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最后選擇要錢。
但是供出來的名字,毫無知名度,初箏都不知道是誰。
初箏摸出一個瓷瓶,放在地上:“把這個喝了,拿著銀票就可以出去了。”
“這……什么?”
“毒藥。”初箏理所當然:“你們不會覺得我會這么放你們離開吧?”
“放心,死不了。”初箏又給他們打個強心劑:“只要你們出去別亂說話,就會沒事。”
幾個人猶猶豫豫。
嗖——
長劍出鞘,架在其中一個人脖子上,那人身體一矮,又跌坐在地上。
持劍的女子聲音冷厲:“不喝就死。”
幾個人同時感受到一股兇氣,特別是被劍架著的那個,感受更加明顯。
“喝……喝!!”
幾個人陸續喝下所謂的‘毒藥’,味道……很一言難盡,但是想想毒藥應該不會太好喝,只能接受這個味道。
為了讓幾個人信服,初箏還讓銀線當場給他們表演了一番,確定幾個人都被嚇唬住,打算將人放了出去。
“晏小姐,這不妥……”
師繹攔住初箏。
眾人:“……”妥的妥的!!
“放心,他們不會亂說。”
幾個人點頭如搗蒜,命都在別人手上握著,哪兒敢亂說。
幾個人總算逃離魔爪,極快的消失了。
密室里的人少了好幾個,就顯得空曠不少。
師繹看著初箏,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奇怪,迎香再怎么神經大條,此時也覺察到不對。
“我……我先出去看看。”迎香找個借口溜了。
初箏手中的長劍在空氣里挽出一個劍花,隨后遞給師繹。
初箏抽劍的時候速度很快,師繹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將劍壓在別人脖子上。
師繹心底深呼吸口氣,伸手握住劍,可初箏并沒松手。
“晏小姐?”師繹叫一聲。
初箏手指微微松開,師繹只覺得手心里忽的有些癢,像是被人撓了一下。
初箏若無其事的退開,往密室外面走。
“這些東西怎么辦?”地上還散落著那件龍袍。
初箏回頭看一眼,很隨意道:“扔那兒吧。”
師繹:“??”你確定?
顯然初箏是確定的,她已經出去了。
在晏府搜查的人耗時比其他人那里更久,領頭的人幾次說要走了,旁邊的副將卻一再說等等,還有人沒回來。
然而等到最后,也沒什么異常發生。
“諸位既然已經查完,那就不耽誤你們繼續搜查。”晏欽做個請的手勢。
“尚書令留步。”領頭的將領招呼人離開,偌大的府邸很快空下來。
晏欽攏袖站了片刻,然人落了門,信步往里面走。
被招供出來的那個名字初箏不認識,晏欽卻是知道的,是丞相那邊的人。
想來是因為丞相那邊出事,他們怕晏欽趁機直接將他們一鍋端了,這才出此下策。
就算最后晏欽脫身,也能牽制住他一段時間,給他們爭取時間。
晏欽確實沒想到他們膽子會這么大。
今天如果不是被初箏看見,說不定還真能生出一些事端來。
晏欽看向初箏:“你今天幫哥一個大忙,想要什么?”
初箏素手一指。
師繹離得遠,不知道這兩人說什么,只瞧見初箏突然指著自己。
“不行,換一個。”師繹不是他的仆人,他無法將人給她。
我只缺他啊!
初箏收回手:“沒什么想要的。”
晏欽瞧著初箏離開,微微嘆口氣。
“晏大人。”
“師繹,你覺得小初如何?”
師繹不知道晏欽的用意,中規中矩的道:“晏小姐很好。”
“是嗎?”
“嗯。”
晏欽:“你報完仇之后,想做什么?”
師繹:“不知道。”他沒想過那么遠的事。
晏欽似乎想說什么,但最后又什么都沒說,拍下師繹的肩膀,帶著人處理接下來的事。
初箏趁著半夜,出去把那幾個人解決掉,免得他們再反水。
皇帝那邊翻來覆去找丞相。
最后實在是找不到人,又消停下來。
整個城都籠罩著一股平靜到極致的壓抑,宛若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丞相失蹤時間太久,那么多事要辦,皇帝不能讓丞相之位空懸這么久。
很快就提拔一個人上來,暫代丞相之位。
可這代丞相還沒坐兩天,人又沒了。
和丞相一樣,沒得莫名其妙,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沒的,連個鬼影都沒發現。
這可嚇壞不少人。
紛紛猜測是不是鬧鬼了。
事情過于詭異,這說法得到不少人的認可,搞得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莫名其妙失蹤的就是自己。
皇帝為安撫人心,還特意找來道士做法。
人在晏欽那里,找道士自然沒什么卵用。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這件事最后得意的是晏欽。
可是大家沒證據啊。
晏欽家里都搜得徹徹底底,什么都沒發現。
眼看晏欽勢力越來越大,眾人卻毫無辦法。
不能站在對立面的,只能選擇同流合污。
皇帝每天在朝堂上如坐針氈,看見晏欽就是兩眼發暈,想讓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不過短短時間,晏欽已經趁機把能換的都換了,不能換的也沒什么能力再和她抵抗。
如今的朝堂上,誰還能阻擋晏欽?
晏欽若是真的揭竿而起,取代帝位,誰還是他的對手?
朝臣和皇帝都不得不低頭服軟。
可是讓重任大跌眼鏡的是,這位尚書令掌握大權后,第一件事竟然的披露丞相的罪證。
眾人:“???”
你不趁熱打鐵,怎么開始查起了丞相?!
外面鬧得怎么樣,初箏也不關心,她琢磨的是怎么把好人卡弄到手。
這才是最緊要的事。
打暈?下藥?
好難啊。
初箏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望著果盤出神。
不行!
不能坐以待斃!
初箏一拍桌子起身,嚇另一邊的迎香一跳。
“小姐……怎么了嗎?”
“師繹在何處?”
“師繹公子好像不在府里,奴婢好幾日沒見過他了……”這幾天去送東西,房間都沒人,也沒人見過他。
想來應該是替大人辦事去了。
初箏:“……”
剛吹起來的氣球還沒飛起來,就被人扎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