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言仿佛被他勸動了,手指微微收緊,“你說得對,程老三不死,其他人都要被連累。這筆賬,我都會算在邵青遠夫妻身上,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男子深吸了一口氣,單膝跪下,擲地有聲,“屬下誓死效忠主子。”
“茅枕,你起來吧。好在邵青遠身邊的人也折損了幾個,程老三死得其所。不過那周夫子和岑瀾……”
茅枕站起身來,“恐怕他們也已經引起邵青遠的注意,主子放心,屬下已經找人善后了。”
“嗯,那就好,此事交給你我也就放心了。”
茅枕說完后,又恭敬的拱手告退。
人一走,白之言微微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樣子。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愜意的品了品。
只是不等他喝完,茅枕又匆匆過來,這回聲音壓低了許多,“主子,黎國那邊回消息了。”
白之言手一頓,“拿來。”
茅枕趕緊將一封信奉上,白之言忙不迭的將信打開看了起來。
只是越看眉頭擰的越緊,許久后,猛地一把拍向身邊的茶幾,“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主子……”
白之言眸光冰冷,將信遞給他看。
茅枕看完,臉色也變了變,“這黎國未免欺人太甚,他們居然要主子將夫人送到黎國當人質,才肯跟我們合作。可這,這夫人過去,不是羊入虎口嗎?”
白之言一腳將面前的茶幾踹翻,桌子上的酒瓶酒杯嘩啦啦的摔在地上,瞬間破碎,酒水灑了一地,果酒的香味陡然迸發,飄飄蕩蕩的讓整個庭院都醇香四溢。
原本在不遠處裁剪枝葉的婦人聽到動靜,有些擔憂的放下剪子,匆匆忙忙往這邊走來。
看到地上一片狼藉,那婦人愣了愣,趕緊上前道,“之言,這是怎么了?怎么發那么大脾氣,你可有傷著?”
白之言瞬間收斂臉上的表情,轉過身時迅速擠出一抹笑,“娘,你怎么過來了?沒事沒事,就是手底下辦事不盡心,我生氣而已。茅枕,你還不下去?”
“你啊,好不容易這幾年身子好點了。應該多注意注意才是,不能輕易動氣,氣壞了身子怎么辦?下人辦事不盡心,你就換個人,不值當發這么大火的。”
白之言笑了笑,忙不迭的點頭,“是是,娘說的是,我聽娘的,下回一定注意。”
說話間,他給茅枕使了個眼色,后者著急忙慌的將信收起來。
婦人眼尖,正好看到了他的動作,當即眉心一擰,“那是什么?”
“沒什么,就是手底下報上來的消息而已。”
“是嗎?給我看看。”婦人朝著茅枕伸出手。
后者看向白之言,白之言趕緊推著婦人往前走,“娘,不看了,我看您也累了大半天了,送您回房休息。”
婦人卻不肯走,眼神堅定的看著茅枕,“給我看看!!”
茅枕不肯給,婦人就上前自己去奪。茅枕不敢掙脫,最終被婦人給搶了過去。
白之言怒道,“連封信你都看不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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