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溪見狀,忍不住撫了撫臉,放棄掙扎不再去遮了。
他三兩步走到常丫丫的身邊,小聲的問道,“你們怎么找到這里來了?”
常丫丫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還說,要不是你這幾日神神秘秘早出晚歸,我們擔心你學壞了,怎么會來找你。”
幸好,他們似乎只是在這邊作畫而已,并沒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常丫丫松了一口氣。
然而顧小溪聽到后卻錯愕的瞪大了眼睛,“學壞?啥意思?擔心我學壞?為什么你們會有這樣的擔心?”
為什么?當然是他的種種跡象表明了,他自己難道都沒感覺嗎?真是木頭。
顧云冬已經拿著畫紙站了起來,她看向顧小溪,“這些畫……是怎么一回事?”
顧小溪抓了抓腦袋,一時倒是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可既然已經被撞破了,撞破的還是云冬這個精明的,他就算想瞞也瞞不住啊。
他支支吾吾的,一時倒是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好一會兒,他才組織好語言,說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倪寬齊,是我們請來的畫師,這些畫都是他畫的。”
倪寬齊站了起來,他不知道面前兩人是誰,但一看就是身份不簡單的。
他知道鄭小舅子和郡王爺的關系,那是因為鄭小舅子在外邊大部分都是打著易子嵐的旗子說事,這京城里不少人都知道。
倪寬齊也真是因為知道鄭小舅子的身份,才會跟著他們一塊做事的。
但顧小溪不一樣,他做不到打著顧云冬邵青遠的旗幟做事,他沒那個臉。
“這是我娘子,和我侄女。”
顧云冬對著倪寬齊微微頷了頷首,后者立刻回禮。
顧云冬重新看向顧小溪,“所以你們這是在……”
“那個,云冬你也知道,我之前寫了話本子,成績還不錯。鄭兄也看過我的話本子,給我提了一些意見,我覺得這些意見都很不錯,就想著是不是可以讓話本子改變成另外一種形式。”
看來他們果然相處的很好,這就從鄭公子變成了鄭兄了?
鄭小舅子是喜歡看話本子,但這個人吧,耐心不太好,想象力也不夠豐富。他對顧小溪說,雖然話本子的沒有那些四書五經之類的艱澀難懂,可有些地方也確實不能夠理解。
比如,顧小溪描寫的一些農家的東西,鄭小舅子根本就沒見識過,就難以想象那玩意長什么樣,有什么作用,為什么是這樣用的?
而偏偏能看得起話本子的人,都是有一定家庭基礎的人,這類人大部分沒有真正的體驗過農家生活,有時候根本就無法代入。
再比如,顧小溪描寫的一些比較高大上的建筑,像是類似于皇家園林,亭臺樓閣,皇家寺廟,以及貴人用的一些器具。這樣的東西,顧小溪根本就沒見過,只能憑空想象寫出來的就很干澀,很飄忽,被那些真正有見識的人看了反而會笑話他。
再再比如,顧小溪描寫的一些人物穿著,珠寶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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