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安穗抱著溫弘毅就開始哭。
哭得那叫一個凄慘,溫弘毅一臉心疼的安慰,詢問她到底怎么了。
安穗也不說,就是哭。
溫弘毅好歹也是過來人,看見安穗的樣子,和衣領處隱約露出來的痕跡,心頭一沉。
“你先出去。”溫弘毅沖保姆道。
保姆應一聲,趕緊離開,周姨也很識趣的走了。
初箏若無其事的坐在那邊喝粥,她是主人家,當然不用離開,溫弘毅也沒管她。
安穗哭夠了,斷斷續續的說了這件事。
安穗并不想說,可是……被人看見了,她不說,溫弘毅很快就會從別的地方知道。
安穗也想不明明……
安穗猛地一個激靈,朝著初箏那邊看過去,她明明讓裴知默把東西給她喝,為什么最后會變成她自己?
而她還好好……
就在安穗想這些的時候,別墅來有人來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裴知默。
裴知默也不覺得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和安穗……不過他本來就喜歡安穗,此時和安穗已經有關系,所以在安穗離開后,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你來干什么!”
安穗看見裴知默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
“穗穗,我……對不起,我不知道怎么會這樣,但是你放心,我會負責的。”
“誰要你負責!”
安穗大叫一聲,情緒顯得特別激動。
安穗知道裴知默喜歡自己,可她并不喜歡他。
她要的尹修陽那樣的……
“爸,我不想看見他,你讓他走!!”
“好好好,你別激動。”
溫弘毅安撫好安穗,帶著裴知默離開客廳。
溫弘毅一走,安穗就站了起來,她直接走到初箏面前:“是你干的吧?”
初箏把最后一口粥喝完,將碗放回桌子上:“你在說什么?”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安穗咬著牙,心底恨意蔓延。
現在還跟她裝傻,有意思嗎?
安穗只是奇怪,她到底是怎么讓裴知默和自己在一起的。
裴知默不可能有那個膽子,今天早上他看上去也像是不知情……
“不是我,你別亂說。”初箏理直氣壯的。
你先搞的,我這不是還給你嗎?我有什么錯?
我沒錯!
“你……”
安穗芊芊素手指著初箏,臉色漲紅,憤怒快要溢出眼眶,可就是說不出來一個字來。
她沒證據……她只是猜測而已。
安穗聽見溫弘毅回來的聲音,她咬牙沖初箏道:“溫初箏,你給我等著!”
這件事不會就這么完了 初箏內心翻個白眼,你讓我等,我就等你?你那么能呢!
溫弘毅帶著裴知默一起回來的,安穗看見這個當事人,就跟被人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豎起尖刺。
但溫弘毅要弄清楚這件事,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人刻意為之。
所以一邊安撫安穗,一邊問她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安穗總算冷靜一點,跟著溫弘毅的回答說。
安穗低著頭,一臉傷心欲絕的樣子。但實際上她低垂的眸底,正閃著惡毒的光。
在溫弘毅問她的時候,她一點一點的拋出初箏也在那里的事,果然溫弘毅聽完就沖初箏怒吼。
“溫初箏,你給我過來。”
“我聽得見。”初箏坐著沒動:“有話就說。”
溫弘毅指著初箏,火冒三丈:“你為什么不照顧好妹妹?”
“我為什么要照顧好她?”
“她是你妹妹!”
初箏手指搭在椅背上,余光掃到溫弘毅,不冷不淡的問:“溫先生管你那位同父異母的兄弟,叫弟弟嗎?”
溫家大概有這個‘優良’傳統。
溫弘毅的父親也出軌,也有私生子。
但溫弘毅是正房生的,對那位私生子可是恨得牙癢癢。
即便是到這把年紀,也沒見他和那位有什么來往。
初箏一句話就把溫弘毅堵得面色通紅,指著她的手都在發抖,想要罵她,卻又不知從何開始,氣得腦仁疼。
溫弘毅決定不和初箏一般見識,先解決穗穗的事要緊。
他坐回去,安慰安穗幾句,安穗哭哭啼啼的,繼續說。
安穗并沒有直接指認初箏,而是不時蹦一句出來,不斷加深溫弘毅的印象,知道初箏在那里,而且就在她附近出現過來。
最后才一錘定音:她喝的最后一杯酒,是初箏拿來的,喝完她就人事不省了。
初箏好整以暇的看著安穗,沒想到她竟然自己這么給溫弘毅告狀……
然而初箏想想溫弘毅對這位的維護,如果這件事換成原主,說不定,安穗還真能成功。
溫弘毅鐵青著臉:“溫初箏!”
“我給你喝的?”
“姐姐……”安穗縮在溫弘毅身邊:“我就是喝了你給我的那杯酒,才會……”
安穗欲言又止,將腦補的工作交給了溫弘毅。
初箏在溫弘毅腦補完之前問:“我昨天穿的什么衣服?”
安穗:“???”
初箏慢條斯理的道:“既然你見過我,應該知道我穿的什么衣服吧?”
安穗:“……”
昨天晚上她壓根沒和初箏正面碰上,哪里知道初箏穿的什么衣服。
她哪里能料想到,初箏會問出這么一個致命的問題。
安穗試圖找個借口:“光線太暗,我……”
初箏很大度的退一步:“什么顏色總記得吧?”
“我既然把酒給你,那肯定和你近距離接觸過,你連我穿什么,衣服什么顏色最基本的都說不出來,你夢見我給你拿了酒?栽贓不是你這么栽贓的。”
“我沒有……真的是姐姐……”
安穗下意識的反駁,她看向溫弘毅。
“爸爸,真的是姐姐給我的那杯酒。”
“你沒證據可不要亂講。”耍流氓我是不認的!
溫弘毅:“……”
溫弘毅現在有點弄不清到底怎么回事。
初箏似乎說得也有道理。
見溫弘毅并沒有第一時間相信自己,安穗心底大概已經扭曲成麻花。
剛才她說是初箏親自將酒給她的,把話說得有點死,現在都沒法改口。
安穗看向裴知默,大概是想裴知默現在說點什么,也好證明她沒說謊。
可惜裴知默此時垂著頭,一副等溫弘毅發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