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冬覺得,這人……果然是有人格分裂,這大概就是醫者不自醫吧。
哎,挺可憐的。
宋德江心里有氣,好端端的回來干什么?
他抬起頭,嚴肅著臉,欲蓋彌彰的解釋道,“剛才吃的那顆糖,把我的眼淚都給熏出來了。”
顧云冬看了一眼那個碗,是不是少了幾顆?
“可糖是甜的。”
“我的感覺和常人不一樣,不行嗎?誒,我發現你這人很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你這樣很不討喜的你知道嗎?”
顧云冬受教,“我一定吸取教訓,爭取改正。”行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你高興就好,她尊老愛幼。
宋德江這才撣了撣身上的衣服,有些不高興的問她,“還有什么事,趕緊說,看到你就煩。”
真的,這人要不是治好了她娘,顧云冬都想揍他的。
她走過去,拿了一封信遞給他。
“這是秦文錚托我給你的。”
“秦文錚?”宋德江詫異的看向他,“他現在在哪兒?”
顧云冬指了指信,“你看看就知道了。”
宋德江卻有些遲疑,過了半晌才伸手去拿信。
上面到底寫了什么顧云冬不知道,只知道宋大夫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慢慢的變得嚴肅。
漸漸的,倒是跟他在治病時候的模樣重合了。
顧云冬覺得,他大概有……三重人格?
溜了溜了溜了。
她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宋德江卻在看完信后,許久沒出聲,在那坐了大半天,連白糖的存在都給忘了。
顧云冬來了慶安府也有五六天了,楊氏的事情算是解決了一半,倒是顧大江的下落讓她有點一籌莫展。
人海茫茫,要找個人可一點都不容易。
顧云冬在客棧里面悶頭想了整整兩天,到了第三天早上,宋德江過來了,還是帶著白陽一起來的。
他對顧云冬說道,“我要去京城了,你給我留個住址,等白木子有消息了,我給你去個信。”
顧云冬詫異,忙去寫了地址給他。
一旁的白陽也苦著一張臉,“顧姐姐,我要去城外的田莊了。白哥哥要去那邊養病,我也得去,以后見你一面就不容易了。”
說著,他去夠宋德江的手,把他手里的紙條拿過來仔細的看了兩遍上面的住址,然后又對顧云冬說道,“顧姐姐,我到時候給你寫信。”
“顧姐姐家有位弟弟跟你差不多大,你可以和他通信,還可以做朋友哦。”但愿不要再提什么以身相許的話了,她吃不消的。
白陽想了想,點點頭,“我都寫。”
不管是宋德江還是白陽,其實都已經收拾好東西,馬上就要啟程了的,宋德江的馬車就在客棧外邊,出城時直接把白陽送到田莊就是了,他們是特地過來跟顧云冬告別的。
白陽最后還委屈巴巴的,想讓顧云冬送他們去城門口。
顧云冬正好也想出去走走,一直悶在房間里也不是辦法,便答應了,帶著楊氏一塊出了門。
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一趟出門,還真的讓她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