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愣了下,“你不介意?”
“游戲而已,介意什么。”白幼薇閉著眼睛,慢慢說道,“再說我這件白裙子都穿爛了,洗它干嘛……”
沈墨:“抹布都能洗,一件裙子有什么不能洗的。”
白幼薇:“……”
她頭疼。
“趁我病了沒力氣,你就慪我吧。”白幼薇郁結道,“送我去臥室,我要休息。”
沈墨淡淡笑了笑,抱她去臥房。
三間臥室大同小異,沈墨隨便挑了一間,里面玩偶很多,桌上、地上、窗臺上,床上也有,他把白幼薇放下,揮手掃開床上的娃娃,各種布偶狗玩具熊零零落落掉一地。
然后去隔壁臥室,從衣櫥里挑出三套女裝,復古款式,華美而精致,且有成套的鞋襪和飾品,仿佛專為洛麗塔風的洋娃娃而準備。
白幼薇倒在床上已經昏昏欲睡,等沈墨拿著衣服回來,她半抬起眼簾,隨意選了一套黑色的。
沈墨看了看其它兩套,問她:“確定這件?”
“嗯。”白幼薇有氣無力的說,“情侶裝嘛。”
“……”沈墨低頭看自己的黑色T恤 ,一時有些無言。
他把剩下兩套衣服放回去,再回臥室時,白幼薇已經抱著那套黑色洋裝睡著了,應該是太難受了,所以裹著浴巾,卷著被子,亂糟糟的連衣服也沒換上。
沈墨在床邊坐下,貼了貼她的額頭,她毫無所覺,安安靜靜睡著。
洗過澡后體溫有稍稍下降,沒有剛才那么燙了,但臉頰仍然泛著紅,熱熱的,眉頭也小小皺著,像只煩躁的小貓。
沈墨捋了捋她前額的碎發,而后起身走出房間。
他去了浴室。
那件濕濕臟臟的裙子還在,皺巴巴堆在盥洗池邊上,比抹布強不了多少。
沈墨擰開水龍頭洗衣服。
他洗得很快,行軍打仗一般,利索的揉搓掉污漬,換了干凈水又洗一遍,擰干,抖開——
白裙子上抖落紛紛水滴,像下雨,亮晶晶的。
沈墨無聲的笑了笑。
裙子破了有點可惜,但他覺得她穿白裙子好看。
外頭有人敲門,砰砰砰。
“誰在里頭啊?”談笑在外面喊,“我要洗澡!渾身爛泥味兒!”
李理在后面叫 :“洗了澡你穿什么?!”
“你管我穿什么!反正不穿你的衣服!”
“我是怕你到時候光身子刺瞎我的眼好嗎!”
談笑大笑:“哈哈哈哈你個四眼雞!不戴眼鏡和瞎了沒差啊!”
李理:“靠!”
兩個人吵吵鬧鬧的。
沈墨打開門,外頭的談笑一愣,“……墨哥,你在洗澡啊?”
“沒有。”沈墨讓開,淡淡道,“去洗吧,里面有熱水。”
“噢!”
談笑進浴室后,李理沒了對手,整個屋子頓時安靜不少,連嚴清文也露出一副終于可以清靜了的表情。
沈墨拿著裙子下樓,把老松木落地衣架拖到壁爐邊,裙子掛上去烘著。
十個人,一個病倒了,一個在洗澡,剩下八個在樓下客廳,相對無言,一時沉默。
呂昂想抽煙,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盒淅淅瀝瀝的往下滴水。
他低聲罵了一句,煩躁的把雨水泡透的煙盒扔進壁爐,紅色火焰滋啦啦抖了抖,繼續燃燒著。
嚴清文說:“現在人已經到齊了,游戲依然沒有開始,你們覺得原因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