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冬一整夜沒睡好,出來看到他眼里全是紅血絲,趕緊上來扶著進門休息。
邵青遠笑笑,“我沒事,家里怎么樣了?”
“家里都很好,倒是你,是不是一直都沒睡?”
邵青遠還沒回答,旁邊的鄭泉水點頭了,“師父一直都沒合眼,吃的也少,宮里不少貴人都受傷了。還有許多官兵,缺胳膊少腿的,都很嚴重。師父醫術好,對外傷又有經驗,他們都找師父,師父根本就沒辦法休息。”
鄭泉水自己還睡過兩三個時辰,他是被邵青遠趕去睡的。
他的身體素質原本就比不上邵青遠,前一天夜里就一直在忙著救人,后來去了雷家也忙得跟陀螺似的。進宮后給人止血,那手都是抖的,再這么下去,哪里能撐得住?
邵青遠便讓人帶他去睡一覺,幾個時辰也是好的。好在他還只是個學徒,去休息也沒人說什么。
但邵青遠不行,那些身受重傷的官兵根本就等不住,他最起碼也要給人將血給止住,做好緊急措施保住命才可以。
顧云冬聽得心疼死了,她趕緊扶著邵青遠回后院,也催促鄭泉水去休息。
邵青遠無奈,但也確實累。
顧云冬壓著他躺在床上,一邊給他扇風一邊說著府里的情況,沒一會兒他便睡著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晚上,期間聶聰又來了一趟,說是抓了不少人,京城還是處于戒嚴狀態,這幾日盡量少出去。
邵青遠醒過來精神好了不少,又吃了點東西,才和顧云冬說起宮里的情況。
“魯王和魯王妃被抓了,但是,魯王世子逃了。”
顧云冬豁然抬起頭,“楚葆硯逃了?”
沒想到居然會有漏網之魚,她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陡然抬起頭,“那魯王府別莊里的人呢?”
邵青遠神色凝重的搖搖頭,“水匪頭子倒是被抓到了,之前皇上一直派人盯著他,所以他一有動作,人就落網了,可那位我們看到的婦人卻趁機不見了。”
顧云冬就覺得很奇怪,“你說,魯王這次的行動是不是有點詭異?太匆忙了。而且他明知道自己被盯上了,還在準備如此不充分的情況下就發動宮變。”
“確實很奇怪,魯王如今就被關在大牢,到時候會由柳大人親自審問。”邵青遠說著,頓了頓,“我可能也會參與調查審問。”
顧云冬詫異的看向他,“你?”
邵青遠也很無奈,“我頭上好歹掛著刑部官員的職稱,而且魯王造反,刑部尚書簡大人也參與其中,同樣被關入大牢了。刑部侍郎雷大人又受了傷,人手緊缺,我只能頂上。更何況,魯王的事情我也很在意,白之言至今沒有下落,我想從他嘴里知道他的線索。”
是啊,白之言自打上次失蹤后便不知道去了哪里。
顧云冬都覺得這魯王的兩個兒子都是屬老鼠的,全都下落不明。
“那位簡大人和魯王是一伙的?所以上次魯王府發生火災,波及到了尚書府,不是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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