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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0章 凰御江山(22)

  何止滿頭霧水。

  所以公子到底是想讓殿下招他侍寢,還是不要呢?

  晏歌眉心輕蹙。

  她若是真的喜歡自己,應當招自己侍寢。

  這是她們這類人,表達喜歡最簡單的方式。

  可是他進宮這么長時間,她從沒招自己侍寢。

  初箏賜這么多東西,晏歌去謝恩。

  卻被告知初箏出去了。

  偏僻的冷宮。

  三皇女和一個女人站在角落說話。

  “事情都辦好了?”

  “殿下放心,都準備好,只等您的下令了。”

  “五日后行動。”三皇女點頭:“這次你做得好。這次溫家倒臺,以后就再沒她什么事了,你的功勞,我不會忘記的。”

  那人驚喜:“謝殿下!”

  沙沙沙——

  “誰?”

  那人立即竄出去,片刻后拎著一只貓回來。

  “殿下,只是一只貓。”

  三皇女皺眉:“行事小心,等我消息。”

  兩人極快的分開,冷宮恢復寂靜。

  角落處,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初箏接連好幾天都神龍見首不見尾。

  晏歌也就早上可以見她一面。

  “她這兩天在做什么?”

  “回公子,殿下行蹤不定,不過我看見她和禁衛軍在接觸。”

  “是么。”晏歌若有所思。

  何止:“對了公子,我還發現一件事。”

  晏歌:“說。”

  何止俯身,在晏歌耳邊低語。

  “三皇女和她的關系不是最好的?”

  何止搖頭,也是不解:“但是從大皇女死而復生之后,兩人關系似乎就破裂了。”

  晏歌指尖撐著下巴一側:“所以,現在是她和三皇女在較量?”

  “三皇女的目標是溫家。”

  晏歌清澈的眸子里,染上縷縷深諳:“那是她外家,溫家倒臺,她也就跟著倒了,再也沒有威脅力。”

  “那公子,我們……”

  晏歌抬手:“先看看。”

  初箏和晏歌用完早膳。

  晏歌格外沉默,也沒吃多少東西,似不開心。

  “生病了?”

  初箏伸手去探他額頭。

  晏歌避開。

  初箏手落空。

  嘿!!

  躲什么躲!

  讓你躲了嗎?!

  初箏一把將人拉過來,粗魯的將手掌覆蓋在他額頭上。

  沒發燒。

  “怎么不吃東西?”

  還真當自己是個小公舉了!!

  好吧,這個世界的男孩子就是這么嬌氣,就是個小公舉。

  “殿下,是我做得不好嗎?”晏歌低垂腦袋,聲音悶悶的。

  又鬧什么幺蛾子!

  初箏夸他:“你做得很好。”

  晏歌:“那殿下這兩天都見不到人,是躲著我嗎?”

  “……我現在不是在?”我們天天見的好嗎?好人卡是健忘嗎?

  “殿下也就這個時候見我,然后一整天都見不到殿下。”晏歌仰起頭,小鹿一般的眼睛,滿是無措的慌亂:“殿下是不是討厭我?”

  “我沒有。”

  “我想見殿下……”晏歌拉著他的手,腦袋微微垂著,委屈都快要從他身上溢出來:“我一個人在這里好悶。”

  “我這兩天有事。”初箏耐著性子道:“你無聊讓何止帶你出宮去玩兒。”

  初箏取下紫微宮的宮牌給他。

  “乖,別鬧。”

  晏歌拿著紫微宮的宮牌,目送初箏離開。

  他指尖翻轉兩遍,沖何止招下手。

  何止上前:“公子。

  晏歌低聲問:“三皇女那邊什么時候行動?”

  “應該是明天。”

  晏歌目光低垂,落在宮牌上。

  修長的指尖拂過宮牌上箏字。

  他將宮牌遞給何止:“把這個送給三皇女。”

  “公子……”

  何止有些心驚。

  這是要幫三皇女嗎?

  “你怕什么,這個宮牌,也只能算是錦上添花,讓三皇女的勝算更大。過了明天,她就算不死,也不會有好下場,我也算報仇了不是嗎?”

  “殿下……我說句不該說的。”

  晏歌不吭聲。

  何止就當他答應,斟酌下語言:“奴才覺得大皇女人不錯,不像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

  晏歌聲音微冷:“怎么,這才幾天,你就被收買了?”

  “殿下,奴才沒有。”

  “去。”

  何止欲言又止,最后拿著宮牌離開。

  晏歌回到房間,本該沉下心來等著。

  可是他怎么也無法靜心,坐立不安。

  晏歌在房間踱步。

  晏歌你進宮做什么的。

  不就是想她死嗎?

  現在這么好的機會,你怎么能放棄?

  他撐著書案,對著虛空道:“去把何止追回來。”

  無人應他,有輕微的風拂過。

  晏歌跌回椅子里,手指搭在書案上的琴弦上,輕輕的撥動兩下。

  他不是心軟。

  他只是想親手報仇。

  如果她這次還能活著,那就證明,她就應該死在自己手里。

  晏歌想把宮牌追回來,可惜已經晚了,何止已經將宮牌送了出去。

  晏歌第一次覺得何止辦事快。

  何止:“……”

  晏歌讓何止給自己更衣出宮。

  “殿下,這是今天三皇女那邊給的。”禁衛軍頭頭將東西遞給初箏。

  初箏眸光微微一瞇。

  三皇女買通的只是禁衛軍的一個稍微有點地位的。

  禁衛軍頭頭早就盯著,她們見過面之后,禁衛軍頭頭就將東西拿到初箏面前。

  “這東西您應該不離身,怎么會被她們拿到。”

  “放失手了。”初箏神色平靜。

  禁衛軍頭頭道:“您注意點,這東西丟了,可不是小事。”

  “嗯。”

  初箏交代幾句,悄無聲息的離開。

  初箏回到宮里,往絳月閣的方向看一眼,沉默的回自己寢殿。

  “殿下,您可算回來,晏侍君在您房間外面跪了兩個時辰了。”木棉急急的過來:“您去哪兒了?”

  初箏已經看見跪在自己房間外的人。

  她走過去,晏歌抬起頭來,臉色有些蒼白,身體也搖搖欲墜:“殿下。”

  “跪在這里做什么?”

  “殿下,我……”

  “是奴才的錯。”旁邊跪著的何止搶著說:“今天侍君說悶,想出去走走,誰知道在街上遇上鬧事的,等侍君回宮的時候,發現宮牌不見了。”

  初箏眸色冷淡:“你們先下去。”

  何止有些擔憂的看自家主子。

  木棉覺得氣氛有些古怪,拽何止一下,讓四周的人都撤了。

  四周安靜下來。

  好人卡不能打。

  不能打!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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