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任務:請在兩個小時內,花掉二十塊。
初箏正琢磨一些不利于社會和諧的事,王者號突然冒了出來。
這個時候敗什么家?
拿錢砸他們嗎?
那幾十塊錢也砸不死他們啊。
“你知道二十塊,你爹要掙多久才能掙回來嗎?”張小萍還在嗶嗶。
初箏眉梢眼角都是冷意,冷冰冰的盯著張小萍。
張小萍對上初箏的視線,突然間像是卡殼了。
“這事不是我做的。”
初箏扔下這句話,轉身離開堂屋。
“你站住!”
“死丫頭你給我回來!”
“你看她你看她!!還有沒有點規矩!!”
初箏將張小萍的聲音甩在身后。
去哪兒?
當然是去給張小萍找證人。
王者號自閉了。
任務不是你這么做的!!
一個小時后。
初箏帶著個面容嚴肅的老人回來,凌樹在屋檐下抽自制的煙卷,瞧見初箏,正想說她,余光瞥見她后面的人,立即放下煙。
“二爺,您怎么來了?”
還跟著丫頭一塊回來……
凌樹心底有些奇怪,余光在自家那女兒身上轉一圈,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二爺是凌樹這一脈的直系長輩,輩分高,說話管用。
二爺背著手,走到堂屋里坐下。
“把你家嬌嬌叫出來。”
凌樹心底咯噔一下。
凌嬌嬌和張小萍在廚房,凌樹趕緊去把人叫過來。
張小萍見到二爺,都規規矩矩的。
她看自家男人,無聲的詢問:二爺怎么來了?
凌樹也不清楚:不知道。
“二爺爺。”凌嬌嬌也怕這個面容嚴肅的長輩,站在自己母親旁邊。
“嬌嬌,你也不小了。”二爺沉聲道:“做錯事就是做錯事,做人不能撒謊,明白嗎?”
凌嬌嬌攪著手指:“二爺爺,我哪里做錯了?”
二爺目光看向凌嬌嬌,長年下拉的皺紋,令他那張臉,看上去分外嚴厲。
村里的小孩子看見二爺都害怕。
凌嬌嬌往張小萍后面躲。
“二爺,這嬌嬌做錯什么了?”張小萍護著自家女兒。
二爺:“那個音樂盒是不是你摔壞的?”
“那是這死丫頭摔的。”張小萍指著站在門口的初箏:“二爺,這事和嬌嬌沒關系。”
二爺臉色更沉:“建國當時正好從屋外路過,親眼看見經過,你還要狡辯!”
二爺語氣加重,明顯是動怒了。
凌嬌嬌臉色一白,無意識的抓緊張小萍的衣服。
凌建國是二爺的兒子……
凌二嬸家沒有院子,如果有人路過,確實能看見。
“要不是建國回來和我說,我都不知道。”
“二爺,建國是不是看錯了……”凌樹遲疑的說:“嬌嬌不會撒謊。”
二爺來的時候,已經到凌二嬸家里去了一趟。
凌康也確定,就是凌嬌嬌摔壞的。
凌二嬸要的就是賠錢,她才不管是誰摔的,反正要到錢就行。
二爺:“凌嬌嬌,你自己說。”
凌嬌嬌剛才就慌了神,此時被點名,哆嗦一下。
“我……我……”
二爺的眼神過于嚴厲,凌嬌嬌后背都是冷汗。
“二爺爺,不……不是……”
二爺一掌拍在旁邊的桌子上。
凌嬌嬌嚇得渾身哆嗦,下一秒哇的一聲哭出聲。
“我……我只是害怕,我不是故意的。”
凌樹略帶錯愕的看向凌嬌嬌。
“嬌嬌?”
凌樹是打心底相信凌嬌嬌。
因為平時凌嬌嬌表現得很好,懂事聽話。
凌嬌嬌的懂事聽話,都是因為她的錯,都讓原主給她承包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凌嬌嬌一邊哭一邊說。
凌樹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往門口看去,初箏倚在門邊,神色冷淡的看著里面。
那模樣,好像里面的這出,和她沒有半點關系。
凌樹平時很少關心這個女兒,總是沉沉悶悶,和她說話也只會嗯。
父母都喜歡嘴甜的孩子。
此時凌樹突然發現,這個女兒……
好像不一樣了。
凌嬌嬌承認音樂盒是她摔壞的。
只是普通的東西,凌嬌嬌倒不害怕,撒個嬌乖巧的認個錯就行了。
可那東西不是普通的東西。
凌嬌嬌之前就聽凌二嬸說過,值好多錢。
今天去凌二嬸家,她實在是好奇。
趁凌康出去的時候,拿起來看。
誰知道凌康突然進來,她嚇一跳,手滑沒拿穩,直接就摔在地上。
事情明了,二爺起身離開。
凌樹送他出去,二爺負著手:“凌樹啊,本來這是你們家的事,我不方便管。但這丫頭平時過得怎么樣,大家都看在眼里,凌樹你還是不要那么偏心。”
媽死得早,爹還娶了后娘。
這日子不好過,爹還不護著點……
“二爺,我知道了……”
二爺擺擺手,示意他不用送了。
凌樹目送二爺離開,他轉身回到堂屋。
“嬌嬌,你怎么能撒謊?”
“爸,我不是故意的……”凌嬌嬌委屈的哭訴:“我只是害怕你們罵我。”
凌嬌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不管凌樹說什么,凌嬌嬌就一個勁的哭,認錯態度良好。
這大概就是……會哭的娃有糖吃。
張小萍此時也不糾結那二十塊巨款了,甚至幫著凌嬌嬌說話。
“她也不是故意,你這么兇干什么!那破盒子就值二十塊,我看是他們訛詐!”
“行了,你少說兩句。”
凌樹扭頭去看初箏:“初箏……”
初箏漠然的轉身離開堂屋。
原主的父親偏心凌嬌嬌,這是事實。
她再多說什么都無用,浪費口舌。
后院。
凌康扒拉著木柵欄往里面看。
初箏的身影很快出現,拉著凌康衣領,去了旁邊的竹林。
她摸出十塊遞給他:“辦得不錯。”
她找凌康去給凌建國說的。
凌建國這人出了名的好人,但是張小萍的戰斗力,他很清楚自己干不過。
所以他必定會找二爺出面,還說自己也看見了。
不然以張小萍的戰斗力,估計會死不認賬。
凌建國也不算是說謊,畢竟東西就是凌嬌嬌摔壞的。
二爺是長輩,知道這件事是凌嬌嬌撒謊陷害,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會管。
還有百分之二十就是凌康跑去哭。
初箏哭是不可能哭的,但是凌康可以。
“嘿嘿。”凌康將巨款收好,喜滋滋的道:“姐,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