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底的冷漠似乎淡去不少,深邃的眸子里印著女孩的臉龐,仿佛周圍的一切不復存在,他伸出手,聲音富有磁性,“白小姐,可以邀請你跳支舞嗎?”
他的樣子很紳士,語氣也很客氣。
白初曉愣了愣,有點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祁墨夜居然在這里?
他什么時候來的?
兩個男人的手同時伸到白初曉面前。
看到祁墨夜后,蘇以南的臉色僵了僵,原本以為祁墨夜今晚不在,沒想到……
祁墨夜現在是她的正牌男友,他知道,但其他人不知道。
江邪走近,隨手端起一杯酒,懶散的瞥了眼蘇以南,“蘇少,干什么呢?”
江邪這話沒有表達出什么,但大家都清楚。
今晚,整個宴會上,最沒有資格邀請白初曉跳舞的人就是蘇以南,前任未婚夫!
他們也看不懂蘇以南這是什么操作,回心轉意?
“你們怎么偷偷來了?”江然道。
江邪抿了口酒,“會不會說話?”
什么叫偷偷來,他們光明正大來的。
白初曉和祁墨夜對視,她不太喜歡跳這種舞,但祁墨夜的面子,總得要給。
白初曉微微一笑,把手交到男人手上。
男人和女孩是最完美的身高差,進入舞池,祁墨夜一只手輕輕放到女孩的腰際,他低聲開口,“怎么沒換衣服?”
白初曉依然是白天的那套衣服,沒換禮服。
“懶得換。”白初曉回。
兩人隨著音樂跳舞,壓著聲音說悄悄話。
白初曉覺得今晚這種宴會,是白德文賣人設的借口,沒多少人會來,她本來打算走個過場就離開,誰知道會來這么多厲害角色。
白初曉剛才從祁墨夜的語氣里聽出他的不悅,隱約覺得他肯定又要說衣服丑。
于是,白初曉果斷搶在他前面說:“你要是再說我衣服丑,我可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祁墨夜輕輕蹙眉。
白初曉抬頭看著他,“所以,快夸我。”
見祁墨夜臉上沒有任何波動,白初曉憋著笑,催促,“快啊,夸我。”
話說回來,真的很少見祁墨夜夸別人,大多時候在懟人和威脅人。
夸一句有那么難?
祁墨夜眼底染上幾分笑意,音調低低的,“你怎么這么自戀。”
“還不是因為你打擊到了我的自尊心。”白初曉把所有的鍋推到他身上。
祁墨夜沉默了十幾秒,舞步依然在繼續,隨后,他說出兩個字,“好看。”
白初曉笑著追問,“什么好看?我么?”
祁墨夜:“衣服。”
白初曉嘴角一抽,她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夸一句讓我開心膨化一下不行嗎?說你是直男吧,你又是彎的,你這怎么回事兒……”
見白初曉不滿,祁墨夜輕輕勾唇,“你也好看。”
白初曉的話被打斷,剩下的話卡在喉嚨里。
“額頭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好看,下巴好看,都好看。”隨著一個舞步的改變,男人湊到她臉頰邊,性感的聲音縈繞在她耳邊,“現在,夠不夠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