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莉娜不自覺地露出了焦灼神色，身體略微前傾，直勾勾盯著那只白皙修長的手，尖牙輕咬住自己嘴唇，眼神里露出幾絲饑餓。
她明明不久前才進食過。
他到底是什么人？血液怎么會有如此強的吸引力。
海莉娜只能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脖頸滾動，克制著進食渴望。
小蝙蝠抱著手指啃得歡樂。
圣瑟洛斯垂眸。
無神的眼眸雖然看不到它，但是感受著指尖的啃咬，他眨了眨纖長睫毛，平和地低眸。
海莉娜定了定神，露出微笑，向前一步道：“它是你的寵物？”
小蝙蝠聞言，像是聽懂了一般，展開骨翼護住教皇的食指，攏進自己懷里吸食，不讓對方看到那些血珠。
教皇察覺它的動作，眉梢挑了挑。
海莉娜沒去注意那只蝙蝠，雙目直直盯著圣瑟洛斯，故意朝他靠近，讓香氣更濃郁。
她溫言軟語地商量道：“你都愿意喂給寵物血，那么……也可以讓我喝一些么？巫蠱寶石不好收服，我喝了血力量變強，可以幫你。”
圣瑟洛斯不言不語。
女人繼續甜軟道：“我只喝一點，我保證比那只蝙蝠喝的還少。我也有點餓了……”
她故意抬起衣袖，讓藥水的味道散開。
不遠處戴著兜帽的人，果然抬頭，朝她這里望了過來。
海莉娜露出微笑。
然而，對方又轉頭，斗篷下精致的眉微蹙，聲音平緩：“我是女王陛下的血仆。”
嗓音清澈，語氣沒什么情緒。
海莉娜轉了轉眼睛，笑吟吟地邁步上前，“血仆也是可以共用的啊，我是陛下最忠誠的下屬，像你身上這樣優質的血脈，陛下一個高興，說不定也會賜給我享用一些。”
她的聲音誘惑：“況且陛下不在，不會知道的。”
圣瑟洛斯把喝飽的小蝙蝠放回去，輕聲道：“最后一次警告你。”
他轉身繼續邁步向前。
海莉娜皺眉，不知道他這一句話什么意思，抬腳追了上去。
她伸手，試探著去抓對方的衣袖。
結果下一秒。
金光閃爍，她頓時驚慌飛快后退，卻還是被圣器匕首釘住衣領，還沒有反應過來，圣光就刺傷了她的臉頰，她整個被釘在了身后的樹上。
海莉娜瞪大眼睛，神色里顯出一絲驚恐，不可思議地望著前方身影。
那人平和站在不遠處。
幾枚圣器圍繞著教皇周身，金色的光甚至沖淡了濃霧，顯出不可侵犯褻瀆的神圣。
他微微偏過頭。
眼眸無神，嗓音極慢道，“圣殿和血族還沒有簽訂和平協議，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再距離我這么近的話，我可以在這里殺了你。”
圣瑟洛斯慢慢上前一步。
教皇一貫的平和，在此時似乎全數轉化為冰冷，他略抬起兜帽，露出一對淺茶色的眼瞳。
被那雙眼睛沒有焦距地望著，海莉娜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像是被火灼燒起來了，滾燙的疼痛襲向大腦，她聽到輕緩的嗓音，云淡風輕。
“都說了，我是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