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源哈哈大笑,心情極好。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老夫在京城等著。”
事情就這樣說定了,沈源如今便手下顧云書一人。他看著眼前的孩子,說道,“雖說你已經是小三元,是秀才了,學問肯定沒問題,但既然要收你為徒,那我自然還是要教考你的學問的。”
云書眼睛噌的一下亮了,明顯很興奮的感覺。
沈源就覺得有點詭異,他第一次見到被教考的人會這么興奮,就……挺奇怪的。
他輕咳了一聲,開始問問題,“這樣,我們先從簡單的開始,先考詩文,再說四書,最后再來策論。你呢,就先以兄弟為題,作一首詩,如何?”
顧云書原本興奮激動的表情僵了一下,慢慢的消失不見了。
沈源愣了一下,問道,“怎么?有難度?”
“難度倒是沒難度,我就是以為先生會出不一樣的題。”這些跟科舉,也沒啥區別啊。
這下輪到沈源好奇了,“不一樣的題,你是指什么?為什么你會這么認為?”
“因為我爹當年進入天海書院讀書的時候,齊山長就出了三道題,很刁鉆的三道題。”說起這個,顧云書又興奮了。
他當初還在鳳開縣讀書,所以沒有親眼見過。
還是爹回來了,和他說過一遍,他才知道的。
后來他也去了天海書院,就很期待也遇到這樣的題目然后大殺四方一舉揚名。
然而……他是被秦夫子介紹進去的,根本就不需要考核。
怎么說呢?特別特別遺憾。
現在要拜師了,好不容易遇到要考他的夫子,顧云冬就格外的激動期待外加嚴陣以待。
可現實是殘酷的,他果然靠想象還是太美好了。
沈源詫異,“齊山長出過三道題?那你跟我說說,是什么樣的三道題。”
“一道是問我爹,如果遇到危險,是先救我娘還是先救我姐。第二道,是要我爹在半個時辰里面去書院里拿到學子的二十副書畫。第三道是去學堂聽課,寫一篇文章出來。”
沈源,“……”確實是很惡趣味。
“你爹都是怎么答的?”
顧云書眉毛都飛舞了起來,活靈活現的重現了一遍當初自家老爹的風采。
沈源和一旁的陳大勇都聽得詫異,這……顧家那位顧大江,也是位有急智的人啊,不愧是父子兩。
然而,等顧云書說起顧大江解決第二個問題的時候,沈源唰的一下扭頭看過去,看向了抱著兒子的顧云書,喃喃說道,“那位齊山長提到的炭筆畫大師,是,永嘉郡主??”
大師??
顧云冬有些懵逼的抬起頭,她成大師了?
陳大勇也覺得不可思議,永嘉郡主這也太厲害了吧?
顧家的人到底是吃什么長大的,一個個的都是人才。
沈源也是這么想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遲遲的身上,外公,舅舅,以及爹娘都這般有才華,那這孩子將來……
遲遲感受到了強烈的目光,有些吃力的扭過腦袋,對上沈源那灼熱的模樣。
想了想,手里的布老虎猛地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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