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暖抬手，挑起了她的小下巴，嘖嘖嘖感嘆道，“看看，這話說得，多有水平，說你是一個奴婢，本宮還真是不相信。”
小手沿著她的臉頰，往她的耳根后摸了摸，果然沒有帶面皮。
怪不得能這么膽大包天的入宮來。
“皇貴妃娘娘請自重！”杏滿含淚一聲，一臉悲悲戚戚帶著不堪忍受的怒意。
夏笙暖收回了手，冷笑道，“從小便聽得師傅說這世間有一種蠱，叫易容蠱，可惜我不會養，此刻看著，還真是有。
聽說，這種蠱吃下去，要忍受錐心裂肺剔筋剝骨般的痛苦，很多人都忍受不住會爆體而亡，沒想到，月貴妃娘娘倒是忍住了。
為了再回宮興風作浪，月貴妃娘娘的毅力可真是令人佩服！”
杏滿眸有什么一閃而過，可是很快便消失不見，看向夏笙暖滿目淚水帶著迷茫的道，“奴婢不知娘娘說什么。”
“不知？”
夏笙暖冷冷一笑，繞了她兩圈，審視了她一翻道，“明人不說暗話，你們第一次出現，本宮就懷疑你們了。
你和顧長黛出現的時候，顧長黛特別會打扮，那種恰到好處的妝容和穿衣風格不太像京城貴女流行的裝扮，倒是像本宮教過你們的畫妝和形象設計，香妃在這方面做得很好，沒想到月貴妃娘娘也做得不錯。
不過，你不是用在自己身上罷了，用在顧長黛身上，你想要將她打扮得漂漂亮亮，進宮引起皇上的注意，討好太后娘娘，成為皇后，從而跟本宮針鋒相對。
月貴妃娘娘，你當初輸給本宮，很是不甘心，對吧？”
她讓司野去南陽城一趟，找到顧長黛以前的畫像看過，雖說是同一個人，可是妝容和形象大變。
而這種妝容和形象，看著有點熟悉，就像每一個形象設計師，都會有自己的風格，被人抄襲了去，也還有點影子。
當時顧長黛出現的時候，她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杏滿瞪著淚汪汪的大眼看她，好像真的不知道她說什么似的。
夏笙暖笑了笑，繼續道，“如果第一次見只是懷疑，那么你們第一次作妖，本宮就幾乎可以確定，你們當中有一個曾經必定是宮里人了。
你引著顧長黛走到了長寧宮后花園，后來被小狼傷著，觸發了本宮跟太后娘娘第一次正面的大沖突。
你們當時說的是，從坤寧宮出來，不小心散步散到的長寧宮。
我當時去走了一遍，從坤寧宮到長寧宮很遠，分叉路口和各種小道不要太多，一不小心，散步就能散這邊來，簡直就是瞎幾把扯蛋！
你們兩個，必定是有人知道路，才會故意走到此處。
你平時的存在感很低，一副溫溫柔柔謙恭謹慎的樣子，可是，每回施針，顧長黛都會看一眼你的臉色。
而且，我試探過顧長黛，她壓根不會針灸，穴位都找不準，每回給太后娘娘治頭疾，都是扎的那幾個地方，我換只手給她扎，她就胡亂的來了。
你溫溫柔柔，不聲不響的跟在顧長黛身邊，看似是顧長黛在興風作浪，其實，都是你在背后指導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