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簡單的旅游?這句話似乎也點醒了顧晨。
畢竟顧俊自己的接觸過的,當時的顧俊說要來做守島人的工作,顧晨就感覺有些疑惑。
可現在就連他青梅竹馬的張莉也要來做守島人,兩人看上去也不像是胡鬧的樣子。
可現在,卻接二連三的失蹤,并且都是失蹤在彩色村外頭,這很難相信他們是自己走丟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兩人都去找過那位住在ICU病房的守島人。
似乎也是想從他那里打聽一些事情。
可這樣一來,問題似乎又變得復雜起來。
劉村長既然也是這幫人的同伙,那么對于顧俊和張莉的到來,他不會不清楚兩人來此的目的。
但現在顧晨最擔心的問題是,顧俊和張莉,會不會也加入到這個團伙?
想到這里,一項冷靜的顧晨,也開始變得有些緊張。
隨后直接從會議室里走了出來。
不多時,當其他人還留在會議室繼續審問的時候,盧薇薇已經從里邊走了出來,直接來到了顧晨身邊:
「顧師弟,你是不是擔心顧俊和張莉,也加入到這個團伙當中?」
聽著盧薇薇如此一說,顧晨眉頭一挑,感覺還是盧薇薇更加了解自己。
「對。」顧晨微微一笑,解釋說道:「顧俊這么聰明的一個人,他肯定知道這個守島人的工作有貓膩。」
「據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去做這種沒有依據的工作,除非他還有其他目的。」
深呼一口氣,顧晨雙手交叉抱胸,也是無奈搖頭:「現在就是不清楚,他會不會更這個組織牽扯上關系。」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他誤打誤撞的加入到這個組織,那我老家的那個叔叔,可能真的會傷心。」
「我能理解,換我認識的小弟,如果加入這種組織,我也會氣得夠嗆。」盧薇薇話音落下,直接又道:
「但是也可以換一種方式去思考啊,萬一他們只是對這個工作情況有懷疑,只是想過來調查一下呢?」
「你說顧俊和張莉,來這里搞調查?」聽聞盧薇薇如此一說,顧晨眉頭一挑,也是好奇不已。
盧薇薇則是默默點頭:「一切都有可能,畢竟你顧晨老家,那都是千年古鎮,聽說那邊人才輩出,都比較崇尚文化。」
「像這樣一種擁有深厚文化底蘊的古鎮,怎么會出現那種邪惡的思想呢?」「更何況,你們老家那邊的人,都以你為榜樣呢,我相信顧俊不會加入這伙人,他應該是被動的卷入到某種陰謀。」
「但愿如此吧。」聽著盧薇薇的安慰,顧晨的心里也好受了許多。
也就在此時,又有一輛警車,直接從外頭開進了鄉鎮派出所大院。
而這一次,顧晨發現被押下車的,正是彩色村的劉村長。
在被幾名警員押下車的同時,劉村長也看見了顧晨和盧薇薇。
但此時的劉村長也不敢與二人對視,只是低著腦袋,被直接押到了辦公樓里。
「終于抓住了。」見劉村長被抓,盧薇薇趕緊提醒顧晨道:
「顧師弟,我們趕緊過去。」
「好。」顧晨此刻也沒有多想,直接跟在后頭走了過去。
而此時此刻,萬峰也被直接帶出房間。
與劉村長來了一個擦肩而過。
兩人對視彼此,眼神中都是迷茫。
「顧局。」站在門口的郭強,見顧晨也在,隨后示意顧晨和盧薇薇一起進來。
于是,房門關閉,顧晨,盧薇薇,小莊警官和郭強四人正襟危坐。
而對面坐的是彩色村的劉村長。
戴著手銬的劉村長,似乎也知道自己這次算是徹底栽了,整個人低著腦袋,一臉慚愧模樣。
「劉村長,我們又見面了。」顧晨一句話,瞬間打破了房間里的尷尬。
劉村長抬起腦袋,也是對著顧晨咧嘴一笑,然后點了點頭,繼續低著腦袋。
「知道為什么抓你過來嗎?」郭強喝上一杯水,也是緩緩問道。
「不知道。」劉村長搖搖腦袋,似乎也在做著最后的抵抗。
然而此刻的郭強卻是一拍腦袋,頗有點王警官的虎威。
畢竟這里是人家的主場,所以在審訊萬峰的時候,王警官其實一直很克制。
但郭強不用克制,直接對著劉村長就是一頓輸出:
「我說劉村長,你好歹也是彩色村的村干部,你怎么能跟這幫人混到一塊去呢?你知道這是多大的罪名嗎?」
「呵呵,警察同志,我是真的不清楚,你到底在說什么?」
抬頭看著表情嚴肅的郭強,劉村長也是苦笑一聲。
小莊警官則是沒好氣道:「我說劉村長,咱們都是明白人,有些事情,就不用裝了,你跟那幫販賣白面的家伙,干的那些事情,萬峰都已經交代過。」
頓了頓,見此刻的劉村長臉色有些變化,小莊警官立馬又道:
「就是剛才與你擦肩而過的那個萬峰,你應該認識吧?他當初是金拓公司的技術總監,負責海島上的風力發電設備技術工作。」
見劉村長還是一言不發,小莊警官又道:「當初這伙人,利用檢修設備運送材料的功夫,公然在海島上做著非法交易。」
「而你竟然也有參與,這要不是有一些旅行博主,把你們村子的風景給分享出去,讓你們村子瞬間成了網紅景點,吸引了許多游客慕名過來打卡拍照,讓你們村子一下子熱鬧起來。」
「我估計,你跟這幫團伙的勾當,還要一直做下去。」
「這好在是你們村子火了,讓你們不能再明目張膽的干下去,否則這個金拓公司,還會一直存在,我說的對嗎?」
面對小莊警官的責問,劉村長一直閉口不談,似乎是說到了自己的心坎里。
但劉村長畢竟不是一般人,厚臉皮的功夫還是有的。
而此時的顧晨也終于開口,直接問道:「你其實跟這伙人是一伙的,也就說明,顧俊和張莉曾經來過你們村子,跟你也有關系。」
「他們或許是來找那個守島人,也或許是來找你的,但最終兩人都離奇失蹤。」
「我想,你們本地人知道這兩人到底藏在哪里,他們或許就藏在你們村子的某個密道中,而這個密道,或許只有你知道。」
「別……別開玩笑。」聽顧晨如此一說,劉村長此刻才略顯尷尬。
而顧晨則是繼續說道:「你也不用在我們面前裝無辜,那名住在ICU的守島人老大爺,其實也跟你們是一伙的。」
聽著顧晨如此一說,劉村長頓時有點慌,也是不由自主的抬起腦袋,看向面前的顧晨。
而此刻的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你們村里的守島人老大爺,跟那個犯罪團伙是一起的,也包括你,可他好像一直想告訴我們什么東西,但是很不湊巧,他立馬就喝了農藥。」
「我不知道這是否是巧合,但是,跟你肯定也脫不了關系。」
頓了頓,盧薇薇繼續說道:「我現在就想知道,顧俊跟張莉到底在哪里?不要逼著我們去你們村來個地毯式搜查,這樣大家都很難堪。」
「你們村的名聲,或許也會毀在你手里,孰輕孰重,你自己考慮。」
或許是被盧薇薇說道了自己的軟肋,一聽 到自己村里可能會被地毯式搜查,劉村長此刻身體發顫,也是緩緩說道:
「其實……其實你們猜的一點沒錯,顧俊和那個張莉,的確來過我們村子。」
「那人在哪里?」郭強聞言,頓時眼睛一臉,身體前傾,追問著說。
「在……在我家老房子的地下室關著。」似乎已經感覺自己沒有了最后的底牌,也知道自己如果不說,警方也會有辦法找到這兩人的下落。
想著橫豎自己都沒有辦法,索代出來,也能給自己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畢竟警方需要的是一個態度。
聽聞劉村長如此一說,顧晨目光立馬看向了一側的郭強。
郭強也是心領神會,立馬掏出手機,開始聯系自己的手下警員。
也是在一番溝通后,郭強這才掛斷電話,對著顧晨解釋說:
「顧局,請你放心,我已經立刻安排人手去營救,如果這個家伙說的是真的,那么,顧俊和張莉應該會平安無事。」
見顧晨默默點頭,郭強立馬又將目光看向了劉村長,也是警告著說:
「可如果這兩個年輕人,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聽著郭強的警告,劉村長只能低下腦袋,不敢造次。
而顧晨則是冷靜的問道:「你囚禁他們做什么?」
「因為,因為他們在打聽關于金拓公司的事情。」聞言顧晨說辭,劉村長也是默默抬頭,但卻不敢直視顧晨的眼睛。
顧晨又問:「他們怎么會知道這些的?」
「我不清楚。」劉村長搖搖腦袋,卻是繼續解釋:「我只知道,他們是來村里,找我們那個守島人,也就是現在住在醫院ICU的那個老人。」
「是老人家告訴他們的?」盧薇薇問。
但劉村長依舊是搖搖腦袋:「不太像,在我看來,他們好像并不認識。」
「篤篤篤!」
「你說清楚。」
聽聞劉村長如此一說,郭強也是扣了扣桌子,再次警告。
而這一次,劉村長也是長呼一口重氣,努力平復下自己的心情,這才緩緩說道:
「剛開始,我也不確定,只是這個叫張莉的姑娘,來到我們彩色村。」
「那天正好是在我們村口下的車,這點你們的監控好像是可以看見的。」
「沒錯,不然我們怎么知道人家是在彩色村失蹤的呢?」小莊警官也是沒好氣道。
劉村長默默點頭,也是繼續說道:「對啊,所以當時我就在村口附近,正好這個叫張莉的女人,向我打聽我們村是否有一個做過守島人工作的老年人。」
「我當時一聽,就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于是趕緊旁敲側擊的問她,她怎么就能確定,我們村里有個做過守島人工作的老人家呢?」
「那張莉怎么說?」顧晨問。
「張莉說,她也是受人之托,過來找他的,但是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似乎是知道一些關于這個守島人的事情。」
「畢竟,我們這行都是見不得光,突然出現的這個女學生,的確讓我感覺有些如臨大敵的感覺。」
「畢竟金拓公司解散之后,我們這些人都已經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主要是怕引起你們警方的注意。」
「可這個看上去剛畢業的女學生,竟然知道我們村里的守島人,這無疑是一個壞消息。」
頓了頓,劉村長也是繼續說道:「所以沒辦法,我只能假裝說不清楚,但我知道,我必須要盡快從她口中套出有用的線索。」
「果然,她好像沒有這方面的警惕,很快就交代出,她是收到了一份 陌生的信件,告訴她來到這里,找那個守島人。」
「陌生信件?」聽到這樣的解釋,在場所有人都是表情一呆,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于是盧薇薇趕緊問道:「這陌生信件,到底是誰寄給她的?」
「不清楚。」劉村長搖搖腦袋,也是不由分說道:
「我當時也不清楚,和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我知道,這個女學生,應該是知道些什么?所以沒有辦法,在得不到確切信息的情況下,我只能把她騙到我們家的那個老屋,將她關在地下室里。」
「因為我不能讓他跟這個老頭見面,因為老頭是我們這個團伙最不可控的因素。」
「你的意思是,這個老人家會泄露你們的秘密?」郭強一聽,也是好奇問道。
而此刻的劉村長也是趕緊回道:「對,自從這個老頭頭腦不太清醒之后,他就經常胡言亂語,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這個在我們村,大家都清楚,時不時跟你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聽也聽不懂。」
「不過好在他在我們村里,跟人相處不來,所以大家都不會把他說的話當回事,但我必須當回事啊。」
「因為他的一句不經意的表達,很有可能把我們當初在海島上做過的那些事情,全部給抖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