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要到了,而初箏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進去。
這個鬼市,沒有通行證明顯是進不去的。
王者號還一個勁的催她,時間快到了。
初箏四周瞅瞅,見旁邊站著兩只鬼,手里拿著黑色的小木牌,她飄過去。
兩只鬼挺正常,沒有缺胳膊少腿,也沒有血淋淋,和普通人差不多。
初箏過去,兩只鬼頓時警惕起來。
初箏繃著一張小臉:“通行證,賣不?”
“你要買?”
“不賣!”
兩只鬼同時回答,說不賣的是站在左邊比較年輕的青年。
初箏略過青年男鬼,看向右邊那個中年男鬼:“開價。”
翻倍倒計時一分鐘。
青年男鬼拉住中年男鬼:“你干什么?通行證我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中年男鬼示意他別講話,沖初箏伸出一根手指:“這個數。”
“一千萬?”
青年男鬼在旁邊翻個白眼:“一個億,你以為這通行證是什么,一千萬你賣給我啊!”
初箏:“……”我可能需要對冥界的貨幣進行新的認知。
恭喜小姐姐達成翻倍成就,一千萬已到賬。請小姐姐在一個小時內,花掉兩千萬哦!
擁有兩千萬冥幣的初箏:“……”
還是買不起!
果然還是做掉算了!
事實證明,錢不是萬能的!
王者號約莫也是估錯這里的貨幣價值,沒敢像之前那樣幸災樂禍,默默的潛了水。
“你買不買?不買不要擋著我們!”青年男鬼皺著眉頭道。
“今天這么熱鬧呢?”
嬌俏嫵媚的聲音從后方響起,一個女鬼突然出現在青年男鬼身邊。
她直接摟住青年男鬼的脖子,媚眼如絲,嗓音更是甜膩:“小郎君,有沒有想我呀?”
女鬼身上布料極少,裸露出大片的肌膚,胸前更是波濤洶涌,火辣的身材,極其惹眼。
青年男鬼明顯僵住,眼底露出害怕之色,絲毫沒有被這個身材火辣的女鬼誘惑到。
而在這個女鬼出現的時候,四周的鬼快速散開,許多女鬼低下頭,藏到后面。
就連站在青年男鬼旁邊的那個中年男鬼,此刻都拋棄同伴溜了。
顯然這女鬼有點厲害,其余鬼都很怕她。
至于某些人類,此時也退到一側觀望,并不打算攙和。
“嬌嬌姐。”青年男鬼聲音哆嗦。
被叫做嬌嬌姐的女鬼腦袋擱在青年男鬼肩膀,那雙嫵媚的眼,直勾勾的盯著初箏。
那眼神閃爍著濃濃惡意。
初箏:“……”
這位小美人!
我們素未謀面,突然對我釋放惡意做什么!別以為你長得好看,我就會原諒你如此無禮!
“她剛才和你說什么呀,小郎君?”
青年男鬼咽了咽口水:“她、她想買通行證。”
“哦?”嬌嬌姐拖長音,手指在青年男鬼胸前畫圈:“那小郎君賣給她了?”
“沒、沒有。”青年男鬼連忙搖頭。
嬌嬌姐像沒骨頭似的,完全趴在青年男鬼身上:“你去把她給我捉來,今天我便放過你,如何?”
青年男鬼:“……”
青年男鬼哪里敢不從,忙不迭的點頭。
嬌嬌姐放開他,青年男鬼立即朝著初箏撲過來,下手狠辣,試圖捉住她。
“不就是仗著鬼王給她撐腰,看見長得好看的女鬼,就要找茬,她心里扭曲吧?”
“可不就是有病,長得有點姿色的女鬼,哪敢出現在她面前。”
“幸好我是男的。”
“男的你以為就安全了?小心她找你一度春宵。”
“這可就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是真沒命了。”
“不要命了你們。”有鬼低呵,交談聲頓時小了下來。
初箏和青年男鬼交手的時候,正好聽見這些對話。
初箏抓著青年男鬼,將他摔在地上,青年男鬼想爬起來,下一刻卻被某種東西束縛住,完全動彈不得。
初箏抬手,青年男鬼猛地飛向空中。
眾人隨著看去,青年男鬼面露恐懼,瞪大瞳仁,下一秒,在眾目睽睽之下,灰飛煙滅。
初箏朝著空氣攤開手,若隱若現的紅線從空中落回她手心,再一轉眼,便什么都瞧不見了。
仿若剛才看見的是錯覺一般。
她手心里什么都沒有。
場面一片死寂。
“我得罪過你?”初箏問嬌嬌姐。
“你還挺厲害。”嬌嬌姐聲音依然甜膩:“知道我最討厭什么樣的女鬼嗎?”
初箏一臉的冷漠:“不想知道。”
嬌嬌姐可不管初箏想不想知道,自顧自的說出答案:“長著一張狐媚子臉,看著就讓人惡心。”
初箏:“???”
這人……不是,這鬼,是不是有病?
別人長什么樣,關她什么事?
又不找她整容!
……能突然攔著一個陌生鬼,喊打喊殺,肯定是有病了。
做掉算了!
初箏此時一身淺色連衣裙,柔順的長發散在肩頭,五官精致出挑,那是一種,讓人第一眼便有驚艷的感覺。
她不卑不亢的站在中間,渾身透著拒人千里的冷淡,清雅尊貴。
初箏眸色平靜,不起漣漪:“你應該照照鏡子。”
做鬼也要學會審視一下自己!
長得挺好的,為什么要說別人狐媚?她自己就更狐媚好嗎?!
嬌嬌姐:“???”
嬌嬌姐反應過來,初箏是在說她的臉……
可是這張臉……
嬌嬌姐嫵媚的臉上頓時露出猙獰之色:“之前我想給你一點教訓就算了,但現在……”
她眼底閃著怨毒的光:“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死了。”初箏平靜的陳述事實:“你要如何讓我生不如死?復活我?”
嬌嬌姐:“……”
這臺詞有點超綱,嬌嬌姐明顯愣住。
嬌嬌姐盛怒:“伶牙俐齒,呵呵,我今天好好教教你這里的規矩……”
初箏揮手,嬌嬌姐聲音戛然而止。
她高昂著頭顱,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
“規矩?”初箏睨著她,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冰:“是什么?”
嬌嬌姐美眸瞪大,艱難的吐字:“你……你……”
她的腳脫離地面,正緩慢的上升。
從腳踝,到小腿處,有冰冷的細線纏繞而上,到大腿、小腹、胸前、胳膊……
可她看不見是什么東西。
宛如是一條毒蛇,無形的恐懼包裹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