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
“看什么?別推我……”
“你看天上,那是靈獸,上面有人啊!”
人群中忽的熱鬧起來,眾人紛紛往天空看去。只見天空中,鵬鳥滑翔而過,最終沒入山脈的云層中。
“那邊有人御劍飛行!”
“那是什么?飛行靈器嗎?”
天空不時有人掠過,上面都帶著人,這些都是宗門前往各大城鎮,招收弟子的人回來了。
三天后便是統一的考核,不過已經被挑選過一次的,不用參加初考。
主線任務:請小姐姐五天內,入主紫云宗。
做掉宗主?
……王者號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請小姐姐記住,我們是一個敗家系統,不是暴力拆遷隊!優雅淑女一點!
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小姐姐何必臟了自己的手呢!再說打架多累?
初箏摸了下手腕,往山門相反的方向離開。
“喂。”離棠叫她一聲:“你做什么去?”
初箏沒理他,離棠看看四周,怕惹上什么麻煩,只能跟著她離開。
三天后。
初考開始,山腳的弟子需要爬上那看不到盡頭的階梯,方能參加下一場考試。
一點新意也沒有,無聊透頂。
這是初箏對此的評價。
“兩位,就剩你們了。”山門前的弟子提醒初箏和離棠,后面已經沒有人。
階梯上一個一個的人正努力往前,然而他們攀爬速度緩慢,仿佛背負著千斤巨石一般。
“我要見宗主。”初箏不打算爬,看著就累,她又沒瘋。
宗門弟子露出一絲鄙夷:“這位姑娘,抓緊時間。”
宗門里好些人都沒見過宗主,這人一上來就想見宗主,當宗主是大白菜?想見就能見?
“我不是來參加你們招新考試。”
“那你來干什么?”宗門弟子已經有些不耐煩:“你不參加就趕緊走吧。”
初箏遞給那宗門弟子幾枚靈石:“請你們管事的下來,我有事。”
那弟子在看見靈石的瞬間,眸子頓時亮了起來。
靈石有助修煉,平日里他們一個月才能分到一枚下乘靈石。
可現在初箏給他的卻是上乘靈石,這得那些嫡傳弟子才能分到……
宗門弟子咽了咽口水:“你有什么事?”
“你能做主?”
宗門弟子:“……”
他撓撓頭,將靈石收起來,態度好了不知多少倍:“那你等一下。”
宗門弟子傳音給上面的人,也不知道他怎么說的,很快就有一個中年男人下來。
離棠滿臉懵逼的看著初箏和中年男人,三言兩語交談完,并將她和自己恭敬的請了上去。
離棠直到進了北靈峰,才確定,他就這么進了紫云宗。
而且是以宗門貴客級的待遇,獨占一座山峰。
等安排他們的宗門弟子離開,離棠趕緊道:“你和他交易了什么?”
“我給他們贊助靈石。”
離棠覺得不靠譜:“紫云宗這么大的一個宗門,會缺靈石?”
“缺。”初箏說得斬釘截鐵。
紫云宗這些年一年不如一年,到新一輩,宗門弟子除了林辰和宋風蘭,幾乎已經沒有拿得出手的弟子。
但每年還得招收新人,為宗門注入新鮮血液。
還要撐門面,不能讓其它宗門看輕,取締他們的地位,靈石消耗巨大。
如果不是紫云宗多年的底蘊支撐,估計早就宣布破產。
他們何止是缺靈石,那是十分缺!
初箏以住在紫云宗為要求,給他們提供靈石。
宗主就算懷疑她別有所圖,真真切切的靈石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北靈峰并不靠近幾座主峰,在外門和內門的交界處,這是紫云宗歷代給客人居住的山峰,將她安排在這里,實屬正常。
離棠站在山峰上,可以看見不遠處的外門山峰,此時那邊正在進行考試。
他身體里的滅魂釘已經沒了,他現在可以修煉……
他沒辦法修煉靈氣,只能修魔。
可是……他并不知道該怎么修煉。
他必須要變強!
不能再做任人拿捏,毫無反抗之力的人。
離棠找到躺在椅子上的初箏:“你、能教我修煉嗎?”
“你要拜我為師?”當了他師父,是不是拿好人卡更好拿一點?有句話不是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嗎?
可以有可以有。
拜她為師?離棠心底莫名的抵觸,他不想拜她為師。
“除了這個條件。”
“你不想拜我為師?”
“是,我不想。”
他不想。
一點也不想。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既然他心中不想,那他就不會違背自己所想。
初箏揮手,不打算理他,師父都不拜,教你干什么。
離棠不肯離開,鄭重的開口:“除了這個條件,其余的條件你開。”
初箏翻身,嚴肅的道:“你說,我是一個好人。”
離棠有點莫名其妙,甚至還覺得她有點毛病,但嘴上重復一遍:“你是一個好人。”
王者號毫無反應。
這弱雞果然在心里罵她!
魔與魔之間的真心呢!
騙子!
初箏憤憤的翻個身,抱抱自己這個小可憐,她太慘了!
離棠:“???”
所以這是什么意思?
“你……答應了?”
“你好吵。”
“你會教我嗎?”
“閉嘴。”
離棠動了下唇瓣,最終沒有發出聲音,站在旁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離棠小心的看一眼初箏。
側躺的女子閉著眼,如白瓷的臉上,依稀有著拒人千里的冷漠,藏著讓人看不透的謎團。
這個突然出現在他世界中的人,不知何時總能讓吸引他的注意力……
離棠嘆口氣,進房間找到一條薄毯,輕手輕腳的蓋在初箏身上。
他順勢蹲下,凝視面前的人,五官精致,組合在一起,格外的明艷。可這張臉,總是冷冰冰的,仿若冰雪之上綻放的雪蓮。
尊貴清雅。
近在眼前,卻讓人無法觸及。
離棠手指在她鼻尖處停下,差一點就能碰到她……指尖緩慢的蜷縮起來,又緩緩的舒展開。
深邃幽暗的眸底,透著幾分茫然。
他在想什么?
離棠不清楚,只覺得腦中亂糟糟的。
他猛地收回手,拉了下毯子,起身退開,站到一側,忽而愣住。
他茫然的想。
第二次了。
為什么自己要擔心她會不會冷到?
離棠:我想給你當對象,你卻拿我當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