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冬這才注意到他腳邊還有東西,“這什么?”
“白面。”邵青遠說,“我明早就要帶那位柳少爺進山,答應他要打大蟲,就得進深山,可能要過兩三天才能回來,所以得帶一些干糧。鎮上的那些饅頭大餅太難吃了,想讓你幫忙做點。”
顧云冬瞪大了眼睛,大蟲?老虎?
“你要去打老虎?你以前打過嗎?”
“打過。”有次他進深山的時候,遇到一個老獵戶被老虎咬傷逼得差點走投無路,是他動手把老虎給放倒的。
后來那老虎是老獵戶處理的,賣的錢給了他大頭。
“可你這次還帶著那個一無是處的柳少爺,不是拖后腿嗎?”顧云冬蹙眉,覺得他這個決定很不明智。
他若是要打大蟲,一個人進山遇到危險反而好脫身,但帶著那么個富家少爺,顧云冬有種他們要去找死的感覺。
邵青遠,“他非要跟。”
“真是個作死還要拉著別人一起的敗家子。”顧云冬有些后悔白日里只收了他五十兩銀子了,“我看到時候你把人打暈直接扔到樹上去待著比較好。”
“我是這么打算的。”
顧云冬,“……”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他已經決定了,顧云冬也不好說什么,她接過白面袋子,“等會,我現在就給你烙餅,這個天氣放個兩三天也沒問題。回頭你生個火熱一下就能吃了,對了你能吃辣吧?我給你弄個辣醬,吃著會暖和一點。”
邵青遠看她扭頭回廚房,忙忙碌碌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微微的彎了彎,“……好。”
顧云冬的動作輕得很,董氏他們睡得熟,離廚房也有點距離,門一關就隔絕了大部分的聲音。
邵青遠雖然廚藝不好,但生火還是能生好的。
兩人一人站在灶前,一人坐在灶下,畫面竟然說不出來的和諧。
顧云冬揉好面,才問起他白天的事情,“那個什么崔姨娘掉進水里,狼狗口吐白沫的事情,都是你的手筆?”
當初她和他說好了,讓他過個兩刻鐘后就在府里制造兩場混亂,最好是跟彭仲飛息息相關的,而且是那種讓人一看就以為是做多了壞事得到報應的倒霉事。
果然接連發生的兩件事讓彭仲飛對她的說詞深信不疑。
“崔姨娘那事和我無關,狼狗是我的手筆。”邵青遠原先是想去給彭仲飛的書房放把火的,可惜還沒動手呢,就發現那彭仲飛的原配要對付得寵的姨娘崔氏。
邵青遠冷眼旁觀著妻妾相斗,等到下人去景蘭苑稟報彭仲飛時,他就去找了那條兇殘的狼狗。見到邵青遠時,那條狼狗直接就對著他露出尖牙想要上來撕咬,被他一腳給踹開了,然后這個外強中干的狼狗……就口吐白沫了。
顧云冬聽他說完,忍不住想笑。
她動作很麻利,邵青遠問她怎么拿回圖紙時,她也把該說的說了。兩人合作,也沒什么好瞞著的。
等到所有的大餅都做完了,顧云冬才攏一攏全部交給了邵青遠。
時間有限,她只能做這個湊合湊合了。
邵青遠提著裝著熱乎乎的大餅和辣醬的布袋子準備走,顧云冬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忙又叫住他,“等會兒。”“農門長姐有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