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就比,我還能比不過你?你的才藝我見過,唱的跳的都是軟綿綿的,怎么會有我炸!”
景琛輕哼了一聲,甩了下頭,自己上前從工作人員那里接過了吉他,然后就開始試音了,“這吉他勉勉強強湊合用吧……你先說,輸了的人有什么懲罰?”
江小白看過他的資料,這男孩對于搖滾音樂很有興趣,會唱歌,也會彈吉他,所以他說的沒錯,論起炸,那他的節目肯定是比自己強的。
他這么問,已經是篤定他可以贏了。
“這附近有一個福利院,等到我們表演完,就去福利院探望一下孩子們吧。”江小白卻是道。
景琛皺眉,“我不去,我不喜歡小孩子,吵死了。”
“那些孩子都沒了父母家人,小小年紀就一個人生活,對他們來說,最好的出路就是能找到一個疼愛他們的家庭,但即使真的找到了,也還是會小心翼翼的討生活。”江小白瞥了他一眼,說。
景琛聽后就沉默了一下,“去倒是可以去,但是……我們不是在說輸的人懲罰嗎?”
他用一種“你是不是在抵賴”的質疑眼神看向江小白,無聲討伐。
“輸的人就負責給孩子們表演節目,唱兒歌,跳小孩子喜歡的舞。”
景琛頓時睜大眼睛,一句臥槽好險沒說出口。
他是個純爺們,讓他給一群小屁孩唱兒歌,還跳舞?
那還不如殺了他呢!
贏,必須得贏!
“準備一下吧,等下我們一起表演,誰募到的錢多就算誰贏。”江小白說著,就看向馮玲,“這個錢最后統計一下數字,我們正好把它們捐給福利院。”
“好。”
馮玲眼睛一亮,忙點頭。
既能用表演豐富節目的趣味性,還能順便給福利院募捐物資,這種善意之舉是節目組最愿意看到的了,因為播出后大家不僅會夸演員善良,更是會覺得這檔節目很有意義。
到現在,馮玲已經不再抗議江小白的妄動之舉了,反而覺得她的計劃還不錯,比起韓圓圓的安排要有趣的多。
只是這一切卻得建立在圓滿落幕的前提上,否則要是中途出了什么岔子,那就麻煩大了。
馮玲想了想,就讓人去寫板子了。
把要募捐的事寫在板子上,放到江小白和景琛的跟前,這樣參與者也會更多一些,不管二人的表演是好還是不好,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善意來參與捧場的。
等一切準備就緒后,景琛坐在廣場中間,撥動了弦,樂聲通過話筒傳了出去。
“深夜的燭光照亮你的臉……”
他邊彈邊唱,年輕的嗓音在此時顯得有些低沉。
跟原唱的沙啞嗓音不同,他有著年輕人特有的清亮聲音,不過為了跟這首歌的意境相符,他特意用著一種偏向老成的嗓音來詮釋它,聽著稍有些成熟。
江小白仔細聽了一下。
不知道是他很久不練,還是本來也只是半瓶水,此時的演奏糊弄一下不懂音樂的人還好,但如果懂行的就知道里面有至少兩處錯誤。
但唱的卻不錯。
而且有一說一,景琛的長相很出色,個頭高高的,一身嘻哈風讓他看著有些放蕩不羈,眉眼間生人勿近的冷感別有一番韻味。
如果真要形容,那大概就是校園文愛情里的角色?
不過景琛學習成績不好,人又毒舌難打交道,男主角是沒他什么份了,最多就是個男二號。
炮灰的那種。
心里有數后,江小白就把目光從他身上收回,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畫畫。
她也可以彈奏個吉他來混數,雖然不精,沒有鋼琴熟練,但是也不會比景琛更差了,但兩個人同時彈奏就沒勁了,唱歌的話,她似乎也不適合這種搖滾風,所以干脆畫畫好了。
看到她拿著個油筆開始畫畫,馮玲不禁仰頭望天——
人家又彈又唱的,那么嗨,你搞個這么靜態的才藝,這不是明擺著等著輸嗎?
江小白卻不慌不忙,一邊看著前面的商圈,一邊落筆作畫。
景琛雖然在表演才藝,但卻一直看著江小白的舉動,當發現她選擇畫畫后就勾起了唇角。
“啊……他好帥!”
“唱的也好好聽哦。”
“他腳上那雙鞋是上個月A家新出的限量聯名款嗎?”
周圍有妹子們看著他竊竊私語,面帶嬌羞。
景琛笑意更深,朝著江小白的側臉挑了下眉,滿是勝券在握的得意。
看看,這么多人在朝著他看,肯定用不了多久就有人過來自己跟前捐錢了。
江小白壓根沒管周圍的動靜,很悠哉悠哉的畫著自己的畫。
與以前畫人不同,她現在畫的是景,有天空,有街邊道路上的樹木,更是有高樓大廈和路上行人。
景琛唱歌彈琴幾乎路過的人都能聽到,但她畫畫卻只有站在她后面的少數幾個人才能看到,遠一點的人壓根看不到人群中的她,更別提看她畫的什么了。
“那真是江小白?”
“是她!她長的好美啊,比電視里的還好看!果然明星就是明星,你看她后面的幾個妹子單獨看還不錯,可跟她一對比就暗淡無光了。”
“好想看看她在畫什么。”
“快看,她手腕上戴的那個紅繩是不是就是那個神奇手繩?”
江小白似乎有聽到不遠處有人在討論著她。
當聽有人說起她的手繩時,她的眼中就滑過了笑意,只是很快就隱沒了。
“江小白,我很喜歡你,你演的姚寧兒特別好!”
近處有個妹子努力的擠過來,拿出手機掃了前面的二維碼,“……到賬50元。”
這個二維碼不是江小白的,而是節目組一個助理的,這個碼是剛打印出來的,在放到這兒之前她特意把余額轉到了卡里,等到募捐結束后賬戶有多少,就代表募捐了多少,到時節目組會直接把這筆錢捐給福利院。
景琛那邊也是一樣。
“謝謝你,祝你好運。”
江小白點頭朝她笑了笑,看到女孩又緊張又激動的朝自己伸出手,就放下畫筆跟她握了一下。
握手的那只手,正是戴著手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