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莊培對于顧晨團隊知道自己在南湖花園小區還有住所的事情感到震驚。
或者說,他之前壓根就不會想到,顧晨團隊會調查到南湖花園小區這一步。
看著顧晨用犀利的眼神盯住自己時,莊培此刻慌了神,眼神不停的躲閃開來。
“莊培,問你話呢?”見莊培遲遲沒有回應,盧薇薇也不慣著他,直接催促著說:
“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我不知道。”莊培低著腦袋,也是假裝自己不知情。
王警官哼笑一聲:“莊培,事到如今,你還在演戲?”
“就這么說吧,如果我們不清楚你在南湖花園租房的事情,又怎么會一路找到這里來呢?”
“我們之所以找到你,那必然是有原因的,別說這房間是顧晨給你開的,你就可以這么心安理得。”
“你這是在騙取我們的同情心你知道嗎?”
也是被王警官劈頭蓋臉的一頓唾罵,此刻的莊培,心里也是慌的一批。
袁莎莎見狀,也是繼續說道:“莊培,如果識相的話,就趕緊交代出來。”
“你是不是去過一個廢棄的化工廠?還是騎著南湖花園小區房東的那輛電瓶車去的?”
面對袁莎莎的質問,莊培眨巴眼,但還是搖頭否認:“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好吧。”見莊培是鐵了心要硬抗到底,顧晨也不慣著他,直接將莊培從床上拉起,說道:“那就跟我們去一趟芙蓉分局,我會讓你說的。”
將莊培抓獲,顧晨也是見莊培一直在負隅頑抗,似乎壓根就不想配合的意思。
當然,顧晨也不會慣著他。
利用自己同情心,騙取幾天住房費用的事情,顧晨當然不想跟他計較。
畢竟這點錢對顧晨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莊培參與犯罪活動,這讓顧晨不能容忍,至少這個家伙,騙取了所有人的同情心。
可現在的所有線索,似乎都指向莊培。
包括張志強的失蹤,至今還下落不明,顧晨也有理由相信,這件事情,肯定跟莊培脫不了關系。
將莊培帶走之前,顧晨團隊還依法對房間內的各處角落進行了,發現并無異常后,這才帶著莊培,直接返回芙蓉分局。
當莊培坐在芙蓉分局一號審訊室內的時候,此刻的時間也接近凌晨。
而此時此刻,也是一個人最為疲憊的時刻。
顧晨團隊匹配,莊培也同樣如此。
審訊室內,頭頂上的的燈光,照得莊培有些不敢抬頭。
而前方顧晨團隊,就這么一直盯著自己時,莊培的內心也是有些緊張的。
“顧警官,我都說過了,你們說的那些東西,我壓根就不清楚。”
“別裝了。”見莊培還想發揮自己的演技,顧晨也不慣著他。
莊培也是叫苦連連道:“顧警官,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們好歹也算認識,我還帶著你們,去演唱會內場呢。”….
“呵呵。”這邊莊培話音剛落,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
“你不說還好,要不是你,我們現在都已經去執行演唱會安保任務了。”
“就因為你,所有的一切都泡湯了,現在我們已經盯上你了,你現在所做的一切事情,我們都會看在眼里。”
“哎呦喂。”見盧薇薇如此較真,莊培也是苦笑一聲道:
“真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說實話,我就是想來江南市,看一看偶像的演唱會怎么了?”
“而且,我也想在江南市,找一份體面的工作,僅此而已,不然我干嘛來這里啊?”
“對呀,你干嘛來這里?你一來這里,我們這里就不得安寧。”王警官反正已經看出來了。
這個莊培,看似年輕,但實則老謀深算。
就莊培那表情的演繹,不做演員都可惜了。
反正王警官閱人無數,莊培在他面前,還是嫩了一些。
但是莊培在這里耍無賴,王警官是不會慣著他的,于是又道:
“我問你,你是不是去過廢棄的化工廠?”
“沒有。”感覺警方還要繼續追問,莊培依舊是搖頭否認。
“好,那你是不是騎過房東的電瓶車?”王警官又問。
莊培猶豫了幾秒,這才緩緩說道:“這個倒是騎過。”
“你騎著電瓶車去做什么?”袁莎莎問。
莊培躺靠在座椅上,雙手抱胸,也是緩緩說道:“還能干什么?出去買東西唄。”
“呵呵。”一聽莊培這話說的,袁莎莎也是不由哼笑著說:
“通過監控,我們可以看出,你當初是有在夜晚的時候,去過廢棄化工廠。”
“從你的車輛就可以看出,那個人,就是你。”
“而這輛電瓶車,一直停在你房東的地下室,也就是你租住南湖花園小區的那間地下室。”
“房東老太太也說了,這電瓶車,平時就是你在騎,要不就是她自己,沒有其他人。”
“那我倒是很想知道,這輛電瓶車,是怎么自己跑到廢棄化工廠去的?是你借給了別人?還是別人問你借過去的?”
聽著袁莎莎如此一說,莊培心里是有些慌張的。
畢竟監控是不會撒謊的。
既然警方想找到你,那么就算你一路反偵察,想方設法躲避監控。
但畢竟監控是上帝視角,很多時候,莊培也無法擺脫。
可現在,事實擺在這里,莊培想要狡辯,似乎也是十分困難。
“莊培。”見莊培默不作聲,顧晨也是緩緩說道:
“之前你曾讓人取走一個紅色袋子,去廢棄化工廠做交易,這件事情,是你做的沒錯吧?”
見莊培依舊默不作聲,顧晨又道:“你也別裝了,從電瓶車就可以看出,那個人是你。”
“而且,你曾經還去化工廠家屬區那邊的小賣部購買過東西,那個小賣部老板也認識你。”….
“另外,那個驛站的老板,應該也是被你忽悠到了這里,來接手做驛站的生意吧?”
“但其實你的目的,是想讓這個驛站老板,給你辦事。”
“而且,還挺巧的,這個驛站老板,還認識當初介紹自己來這里的人,經過我們讓他分析指認,他已經確定,你就是當初那個在魔都慫恿他過來的那個人。”
見莊培此刻心里慌的一批,顧晨也是緩緩說道:“你其實并不缺錢,你寧愿花費這么多錢財,這么多精力,讓這幫人,替你辦事。”
“出手也很大方啊,以至于那些替你辦事的人,心里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都感覺自己在犯罪。”
搖搖腦袋,顧晨又道:“就這種情況,你還假裝自己去做義工,還假裝去做志愿者。”
“還說自己身上沒錢,有點露宿街頭的意思。”
“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接濟你,幫你支付了住宿的錢。”
“可你現在,卻打著這個身份,做著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
似乎是被顧晨揭了老底,莊培此刻慌的一批,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
盧薇薇也是哼笑著說道:“我說莊培,你費勁心機,弄出這么大動靜,你到底想干什么?”
“還有,那個欺負你的老板,叫張志強,他的失蹤,是不是跟你有關系?”
“我……我不知道,他去哪里?跟我有什么關系?”
“啪!”這邊莊培還想搪塞過去,王警官直接怒拍桌子,嚇得莊培整個人身體一顫。
“莊培,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說那個區廢棄化工廠的人不是你就不是你嗎?這個我們已經找到了相關證人,完全可以指控你。”
“還有,你所做的這些,無非就是那個老鷹圖騰的扣子。”
“而這個扣子的主人,你應該也非常清楚,幾年前,就在魔都,因為某些原因而墜江死了。”
“可現在,你又再次出現,開始對這個老鷹圖騰的扣子下手,無非就是想得到真實的扣子,然后掌握里面的秘密罷了,我說的對嗎?”
見王警官一頓劈頭蓋臉的數落,莊培皺了皺眉,也是擺出一副弱勢群體的模樣,緩緩說道:
“警察同志,我真的冤枉啊。”
“你冤枉個鬼啊,你是不是一直威脅魔都胡雪莉的那個神秘人?”盧薇薇反正是已經看不下去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莊培皺了皺眉,依舊假裝無辜道:“胡雪莉?胡雪莉是誰?”
“莊培。”見莊培態度非常不端正,王警官氣得瞪眼說道:
“你認為這樣有意思嗎?既然你是為了那個老鷹圖騰的扣子而來到江南市的,就別說自己是為了偶像杰倫才來到這里,你不配。”
“你不過是想利用杰倫演唱會做掩護,替自己干一些臟活而已。”….
“而且,你根本不缺錢,從你愿意花費重金,讓他替你辦事就不難發現,其實你早就有著自己的盤算。”
“剛畢業的窮學生,只是你偽裝自己的一種形式,我說的對嗎?”
“我……”
面對警方的這番說辭,莊培似乎有些扛不住了。
或者說,當對方把你底褲顏色都知道的時候,你還在演戲,還在裝傻充愣,似乎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似乎就是在尷尬的表演。
當然,莊培從顧晨幾人的眼神中就不難看出,其實警方已經掌握到了核心線索。
自己就算不招供,警方也能通過線索確認。
顧晨也是見莊培此刻有些動搖的樣子,于是繼續心平氣和的與之溝通道:
“莊培,我就想知道,你要那個老鷹圖騰的扣子做什么?”
話音落下,莊培似乎沒有要回復顧晨的意思,將腦袋低得很下,也是默不作聲。
于是顧晨又道:“你說那個老鷹圖騰的扣子,只是你暫時寄存在魔都那家潮品店里,并不是要出售,這是什么意思?”
見顧晨連這個都清楚時,莊培只是微微抬頭,但很快又低下腦袋,繼續沉默不語。
顧晨并不吃這套,有的是耐心,于是又問莊培道:
“你要得到那個真的老鷹圖騰的扣子,無非就是想知道這個扣子里面的秘密罷了。”
“所以,說到底,那個老鷹圖騰的扣子,原本也不是你的東西。”
“如果你知道這個老鷹圖騰扣子里的秘密,也就不會千方百計的,想要去奪回扣子。”
“可見,你并不知道扣子里的秘密,你只是想搞清楚這里面有什么罷了?我說的對嗎?”
見顧晨都已經說得如此明白,此時此刻,莊培心里也是五味雜陳。
感覺顧晨都已經調查到這一步,可見,顧晨掌握的線索,已經足夠充分。
于是顧晨右手轉筆,繼續說道:“還有就是,你那個老板,也就是負責演唱會外圍護欄的那個老板張志強。”
“他當時各種看你不順眼,各種對你不滿,我甚至懷疑,這些都是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讓他生氣。”
見莊培聽到這里,眼眸微微顫動,于是顧晨趕緊又道:
“這個張志強,我們也去調查過。”
“他失蹤之前,曾經去過一個秘密地點,這個地點也是拆遷區域,周圍的許多地方都已經拆成廢墟。”
“只有中心區域,因為開發商沒錢動工,才保留了一小部分。”
“但是,在這個城中村里,有著不少小加工廠。”
“而張志強在失蹤的那天晚上,就曾經去過這里的一家加工廠,并且跟這個加工廠的老板談好了交易,訂購500件老鷹圖騰的扣子。”
頓了頓,顧晨繼續解釋:“當然,這些扣子的做工,肯定沒有真實的那個要精細。”
“只是流于表面的模仿,或者說,原本就是想開一些簡單的模具,然后開始仿制這個老鷹圖騰的扣子。”….
深呼一口重氣,顧晨也是搖頭說道:“那么我就不太清楚了,這個張志強,他要制作這么多老鷹圖騰的扣子做什么?閑得沒事嗎?”
“你要知道,他負責的項目,都比較大,都是類似于演唱會外圍的安保工作。”
“這樣一個大老板,他用得著為了一個老鷹圖騰的扣子,專門大晚上的,跑去小作坊扎堆的地方,開發模具,制造偽造品呢?”
顧晨搖搖腦袋,看著莊培木愣的眼神,也是無奈說道:
“這充分說明,這個張志強,他其實也是清楚老鷹圖騰秘密的人。”
“如果不是為了利益,他又怎么會去做這種事情呢?”
“干一個演唱會外圍的護欄安保,他就能賺不少錢吧?”
“而且我打聽過,這個張志強,在圈子里也挺有人脈的,他的演唱會外圍安保工作的單子,那是接不完的,一場又一場。”
“這樣的賺錢速度也是非常驚人的,可他卻對你要得到的老鷹圖騰的扣子感興趣,這讓我十分好奇。”
挑了挑眉,顧晨繼續說道:“或者說,這個人的失蹤,跟你有著密切的聯系?”
“我不知道。”面對顧晨說的如此明白,莊培愣了愣神,也是緩緩說道:
“我是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失蹤,但是有一點你說對了。”
“哪一點?”見莊培似乎還是愿意溝通的,顧晨也是趕緊問他。
莊培深呼一口重氣,也是緩緩說道:“他知道老鷹圖騰扣子的秘密。”
“那老鷹圖騰扣子,到底有什么來歷?”王警官聽著莊培說了半天,也是非常迫切想知道答案。
而此刻的莊培,似乎情緒也有些繃不住了,雙手搓了搓臉,也是緩緩說道:
“其實,這個老鷹圖騰的扣子,的確不是我的,但是,這個扣子,是屬于我朋友的,這是我朋友的一件遺物。”
“遺物?”皺了皺眉,盧薇薇也是趕緊問道:“難道說,你朋友是聶平?”
“不。”見盧薇薇沒有說對,莊培輕嘆一聲,努力平復下心情,也是緩緩說道:
“聶平并不是我朋友,這么說吧,那個老鷹圖騰的扣子,之前是屬于我一個朋友的東西。”
“我朋友之前一直跟他女友住在魔都,但是有一天,我朋友出了車禍,生活開始開始變得一團糟。”
“而這個時候,他女友選擇離他而去,但是由于兩個人都是月光族,根本也存不到什么錢財。”
“所以,兩個人手里都沒有啥存款。”
“可偏偏我朋友快不行了,在臨死前,他甚至都沒有親屬陪伴在身邊,只有我。”
“你說什么?”聽著莊培的這番講述,袁莎莎有些不可置信:
“你在胡說什么?你朋友難道就沒有家人嗎?”
“呵呵。”聽聞袁莎莎的這番說辭,莊培直接搖搖腦袋,也是嘆息著說道:….
“我朋友命苦,說起來,他的家庭也挺復雜的。”
“因為父親跟母親很早就離婚了,而且,他的父親和母親,也都另外組建了各自的家庭。”
“他雖然跟著父親,但是,他父親壓根也不怎么管他,倒是他爺爺對他很好。”
“從小,他就陪著爺爺一起相依為命。”
吸了吸鼻子,莊培努力控制好情緒,這才又道:
“后來,他高中畢業之后,就沒去讀書,跑到魔都去找工作,也認識了他后來的女友。”
“但是,這兩人都是月光族,花錢如流水,壓根就不知道存錢。”
“就當我朋友車禍去世前,就連手術簽字,都找不到親屬,只能由我代簽。”
說道這里,莊培的情緒,似乎變得有些沮喪。
他雙手捂臉,吸了吸鼻子,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也是繼續說道:
“后來,他女朋友在他最需要自己陪伴的時候,選擇離他而去,他躺在醫院的重癥病床上,向我哭訴,告訴我,我才是他這一輩子最好的朋友。”
“那后來呢?”感覺莊培雖然經常欺騙他人,但是這一次,似乎并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后來?”莊培抬頭看向顧晨,也是哽咽著說道:
“后來,我朋友在臨死前,把掛在自己身上的老鷹圖騰扣子交給我,說是給我的,留作念想。”
“因為就是一個藝術品,而且是我朋友的東西,我對這個并不感興趣。”
“但礙于情面,還是接受了,最后,我聯系了他的家人,只有他爺爺一個人,從老家趕來,但是在路上,我朋友就沒撐到他爺爺趕到,直接一口氣沒上來。”
深呼一口重氣,莊培擦了擦眼角的淚珠,也是繼續說道:
“一口氣沒上來,人就這么沒了,我拿著他給我的東西,一個人靠在走廊上,暗自傷神。”
“可這個時候,他女友因為偷偷背著朋友借了高利貸,背債主追債,沒辦法,只能被債主帶到醫院,向債主們哭訴,說自己的男友剛出車禍,而錢都在她男友身上。”
“那事實呢?”聽到這里,王警官也是好奇追問。
“事實?”莊培愣了一下,卻是哼笑著說道:
“事實重要嗎?我朋友的女友,她什么人我太清楚了,心里只有錢。”
“跟我朋友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因為我朋友也是一個喜歡亂花錢的人,而且,壓根也不怎么在乎錢,甚至愿意給她各種花錢。”
“所以,她才愿意陪著我朋友一起瘋,成了他女朋友。”
深呼一口重氣,莊培也是搖搖腦袋,無奈說道:
“可是后來,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我根本不想看到,那幫債主,透過病床大門的玻璃窗,看著我朋友的那具尸體,感覺晦氣。”
“但欠錢的是我朋友的女友,他們要不到錢,當然不會放過她。”….
“最后那個女人沒辦法,卻又正好看見了我手里的老鷹圖騰扣子,就說這個東西是她男友的傳家寶,反正就是各種胡說八道。”
“這幫債主一聽,感覺還有這種好東西?于是就從我手里搶過那個老鷹圖騰的扣子,感覺做工挺精細的,像是藝術品。”
深呼一口重氣,莊培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也是繼續解釋:
“后來他們問我,這個東西到底值不值錢?我說不值錢,是我朋友臨死前交給我的,讓我留個念想。”
“可是被金錢沖昏頭腦的那個女人,哪里懂這些?直接告訴那幫債主,這個東西是個藝術品,反正各種胡說八道。”
“可畢竟,那幫債主哪里懂這個?但又怕是真的藝術品,感覺拿不定主意,于是就把老鷹圖騰的扣子給拿走了,說是要拿去做個鑒定。”
“而且我朋友剛剛去世,他們也不想為難他女友,拿走了老鷹圖騰的扣子后,表示可以寬限那個女人一些時日,讓她盡快籌錢還債。”
說道這里,莊培情緒有些失控,也是不停的搖頭嘆息。
盧薇薇見狀,也是用輕柔的語氣,繼續問他:
“那后來呢?這個老鷹圖騰的扣子,為什么會出現在魔都的一家潮品店里?”
“這就要問那個女人了?”莊培不耐煩的看向前方,整個人也是沒好氣道:
“本來,從我手里搶走那個老鷹圖騰的扣子,我就已經很憤怒了,畢竟,那是我朋友留給我的。”
“他臨時前,身邊連個親人都沒有,只有我這個朋友。”
“他送我一件普通的隨身物品,留作念想,不過分吧?”
見眾人默不作聲,莊培情緒激動,再一次追問大家:“送我一件隨身物品,我就問你們,過分嗎?”
“不過分。”顧晨搖搖腦袋,也是確認著說。
“對呀,那個東西,本來就是我的。”
“那你可以要回來呀。”盧薇薇說。
莊培搖搖腦袋:“沒這么簡單,剛開始,我也以為,那只是一個普通的藝術品,沒當回事。”
“感覺……好像也不怎么值錢的樣子,可直到這些人都離開后,我回到了病房,看見我朋友的爺爺,趴在他尸體旁哭泣的時候,我便上前去安慰他。”
“把剛才在外面發生的事情,跟他說明了一下。”
“那你朋友的爺爺是什么反應?”王警官說。
莊培重重的嘆息一聲,也是無奈說道:“他爺爺什么反應?他爺爺說,其實,他家里有些資產,而那個老鷹圖騰的扣子,是祖上流傳下來的東西,一直都是傳給直系親屬。”
“因為我朋友的遭遇比較可憐,從小就沒有父親疼愛,而他的爺爺,也對他父親的做法非常不滿。”
“甚至根本就不認他父親,感覺家里沒有這個兒子也一樣。”
深呼一口重氣,莊培繼續解釋:“他爺爺討厭他兒子,也就是我朋友的父親,因此就沒有把那個老鷹圖騰扣子的事情告訴他。”….
“就連我朋友也不清楚,但是,他只跟我透露了一點,這個老鷹圖騰的扣子,里面暗藏玄機,甚至藏著一個藏寶圖。”
“藏寶圖?”聽著莊培的一番解釋,顧晨幾人面面相覷,似乎也感覺不可思議。
但莊培卻是狠狠點頭:“沒錯,就是藏著一個藏寶圖。”
“不可能。”王警官聽到這里,直接反駁著說道:
“那個真正的老鷹圖騰扣子,就在我們手里,我們也對這個老鷹圖騰的扣子,做過拆解作業。”
“可以說,這個扣子的內部結構,的確非常精密,甚至跟那些知名鐘表一樣。”
“但是,我們也從拆解的內部零件中發現,里面確實含有一些數字符號。”
“但只有數字,并沒有所謂的藏寶圖,這跟你說的并不相符。”
雖然王警官知道,這些零件內部的數字,其實就是類似于藏寶圖的密碼。
但是,需要另一個對應的附件才能匹配解開。
但是,王警官不能直說,只能作為一個引導,讓莊培自己說出來。
果然,莊培還是上當了,也是直接脫口而出道:
“你們已經找到了數字?那就對了,這些數字,如果是真的,那就是藏寶圖的密碼。”
“那藏寶圖是不是在你手里?”顧晨說。
莊培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
“準確來說,之前并不在我手里,只是在我朋友老家放著,一直都在他爺爺手里。”
“他爺爺并不清楚這個老鷹圖騰,到底跟藏寶圖有沒有關系?”
“因為上幾代人在傳承的時候,似乎沒有說清楚,導致后面幾代人,似乎對于這個老鷹圖騰的扣子,不管怎么研究,都無法解開其中的秘密。”
“但是,我朋友的爺爺告訴我說,家里的確有一個配套的圖紙,感覺怪怪的,也看不懂,當時,全當是上一代人對下一代的人傳承,一直保存在老家的老宅里。”
“就這么放著?那你朋友的爺爺,就沒想著去解開這個謎題嗎?”盧薇薇聽到這里,也是感覺不可思議。
但莊培卻是搖搖腦袋,無奈說道:“他爺爺就是個普通人,除了老家有幾套老宅之外,感覺也沒有太多財產。”
“而且,他爺爺老實本分,也沒讀過多少書,不然,也不會生出我朋友他父親這種混蛋。”
深呼一口重氣,莊培也是搖搖腦袋:“或許是不幸的家庭,讓老爺子心灰意冷,所以,對于家族傳承的的東西,也沒有去過多的研究。”
“依我看,他就是把這個事情,當做一個傳說,因為老鷹圖騰的扣子,確實做工精美。”
“所以,他就把這個物件,一直傳承下來,可惜我朋友已經去世,而且東西又被那個女人的債主給拿走。”
“我感覺,我有必要把這個老鷹圖騰的秘密給解開。”
“那后來呢?你知道這個東西的去向?”顧晨說。
莊培狠狠點頭:“其實剛開始,我并不知道,這幫人把這個東西帶到了哪里?”
“于是,我就在酒吧找到了我朋友的前女友,這個時候的她,又開始在酒吧尋找自己的獵物,她就是個寄生蟲。”
“想著依靠酒吧里的男人,來滿足自己的生活,所以,當我朋友因為車禍去世后,她知道,從我朋友這里,已經撈不到半點好處了。”
“所以,她開始找到了新男友,但是,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么算了,我把她帶到酒吧外頭,逼她說出老鷹圖騰扣子的下落。”
“最后她沒辦法,告訴我,扣子已經被債主拿走,那些債主,就是附近一家典當行的,讓我有本事,自己去找他們。”
“那你去了?”顧晨說。
“我去了。”莊培目光堅定,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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