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晉對邵青遠夫妻還是很感激的,其實就算沒有杜氏,他夫人也很危險。
多虧了邵青遠在場,據說他是神醫后人,給的藥材都是頂頂好的,若不是他出手,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如今又聽到顧云冬要留下來的打算,溫晉越發的感激了。
顧云冬笑道,“溫大人客氣了,最重要的是溫夫人沒事。”
頓了頓,她才說道,“杜氏就跪在庭院外面,溫大人想如何處置她?”
溫晉得了他們夫妻這樣大的一個恩情,自家夫人又沒事,自然不會揪著這個事情不放,因此說道,“此事也不能怪別人,一開始……”
他話還沒說完,顧云冬就笑道,“我們也知道溫大人寬宏大量,不愿意多計較。只是我說過要給溫大人一個交代的,而且也確實是我們的疏忽。這樣吧,若是溫大人不介意,這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可好?”
溫晉也是個聰明人,一聽這話就知道顧云冬心中也其他的打算。
當即說道,“那就……多謝夫人了。”
事情說定了,邵青遠給開了安胎藥,讓他們好好休息,隨即一行人就出去了。
顧云冬重新走到院子里,看到杜氏虛弱的跪在那里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走到她面前,說道,“別在這跪著了。”
杜氏一愣,隨即一喜,眼看著就要踉蹌著站起來了,顧云冬卻接著說道,“去外面跪著吧。溫夫人就在里面休息,你在這跪著,不是存心讓她歇不好嗎?你想要賠罪,去遠一點,別打擾了病人。”
杜氏臉色一白,不敢置信的抬起頭。
她看了看顧云冬,又看向顧大江,“老爺……”
顧大江已經抱著遲遲走了。
邵青遠和顧云冬隨后跟著出去,留下秋嬸,目光帶著幸災樂禍,然后拽起她的胳膊,將人拉出去外面跪去了。
顧云冬也忙累了一天了,她讓人看著杜氏,陪著顧大江一塊吃完了晚飯,便準備回房休息。
剛走到自家院子里,正好看到邵文過來了。
看到他,顧云冬便不由想到了易子嵐,順口問道,“郡王爺去哪里了?怎么沒見著他?”
邵文壓低了聲音,悶笑道,“郡王爺說要去找白之言談談人生。”
顧云冬,“……”談談人生?
她不由看向身邊抱著有些犯困的邵青遠,問道,“我在覺得,易子嵐怪怪的?他和白之言談什么人生啊?”
邵青遠卻但笑不語,頗有幾分神秘的樣子。抱著遲遲大步的走進了屋子,將小家伙放在床上睡下了。
顧云冬挑了挑眉,她也沒多問,反正早晚要知道的。
她如今琢磨的是如何處理杜氏的事情,杜氏這人她是不打算留下來了的,愛作妖,還綠茶。若是在京城的家里倒還好說,那些下人都是經驗豐富的老人了,可這洛州府府衙的下人,卻都是新人,看巧兒和那個仆婦就知道了,三兩句就被杜氏給繞進去,幫著她說話了。
只是,要將杜氏弄走,必然要連她那丈夫鐘橋一塊發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