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動,就要往前駛去,男子眼睛發亮,閃動著興奮激動的光芒,以至于忽略了躺在馬車上的人動了一下。
馬車不起眼,就跟普通的運貨的馬車差不多的樣子,載著車上的人很快駛離了侯府后門。
童水桃翻墻而出,悄然無聲的跟了上去。她的手里抓著一塊石頭,每到一個轉彎或者岔口的時候,都會在墻面上劃上兩道留下印記。
侯府的護衛立刻跟上,與此同時,老夫人還派了人前往距離較近的秦府里搬救兵。
秦府因為顧云冬邵青遠的關系,和淮陰侯府也走得較近。
門房一聽淮陰侯府有人命關天的緊急事情需要幫助,二話不說便帶著侯府護衛去找了秦管家。
秦文錚不在家,葛氏也在新茗閣。這等調派府內護衛的大事,秦管家是做不了主的。
因此他只能去請教秦安寧,安寧雖然年紀不大,但該懂的都懂了。有秦文錚和葛氏這樣的父母,安寧也不是愚笨之人,反而做事還頗為果斷。
聽完侯府護衛的稟告,得知被抓走的人是顧云冬,安寧當即站了起來,當機立斷的去找了秦文錚給自己安排的護衛,讓他帶著十多個人趕緊追上去了。
侯府留存的護衛,再加上秦府的護衛,兩幫人一前一后的順著童水桃留下的記號追了上去。
只是這七彎八繞的,就跟轉圈圈似的,好一會兒才終于停下里。
童水桃跟的氣喘吁吁的,心里直罵娘,結果抬頭一看,這里距離侯府不過三條路口而已,其實并不遠。要是平日里走路,也才兩刻鐘不到。
可她今天跟著馬車轉來轉去的用了一個半時辰的時間。
“娘的,你給我等著,一會兒我就打死你,居然繞了那么多圈,差點沒要了我的老命。”
幸好對方雖然是馬車,但在城內的街道上不敢疾駛,走的并不快,否則童水桃這腿都要廢掉了。
車內的顧云冬倒是沒覺得累,但她一直豎著耳朵聽著外邊的聲音。她知道馬車在繞圈,看來這人也有幾分謹慎。
顧云冬的手已經被繩子給捆上了,男子大概和她有仇,繩子綁的非常結實,勒得她手腕發痛。
好在,男子將她綁好后,就不管她了,反倒和外邊的車夫說起話來,“等到地方了,你就去給邵青遠送信,告訴他顧云冬在我們手里,讓他照著紙上說的去做。”
說話間,他給了車夫一封信,“要是他做不到,那他妻子的命也別想要了。”
車夫恭敬的應下,“是,公子。”
顧云冬一邊聽著,一邊從空間里摸出一個小巧鋒利的刀片,雙手背在后面,縮在馬車角落里悄無聲息的開始割著繩子。
等到割開了,馬車也恰到好處的停了下來。
顧云冬將刀片收回了空間,轉念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握在手心。
“吁……”
馬車不再動了,車夫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男子垂眸看了顧云冬一眼,伸手就想將她帶下馬車。
然而下一刻,顧云冬陡然坐起,手里的匕首驟然架在了男子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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