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聶平的書房比得上一般家庭的客廳,尤其從裝修格調來看,老爺子似乎也給與了聶平很多自主權。
因此就可以看出,大平層其他地方的裝修風格,都是高檔典雅的風格,但是到了書房,畫風突然就發生了改變。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到了一個動植物園,這里擺放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標本,看得人眼花繚亂。
當然顧晨和盧薇薇也并不是來這欣賞藝術館,而是想通過這個跟聶平最直接的空間,來掌握更多關于聶平的信息。
聶平在幾年前因為殉情而跳江自殺后,關于聶平的信息就已經少之又少。
而顧晨團隊,也僅僅只能通過白發老大爺,也就是聶平的父親,來了解關于聶平的生前事。
當然,隨后到來的胡雪莉,也給大家帶來了另一條信息,那就是老鷹圖騰扣子的由來。
顧晨這才知道,原來這個扣子,來自于魔都的一家潮品店里。
而胡雪莉在購買下這個老鷹圖騰的扣子后,隨之而來的,就是電話和郵件的威脅。
當然,根據顧晨分析可以看出,對方的目的,或許并不是真的要得到那個扣子。
至于這個扣子是對方的抵押物一說,似乎也就是一個借口而已。
而顧晨團隊在經過反復討論分析得出,聶平和那名威脅胡雪莉的神秘人,幾乎同時消失。
因此斷定,那個神秘人,或許跟聶平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顧師弟。”也就在顧晨的思緒,還在神秘人與聶平身上時,顧晨突然被盧薇薇的一聲叫喚給打斷。
扭頭看向盧薇薇,她正站在一個工具臺前面,指了指工具臺上的一些物品。
顧晨皺了皺眉,趕緊走了過去:“怎么了盧師姐?”
“你看這個。”盧薇薇沒有多說,直接指了指工作臺。
而工作臺上,則是一些物料的殘留。
但是從一些殘留下來物料可以看出,似乎跟大家一直調查的老鷹圖騰扣子非常相似。
當然,顧晨也看得出,這個書房是被打掃過的。
既然是聶平的書房,那么,這里面的東西,應該大多跟聶平有關。
老爺子似乎對于藝術性的東西了解的并不多。
而這些殘存的物料,都被丟進一個透明框內。
顧晨戴上白色手套,將透明框蓋扳開,將一個殘缺的物料托在手中。
“顧師弟,你覺不覺得,這個東西,有點像老鷹圖騰的扣子?”
“是有點像。”顧晨將放在手中的殘缺物料,反復觀察,也是點頭確認道:
“有點像老鷹圖騰扣子的一個部件,要知道,那個老鷹圖騰的扣子,做工非常精美,但是,也是有許多細小的精密部件組成的,就有點像……”
想了想,顧晨直接將自己的左手抬起,看著盧薇薇送給自己的手表說:
“就有點像,盧師姐送給我的這塊手表,里面有著許多精密的零件。”
“對呀。”這邊顧晨話音落下,盧薇薇也是趕緊附和:
“我也是這么想的,這個老鷹圖騰的扣子,不仔細看,感覺就是一件做工比較精細的藝術品,可要是仔細觀察不能發現,其實是由許多細小的精密零件構成的。”
看著自己送給顧晨的那塊手表,盧薇薇趕緊又道:“就比如那塊手表,看起來小小的一件東西,里面的零件小到你不用放大鏡根本就看不出來。”
“這也是為什么,修表的老師傅,都喜歡帶著放大鏡修表的緣故。”這邊盧薇薇話音剛落,顧晨也是隨口一說。
盧薇薇咧嘴一笑:“對,就是這樣。”
看著顧晨若有所思的表情,盧薇薇趕緊又問:“顧師弟,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我是感覺……”拿著自己手里的那塊殘缺物料,顧晨扭頭看向盧薇薇:
“我是感覺,這個老鷹圖騰的扣子,會不會內有乾坤?”
“你的意思是……”盧薇薇猶豫了幾秒,趕緊說道:
“你的意思是,老鷹圖騰的扣子,或許就像這手表一樣,里面或許還藏著秘密?”
“對。”顧晨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
“這些人,煞費苦心,都是為了得到那個老鷹圖騰的扣子。”
“如果說,這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藝術品,那也沒有多少價值,犯不著有人從魔都雇人,來江南市,想方設法得到它。”
幽幽的嘆息一聲,顧晨繼續說道:“唯一可能的情況是,這個老鷹圖騰的扣子,里面暗藏玄機。”
“而這個扣子里面的東西,或許才是這些人想要得到的。”
“我的天吶!我之前怎么沒想到?”聽著顧晨的分析,盧薇薇恍然大悟,也是不可置信道:
“那這么說來,之前那些種種的一切,就都能解釋通了。”
“畢竟,誰會為了一枚動物圖騰的扣子,這樣大費周章?”
頓了頓,盧薇薇繼續說道:“就比如,那個楊杰的雇主,就花了兩萬塊,讓他替自己做事。”
“而兩萬塊,遠遠超過了這個老鷹圖騰扣子的本身價值。”
“所以,得到這枚扣子,肯定是為了得到扣子里的東西。”
“嗯。”面對盧薇薇的這番講述,顧晨只是默默點頭,附和一聲。
隨后,顧晨也是抬起左手,將托在手中的物料殘片放在眼前,不由分說道:
“從這個物料殘片可以看出,其實,聶平也在仿制這個老鷹圖騰的扣子。”
“或許他當時已經成功了,又或者沒成功,總之,聶平因為殉情而跳江自殺,現在在我看來,這個理由有些牽強。”
“沒錯。”看著顧晨手中的物件,盧薇薇也是分析著說道:
“如果聶平也在研究這個老鷹圖騰的扣子,或許就證明,其實他已經發現了老鷹圖騰扣子里的秘密。”
“畢竟,這個東西是胡雪莉買來送給聶平的,而胡雪莉一直被騷擾電話和郵件侵擾時。”
“或許聶平也開始懷疑,自己手里的這個老鷹圖騰的扣子,里面是不是真的有秘密?”
“而對于聶平這個藝術家而言,對藝術品的研究,顯然就是他的樂趣所在。”
話音落下,顧晨來回走在這個偌大的書房內,指著書房內部各種物件鐵架,也是不由分說道:
“盧師姐,你覺得這里像書房嗎?”
“呃……準確來說,我更愿意把這個地方稱為研究室,類似于高川楓他們那邊的法醫檢測室。”
“對,我也有這種感覺。”顧晨也完全同意盧薇薇的這種說法。
盧薇薇咧嘴一笑:“看來藝術家更喜歡做研究,畢竟許多藝術品,都是需要自己親自動手。”
“但凡我見過的那些搞藝術的,幾乎都是動手實操的高手,所以……”
環顧四周,看著面前偌大的書房,盧薇薇又道:
“我感覺,這個地方,與其叫書房,還不如叫手工制品工作室。”
見顧晨走到墻角位置,開始觀察掛在墻面上的一些手工制品時,盧薇薇也趕緊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盧師姐你看。”顧晨指著墻面上的各種手工制品,不由分說道:
“從這些掛在墻壁上的手工藝術品來看,我們就不難看出,許多都是在這間書房內完成的。”
扭頭看向了工作臺方向,顧晨又道:“工作臺那邊的透明框內,很多物料,就是這些藝術品的殘缺部分。”
“也可以說,這些物料,是制作藝術品的剩余物料,像這個彩色孔雀,剛才我在透明框那邊,就發現了一些。”
“我也看見了。”盧薇薇趕緊附和。
顧晨轉身看向這個偌大的空間,這里的每一個物件,似乎都與工作臺那邊的透明框內有著關聯。
各種殘缺的物料可以證明,這些或許就出于聶平之手。
顧晨沿著書房的超大落地窗,一直走到了一個類似于辦公桌的位置。
之所以顧晨認為這里是辦公桌,那是因為這個桌面平臺上,擺著一些藝術雜志。
而相比較剛才看見的工作臺,這個平臺上的物品擺設,也相對整潔一些,也沒有太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應該就是聶平的書桌吧?”顧晨嘗試著讓自己代入到聶平的視角,直接坐在了書桌前的座椅上,隨后,打開書桌下方的抽屜。
這里面存放著許多聶平的手稿圖,顧晨拿在手中大概的參詳了一番,發現這些手稿,大多都是聶平自己設計的。
其中對于一些藝術品的細節設計,更是用了大段字符進行說明:
“看不出來,這家伙還是個設計師。”顧晨將翻閱過的手稿圖紙,交給一旁的盧薇薇。
而盧薇薇則是接著翻閱,嘴里也是不由喃喃道:
“這個家伙,感覺更像個搞研究的,只不過,他研究的東西,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不是扣子就是掛件的,看上去好像挺有視覺沖擊力的,可學這玩意兒能賺錢嗎?”
“當然賺不到錢。”聽著盧薇薇的質疑,顧晨也是微微一笑,解釋說道:
“他學的這個專業,本身就不好就業,純屬鍛煉情操。”
幽幽的嘆息一聲,顧晨繼續說道:
“就比如,許多富商的子弟,去國外高等學府深造,他們學什么?哲學。”
“噗!”聽著顧晨的一番講述,盧薇薇也是噗笑一聲,趕緊說道:
“這些富家子弟,是去學習的嗎?是去鍍金的,去結交人脈的。”
“是的。”聽著盧薇薇如此一說,顧晨也是淡笑著說道:
“以前聽小袁也說起過,很多富商在國外的頂級學府,大多都是學習跟藝術相關的,就比如,學攝影,學哲學,學藝術。”
“說到底,這些專業都是不太好就業的,但是,人家在乎的是就業問題嗎?能在高等學府深造的,人家從一開始就不是奔著就業去的。”
“很多人都出自精英家庭,家里也大多是以經商為生,很多人是奔著去結交頂級人脈去的。”
“而這些頂級人脈,在一定程度上,會幫助到他們,反哺自己的家族生意。”
“是的。”聽著顧晨的講述,盧薇薇也是恍然大悟:
“所以,人家聶平學習這些東西,看來就是奔著興趣愛好去的。”
“這樣想想,這家伙無憂無慮的學習生活,簡直不要太爽。”
看著書房內琳瑯滿目的物件,盧薇薇也是不由感慨道:
“也難怪,聶平會整出一個扣子鋪,你說正常人,誰會搞那玩意兒?”
“是的。”顧晨默默點頭,也是道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我現在心里有許多疑問,就比如,聶平在得知胡雪莉送給自己的那個老鷹圖騰的扣子,導致自己被騷擾一事,聶平肯定是知道的。”
“但是,聶平有沒有私下對老鷹圖騰的扣子做過研究?這個我們現在還并不清楚。”
“還有就是,胡雪莉到底知不知道,聶平私下研究老鷹圖騰的扣子?”
“如果知道,那么,胡雪莉清不清楚這個老鷹圖騰扣子里的秘密?”
“呃……應該不知道?或者……她知道?”盧薇薇現在也說不準。
顧晨則是淡然一笑,繼續說道:“從胡雪莉這次接到我的電話,在得知老鷹圖騰的扣子時,就連夜趕到江南市。”
“從這個情況來看,胡雪莉似乎非常看重這個事情。”
“由此可見,胡雪莉或許多少也清楚一些,或者說,她這次過來,就是奔著解開這個扣子謎題來的。”
“媽呀!”聽著顧晨如此一說,盧薇薇忽然不淡定道:
“那這樣看來,胡雪莉也對我們有所隱瞞,但其實并不想將真相告訴我們,而是想通過我們,找到一些對她有利的東西?”
“可以這么理解吧。”顧晨點頭說。
盧薇薇打上一記響指,也是不由分說道:“那這樣看來,這些人都有自己的保留。”
“就比如,這個白發老大爺,當我們談論到他兒子是否是真的因為感情問題,而選擇殉情時,他會表現的那樣激動。”
“準確來說,他或許是過度擔心,我們懷疑當年那名死者的身份。”
“嗯。”聽著盧薇薇的一番解釋,顧晨默默點頭。
于是盧薇薇繼續說道:“還有,胡雪莉當聽到我們正在調查關于前男友聶平的事情,竟然緊張到連夜跑到江南市。”
“而且,她自己也是一個投行高管,每天要處理的事情也很多。”
“可即便如此,她也能抽出寶貴的時間來配合我們,這說明,她或許也迫切想要得到某些結果。”
“而她口中所說的,想借此機會,去看望一下聶平的墓地,或許只是一個借口罷了。”
聽著盧薇薇說到這里,顧晨忽然眼睛一亮,趕緊說道:
“看來,我得讓丁亮和黃尊龍好好盯著這個胡雪莉,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要去看望聶平的墓地?”
“嗯,我覺得有必要。”盧薇薇也是附和著說。
顧晨沒有管太多,直接掏出手機,開始跟丁亮和黃尊龍交流細節。
不多時,顧晨掛斷電話,也是對著盧薇薇點頭說道:“胡雪莉那邊,今天的所有行程,都會由丁亮和黃尊龍負責。”
“她那邊的一舉一動,丁亮和黃尊龍都會密切監視。”
“那樣最好。”見此情況,盧薇薇也是長舒一口重氣。
而就在此時,在聶平臥室內檢查的王警官和袁莎莎,似乎也完成了各自手里的工作,直接走向顧晨方向。
“怎樣?”顧晨說。
王警官攤開雙手,也是不由分說道:“該檢查的地方,我們都已經檢查過了,并沒有發現太多疑點。”
顧晨又將目光看向袁莎莎。
袁莎莎也是趕緊匯報著說:“就如王師兄所說的那樣,聶平的臥室,太空曠了,里面幾乎沒有太多東西。”
“或許是聶平已經去世幾年了吧?所以老爺子把房間也收拾得干干凈凈。”
“好吧。”見此情況,顧晨只能默默點頭,因為從一開始,顧晨也沒把希望放在臥室。
隨后,顧晨將聶平書桌下方最后一個抽屜打開里面似乎是一些筆記本。
正如聶平藝術家身份一樣,他的那些筆記本,外表看上去也是格外精致。
當然,顧晨關注的重點,從來不是這些表面的東西,而是筆記本的內容。
將其中一個筆記本翻開,里面都是一些隨筆記錄。
顧晨饒有興致的,繼續翻閱,這才發現,筆記本里的各種隨筆,句子都十分優美。
看得出,這些句子當中,大部分都是聶平的摘抄。
聶平或許是想利用句子,把自己的情緒抒發出來。
而且有意思的是,聶平這本筆記本的隨筆記錄中,還會時不時的附上一些日期。
由于顧晨向白發老人打聽過聶平的死亡時間,因此,顧晨根據這個時間進行推算,發現許多都是聶平死亡前幾年前的記錄。
想著聶平去國外留學的時間,也大多都是這個時候,因此顧晨推算,這些隨筆的記錄時間,從頁面上看,最前面的部分,是剛到國外時的心情。
而前邊的部分,聶平隨筆記錄,更像是內心在emo,因此句子也相當的憂郁。
但隨著顧晨不斷翻閱,發現聶平筆記本后邊的內容,開始逐漸變得好轉一些。
顧晨饒有興致的繼續翻閱,而到了其中一個時間段,結合當時在美利堅發生的一些熱點事件,顧晨判斷,這個時候,應該是華爾街鬧游行示威最白熱化的時刻。
因此這個時候,聶平的隨筆記錄文字,也是最偏激的。
似乎聶平也開始意識到,華爾街就是吸血的資本,在無情貪婪的吸食著每個人的錢袋子。
因此,聶平選擇加入到這個游行示威的隊伍當中。
“哼!這個家伙,還有偏激成這樣的時候?看得出,這個時候的聶平,應該是分憤青沒錯了。”
看著記本筆上的文字隨筆記錄,顧晨也是不由的哼笑一聲。
但此時聶平,顧晨也能從他的文字中看到的轉機。
從之前的各種emo文字,轉為偏激文字,這個時候的聶平,文字全都是以批判為主。
而且時間上,顧晨通過查詢新聞歷史也不難發現,那個時候的美利堅,也的確爆發了大規模游行示威活動。
但是這類新聞,數量卻是極少,或者說,被美利堅媒體刻意淡化。
而從這之后,顧晨又發現,聶平的隨筆文字,卻開始變得輕松起來。
顧晨知道,按照白發老人的說法,這個時候的聶平,因為在華爾街游行示威的混亂環境中,認識了胡雪莉。
因此,這個時候的聶平,應該是和胡雪莉度過了一段甜蜜的日子。
“嘖嘖嘖。”站在顧晨身后,看著筆記本上的隨筆內容,王警官也是不由唏噓道:
“這個時候的聶平,好像一個詩人,寫出的文字都是這樣的優美。”
“看來,愛情能治愈一個人的內心創傷,那是顯而易見的。”
“那這個時候的聶平,應該已經和胡雪莉在一起了。”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袁莎莎也是趕緊附和著說。
王警官默默點頭:“那是肯定的。”
顧晨皺了皺眉,繼續快速翻看后邊的內容,嘴里也是碎碎念道:
“這個聶平還挺有意思,有想法,直接寫在筆記本上,而不是發表到自己的社交賬號上。”
“或許,聶平是一個比較封閉自己的人呢?畢竟,藝術家都比較另類的不是嗎?”盧薇薇也是給出自己的解釋。
顧晨默默點頭:“或許是吧。”
“有點意思。”王警官咧嘴一笑,也是繼續說道:
“顧晨,你繼續看看后邊的內容。”
“嗯。”顧晨“嗯”了一聲,趕緊開始翻閱后邊的部分。
直到顧晨翻到聶平去世前的一個月,卻忽然發現,聶平的文字中,似乎帶著滿滿的不甘。
但是顧晨也能理解,畢竟,這個時候的聶平,已經和胡雪莉分手。
而胡雪莉馬上就要跟華爾街的圈里人結婚。
而這一切的安排,全部都來自于胡雪莉的父母。
而這些隨筆的文字記錄,也永遠停留在聶平去世前。
顧晨將翻看完畢的隨筆記錄本,直接遞給王警官查漏,自己則,拿起另一本。
顧晨擁有大師級記憶力,因此翻閱起來會非常迅速。
可是在大家圍觀的同時,顧晨不敢將這項技能使用的太過明顯,因此也是有意的放慢了速度。
可即便如此,顧晨的查閱速度也是相當驚人。
當顧晨翻閱到這本筆記本的中間部分時,卻發現,里面有一些手繪圖案。
而從圖案的結構來看,似乎與老鷹圖騰的扣子頗為相似。
顧晨眼睛一亮,趕緊查閱起來。
“圖案,細節,這是一張完整的圖紙啊?”
而這一頁更神奇,幾乎將老鷹圖騰扣子的內部結構圖給細分出來。
這一頁,是老鷹圖案頂部結構。
其中還有一些部件的細節,聶平都做了詳細的拆解,甚至將一些細小的位置都用直線和文字標注出來。
“他這是要干什么?真的要仿制出來這個一模一樣的扣子?可是,用3D掃描不是更方便嗎?”
顧晨這樣想著,可忽然又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是3D掃描的產物,那只能算是工業產品。
而聶平是個藝術家。
更何況,聶平或許壓根就沒想過用3D掃描,他只是想拆解一下這個扣子,探尋一下扣子內部的秘密。
“聶平肯定是有研究過這個老鷹圖騰的扣子,而現在這個扣子,或許已經不是當初的扣子。”
顧晨皺了皺眉,也是將筆記本丟到一旁。
而此時此刻,白發老人,也是從書房外頭走了進來,看見顧晨幾人臉色凝重,也是好奇問道:
“警察同志,你們查出什么線索沒?”
顧晨聞言,趕緊將剛才的筆記本打開,將里面的圖案亮在白發老人面前問:
“大爺,我問你,您兒子聶平,有沒有拆解過這個老鷹圖案的扣子?”
“這個……”似乎是不太清楚這件事情,白發老人猶豫了幾秒,也是努力回想起來。
“怎樣?”顧晨上前一步,繼續追問。
“我兒子平時是喜歡待在他這個書房內,搗騰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但是,具體搗騰些啥?我也不是很清楚。”
“您再想想。”顧晨繼續指著筆記本上的圖案說:“這個圖案,不就是您兒子遺物的拆解圖嗎?”
“呃……”面對顧晨的質問,白發老人頓時語塞。
而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見狀,也都圍攏過來,仔細查閱。
“還別說,這個聶平,還真就研究過這個東西啊?”盧薇薇不由分說。
王警官也是瞇了瞇眼:“能把這個圖案分解圖,畫的這么詳細,看來是花費了不少時間的。”
“可見,您兒子聶平,可沒少在這個方面下功夫啊。”
扭頭看向白發老人,王警官又道:“是這樣吧?”
“呃……”
白發老人似乎有些尷尬,這個問題,他似乎還沒想好該如何回答。
一旁的袁莎莎也是不由分說道:“大爺,您兒子跟這個老鷹圖騰的扣子,肯定有很深的了解,他甚至都畫過這種扣子的拆截圖,甚至里面的零件都有出現。”
幽幽的嘆息一聲,袁莎莎也是繼續說道:“這就說明,您兒子,其實已經拆解過這個老鷹圖騰的扣子。”
“這……這個我不知道。”
“您必須知道。”見白發老人開始慌張,顧晨也是催促著說:
“您說您兒子是因為感情問題,而溺水身亡,這在我看來,目前還無法追查。”
“但是,您兒子死后,出現了一系列怪事,都是圍繞著您兒子的遺物,也就是這個老鷹圖騰的扣子出現的。”
“我想,這所有的一切,都絕對不是偶然,而是您兒子,或許就剛好發現了這老鷹圖騰扣子里的秘密,才導致了自己的死亡也說不定。”
“不!這一切都只是你們自己的主觀想法,并不是客觀事實。”面對顧晨的質問,白發老人情緒激動,似乎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眼神中,似乎也帶著少許不甘。
而面對白發老人那暴躁的情緒,顧晨沒有反駁,而是直接走到老人面前,用自己那雙犀利的眼神看向白發老人,也是不由分說道:
“大爺,您看著我的眼睛。”
白發老大爺聞言,也是抬頭看向顧晨的雙眸。
然而僅僅是剛對視一眼,白發老人便趕緊移開。
他哪里見過顧晨這雙犀利的眼神。
就是十惡不赦的罪犯看著顧晨這雙犀利的眼神,也無法對視超過5秒。
“您心里還藏著秘密對嗎?”顧晨問。
“我……”
白發老大爺此刻心跳加速,似乎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顧晨上前一步,繼續說道:“您應該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跟我們說實話,對吧?”
“我……”
“你沒有說,你一直在隱瞞。”這邊還不等白發老大爺把話說完,顧晨又插嘴了一句。
此時此刻,白發老大爺也是一臉懵逼,完全沒想到,顧晨此刻的氣場會如此強大?
自己只是對視一眼,就已經開始慌神。
而此刻的顧晨,似乎也已經看出了白發老大爺的內心世界,似乎還隱藏著秘密。
這種情況是最要命的。
“大爺。”見白發老大爺左右為難,盧薇薇也是安撫著說道:
“您也知道,您兒子已經不在了,可是,圍繞在您兒子遺物上的事情,卻是一件接著一件。”
“甚至有人雇傭人員,對您的住所和您的日常活動進行監視。”
幽幽的嘆息一聲,盧薇薇繼續語重心長道:
“就這種情況,我不清楚,您的人身安全是否會受到威脅?如果對方想對您動手,那么,我們也沒辦法幫到你。”
“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快找出對方,保全您的安全,可如果您自己都有事不說,就這么一直隱瞞下去,那就是對自己不負責任。”
“也別怪有人真的開始對您動手,對您不利的時候,您才想起我們警方。”
輕嘆一聲,盧薇薇也是無奈說道:“孰輕孰重,我想您應該最清楚。”
“大爺,說吧。”王警官也有些等待的不耐煩了。
之前大家在高鐵北站的值班室內,就一起商討過這個問題。
最后得出的結論是,這個白發老大爺,肯定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