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曉抱著試試的心態,破罐子破摔,反正就一句話,說出來不會掉斤肉。
話落,房間里一片寂靜。
鐘易和祁霆站在旁邊,觀察著祁墨夜的反應。
約莫過去十幾秒鐘,祁墨夜從她的發間抬起頭,垂眸看她。
男人的眼神不像一開始那么暗,嗓音沙到極點,“如果性取向正常,你會走么?”
這是祁墨夜今晚說的第一句話。
白初曉愣住。
大佬是不是燒糊涂了?
不知道他問這個問題的原因,不過,的確把她難住了。
一開始,她聽鐘易說,祁墨夜不喜歡女人,而且后面大佬也有承認的意思。
他們成了朋友,遇到麻煩的時候,偶爾會有肢體接觸,讓他抱讓他背之類的。
白初曉從小身邊有不少男性朋友,她性格豪爽,和男生玩得來,稱兄道弟的那種。
所以,一直以來,她都把祁墨夜當朋友,加上他不喜歡女人,即便跟他住一起,也不覺得有什么壓力。
現在祁墨夜突然說出這種話,讓她有些懵了。
大佬認真的?
還是在開玩笑?
鐘易驚呆了,什么情況?
三哥為什么莫名其妙的說出這種話,他們不是男女朋友嗎?
雖然他之前都覺得祁墨夜不喜歡女人。
白初曉搞不懂狀況,但她知道該怎么回答,“不走。”
得到白初曉的回答,祁墨夜松開了她。
鐘易張大嘴巴,臥槽,祁霆這小子說的話這么有效果?
他不信!
白初曉同樣不可思議,真是因為那句話的效果?
所以,他們兩個成年人,敗給了一個五歲的孩子?
不管怎么樣,要的是這個結果!
白初曉快速起身,拿來醫藥箱,換了輸液管,準備重新扎針。
鐘易給她搬來椅子,放到床邊。
白初曉坐下,輕聲對祁墨夜說:“手給我。”
祁墨夜看著她,把右手放了過來。
聽話得簡直不像話!
鐘易不知道自己咽了多少次口水,“女神,原來你還會扎針啊,我真是一點不了解你。”
自己女神的愛好,和擅長哪些東西、不擅長那些的,當然打聽得清清楚楚。
只是相處下來的這段時間,他發現,打聽到的消息,壓根不準!
“扎針挺簡單的。”白初曉敷衍過去。
看到祁墨夜手背上殘留著血跡,白初曉忍不住道,“你剛才拔針用了多大力道啊。”
瞧瞧大佬這手成啥樣了!
這么好看的手,此時血管的位置有些腫,周圍有血跡。
鐘易滿臉心虛,“我沒給人拔過針,沒啥經驗。”
其實是怕三哥打人,畢竟那種情況下,速戰速決的好。
果斷手起針拔,完全沒有注意什么技巧,現在想起來,的確挺粗魯。
完了完了,三哥清醒后要揍他!
白初曉拿起藥,動作輕柔的擦著祁墨夜手上的血跡。
清理完后,白初曉起身,“換只手。”
鐘易二話不說,配合的將上方藥瓶拿到床的另一邊。
白初曉換了方向,重新坐到在椅子上,繼而,牽起祁墨夜的左手,那高于常人的溫度瞬間傳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