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憂比初箏他們先回基地。
在那邊遭遇的事,讓寧憂心底哪里咽得下這口氣,當即讓人找了基地的負責人。
接待她的人正好是馮部長。
寧憂仗著自己現在的身份,馮部長都得對她禮讓三分。
因此寧憂給馮部長許下好處,本來是想以初箏對基地的同伴動手為由,先將她扣住。
就算抓不住她,也不能讓她在這個基地繼續待下去,必須將她趕走。
誰知道她會帶著這么多物資回來。
馮部長怎么能不心動?
馮部長平時也沒少干這些事,因此就有現在這么一出。
寧憂想著,只要搞定初箏,其余的事,她都可以不管。
可沒想到,初箏直接讓人動手。
男人被嚇得懵了幾秒。
隨后怒上心頭,他怕一個小丫頭干什么?!
男人朝著初箏這邊吼:“諸位,這件事和你們沒關系,這女人心思歹毒,只要你們現在離開,我們保證,你們不但在基地里會有更好的待遇,這些物資,你們也能分。”
“誰心思歹毒?”
停車場忽的安靜下來,方部長帶著一隊人進來。
“方……方部長。”男人嚇得人腿軟一下,心底直犯嘀咕,他怎么來了?
整個基地里,馮部長有好處就能說上話。
孫部長是個老狐貍,明面上什么事都不摻和。
只有這個方部長,是個非常正直的人。
方部長是初箏派人去叫的,她好歹還頂著方妤救命恩人的名頭,方部長怎么都得親自過來。
方部長面色沉冷的質問:“你說誰心思歹毒?”
“她……她。”男人指著初箏,急急的道:“方部長就是這個女人,她在基地外面,竟然對同伴動手,差點害死自己人,她這樣心思歹毒的人,必須趕出基地去!”
“哦?”方部長拖長音,讓人辨不出他什么意思。
這可是他家寶貝女兒的救命恩人。
能是個心思歹毒的人?
方部長心里清楚得很,這些人都是馮部長的爪牙,為的什么,他大概也猜得到。
不就是看見這么多物資眼紅。
初箏在方部長看過來的時候,道:“方部長,這些物資都給基地。”
男人傻眼了。
捐……捐給基地?
開什么玩笑?
這么多物資,她就舍得?
就連跟初箏出去的那些人,都十分驚訝。
不過他們這些東西,最后都是用來換晶核,倒比其他人想得開一些。
圍觀群眾就更懵了。
本以為能看見一場撕逼。
結果變成慈善現場……
這個小姐姐是認真的嗎?
不管初箏有沒有在外面對同伴動手,這些人的目的大多數都明白,只不過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現在好了。
捐了。
你搶啥?
方部長不太確定自己聽見的。
“初箏姑娘,這些物資都給基地?”
“嗯。”王八蛋給的任務,不做就倒帶,我才不要倒帶。
絕不!
方部長看著這么多物資,內心激動。然而作為領導人,他得穩住。
方部長深呼吸好幾口氣。
再三和初箏確定。
確定之后,感激的朝著初箏道:“那就多謝初箏姑娘,基地這下又能撐一段時間了……”
本來最近物資越來越匱乏,他們正愁呢。
這忽然就送來這么多的物資。
初箏這操作,直接將來找茬的那群人給整懵了。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現在怎么辦?
“方部長,這些人污蔑我,我能自己處理嗎?”
方部長心底正樂,聽初箏這么一說,立即答應:“當然可以,初箏姑娘你放心,我定會嚴肅處理這件事,不會讓人冤枉你。”
什么心思歹毒?
簡直是無稽之談!
這妥妥的活啊!
他女兒的救命恩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男人見事情發展不太對,朝著寧憂那邊求救。
寧憂也見勢不妙,正準備離開。
結果初箏已經叫人過去抓她。
寧憂被帶到初箏面前。
“你干什么?”寧憂絲毫不心虛的和初箏對視:“放開我。”
初箏看她,語氣平緩:“你指使他的?”
那平靜得不起波瀾的眸光,讓寧憂十分陌生。
初箏不說認識她,寧憂自然不會趕著往上湊。
她只能怒道:“我指使他干什么?我都不認識他,你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我跟你有什么仇?你要這么冤枉我?我只是站在那邊,難道那邊不能讓人站?”
“他剛才說話的時候,看了你不下五次。”初箏道:“不是你指使他污蔑我?”
“我、我怎么知道他看我做什么。”寧憂不承認。
“那你說吧。”初箏看向男人:“是不是她指使你?”
男人不吭聲。
勇哥這次倒是懂事,拿出社會哥的架勢,上前就是一腳。
“說!”
男人還是不吭聲。
勇哥抓著就是一頓揍。
“別、別打了……我說……我說,是她,是她讓我們想辦法把你抓起來,不然就把你趕出基地,都是她指使我們的。”
男人指認寧憂。
“你胡說什么!”寧憂如被踩中尾巴的貓兒:“你們這是屈打成招!”
“我沒有胡說,就是她指使我的。”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
“寧小姐,你為何要這么做?”方部長謹慎的問,她后面那群人,得罪了不太明智。
“不是我,他瞎說。”寧憂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們這是屈打成招。”
“小姐!”
寧憂的人趕到,將寧憂護到后面。
“您沒事吧?”
寧憂搖頭。
“出什么事了?”
寧憂將事情說一遍,表示自己的無辜和不知情,初箏平白無故的冤枉自己的事。
加上之前在別墅外,寧憂和這些人灌輸過初箏對她有惡意的事。
因此這群人,立即將矛頭對準初箏。
“她不是你們小姐。”初箏搶在他們之前開口:“我才是。”
許是初箏身上強大的氣勢,她說這句話,沒有引起眾人的不屑嘲笑,反而讓場面陷入詭異的寂靜中。
寧憂美眸瞪大,仿佛聽見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轉而渾身冰涼,她不但記得……還知道這件事。
怎么會……
初箏的聲音緩慢的在詭異的氣氛中流轉:“那塊玉是她從我身上搶的。方部長,你們能做親子鑒定?”
“能的。”方部長回過神,立即道:“可以做。”
“你們還帶有樣本吧?”初箏又問對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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