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子還沒走到門口呢,就怒氣沖沖的開口,“誰敢到這里來鬧事?”
門房跟在他身后,一邊指著邵青遠和顧云冬的方向一邊添油加醋的說道,“就是他們,他們好像是陳敬文的哥哥姐姐,聽說陳敬文被趕出學堂了,過來給他出氣來了。陳敬文明明做了那等不堪的事情還不允許別人說,那個男的差點把門給踹壞了。”
其他被邵青遠嚇得不敢開口的學子也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樣,紛紛上前告狀。
“是啊夫子,他們就是野蠻人,怪不得陳敬文敢偷錢,就是因為家里有這種是非不分溺寵他的哥姐。”
“他那姐姐還說不管陳敬文說什么都相信他的話呢。”
夫子臉色難看,三兩步站在門口。
他瞥了一眼邵青遠,然后冷沉的視線便落在了牛蛋的身上。
他到底是夫子,牛蛋有些怵他,下意識的往后面退了一小步。
顧云冬卻冷笑的往前走了兩步,看向那夫子道,“夫子來了,正好,我倒想問問,你說我們家陳敬文偷了別人的錢,有沒有證據?”
夫子蹙眉,他是不跟女人說話的。
因此他看向邵青遠,“你是陳敬文的哥哥?”
邵青遠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那夫子頓時氣道,“我在跟你說話,你連最基本的禮數都不懂嗎?”
邵青遠終于施舍了他一個眼神,說道,“她在跟你說話,你耳朵聾了?”
“你……”夫子氣得胸口起伏,好半晌才開口,“我不跟女子交談。”
“我不和沒腦子的人交談。”
顧云冬差點笑出聲來,邵青遠的嘴巴原來這么厲害,偷偷給他鼓個掌。
“你說我沒腦子?我可是秀才,我堂堂秀才,學富五車,滿腹經綸,能夠在這里教書育人,跟你這個鄉下小子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你竟然說我沒腦子。”
顧云冬這次終于忍不住笑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能夠面不改色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此夸張的贊揚自己的,太不要臉了。”
“你,你說什么?”這次他倒是肯跟女子說話了。
顧云冬笑盈盈的,“果然耳朵聾了,我說你不要臉。”
“你再說一遍!!”
顧云冬詫異,“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奇怪的要求,既然你這么誠懇的請求了,那我就勉勉強強再開一次口吧。我說,你,不,要,臉!!”
夫子氣得差點一個倒仰暈過去,要不是身后的門房扶住他,他都得跌到地上出丑。
可他還是被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顧云冬問道,“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要是不能,我就不客氣了。”
夫子臉色更加難看,這是威脅,是恐嚇。
沒想到這女子年紀輕輕的,竟然如此無恥卑鄙。
“那我再問一遍,夫子憑什么斷定,那五十文錢是陳敬文偷的。憑什么就認為那五十文不是他爹給他的?證據呢?”
“就憑他有前科,是慣偷。”
夫子還沒說話,里面突然傳來一道冷喝聲,緊跟著,顧云冬就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