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這件事你可以過問一下,如果有那個人的照片最好。”衛老說道。江小白點點頭,然后就當著他們的面打起了電話。
她問的是木楊。
“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梁小帥那邊來人了,今天一大早就去找他的,然后兩人就回到餐廳附近仔細找了一下,我看到那人手上帶有儀器,來回找了三遍后才停下來,他們兩個人的臉色都差的很……”
電話才一接通,木楊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有那人的照片嗎?”江小白問。
“沒有照片,但有視頻,等等我發給你。”
掛了電話,過了兩三分鐘,視頻就發了過來。
江小白把手機放到桌子中間,衛老和陳曦山都把目光投過來。
視頻不是監控里調取的,而是人為拍攝的,看來應該就是莫巖派出去的人了。
梁小帥很好辨認,他個子矮又瘦小,遠遠看著那體形跟大男孩似的,但他的身姿還沒有孩子板正,哪怕是背影都透著一股的猥瑣。
旁邊的那人則是比他高壯很多,戴著一頂黑帽子遮住了整個額頭。
兩人從那家餐廳里走出來,一路上都拿著一個探測器一類的玩意掃描著地面各個角落,直到走到梁小帥昨晚停車的地方。
來來回回,最少三趟,但都一無所獲。
視頻的最后有看到兩人的臉色,那個高壯男人一臉鐵青,而梁小帥則滿是灰敗。
“這個人我見過。”陳曦山剛看了幾秒就當先出聲,“這貨好像是那個董盛身邊的走狗。”
一個圈子里的,有頭有臉的人都是互相認識的,陳曦山倒是不認識視頻里這個人,但卻曾經見過,他一眼就給認出來了。
倒是衛老并不認識,因為這個人的層次還不夠。
“原來又是這對叔侄的手筆,看來這個耳釘的制作者應該就是董盛了,董長安為他加的封印。”衛老皺眉,嫌惡之色不加掩飾。
跟他一個輩分的老家伙混到現在這程度都是很愛惜羽毛的,像是董長安這樣的真是少見,衛老對他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但玄術協會也是有根基的,輕易不好動搖。
“董盛還有這樣的本事?”陳曦山輕嗤一聲,“我倒聽說他重金網羅了幾個幫手,其中有個叫徐南的人很有幾把刷子,董盛因為他的緣故賺了不少,對他很器重,出入一些重要場合時都有帶著,這些東西弄不好就是那個徐南做的。”
“能跟他們共事的人都是貪財但又心術不正的人。”
衛老搖搖頭,“曦山啊,我和你爸爸都不指望你能有太大的出息,但唯有一條,這也是你入我門下時我著重給你講的規矩,那就是絕對不可以制作邪物,也不能為了自己的利益就害別人,我們制符是為了幫助別人,酬金是方式,但不是結果,你萬萬不可為了利益成為他們那樣的人。”
“師父,我知道的,我還不至于為了這些蠅頭小利走失自己。”陳曦山灑然一笑。
衛老看他一眼。
可能也就是他這種出身的人才會認為百來萬的酬金是蠅頭小利吧。
這樣看來,他的家世也是他的優點之一,因為想要讓他迷失,那門檻得相當相當高了。
“這條手繩,江小友可有打算?”衛老又問江小白。
“本來只想將之毀掉的,得之也無用。”江小白道,“衛老若是需要,拿走便是。”
她拿它的目的也只是為了毀掉它,以免它會被別人撿到再出什么禍端,如果衛老想拿走,那江小白愿意給他。
衛老的人品,她還是相信的。
衛老點點頭,“既這樣我就不客氣了,這個東西是近來新制的,我想通過這個新封印來了解董長安如今的水平情況,等我研究完自會毀掉,江小友放心。”
聊完正事,江小白就朝陳曦山看了一眼。
“衛老,我出去打個電話。”江小白說著就起身走出了包廂。
“師父,我也出去一下哈。”陳曦山接觸到了她的眼神當即會意,也忙起身跟出來了。
衛老看著兩人先后離去的背影,眼中一動,不禁笑了。
來到走廊盡頭,江小白已經在那里等他了。
“白姐,怎么啦?”陳曦山嬉笑著問。
“問你件事。”江小白面無表情,看著他的眼神還有些嚴肅,“你對李碧瑩做什么了?”
話剛說完,就看到陳曦山眼神微閃。
這個細微的小動作不易察覺,但江小白是盯著他看的,多少還是察覺到了,不禁臉色一沉,“她最近接加倒霉的事,是你動了手腳?”
“咳,被你發現了……”陳曦山摸摸鼻子,眼神閃躲。
“你對她用符了?”江小白皺眉,語氣發冷。
她覺得不太像是用符了,可是李碧瑩不順卻是真實存在的。
如果他真對李碧瑩動用了玄士的手段,那江小白就真的生氣了,她不介意也用同樣的方法使陳曦山倒霉一下。
除非是有大的仇恨,否則符師一般情況下是不能對普通人動用非常手段的,這算是越界,也是圈里不成文的規定。
如果陳曦山真這么做了,那就是犯了忌諱,做法也過分了。
陳曦山一聽嚇了一跳,趕緊搖頭,“不不不,我怎么會對普通人用符術呢,我只是用了普通人的方法,給她的工作下一點絆子,只是中間出了事小差錯,不過你放心,以后肯定不會了。”
提到李碧瑩,陳曦山有點心虛,因為這件事吧,其實有點誤會。
也是有一次跟娛樂圈里一位有身份的投資商吃飯,吃飯間聊到了當紅女星,對方提及了李碧瑩,還說跟她打過交道,她是個有手段的。
陳曦山忽然想到了跟李碧瑩的那次爭執,于是就說了一句:“那這小丫頭張牙舞爪的,說話做事不太知道分寸,不過看她目前的發展來看,確實前景不錯。”
就是這話讓對方誤以為兩人有點什么,但他這個語氣又顯得事情不大,所以那人為了討好陳曦山就對李碧瑩使了一些小絆子,事后還自以為立功似的向陳曦山邀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