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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置于死地

  “兇器?”也是被顧晨忽然一提醒,盧薇薇這才想起,當時看到兩道黑影時,的確有看見類似木棍的物體出現過。

  可如今現場卻是空空如也,并沒有發現兇器的存在。

  可這時候,一旁的王警官卻提醒道:“我好像在樓道邊,看見一根木棍。”

  “在哪?”顧晨問。

  “跟我來。”王警官也顧不得太多,趕緊帶著顧晨和盧薇薇,來到了天臺入口。

  此時此刻,一根帶血的木棍,瞬間丟棄在一旁。

  顧晨見狀,也是掏出紙巾,趕緊將木棍拾起,仔細觀察一番。

  “是這個嗎?”盧薇薇打著手機燈光問。

  “應該是。”顧晨默默點頭。

  “最好帶去市局技術科,讓高川楓他們檢測一些上邊的指紋。”王警官說。

  “可現在有點困難。”顧晨思考再三,這才又道:“車上還有一些裝備,這根木棍先帶回去,現場我得再找一找,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大家現在一合計,瞬間來到了樓下區域。

  此時此刻,為了不打擾現場活動的舉辦,村莊羅波雖然著急,可也不敢去跟領導匯報。

  于是趕緊叫了輛車,讓幾位志愿者將羅平送去與救護車對接。

  王警官趕緊將電話號碼告知給司機,讓司機達到某處地點后,立刻與救護車聯系。

  此時此刻,車輛啟動,將羅平帶走。

  可舞臺方向,卻并沒有發現半點蹤跡。

  見羅波村長一臉失落的返回,顧晨趕緊攔住他,將羅波拉到一處隱秘角落,這才追問:

  “羅波村長,您侄子羅平,到底在做些什么?這滇省回來,竟然出這么多事情?”

  “而且,這一次,我是親眼看見,他被人用木棍打傷,可見這個人跟他很熟,而且兩人之間,肯定有恩怨。”

  “我知道。”面對顧晨的再三提問,羅波來回走上兩圈,也是一臉無奈道:

  “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羅平這家伙,我感覺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所以人家才報復他。”

  “怎么說?”也是聽羅波村長有些松開,盧薇薇這才趕緊追問。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總感覺不對勁。”羅波話音落下,直接坐在了一處臺階位置,也是雙手抱頭,仔細回想。

  一旁的王警官也是焦急不已,催促著說:“我說羅村長,你這福星村感覺不對勁啊。”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羅波擺擺手,也是仔細回想著說:

  “這個羅平,忽然見從滇省那邊回來,感覺就挺倉促的。”

  “之前他告訴我,他在滇省那邊做燒烤生意,結果賠本,這我肯定是不相信的。”

  “但具體他在那頭做什么?我不清楚,可這次回來的過于匆忙,然后也不去外頭找工作,就這么一直耗在村里。”

  “我也曾經問過他,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工作?他沒答應,就說這半年多來,在滇省那頭實在太累,想休息。”

  “那我說好,你想休息就休息,但必須得去工作。”

  “那羅平怎么說?”顧晨問。

  “羅平怎么說?”羅波搖搖腦袋,也是嘆息著說道: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之前還喜歡到處跑的羅平,現在開始喜歡待在村里,而且怎么叫他都不出去。”

  “我說你守在村里能干啥?可他說什么就是不聽,剛開始,我還以為他在市里那邊得罪過誰?”

  “可現在一想,他肯定是得罪了誰?有可能是欠債的債主。”

  偷偷瞥了眼舞臺方向,羅波也是心神不寧道:“像舞臺那邊的這伙人,說是他朋友,但實際上我是知道的,羅平欠他們錢,只是不多而已。”

  “而且這些人跟他還算是朋友的交情,所以應該不會對他怎么樣。”

  “可就是其他人不知道什么情況?其他人,就比如大債主什么的?”

  “畢竟,羅平總是三天兩頭問我借錢,一問就說是還債,我問他,你到底欠人家多少錢?結果他讓我別管。”

  重重的嘆息一聲,羅波也是沒好氣的直拍大腿:“我肺都要被他氣炸了。”

  “感覺應該是欠了很多錢,他肯定是不敢說,所以一直瞞著我。”

  “我看應該不像。”顧晨搖搖腦袋,也是若有所思道:“您想想看,如果他真的欠人家不少錢,那債主干嘛要把他打傷?”

  “如果打死了羅平,那債主問誰要錢去?”

  “這……”

  也是被顧晨忽然一提醒,羅波回頭想想,好像也這么個道理,于是又問顧晨道:

  “可是,這到底是誰干的?你好像是見到羅平被人打傷的,那你到底能不能想起,那個人到底有什么特征?”

  顧晨搖搖腦袋:“目前來看,并不能判斷那人的具體樣貌。”

  “因為當時天臺那邊是沒有燈光的,這兩人都是在昏暗的環境下站在一起。”

  “而且兩道視線模糊,我也只是看到兩道黑影站在那里。”

  見羅波一臉嘆息,顧晨趕緊又道:“另外,我覺得傷害羅波的人,應該是羅平的熟人。”

  “熟人?”羅波眉頭一蹙,也是追問顧晨:“你有什么依據?”

  “羅平好像只邀約了他那些朋友,沒有再邀請其他人。”

  “那些朋友是不會傷害他的,但是,如果他不光光是邀請了這些朋友呢?”

  “你是說……羅平還邀請了其他人?”羅波問。

  “這得問你啊。”盧薇薇見羅波現在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也是替他焦急道:

  “羅村長,你應該要清楚,你侄子羅平最近的狀況。”

  想了想,盧薇薇又問:“誒對了,我聽肖村長說,這個村子里,除了他肖村長,也就您侄子會操控監控設備對嗎?”

  “對……對呀?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也是被盧薇薇這么一提醒,羅波這才恍然大悟,趕緊甩著右手食指道:

  “應該去找肖遠山,讓他幫忙調取監控,看看到底是誰在傷害我侄子。”

  話音落下,羅波趕緊掏出手機,開始聯系肖遠山。

  可由于現場音響效果實在太吵,電話似乎很難打通。

  于是羅波又帶著顧晨,盧薇薇和王警官三人,直接前往舞臺方向。

  而顧晨則要求袁莎莎和江小米,繼續待在案發現場的入口位置,密切注意周圍的行人。

  畢竟,這個兇手有沒有離開現場,大家目前還不好判斷,需要有人把手現場,以防兇手渾水摸魚,假裝跟隨其他人員一起出來。

  畢竟,剛才進入到案發現場樓層的人員,樓下的袁莎莎和江小米都心中有數。

  而另一邊,也是在舞臺觀眾區域找到了肖遠山,也不跟肖遠山解釋太多,羅波直接把他拉了出來。

  肖遠山也是一臉好奇,追問道:“老羅,什么情況?”

  “我侄子羅平被人打傷了。”羅波一臉焦急。

  肖遠山目光一呆:“羅平被人打傷了?在哪呢?現在怎么樣?”

  “就在那邊的樓上天臺被人用木棍打傷的,現在人已經被送往醫院。”顧晨說。

  “不應該啊,今天什么日子?今天是我們福星村舉辦篝火節的日子。”

  “就這種好日子,誰這么大膽子?敢在這個時候打人?”

  肖遠山一聽眾人說辭,當場便叉著腰,感覺有些不可置信。

  片刻之后,肖遠山有趕緊問道:“是不是羅平的債主?羅平是不是欠人家錢了?”

  “哎呀,現在不知道,你趕緊去監控室,看看事發時,都有誰在現場。”羅波現在頭腦發懵,感覺不找到這個搞事情的家伙,自己都沒法跟村里人交代。

  “行。”見羅波此刻早已是焦急不已,肖遠山也不廢話,當即說道:“我們現在就去監控室,看看是哪個兔崽子?”

  話音落下,眾人便一起火急火燎的來到村民委員樓上的監控室。

  掏出鑰匙,肖遠山很輕松的將門鎖打開,隨后帶著大家一起進入。

  沒過多久時間,肖遠山便開始操控設備,將主要監控攝像頭所記錄的畫面,開始回放起來。

  王警官則趕緊提醒道:“這個羅平,之前好像跟他那幫朋友在一起,就是在舞臺的左側,候場區那頭。”

  畢竟自己一直都盯著羅平,因此王警官對于羅平的位置,也是相當了解。

  肖遠山沒有回話,直接將之前能看到舞臺方向的監控設備,直接調整過來。

  很快,大家便發現了人群中,那個微小的畫面。

  “這個就是羅平。”擁有大師級觀察力的顧晨,很快便發現了羅平的位置,并用手指圈出位置。

  “加快速度。”一旁的羅波說。

  肖遠山字節點擊加速,監控畫面再次飛快的運轉起來。

  雖然速度極快,但是顧晨卻能通過監控視頻中的畫面,發現此時的羅平,似乎一直心不在焉,目光不斷的打量四周。

  而且,羅平時不時的掏出手機,似乎是在看時間。

  “難道他在等人?”顧晨眉頭微微一蹙,也是思考片刻后,跟隨眾人的觀察視野,繼續等待。

  雖然這樣的視頻播放速度,已經讓自己無法忍受。

  但顧晨卻不敢再幾人面前透露身份,因此也不好催促眾人加快速度。

  而就在此時,王警官則是提醒著說:“快看,羅平好像離開了。”

  “是啊。好像沒人找他,是他自己主動離開的。”盧薇薇也是根據監控畫面,發現了問題所在。

  而此時的肖遠山依舊沒說話,繼續操控著設備,開始調整到另一處畫面。

  而另一個監控角度,此時也在對應時間內,出現了羅平的身影。

  只見羅平鬼鬼祟祟,時不時的看向左右,似乎怕人跟蹤一樣。

  在穿過了密集的人群后,羅平選擇靠著建筑的排水溝,開始朝著事發地點走去。

  由于是排水溝位置,加上建筑外圍有樹木遮擋,這讓監控視角受到阻礙。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羅波終于有些無法忍受,也是一拍桌子,整個人沒好氣道:

  “這個羅平搞什么?有監控的地方他不走,偏偏要走監控盲區,這可讓我怎么知道,到底是誰跟他一起上了天臺?”

  “沒辦法呀老羅。”肖遠山也是盡力了,直接瞥了眼身旁的羅波,有些無奈道:

  “監控我都給你看過了,可你自己也看到了,這個羅平,在最關鍵的地方,并沒有監控畫面。”

  “而且,是他自己走入監控死角,這沒法跟蹤啊?”

  “可能是羅平不想讓人知道他在跟誰會面。”也就在肖遠山和羅波感到困惑的同時,顧晨也是道出自己的看法。

  肖遠山和羅平面面相視,隨后又將目光看向顧晨。

  顧晨則是繼續說道:“如果羅平知道這人要對他不利,那肯定會走監控覆蓋區域。”

  “畢竟,福星村的監控攝像頭分布,其實羅平都非常清楚,畢竟后臺由他操控,他不會傻到見自己隱藏起來。”

  “但這次,他選擇隱藏在監控盲區,與這人在天臺會面,很顯然是事先就已經約好的。”

  “而且,羅平肯定不知道,跟他會面的這個人,要對他下狠手。”

  “對。”聞言顧晨說辭,盧薇薇也趕緊提醒道:“這個人,或許跟羅平是熟人關系,兩人或許之前就約好要在福星村某處地點見面的。”

  “所以你們看,剛才在舞臺左側,他羅平就一直心神不寧,好像一直在看時間的樣子,這顯然是在等人啊。”

  “可時間一到,他又立馬悄悄的離開,來到了事發天臺。”

  頓了頓,盧薇薇也是心算著說道:“可算算時間,當時的我,還有我同事,我們就在村名委員會的天臺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羅平在上到天臺的時候,根本都還沒來得及與對方說話,就被對方用木棍擊倒。”顧晨也是根據盧薇薇的時間計算,基本鎖定了兇手的行動時間,就是羅平上樓之后沒多久。

  聽著顧晨這番說辭,羅波頓時也慌了,也是確認著問道:“所以說,這個兇手從一開始就要置我侄子羅平于死地?他根本不想讓我侄子活下去?”

  “嗯。”也是見羅波情緒激動,顧晨在與盧薇薇和王警官對視一眼后,還是簡單的回復一聲。

  “啪嗒!”也是聽見顧晨這樣一說,有些慌神的羅波,直接一個踉蹌,雙腿似乎瞬間發軟,整個人倒靠在設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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