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覺得太過危險？”徐道年根本就不信她這句話。
佟佳慕珍正了正神色：“你可知，我做這毒藥，是為了給自己一個立功的機會。”
難道她是蠢貨？
“如此惡疾，在我沒有調配出更有藥效的藥方之前，我當然覺得危險，不會隨便動用。不然京城的人都死光了，我還怎么在姑父面前立功？”
“可惜呀，楚嫻這賤人打亂了我所有的計劃。”佟佳慕珍忍不住搖頭，忽然覺得楚嫻簡直就是專門為和她作對而生的。
不過都是過眼云煙了，她現在已經沒什么力氣再去想過去的事了。
只要還有煙桿在手，她只等著看表哥和那賤人的下場就是了。
姑父的兒子們一個個都那么出氣，那蠢貨表哥竟一心相當賢王？
呵，等著吧！
無論是誰最終得了天下，這個一心想當賢王的蠢貨表哥鐵定沒有好下場！到那時，就是他不娶她的報應！
“不過還是有些可惜，”佟佳慕珍有些郁悶：“我終究沒能親眼看到是誰吃了這毒藥。”
徐道年想了想：“大約是你的祖母，或者你的姐妹慕云吃了。”
“祖母？”佟佳慕珍皺眉，仔細想了想：“我在壇子里附了一張紙條。簡單寫了效用，人吃了必死無疑。祖母難道想不開？”
“必死無疑？”徐道年盯著她。
“你是不是傻，”佟佳慕珍嘲諷道：“那藥我是預備著要給乞丐吃的，萬一那乞丐得了天花卻沒死，把事情說出去怎么辦？當然要摻點毒藥在里面。”
徐道年摸了摸下巴，覺得事情大概清晰了。
會讓人得天花的毒藥，吃了必死，而佟佳老夫人的脈象完全沒有中毒的跡象。她只是單純得了天花。
也就是說，她不是源頭。
但佟佳府中又沒有別人比老夫人更早得天花。
也就說，死了的佟佳慕云大有蹊蹺。
真正的天花源頭，應該是佟佳慕云。
只是不知，佟佳慕云是主動吃下毒藥的，還是被人逼迫，又或是不知情？
她的尸體已經被火化。
有些棘手，雖然推測到她身上，可是幕后黑手，很難再揪出來。
而且佟佳府如今守衛森嚴，不好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