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繹好些天都沒見人,初箏心情極其不爽,迎香都看出來初箏的煩躁。
“小姐,不然我們出去走走?”
“不去。”出去讓王八蛋來折磨我嗎?我瘋了!我才不去!
小姐幾天給她的感覺總是兇巴巴的……
迎香眸子一亮,又道:“那小姐,不然我們去后面賞花?”
“不去。”要不是那邊能看見好人卡,我賞什么花。
迎香一連幾個提議都被初箏給否決了。
這下迎香是沒什么辦法了。
見不著師繹,初箏也沒辦法,總不能現在去把人給弄回來關著吧?
那還不得分分鐘黑化給她看?
所以啊!
還是算了。
相信我的卡,他遲早會自己回來。
初箏就抱著這樣美好的愿望,安安穩穩的度過皇城最混亂的幾月。
丞相身敗名裂,他做過的事,被昭告天下。
晏欽找了合適的機會,將丞相放回去。
丞相壓根不知道自己被誰給抓了,放回去后就發現一切都完了。
待所有事情塵埃落定,晏欽大權在握。
“你為什么不自己坐那個位置。”初箏問晏欽。
晏欽語氣淡淡:“小初,師出無名,并不能帶來任何榮耀。”
而且外面還有很多勢力其實并沒有完全掌握。
真的逼急了打起來,最后誰會成為應該還不一定。
現在完全沒這個必要。
初箏對此不發表看法,想了一會兒,問晏欽:哥你能幫我搞塊地嗎?”
“嗯?”晏欽奇怪:“做什么?”
“圈地稱王啊。”我還有任務呢!我可是一個認真的人!
反正任務又沒說這個一方霸主的一方是多少平,只要有塊地,稱個王那不就是完成了嗎?
晏欽:“……”
初箏要地,這無疑就是要封地。
封地一般是給皇子侯爺,很少會給公主郡主,但也不是沒有。
初箏開口要了。
晏欽自然得想辦法去弄。
很快初箏就被封了郡主,并賜了封地。
“你真的要去封地?”
“不然我拿地來干什么?”初箏理所當然的道。
晏欽皺眉:“你一個人能行嗎?”
初箏指著晏欽送來的一溜人:“這叫一個人?”
晏欽絲毫不覺得這些人多了:“出去可不比在府里,你能保護好自己?”
“當然。”自己都保護不好,拿什么保護我的卡!信我!
晏欽憂心寫在那張向來嚴肅的臉上。
初箏哥倆好的拍下晏欽的肩膀:“哥,你放心,沒人能傷我。”
晏欽:“沒大沒小。”
晏欽嘴上教訓,語氣卻沒半點責怪的意思。
晏欽就算再不舍,也還是做不出將人強行留下的決定,就像當初攔不住她嫁人一樣。
晏欽幫初箏準備出行的東西,有種吾家小女將遠行的惆悵。
這是他養了這么久的妹妹……
突然要離開自己了。
晏欽情緒控制得很好,叮囑初箏一路上注意些什么。
又給她指派來一些人后,還是不放心:“我送你去吧。”
初箏:“……”
我不需要!
初箏拒絕晏欽送:“這里需要你,哥,你可要穩住,不然我封地就沒了。”
晏欽:“……”
晏欽扶著初箏上馬車,落下車簾,又走到一側說話。
最后,晏欽張了下唇:“師……”發出一個音節,晏欽又將后面的話咽回去。
他想說師繹……
這丫頭這段時間像忘了這么一個人似的,再也沒提過。不知道是已經沒興趣,還是以為師繹的拒絕,讓她死了心。
感情這種事,晏欽本身也不好說什么,更不能像小姐妹那樣和她聊心。
哎……
小女孩兒就是難養。
晏欽思緒千回百轉間,還能接上那個說出一個字的話:“時間還早,我送你到城門吧。”
初箏點下頭,沒有拒絕。
城外竹林。
小廝騎馬而至,穿過成片的竹林,在一座竹園請前勒馬停下。
竹林‘沙沙’的響著,竹葉緩慢的從空中打著旋落下。
“師繹公子!”
小廝翻身下馬,朝著竹園里面叫一聲。
男子推門而出,玄衣長劍,腰間綴著一枚玉佩,頗有意氣風發的江湖少年郎模樣。
他迎著光線往園外看來,目光冷凝。
“師繹公子,大人讓小的來告訴您一聲,小姐今日出城,如果方便,還請你護送小姐一程。”
小廝把話傳到,也不等師繹回應,直接走了。
師繹站在園子里,看著外面那片隨風搖擺的竹林。
丞相的事,如果沒有晏欽幫忙,根本不可能這么快就解決……
雖說那本賬本也幫晏欽不少忙。
可賬本是初箏找來的……
師繹緩緩吐出一口氣,回屋子里帶上東西……就護送她到地方吧。
師繹收拾完東西,從屋子里出來,有輕微的異香飄過,他下意識的屏氣,可惜還是晚了。
身體往地上倒去,并沒有和冰冷的地面接觸,反而落到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意識模糊間,師繹聽見了聲音。
“小姐,這樣好嗎?”
“快走!”
“小姐!!”
師繹清醒過來是在傍晚,腦袋疼得厲害,身體軟綿沒有力氣。
他勉強撐著身體坐起來。
這是一個挺大的房間,看擺設有點像客棧。
“那什么藥,這么久還沒醒,你不會買到什么假藥了吧?”
“小姐,我是按照您說的買的呀。”
房門被人推開,聲音也傳了進來。
師繹下意識的往門口看去,略顯熟悉的身影,從門外進來。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里撞上。
我……X!
怎么醒了!
剛才說的話他沒聽見吧?
師繹看見女孩兒明顯愣了下,但很快又恢復那清冷淡然的模樣。
“你醒了。”
語氣自然,仿佛他只是在這里睡了一覺似的。
師繹喉結滾動下,聲音有些干澀:“你把我藥暈弄到這里來的?”
“我半道上撿到你的。”初箏面色嚴肅的糾正:“你不要亂說!我是個好人!不會做那種事!”
師繹:“……”
剛才他是幻聽?
初箏拒不承認是她藥暈的他,一口咬定就是半道上撿到的。
師繹不覺得剛才是自己幻聽。
“晏小姐剛才在說什么假藥?”
初箏鎮定的回:“驅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