顧晨緩上一口氣,這才趕緊追問袁莎莎。
袁莎莎也是一臉委屈,趕緊說道:“我們根據你們的要求,留守在無人村,可是后來,我們發現有一隊人員出現在雜物間門口。”
“起初,我們還以為是你們找到了失聯者,正好往回趕,可一瞧才發現,這幫人并不是你們,而且每個人都帶著頭套。”
“當時,我就感覺很奇怪,就問他們到底是什么人?結果這幫人趁我們不被,利用人數優勢,突然向我們發起攻擊。”
重重的喘息兩聲,袁莎莎也是頗為無奈道:“我們有些寡不敵眾,所以,所以被他們給抓住了。”
“然后,然后就被五花大綁,被膠帶纏住嘴,戴著頭套,被一直押送到這里。”
“那你們呢?”顧晨問另一名原本待在山上的三級警司。
三級警司無奈說道:“我們的遭遇,跟袁莎莎他們一樣,原本是根據你的要求,留守在山上。”
“可沒想到,當我們反應過來時,身邊已經出現了一隊黑衣人。”
“這幫人就跟幽靈一樣,突然出現在我們身邊,由于當時的雷聲和暴雨都很大,我們都縮在石洞里,結果就被他們給包圍了,再然后,我們也跟袁莎莎他們一樣,從山上一直被抓到這里。”
“看來這幫人是有備而來啊。”王警官聽著眾人的遭遇,也是一臉無奈道:
“這幫人到底是什么來頭?趙萌你知道嗎?”
“我……我不知道。”趙萌此刻也被嚇得不輕,拼命搖頭。
顧晨則是提醒著說:“此地不宜久留,周圍還有他們的人,待在這里,遲早會被發現。”
想了想,顧晨一邊在眾人跟前,一邊用自己的身體,將眾人擋在身后,好迷惑遠處的黑衣人,一邊跟眾人小聲交流。
王警官瞥了眼胖子老陳,湊到他耳邊小聲問道:“胖子,你們都是些什么人?”
“唔……唔……”
聞言王警官說辭,胖子老陳只能“唔唔”兩聲作為回應。
王警官有些頭疼,也是一臉無奈:“這家伙被纏住了嘴。”
“如果幫他解開,估計這家伙得大喊大叫,到時候我們全都會暴露。”
“前往不能幫他松開嘴。”袁莎莎趕緊提醒,這才又道:
“我當時見到他們沖進雜物間的時候,發現他們身上好像都帶著利器,好像是刀具之類的。”
“有槍嗎?”顧晨扭頭問道。
袁莎莎搖搖腦袋,也是擺出一副不確定的樣子。
顧晨將目光看向王警官,王警官頓時心領神會,再次假裝用右手做槍,頂在胖子老陳的腰部位置,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
“你們這幫人有沒有槍?有就點頭,沒有就搖頭,你要是不老實交代,行不行我這槍走火,一槍打穿你的肚子,說。”
也是被王警官嚇唬的不清,此時被戴著頭套的胖子老陳,剎那間也慌了,也是趕緊搖頭以求自保。
“看來他們沒槍。”袁莎莎小聲說道。
但顧晨還是非常謹慎,繼續提醒著說:“這幫人我觀察過,每個人的體魄都非常強壯,像是練家子。”
話音落下,顧晨瞥了眼被俘的胖子老陳,這才又道:“也就這家伙身材肥胖了一些,但是也不可放松警惕。”
“明白。”聽著顧晨的提醒,大家頓時點頭附和。
“王師兄。”見現場已經控制,顧晨感覺需要立刻轉移,于是趕緊提醒王警官一句。
“說。”王警官回應道。
“你跟小周,押著這個胖子撤退,千萬別被人發現。”
“明白。”王警官默默點頭,這才又問:“那走哪條路?”
“就是去往無人村那條路。”顧晨猶豫了幾秒,看向趙萌,頓時又趕緊問她:“趙萌,從這里去往無人村的秘密小路,你了解多少?”
“還行吧。”趙萌有些不確信道。
“那這樣,你先帶著他們,趕緊去往無人村方向。”
“到那之后,注意埋伏在周圍的暗哨,想辦法避開他們,然后下山。”
瞥了眼胖子老陳,顧晨又道:“必要的時候,可以把他捆綁在一處相對較為安全的地方,你們輕裝下山,去找支援。”
“明白。”趙萌狠狠點頭,這才又問顧晨道:“那顧警官,你怎么辦?”
“我?”顧晨猶豫了幾秒,這才又道:“我去跟盧師姐匯合,山上還有我們的兄弟。”
“可是顧晨,你跟盧薇薇留在這里,未免太危險了吧?”王警官聞言,頓時有些疑慮。
但顧晨卻態度堅決道:“現在你們的任務更重,我宣布,搜索任務暫時停止,王師兄,你現在必須立刻帶隊,趕往山下去呼叫支援。”
“我跟盧師姐留在這里,隨機應變。”
“太危險了。”王警官聞言,還是有些顧慮道:“要不大家一起下山吧?”
“不行。”顧晨也不廢話,當即又道:“我們不能丟下自己的兄弟,之前他們說過,不會對我們的人下手。”
“可一旦知道,我們都從他們眼皮底下逃脫,那我們兩位兄弟的生命將受到威脅,一切都將變得不可控,我可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
話說一半,顧晨再次拍拍王警官肩膀,也是再三勸說道:“所以王師兄,你現在必須立刻帶著咱們的人,趕緊下山呼叫支援,其他的不用管,我們會好自為之。”
“而且,你們下山速度越快,我跟盧師姐,以及那兩名被帶上山頂的兄弟就越安全,記住咯。”
“好吧。”見顧晨是鐵了心要留在山上,跟這幫人斗智斗勇,王警官也清楚,自己的擔子同樣沉重。
于是在短暫交流了一番后,便讓趙萌為向導,帶著袁莎莎幾人,押著胖子老陳,趁著夜色,朝著一處密林走去。
見眾人都已走遠,顧晨這才假裝活動筋骨,朝著剛才盧薇薇的潛伏地點走了過去。
由于行動一切都顯得格外自然,因此并沒有被留守在另一處的幾名黑衣人察覺。
來到小路拐角位置,顧晨迅速朝著盧薇薇潛伏方向快速走去。
“顧師弟。”也就在顧晨準備確認方位的時候,躲在一處角落位置的盧薇薇,趕緊對著顧晨小聲呼叫。
“盧師姐。”顧晨趕緊湊了過來,匯報著說:“小袁他們已經成功脫險,現在我讓王師兄他們帶著他們趕緊下山去找支援。”
“可我們還有兩個兄弟,剛才被這幫人帶上山頂。”畢竟是從自己眼皮底下經過的,因此盧薇薇現在也是焦急不已。
“莫慌。”顧晨趕緊安慰了一句,這才又道:“我們現在上山,看看情況再說。”
“好。”
盧薇薇見狀,也只好聽話照做。
隨后,顧晨將剛才從胖子老陳那里摘下的黑色頭套丟給盧薇薇,說道:“把這個戴上,關鍵時刻,可以誤導他們。”
“現在是燈下黑,他們也搞不清楚,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我們警方?”
“明白。”見顧晨就是利用這點鉆了空子,因此盧薇薇也趕緊將頭套戴上。
加上深色雨衣的加持,很快讓兩人看上去,跟剛才那伙人如出一轍。
“走,上山。”顧晨說。
兩人見裝備丟在草叢,開始輕裝前進。
這樣一來,可以靈活運動,而不用被裝備拖累。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當兩人隱約聽見山頂方向,傳來一陣交流動靜之后,兩人頓時又放慢了腳步。
“是他們,那幫黑衣男子。”顧晨說。
“就是他們下套,抓了咱們的人,咱們的人,現在好像還被他們捆綁在那里。”盧薇薇也是抬頭觀察,發現自己的兩名同事,此刻被五花大綁,被四名黑衣男子押在那里。
其中兩名黑衣男子,將各自手中的長刀,架在了兩名同事的脖子上。
冰涼的刀刃,讓兩名輔警頗感壓力。
“走,到那邊看看。”顧晨提議轉移方向,避免被從山下趕來的黑衣人撞見。
盧薇薇默默點頭,聽話照做,立馬跟在顧晨身后,開始朝著另一出方向快速轉移。
而另一邊,已經在山頂方向叫喊半天的一名黑衣男子,此刻也是氣喘吁吁,來到一名強壯男子身邊,小聲說道:
“老大,這都叫了好半天,也威脅了好半天,可這幫失蹤的警察,就是不出來,這幫人會不會根本就不在山上?”
“是啊,沒準這幫人已經下山去找同伙了。”另一名小個黑衣人男子也是提醒著說。
強壯黑衣男子眉頭一蹙,也是沒好氣道:“飯桶,你們這幫人都是一群飯桶,連這三個警察都找不到,虧你們還在山上待了這么長時間?都是吃干飯的?”
強壯男子的訓斥還在繼續,趴在草叢中的顧晨也有觀察到,此刻的強壯男子,顯然是有些著急上火。
畢竟,自己多一分鐘沒被抓住,這幫人就多一分鐘的焦慮。
自己剛才沒待在山頂,也不清楚著山頂上到底發生過什么?
但是顧晨發現,兩名輔警的脖頸位置,明顯有被刀刃劃傷的痕跡。
兩名輔警的脖頸上,此刻都有輕微的血跡。
但是由于顧晨在之前的據點聽見,領頭男子并不想殺害人質,只想利用這種卑鄙手段,逼自己出來。
但是很顯然,剛才的顧晨并沒有來到現場充當觀眾,而剛才的這伙人,估計在這里表演了半天,似乎都有些累慘的節奏。
加上剛才劃傷兩名輔警的脖子都沒有逼出失蹤的警察,因此領頭男子現在是真急眼了,有些不知所措。
加上手下人員的不停催促,更是讓這伙人焦急不已。
顧晨大概清點了一下,留守在山頂石洞附近的黑衣人,一共有6人。
其中4人看守兩名被五花大綁的輔警,而強壯男子和小個男子則站在一側負責指揮。
但是現在,演戲半天,卻沒有觀眾,讓這伙人感覺,似乎有些浪費表情。
“現在該怎么辦?這警察脖子上的血可是真的。”一名看守輔警的黑衣男子說。
“別吵,讓我想想。”強壯男子開始來回踱步,似乎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也就在此時,顧晨耳朵微微一顫,聽見身邊似乎傳來一陣奔跑的動靜。
于是趕緊拍拍盧薇薇腦袋,讓盧薇薇將腦袋壓得更低一些。
沒過多久,就有兩名黑衣男子,一路狂奔,從顧晨和盧薇薇的眼皮底下穿過,直接朝著領頭男子奔跑過去。
“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走在前頭,氣喘吁吁的黑衣男子,也是捂住腹部,吃力的說道:“那……那……那伙失蹤的警察……”
“找到了?”強壯男子一臉疑惑。
“不是,是他們把那幫俘虜,全部給救走了。”黑衣男子喘息著說。
聽到這個消息,原本還抱有希望的強壯男子,頓時不由后退兩步,險些被這個消息嚇得摔倒在地上。
好在一旁的小個男子,及時扶住了強壯男子。
“怎么會這樣?我們的人難道都是吃干飯的?”強壯男子勃然大怒,頓時沖上前,一把攥起報信的黑衣男子衣領,怒喝著問他:
“告訴我,他們是怎么做到的?”
“他們?我也不知道,現在老大就在現場,感覺肺都快氣炸了,他們可能是偽裝成咱們的人,然后混跡在我們據點,趁著我們人員分散,才將那幫人質救走的。”
“媽的。”一聽報信男子解釋,強壯男子一把將他推開,也是沒好氣道:
“這幫家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現在人質都跑了,我們還押著這兩個條子在山頂,那還有什么意思?剛才的表揚,全他媽是見鬼了,觀眾都沒了,我們還在這里傻乎乎的表演?”
“那現在怎么辦?”小個黑衣男子說。
“問他。”強壯男子一臉無語。
報信男子也是趕緊提醒:“老大說了,現在如果再待在山上,恐怕容易被這幫條子給包餃子,他讓你們帶著這兩名人質,趕緊撤。”
“往哪撤?”小個黑衣男子問。
“據點啊,然后從秘密小道,趕緊逃。”報信男子說。
“媽的。”強壯男子有些煩躁,來回在兩名輔警面前走上兩圈,雙手不停的隔著雨衣和頭套抓著頭皮,似乎被這一出意外情況給整懵了。
由于心情極度不爽,強壯男子來到兩名輔警跟前,也是用手在兩名輔警的頭上勐的一杵,唾罵道:
“兩個混蛋東西,現在反而成了我們的累贅。”
“要不……”一名負責拿刀的黑衣男子,用手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不行,老大有交代過,現在情況瞬息萬變,那幫人質被就走,那我們手里就沒有了籌碼。”
看了眼身邊兩名五花大綁的輔警,強壯男子又道:“或許,這兩個人就是我們最后的籌碼,走,趕緊帶著他們往回走。”
感覺現在已經到了逃命的時刻,在強壯男子的指揮下,包括報信的兩名黑衣人在內,總共8名黑衣人,押著另外兩名輔警,開始朝著山下快速轉移。
待所有人都已經離開后,顧晨這才碰碰盧薇薇肩膀,提醒著說:“盧師姐,咱們也趕緊走,看看在路上有沒有下手的機會。”
“明白。”盧薇薇清楚,顧晨想要在半道上,搞一處渾水摸魚。
由于大家都穿著相同的服裝,彼此之間,在這種暴雨天的夜色條件下,是很難分清彼此。
如果在半道上,救出那兩名被綁為人質的輔警,那么擁有戰斗力的警力,瞬間變成了四個。
而面對對方八名不明身份的黑衣人,顧晨有理由相信,四名警察完全有可能部落下風。
畢竟盧薇薇的戰斗力,顧晨是有領教過,面對兩三名壯漢,以盧薇薇的格斗技術,絲毫不落下風。
加上顧晨對于自己格斗技術的自信,感覺在狹窄的叢林當中,對付這8名黑衣男子,勝算還是有的。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復制剛才在據點位置,渾水摸魚的成功,好讓這幫人自亂方寸。
“快快快!”撤離的動靜還在繼續,黑衣人幾乎處在潰逃狀態,所有人都自亂陣腳。
在逃跑過程中,更是有黑衣人相互撞在一起,摔倒的情況。
而被套著頭套的兩名輔警,由于行動不便,全靠這幫黑衣人押著,因此在移動過程中也是相當緩慢,這給了原本就慌亂的隊伍,更添加了許多不確定因素。
“媽的,你們倒是快點啊?”看著后邊押送的隊伍,行動速度如此緩慢,走在前排的強壯男子,此刻也是沒好氣道。
“可這兩個條子,戴著頭套,行動起來就是瞎子,我們得扶著他們一點一點走啊。”負責押送的黑衣男子說。
“要不先休息一下?”另一名早已氣喘吁吁的黑衣男子說。
前排的強壯男子,雖然有著百般無奈。
可看著目前的情況,自己也無法把握,只好點頭同意道:
“行,那就休息一分鐘,一分鐘后,繼續趕路。”
“哎幼!”
也就在得到強壯黑衣男子的肯定后,眾人頓時坐在地上,似乎像是泄氣的皮球。
所有人趕緊揉著雙腿,感覺就這么緊張兮兮的行走起來,魂都快跟不上身體的節奏。
然而此時此刻,前排的強壯男子卻來回踱步,也在心算時間。
現在對于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趕緊跟自己的老大匯合,然后從小道撤離,避免被警方追捕。
畢竟事情已經敗露,再多待一分鐘,對他們來說就是多一分危險。
站在叢林小道上心算60秒后,強壯男子果斷提醒著說:“休息時間到,趕緊的,起來,趕路。”
見躺靠在地上疲憊不堪的眾人都有些攜帶情緒,強壯男子直接走上前,一人一腳的踹著,也是提醒著說:“快起來,趕緊走,再不走,可能就要碰見條子,快!”
“哎幼!”
又是一陣心不甘情不愿的叫喊,所有人都站立起身,再次押著兩名輔警,準備往山下走去。
一名后排的黑衣男子,才將一名五花大綁的輔警拉起身時,身邊便有另一名黑衣男子,主動提議道:“這個人交給我。”
“行。”黑衣男子也沒多想,趕路要緊,扶著這名五花大綁的輔警,感覺整個人體力消耗巨大。
現在有人幫忙扶著,自己還輕松不少。
而就在另一名黑衣男子,扶起另一名被捆綁的輔警時,又一名身材消瘦的黑衣人,主動見那名輔警拉起。
幾名黑衣男子,頓時長舒一口重氣,跟在強壯男子身后,繼續往前方趕去。
走在前排的黑衣人,剛開始還會時不時的朝著后方看上幾眼,見兩名被捆綁的輔警,一直有兩名黑衣人看著。
想想問題也不大,畢竟你被反捆著雙手,還被戴著頭套,看不清周圍的情況,你還如何掙脫?
因此走在前排的黑衣人,感覺只要后排的人員不掉隊,也就不會太多在意。
然后在這暴雨的夜色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個拐彎之后,走在后排的一名黑衣男子,也是下意識的回頭一瞧,卻不見剛才那些押送附近的同伙出現,頓時又停歇了一些,想要再等等。
然而十幾秒后,黑衣男子卻還未見到同伙出現,頓時有些疑惑,便好奇的朝前方走上幾步,來到拐角位置,然后前方較為筆直的叢林小道,此刻卻是安靜如初,似乎沒有半點動靜。
“見……見鬼了?”黑衣男子目光一怔,也是弱弱的喊道:“后面的,你們人呢?那兩個條子呢?”
然后話音落下,周圍卻只有雨水落在植物上的各種動靜,還有那天空中時不時傳來的陣陣雷聲。
除此之外,似乎再沒動靜。
黑衣男子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朝前方走上幾步,卻有害怕的停住腳步。
他將隨身攜帶的手電筒打開,對著后方照射過去。
然而,剛才自己來時的道路,此刻早已是空空如也。
“見鬼了,真特么見鬼了。”黑衣男子見狀,嚇得瑟瑟發抖,整個人不聽使喚的向后方退去。
剎那間,黑衣男子轉身便跑,趕緊向前方的隊伍追跑過去,嘴里也是各種叫喚:
“不好了,不好了。”
聽見后方傳來動靜,走在前排的強壯男子,當即停住腳步,扭頭一瞧。
只見一名黑衣男子,快速的從后方位置奔跑過來。
中間的黑衣男子,則順勢停下腳步,讓道兩側。
“不好了不好了。”報信的黑衣男子,就跟丟了魂似的,直接奔跑到強壯男子跟前。
“媽的,吵什么?”強壯的黑衣男子,一把攥住報信黑衣男子的衣領,也是警告著說:
“你在這大喊大叫的,就不怕招來條子?”
“不不不,不是……我們……我們……”
男子猶豫驚嚇過度,加上夜晚緊張的氛圍,此刻嚇得說話結巴。
強壯黑衣人一巴掌呼在報信黑衣男子的臉上,也是怒喝道:“把舌頭捋直了再說。”
“條……條子不見了,那兩個被綁為人質的條子不見了。”關鍵時刻,報信黑衣男子總算說出了實情。
此時此刻,眾人這才恍然大悟,趕緊齊齊的看向身后。
然而就在此時,眾人這才發現,兩名原本被五花大綁,押送著往回走的輔警,如今卻不見了蹤跡。
強壯黑衣男子,迅速推開身邊眾人,走到人群的最后頭,也是一臉懵圈道:
“媽的,見鬼了?剛才是誰在押送條子?”
聞言強壯男子說辭,眾人面面相覷,相互看看彼此,然而卻都是一臉懵逼。
“那誰走在最后?”強壯男子又道。
“我……我走在最后,但是我身后還有兩個兄弟,條子是他們兩個負責押送的。”報信男子說。
聞言報信男子說辭,強壯黑衣男子立馬清點了一下手下人數。
加上剛才上山報信的兩人,總共有8人。
然而現在站在眾人跟前的,卻正好也有8人。
強壯黑衣男子頓時懵了,也是撓著腦袋不解道:“你說你剛才走在最后,身后還有兩名兄弟在押送條子?”
“對呀,我的確看見有兩名兄弟在押送那兩個條子。”報信黑衣男子確認著說。
“那人呢?你看見的人呢?你說你走在最后,可現在,你后面的人不見了,而我們現在卻是人員齊整,那剛才押送條子的兩名兄弟是誰?”
強壯黑衣男子這一席話,瞬間嚇得所有人瑟瑟發抖。
大家相互看看彼此,似乎也被這種詭異的事情嚇得不輕。
一名小個子黑衣男子弱弱的說:“剛才那兩個押送條子的兄弟,會……會不會就是失蹤的條子,過來解救他們?然后他們混在我們的隊伍當中?”
“啥?”
“條子混在我們隊伍當中?”
“可……可他們是什么時候混進來的?我們怎么不知道?”
面對眾人的一臉懵圈,強壯男子頓時一拍額頭,也是傷腦筋道:“那還用說嗎肯定是剛才我們休息的時候,他們趁機混進了隊伍,然后又搶先負責那兩名條子的押送。”
說道這里,強壯黑衣男子也是“哎呀”一聲,有些懊惱道:“上了這幫條子的當,人已經被這幫家伙給救走了。”
“啥?”
“人質被救走了?”
“這幫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之前一直找不到這幾個失蹤的家伙,可現在,連人質都被他們救走了?”
“媽的,這幫條子,肯定是跟救走據點的那幫條子是同一伙人,剛才我們在山下據點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他們的厲害,老大頓時暴跳如雷,恨不得掐死那幫負責看守的兄弟。”
“那該怎么辦?”
面對眾人的自亂方陣,帶隊的強壯黑衣男子,此刻也是傷透腦筋。
但是面對這種突發情況,強壯黑衣男子也非常清楚,再待下去,估計就要被警方包圍。
于是強壯黑衣男子一狠心,趕緊說道:“什么都別想了,弟兄們,趕緊逃啊,再不逃,被抓就慘了。”
“逃,趕緊逃。”
也是在強壯黑衣男子的慫恿下,其他7名黑衣男子,也不敢再待在叢林小道。
頓時像一群逃難者,瘋狂的朝著山下據點奔跑過去,期間看不清路,被摔成狗吃屎模樣的也不在少數。
然而等這幫黑衣人倉皇逃走之后,叢林小道的一側,趴在地上的盧薇薇這才長舒一口重氣道:
“媽呀,這幫人總算走了,感覺剛才太驚險了,我差點都快被這幫人嚇出病來,好在我臨危不亂,讓他們因為我是自己人。”
“謝謝盧師姐,謝謝顧師兄。”
面對盧薇薇和顧晨的搭救,兩名輔警頓時也是感激涕零。
感覺要不是顧晨和盧薇薇的突然出現,估計兩人都活不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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