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桿司令,在禁衛軍上門抓人的時候,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揭竿而起,造個反。
人證物證,一股腦的甩在攝政王面前。
那些證據看得攝政王差點都信了。
可他沒做過啊!!
攝政王百口莫辯,被打入大牢。
這件事沒有封鎖消息,很快皇城的百姓都知道攝政王意圖造反的事。
造反這個運動,自古到今,都是株連九族的重罪。
攝政王是皇室成員,株連九族那小皇帝都得遭殃,所以株連九族不可能,但是滿門抄斬跑不掉。
攝政王:“……”
我什么都沒做!!!
攝政王整天在牢房里喊冤枉。
奈何沒人理會他。
他的心腹倒是設計營救,可惜還沒靠近牢房,就被人給發現。
心腹折損不少,攝政王的毛都沒看見。
有一個不認真敗家,整天都想怎么搞死別人的小姐姐該怎么辦。
“太后,這是攝政王讓人送來的信。”
這攝政王怎么還不消停!
都要下線領盒飯了!
“不看。”
初箏讓素雪直接燒了。
素雪:“……”
素雪拿著信出去,在外面撞上容弒。
“容將軍。”
容弒目光在素雪手里的信上停留片刻,微微頷首,讓素雪去通報后才進去。
素雪把殿門關上,心情復雜的親自守在門口。
“你怎么來了?”
容弒最近很忙,基本沒時間來她這里。
“攝政王那邊的事差不多……陛下已經定下時間,微臣沒什么事,來看看太后。”
容弒一板一眼的說。
初箏認真的問:“想我?”
容弒唇瓣囁喏下。
須臾,他才‘嗯’了一聲。
初箏示意他坐:“攝政王那邊的人,都是你策反的?你想干什么?”
容弒差點沒坐穩。
他沒敢再往下坐,手掌撐著桌子:“你說什么?”
初箏重復一遍:“你想干什么?”
容弒心都提了起來:“你怎么知道……”
“我上門找過他們。”初箏道:“他們說的。”
黑化的好人卡果然厲害多了。
不過比起她來,還是個弱雞!
容弒:“……”
初箏沒走宮門出去,容弒壓根不知道她出過宮,就更不知道她還找過那些人。
容弒深呼吸口氣,慢慢的坐下去。
“太后覺得我想做什么?”
“造反啊?”
容弒目光定定的看著她。
初箏只是隨口說的,此時瞧容弒這表情,她動作微微一僵。
“你真想造反?”
“你該看看攝政王給你的那封信。”容弒倒杯茶,推到初箏那邊:“太后,我要想的,可不僅僅是你。”
“你還想要什么?”初箏語氣冷冰冰的:“有我還不夠?!”
小東西連攝政王給他寫了信都知道!
還知道她沒看?
他不會是知道攝政王給她送了信,這才過來的吧?
容弒愣了下。
他大概沒料到初箏會蹦出這么一句話來。
好半晌,他垂眸輕笑。
身上的冷肅之氣忽的變得邪肆起來。
漂亮的眉峰輕輕一揚,那雙平常冷冷淡淡的眸,此時妖冶又邪氣。
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起初箏面前的那杯茶,放在唇瓣抿了一口。
在初箏的注視下,俯身過去。
茶香在兩人鼻尖流轉,溫熱的水緩慢渡到初箏嘴里。
許久之后,男人親昵的擁著她,輕聲低喃:“權利,誰會拒絕呢。”
“你想當皇帝?”
“太后為何會如此想。”容弒語調慢而輕,呼吸打在初箏皮膚上,驚起細微的顫栗:“微臣沒有說過,要坐到那個位置上。”
“哦,你想當攝政王二點零版?”沒看出來好人卡還有這么大的野心。
你倒是早點說啊!
都這個時候了,讓我怎么操作!
容弒大概沒明白二點零版是什么意思。
但是從整句話,大概意思能懂。
他沒否認,帶著點笑:“那么太后,你會像對付攝政王那般,對付微臣嗎?”
攝政王那些證據哪里來的?
容弒不覺得攝政王有那么蠢。
都準備齊全,讓人來給他定罪。
“你想要,我都給你。”初箏低著頭,字字如承諾:“皇位也可以。”
素雪站在外面,看著天邊天色越來越暗,容弒卻還沒出來。
素雪來回走動。
“素雪姐姐,太后還不用膳嗎?”
有宮女小跑過來問。
素雪嚇一跳,擋在門口:“太后身體不太舒服,還在休息。”
“哦……”
宮女福福身,準備離開。
素雪叫住她。
“你剛才有看見誰到宮里來嗎?”
宮女疑惑:“沒有啊,素雪姐姐想問誰?”
素雪追問:“誰都沒看見?”
宮女滿頭霧水的搖頭。
“沒事,就是最近宮里挺亂的。”素雪道:“你去問問其他人,有瞧見什么人沒有。”
宮女應下,趕緊跑去問。
結果都是沒看見任何人來安寧宮。
容將軍明明是從正殿大門進去的……
素雪不知道容弒從哪兒走,只好遣退所有人,自己守在殿門。
夜幕拉開,素雪聽見初箏的聲音從里面響起。
素雪趕緊推門進去。
房間里有淡淡的香氣,這香氣……之前沒有的。
初箏赤腳坐在床榻邊上,身上隨意的披著件衣裳,一頭青絲散在腦后,整個人都像是從畫卷里走出來的美人。
房間里只有初箏一個人,容將軍不見蹤跡。
素雪看一下開著的窗戶,眉頭緊緊的擰著。
“沐浴。”
素雪:“……”
素雪讓人打來熱水,初箏依然不讓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