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盡雪抓了空,美眸一瞪:“莫初箏,你跟我過來!”
初箏素白的指尖劃過空氣,遙遙的朝她手里的照片指了一下。
費盡雪頓時臉色大變。
她在威脅自己!
費幼萍若是知道自己和崔閑玉有來往……說嚴重也不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
關鍵若是費家有人知道……
費家現在當家作主的是費絳,可其他人也爭奪得厲害。
費幼萍本身是女兒,如果不是費老爺子喜歡她,她在費家的地位更是尷尬。
費盡雪一時間沒了聲響,只能憤怒的瞪著初箏。
“初箏!”
柳金梨站在不遠處叫初箏,初箏非常禮貌的頷首,繞過費盡雪,往柳金梨那邊過去。
“你和費盡雪說什么?”
柳金梨依然穿著偏中性風帥氣逼人的套裝,初箏一過去,雙眼冒光的開始八卦。
“沒說什么。”初箏敷衍過去。
“你剛才看見崔閑玉了嗎?他竟然也來了!”柳金梨注意力很快被轉開。
“嗯。”
“你說他來干什么?”
“你去問。”
“……這怎么問。”她和崔閑玉又不熟,而且崔閑玉和他們這群紈绔比起來,身份地位可要高上一層。
“對了,你之前不是說不來的嗎?怎么又改變主意了?”
柳金梨已經約過初箏好幾次,每次都被她用忙打發了。
這次她竟然過來了。
初箏沉思臉:“來做一個好人。”
“啊?”
初箏沒有多解釋的意思,柳金梨問了兩句沒得到答案,只能在心底好奇。
“金梨,這誰啊?”
初箏和柳金梨站在邊緣,有兩個小女生手挽著手過來。
見初箏是生面孔,直言詢問。
“這是莫初箏。”
柳金梨介紹一句,剛想給初箏介紹這兩個女生,就聽其中一個小女生驚呼。
“啊!是不是費家那個養女?”
“金梨,你帶她來干什么呀,跟我們都不是一個圈子的。”
兩個小女生臉上只有驚訝,不過語氣里難免會有些嫌棄鄙夷。
柳金梨和她們大概也是塑料友誼,直接懟回去:“我愿意帶誰來就帶誰來,你們管得著嗎?別理她們,我們去那邊。”
柳金梨不給初箏發揮的機會,拽著她離開。
初箏:“……”
讓我說句話可行!
柳金梨讓初箏來,也不是為現在這虛偽無聊的寒暄,而是一會兒的賽車比賽。
“第一名獎金兩百萬呢!”柳金梨興奮的給初箏比了個二:“怎么樣,心動不?”
初箏冷漠的搖頭。
“你缺錢?”
“缺啊。”柳金梨捂頭嘆氣:“我跟我爸吵架呢,現在全靠我哥救濟。”
初箏隨口問:“為什么吵架?”
“嫁人唄。我跟他們說我喜歡女的,他們都不打算放過我!說是女的也行,你看,這是親生的嗎?”
初箏默默的往后面移了移。
柳金梨注意到她的動作,直接笑出聲:“噗……放心,我不喜歡女的,騙他們呢。”
“哦。”
那就好。
我們不合適呢。
“你一會兒要上場?”
“嗯哼,怎么樣,看不出來吧,我可是專業的!”柳金梨拍著胸膛,甩了下那頭短發,頗為驕傲。
初箏對此保持懷疑態度。
柳金梨不留余力的給初箏吹自己的彩虹屁,然后邀請初箏一會兒坐副駕駛領略一下她的技術。
初箏:“……”
我拒絕!
珍惜生命,遠離賽車,從我做起。
“誰放他進來的?把人趕出去!”
青年被人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聲音略大,初箏和柳金梨這邊都聽見了。
初箏往那邊看一眼。
圍觀人群正對著青年指指點點,臉上或多或少的有嫌惡、鄙夷、看戲的情緒閃現。
“他怎么混進來的?”
“快點讓他出去吧,這么臟,多久沒洗澡了。”
“這什么味兒啊,太難聞了吧,保安呢?趕緊把人弄出去。”
青年面對這些人的指點,顯然有些無所適從,但是他很快就鎖定一個方向。
“卓少,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被叫卓少的人一身得體的西裝,他嫌棄的用手抵著鼻子:“真是掃興,趕緊把他弄出去。”
青年:“卓少爺,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這一次,求你了!”
青年不斷跟卓少求情,可大部分的人都是在看戲。
將這個青年當成無聊時間里的樂趣。
柳金梨已經給初箏科普完這青年的來歷。
青年以前也是他們這圈子里的,不過處于圈子中下層。
后來這位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卓家那位。
卓家背靠崔家,想要搞死對方,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現在卓家逼得人家要家破人亡,也不知道怎么混進來,想求卓家放過他。
“他剛才說他叫什么?”
“蕭典。”
初箏將手里的杯子隨意擱下,起身往那邊過去。
柳金梨懵了下,趕緊追著初箏過去。
蕭典剛才被卓少一腳踹翻在地上,卓少正準備補上一腳。
眼看那一腳就要踹在蕭典身上,一陣風掃過,卓少小腿微麻,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一側翻。
旁邊的人及時扶住他,這才避免摔在地上的下場。
“艸!”卓少穩住身體,怒火蹭的一下上來:“誰啊!”
剛才分明是有人踹他!
初箏拎著蕭典衣服,將人拽起來。
蕭典確實挺邋遢,胡子拉碴,眼眶紅腫,眼瞼下一片青烏,配個背景,可以直接出演鬼片。
蕭典錯愕的看著把自己拎起來的人,他不認識這小姑娘……
她是在為自己出頭嗎?
卓少眸子一瞇,盯著初箏:“你踏馬誰?”
“卓少,她是莫初箏,費家那個養女。”旁邊立即有人道。
“養女?”卓少想起來:“就是那個拖油瓶?”
費家本來就備受關注,初箏這事早就傳遍了,而他們一致稱呼她為拖油瓶。
說是費家的養女,在他們眼里,大概還不如一個下人。
畢竟她和費家沒有半點血緣關系,更不是費家主動收養。
“對,就是她。”
卓少‘呸’了一聲:“小丫頭片子,你行啊,這是要為蕭典出頭嗎?”
初箏背脊挺得筆直:“不算。”
“那你想干什么?找死嗎?”卓少眼神不善,這女的是瘋了嗎?一個無權無勢的養女,也敢站出來和自己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