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見顧晨主動要找自己,便將盆放在一旁,主動走到顧晨跟前:“警察同志,你有事直說吧。”
“嗯。”顧晨“嗯”了一身,也是緩緩說道:“這個村子里,最近有沒有來過一些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你是指?”老太太似乎不太明白。
于是顧晨趕緊解釋:“就是行為舉止比較怪異,可能還不是本地人。”
“但是,他們來過這里,可能還跟這里邊的村莊有些淵源。”
頓了頓,見老太太呆在原地,顧晨再次提醒:“請問,有這樣的人嗎?”
“呃……”愣了愣神,老太太短暫的思考,也是緩緩說道:
“你說的這類人,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你說的那個村莊,是指山里頭的那個地方吧?”
“對,就是那個地方。”這邊顧晨還沒開口,盧薇薇趕緊接話說:
“那個村莊,只有一些老舊木屋,基本上是沒人居住的,但是我們經過那邊的時候,發現只有一個老太太。”
“哦,那個村莊啊?其實早就沒人住了,那其實也不算是村莊。”也是聽到盧薇薇如此一說,老太太趕緊回道。
顧晨與盧薇薇對視一眼,感覺情況有些詭異。
但是,就那幾棟老舊木屋,要說是村莊,只能說比較牽強。
于是顧晨又問老太太:“老太太,您說那不算村莊,那這個地方到底是做什么的?”
“害。”見顧晨問起,老太太也是將手靠在圍裙上擦了擦,這才又道;
“那個地方,之前本就不是村莊,是我們這邊附近的村民,要去山里采藥,打獵什么的,臨時搭建的住處。”
“采藥?打獵?”
聽到這樣的解釋,盧薇薇眸子一瞪,感覺十分好奇,于是趕緊纏著老太太說:
“大媽,您趕緊跟我們說說看,到底什么情況?為什么跟采藥和打獵有關?”
“害!”見顧晨和盧薇薇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老太太也是趕緊回復:
“其實吧,之前我們這邊的村民,都是靠山吃山的,可以說,這個百歲峰,養育著我們這里所有的村民。”
“當年我們這里窮啊,而且可以耕種的土地也少,全是山地,于是,我們這邊的村民,就以進山采藥打獵為生,都好多年了。”
“當年我記得,山里有野兔,野豬,那都是滿山跑,還有各種野雞。”
“現在數量越來越少,而且,上面宣傳也很到位,那些野生動物,如今都成了保護動物,是不能捕殺,也不能販賣的。”
“但是呢,山里的藥材,我們還是可以繼續采摘。”
“所以,每當山里的藥材成熟的季節,我們這百歲峰周圍的村民,都會選擇進山采摘。”
頓了頓,老太太又道:“但是吧,你們也知道,這百歲峰地緣遼闊,這一進山,少的要好幾天,多的要一個禮拜,或者十來天都是有可能的。”
“尤其是遇到那種惡劣的天氣,那就是各種遭殃,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
“那后來怎么辦?你們一起在山里修建木屋對嗎?”聽到老太太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趕緊追問。
老太太默默點頭:“對呀,后來,這附近的村民就聚在一起開大會,大家都把遇到的問題,詳細的交流一遍。”
“然后,大家一致同意,去山里的那個空地位置,修建一些木屋,用作大家進山采藥的休息場所。”
“所以,從那之后,各大村委,都一起湊錢,用騾子,用馬,用牛,托著那些木材,一批一批的往山里走。”
“這才有了那幾間老舊木屋,所以那實際上,算不上村子,是我們這一帶村民的臨時落腳點。”
“原來是這樣?”聽老太太如此一說,顧晨也恍然大悟。
當然,顧晨也非常清楚,這個跟自己之前猜測的情況一模一樣。
但是,為什么在那個山里的住所,那位叫劉香梅的老太太,成了那邊唯一的住戶呢?
又為什么?劉香梅說村子里出了一場瘟疫,后來就荒涼下去了呢?
如果劉香梅果真是那邊的原著居民,那么,這里面到底還存在哪些秘密?
由于這邊的情況,看似有些復雜,顧晨也希望自己能夠盡快理清這里面的彎彎繞繞。
也希望搞懂這一帶的人際關系。
于是,顧晨又問老太太:“老太太,那個劉香梅您認識嗎?”
“劉香梅?”聞言顧晨說辭,老太太皺了皺眉,但卻沒有反應過來。
而另一邊的盧薇薇,則是趕緊提醒著說:“就是那個一個人住在山里面的老人家。”
“哦,那個女人啊?”聽盧薇薇如此一說,老太太似乎想起些什么?這才緩緩說道:
“對,聽說那邊是還住著一個老人,但是,我們接觸的少,所以,忘記她叫什么?”
“那就是說,您知道一些?”顧晨說。
“對,是知道一些。”老太太點頭。
“那您能跟我們說一說,這個劉香梅是怎么個情況嗎?為什么她至今一個人留在村里,又是誰在一直給她送補給糧食呢?”
話音落下,老太太也是陷入思考當中。
撓了撓后腦,努力回想了還一陣后,老太太這才看向顧晨和盧薇薇,緩緩說道:
“劉香梅,其實不是本地人,她老公當年是來我們這里收購藥材的生意人。”
“因為你也知道,當初我們這里窮,與外頭的交通也不是很方便。”
“尤其是沒修路的時候,那行走起來都是很不方便,那個時候,都是用騾子,用馬馱著東西往外走。”
幽幽的嘆息一聲,老太太又道:“現在生活條件好了,政府也幫我們每個村修建了水泥馬路,我們這里開車也能方便出去了。”
“所以這交通一方便,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都去外頭打工了,我當年年輕的時候,也在外頭工作。”
“唉”了一聲,老太太又道:“現在是干不動咯,所以回道老家,安享晚年。”
“但是那個劉……劉什么梅?”
“劉香梅。”見老太太有些健忘,盧薇薇趕緊提醒著說。
“對對對,就是那個劉香梅,我幾十年前就認識她,那個時候,他老公在我們這一帶收購藥材。”
“而我們這邊的許多村莊,大家都是以上山采藥為生。”
“就經常會幾個人一起,或者十幾個人一起,大家約伴上山,然后十幾天才回來,回來的時候,竹簍里都是滿滿的藥材。”
“去十幾天,就背回一竹簍藥材,那能賺多少錢啊?”盧薇薇一聽,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感覺生活不易,十幾天才這些收獲。
但老太太卻是看得開,也是笑孜孜道:“姑娘,你可能不清楚,我們這邊的人,上山采藥,都是挑那種市場上價格高的藥材。”
“那種普通藥材,山上也有很多,但是價格賣不高。”
“這來回一趟,也不劃算,所以,大家寧可多花點時間,去深山里,采摘一些昂貴的藥材,也不喜歡采摘那種普通藥材。”
“但是呢,這昂貴的藥材,都在深山老林中,有的還生長在懸崖峭壁上,這一不小心啊,就有可能摔下懸崖。”
頓了頓,老太太湊到顧晨和盧薇薇身邊,趕緊又道:
“這你們肯定是不清楚的,我們這周邊的幾個村,每個村都有幾個寡婦,男人大部分都是進山采藥摔死的。”
“有的沒死,也成了殘疾。”
說道這里,老太太忽然有些心酸,也是哽咽著說道:
“我家老頭子,就是前幾年走的,在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去山里采藥,后來摔斷一條腿。”
“那個時候,要活下去可真難啊,好在這道路修通了,我們村里的日子,也漸漸好轉起來。”
“只是吧,現在進山采藥的人也越來越少了,很多大老板,直接就把那些藥材,用基地種植的方式,大面積培育。”
“所以,現在幾乎是沒人再進山采藥,采藥能值幾個錢啊?大部分都去外地打工。”
“所以,山里的那幾棟房子,就這么空下來了?”顧晨說。
老太太默默點頭:“對,那幾棟房子,就是這么空下來的。”
“那劉香梅的丈夫呢?他做藥材生意,后來呢?后來怎么樣了?”由于劉香梅獨自一人住在深山老林中,因此盧薇薇對劉香梅的情況特別感興趣。
尤其是劉香梅,在面對眾人的詢問時,總是扯東扯西,根本說不到要點上,甚至很多關于自己的關鍵信息都不清楚,這很難不讓人懷疑。
老太太猶豫了一下,也是回想著說:“我記得,我們這邊道路修通之后,很多人就去外地打工了。”
“劉香梅的丈夫,好像也收購不到合適的藥材,所以,后來就沒在做這行了,聽說后來去開養豬場了。”
“養豬場?”聽到老太太如此一說,顧晨眉頭微微蹙起,也是趕緊問道:“那您知道,他的養豬場開在哪里嗎?”
“開在哪里?就……就在我們泰市吧?但是具體在哪?我不太清楚,反正,我們村之前有人跟著他,給他打工。”
“那劉香梅呢?她為什么要一直留在那個地方呢?”聽著老太太如此一說,顧晨繼續追問。
老太太撓撓腮幫,也是若有所思道:“她為什么要留在那里?好像是……是……”
“是什么?”聽老太太說了半天,卻沒有說道要點,盧薇薇也是焦急問道。
片刻之后,老太太似乎有想起什么?于是趕緊哦道: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劉香梅搞破鞋。”
“噗,啥?搞破鞋?”聽到老太太如此一說,盧薇薇差點沒忍住。
想過很多種情況,但唯獨沒想到這種。
老太太也是甩了甩手指,確認著說:“對,我記得是這樣的,他老公在做藥材收購生意的時候,因為要經常路過我們村。”
“所以,他就干脆租下我們村里人的一間房,后來,劉香梅在老家也不想待了,就想跟著她老公。”
“然后,兩個人就住在了我們村。”
“平時呢,她老公會跟著周圍的村民,一起進山,久而久之,一去就是一個禮拜,十多天的樣子。”
“劉香梅就只能在這里獨守空房,無聊的很啊,后來吧,跟我們村里的一個人,搞到了一起。”
“然后吧,這事也傳開了,她老公一氣之下,就要殺了那個家伙。”
“但我們村里的那個人,也是怕了,直接就跑了。”
“那后來呢?”盧薇薇聽到這里,感覺算是吃到了瓜。
老太太猶豫了一下:“后來?后來我們村里的那個人,好像就沒有回來過吧?可能怕有血光之災,直接躲到外頭很多年,聽說還發大財了,但就是沒見那人回來過。”
“也有人說,那個人在外頭,繼續亂搞,結果被人給殺了,反正說什么的都有。”
重重的嘆息一聲,老太太也是無奈搖頭:“反正那個時候,弄得我們村烏煙瘴氣的,再后來,我們村里通了水泥路,大部分村民都出去工作了。”
“劉香梅的老公也用采購藥材賺來的錢,去外頭開養豬場了,而劉香梅因為名聲也臭了,而且跟我們村里人關系也鬧僵了。”
“最后也不敢回家,就這么一直躲在村里,但村里她又待不下去,就躲在了深山里的那幾個木屋。”
“我的天吶!”聽到這里,盧薇薇感覺不可思議,感覺這完全顛覆了自己的認知,也是不由分說道:
“老太太,也就是說,這么多年,這個劉香梅,就這么一直住在深山老林中?這也太恐怖了吧?她這是要做野人嗎?”
“那倒不至于。”見盧薇薇如此表情,老太太也是否認著說。
“嗯?”盧薇薇一臉懵圈,趕緊又問:“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了,誰能在深山老林里,住這么多年啊?那不得瘋掉嗎?”
“那既然不是這樣,那這個劉香梅,平時也會住在外頭對嗎?”顧晨說。
老太太思考了幾秒,也是緩緩說道:“好像是吧?反正,那里面的幾個老屋子,已經沒有人住了。”
“而且,那邊曾經出現過瘟疫,就再沒人敢進去。”
“等一下。”聽到這里,顧晨猶豫了一下。
這跟之前劉香梅所交代的情況有些一致。
劉香梅也曾說過,山里面曾經出現過瘟疫,所以,村子里已經很少人居住,基本上人都跑光了。
這樣一說,似乎也算合情合理。
于是顧晨又問老太太:“所以,到底是什么瘟疫呢?”
“這個我不太記得了,反正是會死人的,當初好幾個村民進山采藥,住在那邊的深山木屋里,結果回來就染病了。”
想了想,老太太又道:“哦對了,那個劉香梅,跟丈夫分開之后,不敢回家,就躲到了山里的木屋。”
“聽說有些男人,知道她的情況后,就以上山采藥為借口,跑去那個深山老林的木屋,跟她混在一起。”
“反正,后來聽人是這么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謠言。”
“因為后來進山的人,都得了怪病,有人說是那個女人傳染的,反正說什么的都有。”
“再后來,大家都不上山采藥了,這件事情,也就慢慢的淡忘了。”
“只是我沒想到,這么多年了,那個劉香梅,竟然還住在那里啊?”
“那她之前是不是曾經出去過?”盧薇薇問。
“哎呀。”老太太被問的有點懵,雙手交叉放于胸前,也是若有所思道:
“這么說吧,她在村子里,那件事情發生后,她就躲到了深山里。”
“后來,也就是我說的那些男人,以進山采藥為名,跟她在山里也混過一段時間,后來不是都得病了嗎?”
“再后來,聽說她也出去了,但是有時候吧,又有人說,她又回來了。”
“等一下。”聽到這里,顧晨再次打斷老太太說辭,問道:
“您說她又回來了,這大概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大概什么時候的事情?這個怎么說呢?可能就是今年聽說的吧?”老太太說。
“今年?”顧晨目光看向盧薇薇。
盧薇薇也感覺有些蹊蹺,于是又問老太太:“那平時,您見過有誰進山送糧食嗎?”
“因為我們看見,那個劉香梅的住所,米缸都是滿的,以她這樣的身體條件,肯定不是自己將糧食運進來的。”
“而且,她也沒有交通工具,并且要從那個村子里出來,可以靠兩條腿,也可以騎著摩托車。”
“哦。”這邊盧薇薇話音剛落,老太太似乎是想起什么?趕緊說道: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些事情。”
“是什么?”盧薇薇聞言,趕緊追問。
來回走在顧晨與盧薇薇面前,老太太也是若有所思道:
“我記得,這幾個月,的確是有人騎著摩托車,路過我們村。”
“我見過一次,摩托車上,還馱著一些東西,應該是糧食吧?”
“什么情況?”見老太太有見過運送補給的人,顧晨則趕緊追問。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這年紀大了,有時候記性不太好。”感覺顧晨和盧薇薇,這一大清早,問的問題實在太多。
以至于老太太腦袋的CUP都快燒壞了。
也是片刻的回想后,老太太這才緩緩說道:“那個人長啥樣我不記得,反正戴著頭盔,看體型和穿著,應該是個中年人。”
“反正,我是見過一次,但是那個人肯定來過好幾次,間隔也很長,可能半個月來一次吧?大概是這個時間段。”
“半個月?”顧晨將這些記在心中,趕緊又問:“那最近一次運送補給是什么時候?您還記得嗎?”
“最近一次啊?這個……好像是有點印象的。”老太太撓撓腮幫,也是回想著說:“最近一次,好像就在四五天前吧?大概是這個時間段。”
“四五天前?”盧薇薇聽到這個回復時,直接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顧晨,并小聲提醒著說:
“顧師弟,小袁失蹤的時間,也是在四五天前這個樣子。”
“我知道。”聽盧薇薇這么一說,顧晨也感覺有些蹊蹺。
至少這個給劉香梅運送糧食補給的人,最近一次出現,與袁莎莎失蹤的時間剛巧吻合。
當然,顧晨可以把這理解為一種湊巧,也可以是有所關聯。
思前想后,顧晨還是繼續問道:“您確定是最近四五天前嗎?”
“確定啊。”見顧晨有些不太相信,老太太也是趕緊解釋:
“那天我在外頭院子里曬衣服,就聽見有人騎著摩托車,從我們村莊路過。”
“因為村里人不多,摩托聲很稀少的,我以為是誰家孩子回來了呢?”
“但是后來,在村子里各種散步,就是沒見著人,可是到了晚上,又聽見那個摩托車的動靜,從遠處傳來,又消失在遠方,我還納悶呢。”
“可聽你們這么一說,我感覺,那輛摩托車,可能是晚上從深山里出來,然后離開這里。”
“這樣啊?”感覺事情越來越詭異,但顧晨好在了解到這些,至少清楚,運送補給的人是什么時間段過來的。
想到可以利用道路監控,捕捉到一些信息,顧晨頓時又有些興奮。
可村莊道路,很少有監控,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尤其是在百歲峰鎮這種地方。
但至少鎮子上的個別道路是有監控的,顧晨感覺,自己或許可以找劉元幫忙。
想到這里,顧晨趕緊又問老太太:“那您還知道些什么嗎?關于那個深山里的隱秘村莊,還有神秘人之類的?”
“沒有了,我知道的只有這些。”說道這里,老太太忽然又想起什么?整個人也是目光一呆。
盧薇薇見狀,趕緊問道:“大媽,您想到什么沒?”
“我想到你們的早餐還沒做好呢,不能再說了,鍋里還煮著面條呢,待會兒水都燒干了。”
說話之間,老太太趕緊往廚房走去,順便將門口的盆給撿起。
看到老太太的背影,盧薇薇頓時一臉失落,也是看向顧晨,無奈說道:
“現在怎么辦?”
“還是吃飽飯再說吧,然后回鎮子,重新梳理一下具體情況。”顧晨說。
“也只能這樣了。”盧薇薇聳聳肩,感覺也是夠嗆。
早上9點20分,經過昨晚的各種強行軍,其實大家體力消耗很大,所有人的腿腳都有些酸痛。
因此在這個村莊,一覺睡到大天亮,可以說,大家也是心滿意足。
尤其是醒來的時候,大家的早餐也都已經準備好,聽著廚房內不斷吆喝的老太太,大家也都陸續來到院子里。
“大家的面條已經準備好了,,每個人都有一個雞蛋,大家過來吃吧。”
“謝謝。”
聽著老太太的吆喝,大家也都陸續排隊走進廚房,然后在老太太的手里,端起熱氣騰騰的面條,來到院子里。
大家隨意找到一個木凳,坐下之后便開始狼吞虎咽。
而這邊的顧晨,早就已經解決掉早餐問題,于是端著兩碗面條,直接來到房間內。
此時此刻,兩名驢友也都蘇醒,由于兩人的手銬連在一起,因此行動起來也非常不方便。
見顧晨將兩碗面條放在床頭柜上,紅色沖鋒衣男子也是一臉無奈道:“警察同志,這個……”
還不等紅色沖鋒衣男子把話說完,顧晨便直接來到他跟前,用鑰匙將兩人的手銬打開。
“快點吃面吧,待會兒還得趕去鎮子里。”
“好。”藍色沖鋒衣男子,此刻看著面條咽了咽口水。
也不管啥形象,端起面條就開始狼吞虎咽。
紅色沖鋒衣男子也同樣不甘落后。
待所有人吃完早餐之后,顧晨來到王警官身旁,也是提醒著說:
“王師兄,把各家的伙食費統計一下,另外,再算上我們這些人的住宿費用,到時候,把錢給人結算一下。”
“放心吧,不會讓這里的村民吃苦的,我已經再統計了,到時候,我會把錢統一付給各家村民。”王警官說。
“嗯。”顧晨微微點頭,又道:“還有我們的兩個人,今天會帶著村里的那個劉香梅出來,到時候,也得安排車輛,最好是摩托車,把他們一起送出來。”
“這個,得更鎮里的劉主任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派幾輛摩托車過來?”
“很好。”見王警官會安排,顧晨也是緩緩說道:“昨天晚上,我發現手機有信號后,就跟劉主任溝通了一下。”
“讓他今天上午,派車過來接我們,畢竟,從這里到鎮子上,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你已經安排好了呀?”見顧晨早就安排妥當,王警官也是喜出望外:
“原本我還準備跟劉主任說一下呢。”
“這個不用王師兄擔心,我現在擔心的是盧強師兄那邊,他們進山之后,手機是沒有信號的,也不知道他們這一隊人,有沒有找到那三個戶外驢友。”
“盧強?”想到這里,王警官立馬掏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
可是卻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掛斷電話,王警官也是輕嘆一聲道:“還是老樣子,聯系不上,可能我這個老同學,現在還在山里兜兜轉轉吧。”
“不過,這一路走過來,他今天也應該能回到禾木村。”
“只要他回來,就能跟我們取得聯系。”
“嗯,但愿如此。”見王警官如此一說,顧晨也是松上一口氣。
上午10點50分。
4輛商務車緩緩駛來,停在了村子外頭的文化廣場上。
四名司機下車之后,也是主動走到顧晨跟前。
“您是顧局吧?”一名絡腮胡男子問。
“我是顧晨。”顧晨默默點頭。
絡腮胡男子也是笑孜孜道:“我是劉主任派過來的,劉主任說,來這里接一下江南市公安局芙蓉分局的副局長顧晨。”
“我問他,哪個是顧晨?他說張最帥的那個就是,我這一瞧就是你。”
絡腮胡男子似乎拍馬屁很有一套,但是顧晨也并不介意,畢竟這樣的調侃,顧晨早就司空見慣。
見是劉元派來接大家回去的,顧晨也是與他握手感謝道:
“那就謝謝你們了,我們現在可以出發嗎?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不用了?你們工作要緊,我們現在就送你們回去。”絡腮胡男子也是個明白人,知道最近這些警察都在辦理案子。
于是趕緊招呼自己的幾個司機兄弟,讓大家準備一下,接送大家返回。
顧晨也是在確定了所有人數后,最后一個上車,坐在絡腮胡男子的副駕駛。
隨著四輛商務車緩緩啟動,依次駛離這座村莊,村民們卻依舊站在原地,目送著顧晨團隊的離開。
也是在道路上各種蜿蜒曲折,花費了整整40分鐘,大家這才來到了百歲峰鎮。
當車輛停穩在百歲峰鎮鎮政府的大院停車場時,一名胖胖的地中海中年男子,早已在那等候多時。
而這名地中海男子的身旁,站著劉元。
顧晨下車之后,也是主動走上前,與地中海男子握手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應該是馬鎮長吧?”
“哎呦,你的眼光看人可真準啊,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那個年輕的局長顧晨了?”地中海男子,說話也是格外客氣。
這邊還不等顧晨開口說話,站在馬鎮長身邊的劉元,便趕緊解釋說:
“沒錯,這位就是江南市公安局,芙蓉分局的副局長顧晨,顧局,這幾天都在咱們鎮子上辦理案子,只是您一直在外頭忙碌,回來的時候,顧局他們又剛好離開。”
“所以,你們今天才見到彼此。”
“哈哈,是啊,最近工作的確有些忙,招待不周,見諒見諒。”
馬鎮長也是在聽完劉元的介紹后,也是趕緊與顧晨套近乎。
顧晨也是客氣說道:“馬鎮長日理萬機,但是卻給我們許多工作方面的方便,我們還要感謝您呢。”
“害!哪里哪里?那都是應該的。”馬鎮長瞥了眼身邊的劉元,也是趕緊說道:“對了,廚房的人交代了嗎?今天食堂加餐,得好好招待一下江南市的客人,還有我們市局的這些警察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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