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聽著顧晨將自己當初與胡哲的恩怨,一點一點的扒出,上官武顯然有些臉面掛不住。
這無疑是在揭他的傷疤,但是,上官武現在也無可奈何。
警方要調查的重點,就是自己手下的催債業務員,而且現在已經有許多證據,都指向那名紅毛男子。
上官武非常清楚,自己在跟警方的較量中,似乎是敗下一局。
見上官武不發話,一旁的王警官也是繼續說道:“你手下的那名紅毛男子,似乎一直在跟蹤胡哲。”
“如果說,這是那名紅毛男子與胡哲的個人恩怨,那還好說,可據我們調查發現,他壓根就跟那名紅毛男子,沒有任何矛盾糾葛。”
“而這名紅毛男子,三番五次的去找胡哲麻煩,這些我們都可以調查出來。”
“可紅毛跟胡哲,之前壓根也沒有任何沖突的根源,根源還是在你這。”
見王警官說的如此明白,上官武也是下意識的抬起腦袋,盯住面前的眾人。
王警官則是咧嘴一笑,繼續說道:“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們,我們做過調查。”
“從胡哲賠給你15萬之后,你之后并沒有放過他,而是三番五次的,讓你自己的下屬去騷擾胡哲,各種破壞胡哲樂隊的演出。”
“這些,胡哲樂隊的成員,都可以出來作證,也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而這個紅毛男子,似乎就成了你上官武的馬前卒,各種幫你沖鋒陷陣,找胡哲的麻煩。”
“所以胡哲表面上怕這名紅毛男子,但其實他害怕的,是紅毛男子背地里的你,上官武,你從來就沒有放棄過,要整死胡哲的沖動,我說的沒錯吧?”
也是聽著王警官在這滔滔不絕,似乎又將自己的思緒,拉回到幾年前,這讓上官武的臉色有些難看。
可畢竟上官武也不是吃素的,在這行混跡多年,各種人物,各種場面也見過不少。
即便所有情況對自己都不利,但上官武依然能夠淡然處之。
這也是為什么,他能在這行做大做強,靠的就是這份定力。
“呵呵。”面對王警官的問責,上官武只是干笑兩聲,悠然自得的端起茶杯,放在嘴中抿上一小口,也是淡然說道:
“王隊長,你說的這些,只是你的片面之詞,你也沒有確鑿的證據。”
躺靠在沙發上,這次的上官武,直接翹起二郎腿,也是一臉不屑的比劃道:
“沒錯,這個紅毛小伙,的確幫我催過債,拿過我這里的傭金提成。”
“但我說過,我跟他沒有直接聯系,我們之間,甚至都沒有雇傭關系。”
“他只是我公司部門的一些工作人員,合作的一些社會人員罷了。”
“簡單點來說,他只是過來幫忙,賺點傭金。”
抬頭看向顧晨,上官武又道:“你們說,這個紅毛小伙,一直在幫我出頭,可這是他的個人行為,跟我上官武沒有關系。”
“他們看我受委屈,自己心里受不了,愿意幫我出頭,這我管不了,我也不想管。”
“但是……”
說道這里,上官武豎起右手食指,也是再三強調道:“但是,我上官武跟胡哲之間的恩怨,在他支付完那15萬賠償金后,就一筆勾銷。”
“我上官武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我不會一直糾結這種小事情。”
“你要說我卑鄙也好,無恥也罷,但是,我有我做事的風格。”
“可你們要是污蔑我,說紅毛小伙干的那些事,都是我上官武的主意,我一萬個不答應。”
話音落下,上官武也是擺出一副電視劇大佬的反駁姿態,強勢的說話語氣,讓現場氣氛頓時變得極度緊張。
盧薇薇見狀,也是淡然一笑:“我說上官武先生,我們現在也是在做調查,你急什么?”
看看左右,盧薇薇又道:“我們也沒說,這個紅毛男子,就一定是你主使的,去跟蹤胡哲,我們壓根就沒有這么說過。”
“只不過,現在胡哲下落不明,而且根據我們調查發現,他很有可能是遭到了這名紅毛男子的毒手。”
“而且,開垃圾車的司機也可以作證,的確收到過4000元的好處費。”
“我們現在,只不過是想要找到那名紅毛男子,把事情問清楚,可您上官武先生,卻如此暴跳如雷,呵呵,我不知道,你在急什么?”
原本的強勢,可忽然聽盧薇薇如此一說,上官武感覺自己剛才的發力點,瞬間打在了一團棉花上。
感覺斗嘴自己是斗不過這幫警察,但上官武該有的脾氣還是要擺出來的。
于是上官武雙手抱胸,也是撇撇下巴,問道:“那你們想怎么樣?”
“把紅毛男子的行蹤告訴我們。”袁莎莎說。
“不可能,我壓根就不知道他在哪。”這邊袁莎莎話音剛落,上官武便直接反駁。
顧晨抬頭又道:“那關于紅毛男子的信息,你知道多少?”
還不等上官武開口,顧晨趕緊又道:“你可別說,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
聽著顧晨如此一說,上官武頓時有些進退兩難。
要是不配合警方調查,很顯然,自己有包庇紅毛男子的嫌疑。
本身警方就一直在調查自己,上官武也非常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
和如果將紅毛男子的信息提供給警方,似乎對自己的威信會造成毀滅性打擊。
原因很簡單,寄生在自己典當行下面的馬仔有許多,替自己辦事情的人更多。
大家都指望著自己上官武的名頭,可如果將紅毛男子的信息告知給警方,等于是告訴眾人,自己在出賣兄弟。
這讓自己以后如何在這里混下去?臉面何在?
所以,顧晨給自己上的這步棋,似乎怎么都是自己輸。
“怎么樣?上官武先生,您難道還沒做出自己的決定嗎?”見上官武還在猶豫,顧晨繼續催促著說。
而此刻的上官武,臉色發青,似乎也是被顧晨幾人氣的不輕。
感覺跟這幫警察打交道,自己老血都要吐出幾升。
想想之后,上官武只能勉為其難道:“這個紅毛男子,綽號阿豹,初中沒畢業就出社會,在社會上混了很多年,也認識一些三教九流。”
“我也是看他辦事比較牢靠,所以才把一些催債的業務交給他,他幫我辦事,然后拿點傭金和提成。”
頓了頓,上官武繼續說道:“但是,我跟他之間,沒有很深的捆綁。”
“他這人玩的花,我怕他弄出事端,所以一直沒讓他進入我公司,這點,你們可以去我典當行的人事檔案調查一下就清楚。”
“嗯,所以呢?”聽著上官武的解釋,顧晨繼續催促。
上官武深呼一口重氣,這才歪著腦袋,繼續補充:“他全民叫張泉,其他的我不太清楚。”
“很好。”聽著上官武,開始慢慢的將紅毛男子的個人信息透露出來,盧薇薇也是將這些記錄在案,問上官武:
“是泉水的‘泉’嗎?”
“對。”上官武點頭。
盧薇薇趕緊又道:“那他平時喜歡出入哪些場所?你能不能提供一些?”
“這個我不清楚。”面對盧薇薇的質問,這一次,上官武選擇拒絕回答。
盧薇薇眉頭一挑,也是淡笑著說:“怎么?生氣了?上官武先生,你剛才不是口口聲聲說,這個張泉跟你沒有什么關系嗎?”
“既然沒關系,那你何必為了這個張泉動怒呢?跟你沒關系豈不是更好?”
“警察同志。”見盧薇薇有些欺人太甚,上官武也是板著臉,盯著盧薇薇沒好氣道:
“你們要清楚,張泉幫我做過事,可如果讓其他人知道,是我把張泉的個人信息,透露給你們警方。”
“你們想想看,周圍這些人會怎么看我?他們會覺得我出賣兄弟。”
“那你會嗎?”這邊上官武話音剛落,顧晨便抬頭問他。
上官武一時無語……
可顧晨緊接著又問:“那我問你,他張泉是你的兄弟嗎?”
聽著顧晨的如此發問,上官武明顯感覺,這是顧晨在給自己挖的坑。
如果說不是,那么,警方便可以根據自己的節奏來辦事。
可如果說是,那等于是承認自己,跟這個張泉有著很深的捆綁。
這樣一來,自己的嫌疑也無法洗脫。
感覺這幫警察還真是夠“陰險”的,怎么都在給自己挖坑。
見上官武不再回答,顧晨這才說道:“我們希望你們能夠合法賺錢,也希望你們能夠遵紀守法。”
“一旦有人做出違反法律法規的事情,那對不起,我們警方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至于你提供的這些,關于張泉的信息,我想,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說,你提供給我們虛假信息,我們都會一一核實,也請你自己斟酌。”
話音落下,見上官武不再做聲,顧晨這才站立起身,帶著大家離開典當行。
來到樓下,顧晨幾人坐上車。
坐在副駕駛的盧薇薇,則趕緊追問顧晨道:“顧師弟,你覺得這個上官武是不是真的在配合我們搞調查?”
“呵呵,怎么可能?盧師姐,你也太看得起這個上官武了。”見盧薇薇如此一問,顧晨也是淡笑出聲。
而坐在后排的王警官也是笑孜孜道:“所以說,盧薇薇還是太年輕了,這個上官武,可是個老油條。”
“顧晨給他一個生死局,只能二選一,他這叫什么?這叫……”
“這叫棄車保帥。”這邊還不等王警官把話說完,一旁的袁莎莎便趕緊補充著說。
王警官打上一記響指,也是笑孜孜道:“沒錯,就是棄車保帥。”
“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警方已經查到了他家門口,他要是再包庇這個紅毛男子,叫……叫張泉,那不就等于坐實了自己跟張泉的捆綁利益嗎?”
“這不就等于是告訴我們警方,張泉的所有行為,都是得到他上官武的授權嗎?這對他個人而言,可不太妙啊。”
“的確。”聽著王警官的分析,顧晨也是微微點頭,侃侃而談道: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上官武這個人很狡猾,要想跟他扳手腕,需要一點智慧。”
“只是我們現在,已經通過線索,層層調查,基本可以證明,胡哲的尸體,或許就是通過垃圾車給轉運走的。”
“這至少說明,我們的調查方向沒有錯。”
“而且,從另一個層面可以看出,紅毛男子的水性不錯,至少可以在深夜游過江面。”
“現在我們調查的重點,可以放在這個紅毛男子身上。”
瞥了眼后排的袁莎莎,顧晨還沒開口,袁莎莎便主動提示道:“我已經把紅毛男子張泉的信息,發送給了何師兄,他現在已經在幫忙調查。”
“很好。”顧晨松上一口氣,也是淡然說道:
“張泉這個人,就是上官武身邊的馬仔,是替上官武干臟活累活的。”
“所以,他不太可能有上官武這樣的智慧,做事情,或許會莽莽撞撞,尤其他初中還沒畢業。”
“像他這種靠催債來度日的人來說,無非就是靠自己的狠勁,所以,這類人,其實也有自己的圈子。”
“既然在上官武那邊,我們只能得到一些基本的信息,但這沒關系,我們可以自己根據這些基礎信息去調查。”
“然后,再通過我們調查得到的信息,統一說成是上官武提供的。”
“這樣一來,上官武的口碑必然會受到影響,或許那些其他幫他做事的馬仔,也會人人自危。”
頓了頓,顧晨看向眾人,這才又道:“等到這個時候,所有人都開始對上官武失去信心時,那么之前幫他做事的馬仔,或許就會內心動搖。”
“說不定,會主動跟我們警方提供一些關于紅毛張泉的下落。”
“沒錯。”聽著顧晨的分析,盧薇薇也是贊同道:
“我們就是要使用離間計,讓他上官武跟下面的馬仔產生矛盾,要讓他們彼此之間不信任。”
“這樣一來,我們反而能各個擊破,得到更多有價值線索。”
頓了頓,盧薇薇也是雙手抱胸,淡然說道:“我就不信,他們這幫人在危險面前,還能鐵桶一塊。就是要給他們各個擊破。”
“那顧師兄準備怎么做?先從紅毛男子身邊人入手嗎?”坐在后排的袁莎莎說。
顧晨則是默默點頭:“沒錯,先從紅毛張泉的住所入手吧。”
也就在此時,顧晨的手機忽然響起。
見來電人是何俊超,顧晨趕緊劃開接聽鍵:“何師兄。”
“顧晨,你剛才讓小袁發給我的任務,我已經完成,這個叫張泉的紅毛男子,個人信息我已經發送到臨時工作群里。”
“另外,他家住在玫瑰小區二期,是個出租房,他暫時租住在這里,或許是跟人合租。”
“具體地址,你可以看群里的信息,另外,這個張泉我目前還無法查到他的行蹤,但是,你們問問玫瑰小區二期那邊的住戶,或許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很好。”聽著何俊超的匯報,顧晨也是淡然說道:
“我現在就要去張泉的住所,我們隨時保持聯系。”
“行。”
兩人也是簡單的溝通之后,雙雙掛斷電話。
而顧晨也不敢做過多的停留,趕緊啟動車輛,開始朝著玫瑰小區二期方向行駛過去。
40分鐘的路程,顧晨將車輛穩穩停在玫瑰小區二期的門口。
下車之后,顧晨將警察證掏出,趕緊詢問門衛大爺:“大爺,我們是芙蓉分局的,請問,這個人是不是你們小區的?”
“我看看。”門衛大爺是個70歲的老頭,見顧晨如此一說,趕緊接過顧晨的手機,仔細端詳一番。
很快,大爺便點頭承認道:“沒錯,這個人的確是住在我們小區的,我經常看見他,跟著一些人,騎著摩托出門。”
“那他最近還住在這里嗎?”一旁的王警官也問。
大爺搖搖腦袋:“最近沒怎么注意,但肯定也沒見到過,應該……有幾天沒見到人了吧?”
“好的,謝謝大爺。”得到門衛的回復后,顧晨心里更加清楚,張泉或許已經躲藏起來。
但是,張泉周邊的人物關系,顧晨需要調查清楚。
于是便帶著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直接按照何俊超給出的地址,找到了12棟3單元。
大家來到302室門口,也是敲響房門。
“篤篤篤,有人嗎?篤篤篤,有人嗎?”
連續的敲門,似乎都沒有得到回應,這讓大家有些失望。
于是顧晨看了眼對門301室,這里門口擺著還沒丟棄的一袋垃圾,想必也是有人居住。
于是顧晨來到301室門口,也是敲響房門:“有人在家嗎?”
連續幾次敲門,顧晨終于聽見屋內傳來一些動靜。
于是主動后退一步。
隨著大門“咔嚓”一聲被打開,一名胖胖的中年婦女,頓時抬頭看著顧晨。
“你們是?”中年婦女一臉疑惑。
顧晨趕緊將自己的警察證掏出,介紹著說:“我們是芙蓉分局的,過來這里找尋你們對面住戶,了解些情況。”
“但是,住在你對門的,好像不在家?”
“哦,是這樣啊?”見顧晨幾人是警察,胖胖的中年婦女,也是趕緊回道:“我也有幾天時間沒聽見隔壁的動靜了。”
“住你對門的,是幾個人啊?”盧薇薇上前一步,也是趕緊問道。
中年婦女咧嘴一笑:“好像就一個人吧?但是平時會有一幫人過來,吃飯喝酒什么的。”
“感覺吧,都是那人的朋友,有時候很晚還在家吃飯,說話聲音也很大,有些擾民。”
“是這個人嗎?”王警官掏出手機,將張泉的照片亮出。
胖胖的中年婦女瞇眼一瞧,當即點頭確認著說:“沒錯,是這個人,頭發染著一點紅紅的。”
“他平時出門是不是騎摩托?”袁莎莎又問。
胖胖的中年女子瞇眼思考,短暫的停頓之后,這才緩緩說道:“對,好像是騎著一輛摩托車,但是,那輛摩托車,好像也不是他自己的。”
“不是他自己的?這話怎么說?”盧薇薇有些不太明白,也是趕緊追問。
中年胖女子也是耐心解釋:“我自己是不確定的,但是,我經常在陽臺上看到,那個紅頭發的,騎著摩托車回來。”
“有時候,也會看到,是其他人騎著摩托車過來。”
“就感覺把,這輛摩托車,應該是這幫人共同的摩托,誰都可以騎,但具體歸屬是誰的?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摩托車?”想到這輛摩托車,或許是調查案件的關鍵。
顧晨趕緊提醒中年女子:“那你知道,他那輛摩托車,到底是什么牌子的?最后一次出現在你的印象中,是什么時候?”
“什么牌子的?”面對顧晨的提問,中年胖女子顯得有些迷茫,也是搖搖腦袋,抱歉著說: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不太懂這些摩托車的品牌,感覺挺潮流的。”
“至于最后一次看見那輛摩托車,那應該是五天前的晚上吧?對,就是五天前的晚上。”
“大概幾點?”盧薇薇也是趕緊追問。
“大概幾點?可能是晚上6點左右吧,我記得那個時候,我正好吃完晚飯,準備出門,就在小區門口碰見他騎著那輛摩托車出去。”
“五天前,晚上6點。”顧晨將這些信息復述了一遍,也是確認的問道:“你能確定,時間沒有問題嗎?”
“應該是沒問題的,那個男人我經常見到他,只是不怎么打交道而已。”
“因為他經常帶一些人來家里吵吵鬧鬧的,很影響我休息,所以,我不太喜歡這幫人,也很少跟他們說話。”
“有時候在小區里碰見,我都是裝作沒看見,假裝不認識。”
“但是,我確定是五天前的晚上6點,在小區門口看見他騎車出去,這點是不會錯的。”
“很好。”見中年胖女子給出了關鍵信息,顧晨記在心里,這才又問:
“那這些天,這名男子就再沒出現在家中嗎?”
“沒有。”中年胖女子搖搖腦袋,也是肯定回道:
“這些天都沒有在家里,否則我肯定不得安寧,他總是吵吵鬧鬧的,很頭疼的你們知道嗎?”
“好的,非常感謝你的配合。”顧晨將這些記錄下來,也是隨口一問:
“聽說你對門的這個紅毛男子,他這個房子是租的?”
“對。”中年胖女子點頭附和。
“那你知道房東是誰嗎?我們想要一把鑰匙,進去查看一下。”顧晨說。
中年胖女子短暫的沉思幾秒后,這才緩緩說道:“這個我不太清楚,房東我倒是見過一次,房子是他買來之后,直接收租的。”
“但是,你可以去門衛大爺那邊,按照住戶的門牌號,查到房東的信息,他那邊都有記錄的。”
“好的,非常感謝。”在得道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顧晨也是長舒一口重氣。
感覺該調查的都已經調查清楚,于是在跟中年胖女子短暫溝通了幾句后,顧晨親手將對方的房門關閉。
回過頭,盧薇薇已經將這邊的具體情況,發送給何俊超,這才抬頭看向顧晨,笑孜孜道:
“我已經讓何俊超查詢一下,五天前玫瑰小區二期門口,晚上6點出入的情況。”
“很好。”顧晨微微點頭,也是繼續說道:
“我們現在,需要去門衛大爺那里,找來房東的信息,并且聯系房東,想辦法拿著鑰匙,過來把門打開,希望能在房間里,找到一些關鍵線索。”
“那還等什么?趕緊回大門啊。”王警官說。
回到玫瑰小區二期門口,在跟門衛大爺溝通之后,門衛大爺,也是掏出一大串鑰匙,找到其中一把,將一個鐵柜打開,從里面找出一本文件夾。
緩慢打開之后,門衛大爺也開啟了蝸牛般的尋找速度。
可盧薇薇哪里等得了這個速度?當即便快速找到了門牌號,指著其中的聯系方式道:“就是這個。”
“沒搞錯吧?”門衛大爺慎重的問道。
“不會搞錯的。”盧薇薇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按照名單表上留下的手機號碼,直接撥通了過去:
不一會兒功夫,電話打通,對方傳來一名年輕女子的動靜:“你好,請問是哪位?”
“你是……胡玉梅女士對嗎?”盧薇薇根據聯系方式,詢問對方的名字。
“那是我媽,我是她女兒,怎么了?”聽著盧薇薇如此一說,電話那頭的女子,也是好奇問道。
“哦哦,是這樣的。”聽著對方原來是房東的女兒,盧薇薇趕緊道明緣由道:“請問你們在玫瑰小區二期的房子,是不是租給一個叫張泉的男人?”
“張泉?玫瑰小區二期?”聽著盧薇薇給出的信息,對方似乎也不太清楚。
但很快,盧薇薇就在電話中,聽見這名年輕女子,在與另一名中年女子溝通起來。
沒過多久,年輕女子又趕緊說道:“玫瑰小區二期的房子,好像是租給一個叫張泉的男子。”
“呵呵。”聽聞對方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強顏歡笑道:“難道你們也搞不清楚租客的名字?”
“呃……”電話那頭,也是短暫的尷尬,這才又傳來那名女子的回應:
“是這樣的,我家的房子不止一套,分布在江南市各個地區,所以,我一時間也搞不清楚,租客到底叫啥?”
“但是我媽手機里,有租客的聯系方式,所以看了一下,確認玫瑰小區二期這邊,是租給一個叫張泉的男子。”
“哦,原來是這樣?”在得到對方的確認后,盧薇薇也如釋重負,這才又道:
“是這樣的,我們這里在調查一起案件,而這起案件,牽扯到一名嫌疑人,也就是你們這里的租客,張泉。”
“而我們現在,就在玫瑰小區二期這邊,也去過你們家的那套房子,發現里面沒人。”
“但是呢,這起案件,很有可能牽扯到一起命案,所以,我們想讓你帶著鑰匙,過來把門打開,畢竟,這個叫張泉的男子,也已經失蹤了好些天了,所以……”
聽著盧薇薇如此一說,電話那頭的年輕女子,似乎也被嚇了一跳。
還不等盧薇薇把話說完,便趕緊詢問道:“你們的意思是,我們家的那名租客,可能牽扯到一起命案?”
“呃……雖然但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感覺自己已經說的夠清楚了,盧薇薇也是附和著說。
“怎么會這樣呢?”似乎是受到刺激一般,年輕女子的情緒,忽然間變得緊張起來。
盧薇薇透過電話,也能隱約聽見一些,那名女子與母親交流的動靜。
好半天后,對方依然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盧薇薇有些等不及了,也是趕緊在電話中催促著說:
“喂?你有在聽嗎?喂?”
“哦哦,我有在聽,有在聽。”雖然回復盧薇薇,但盧薇薇也明顯能夠聽出,年輕女子此刻的慌張情緒。
于是盧薇薇趕緊安撫她道:“你先不要急,我們也是在調查當中,需要你過來配合一下。”
“主要就是檢查一下這個叫張泉的住所,看看他住宿的地方,有沒有一些線索,是跟我們調查案件有關的。”
“但是我們現在根本聯系不上張泉,所以,還希望你這個房東能夠過來一趟,給我們行個方便。”
“沒問題,我這就過來。”聽著盧薇薇的動之以情,電話中的年輕女子,情緒顯然也開始變得平穩起來。
短暫的遲疑之后,電話中的女子這才說道:“你們現在還在那里對嗎?”
“沒錯。”盧薇薇附和著說。
“那好,我現在過來,你們就在我家門口等我吧,我帶著鑰匙過來。”
“那就謝謝你了。”聽著對方的回答,盧薇薇總算舒上一口氣,這才掛斷電話。
“怎么說?”王警官趕緊湊過來問。
盧薇薇聳聳肩:“接電話的是房東的女兒,她們家貌似不止一套房子在出租,現在房東的女兒,正準備過來,讓我們在她家門口等著。”
“那還等什么?我們趕緊過去啊。”袁莎莎也是催促著說。
在感謝完門衛大爺之后,大家這才重新返回到剛才的房門口。
也是大概過去半個鐘頭,大家這才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緩緩朝著樓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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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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