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冬見她失神,嘴角微微勾起。
這畫像上的自然不是白之言,不,應該說不完全是白之言。
白之言應該更像是他母親,人雖然瘦弱了點,但長得確實很俊逸瀟灑風度翩翩。
顧云冬是在他原來的模樣上稍作改動,將眉眼嘴巴都畫的和魯王有七八分相似了才滿意的。
她見魯王妃看得差不多了,又展開另外一張紙。
“這上面的女子,就是靈州府知府家的三姑娘,魯王妃見過嗎??”
見過,魯王妃當然見過,這女子就和自己當初在別莊時候遇到的鬼十分的相似。
原來是這樣,那個時候這女子已經住在別莊里,見他們母子過去,到底只是單純的想嚇唬她們離開,還是想要害人?
當初楚葆硯被鬼嚇了之后,第二天就發起了高燒,一度說起了胡話的。
一想到這里,魯王妃就雙眸沁血,恨不得將這女子撕裂了。
顧云冬將那兩張畫像放在她面前,然后轉身走了,“魯王妃還是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用自己的命,保護那對母子的命吧。老實說,現在我們想要抓到這對母子的想法,比抓你兒子更加強烈。”
也就是說,不止在魯王心里楚葆硯比不上那對母子,在皇上他們這些人眼里,楚葆硯也比不上。
顧云冬很快離開了天牢,上馬車之前,對看守的牢頭說道,“記得好好看著魯王妃,有什么事情隨時讓人告訴我。”
“是,郡主。”
顧云冬走了,她知道,魯王妃聽了自己那番話后,不可能做到無動于衷。
偏偏她一個人在天牢里面,沒辦法詢問別人的意見,一個人胡思亂想,只會越想越深。很多小細節都會被無限放大,平常不在意的地方,她都會聯想到那對母子身上。
這就足夠了,反正魯王確實也不干凈。
顧云冬回了家,邵青遠還沒回來。
她將玩得興奮的小遲遲抱了起來,小家伙重了不少,精力還特別充沛,拿著布老虎手舞足蹈的。但凡看到誰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了,他就‘啊啊啊’的叫,非要引起別人的注意,自戀的不行。
顧云冬陪著他玩了會兒,一直到了傍晚,牢房那邊突然有人過來,說魯王妃要見她。
顧云冬看了看天色,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去了。
魯王妃此時的狀態比起早上那會兒更差,整個人都散發著怨恨憤怒又頹喪的氣息。
“你來了。”她抬起頭,眼睛通紅一片,嘴角勾起譏諷的笑了一聲,“你想知道什么?你問吧,能說的我就說。”
顧云冬聳聳肩,“你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吧,我想你知道的應該也不多,總之盡量提供那對母女的信息就是了。”
至于其他的,她會從這些信息里面提取出有用的消息的。
她知道,魯王妃肯定會想好說詞,盡量只說對自己有利的,關于楚葆硯的線索,她都會避開。但有什么用呢?她做不到萬無一失的。
說話間,顧云冬已經將放在袖子里的錄音筆給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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