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下次能彈奏給我聽嗎?”云淮說。
白初曉:“當然,我的榮幸。”
現場就她們兩個聊天,其他人沒有插嘴。
他們看見云淮嘴角的弧度,從一開始的很淺,變得越來越大,甚至笑出聲音,眉目染上笑意,眼神柔和,發自內心的愉悅。
這是云語和云微,從未見過的。
長這么大,她們只見過云淮的淡笑、淺笑,女王的身份,云淮的負擔大,笑容少能理解,看云淮笑這么開心,還是第一次。
梁宗也是,自從那件事后,好久好久,沒見過這么放松狀態的云淮。
久到他險些忘記,以前的云淮是什么樣。
自從當上queen,云淮改變不少。
今天,梁宗似乎看到了年少的云淮。
此時,她不再是一族之王,而是普普通通的人,在談笑風生。
云語看著白初曉。
這個女孩嘴會說,每次都能說到點上,招云淮的歡喜。
云語性子偏淡,還挺羨慕性格外向,嘴又甜的人。
白初曉話說得有些多,口渴了,她端起茶水喝了幾口。
她以為云淮是那種高高在上,不太好說話。
前兩次見面,沒太多交流,今天不知不覺說了挺多,發現云淮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這時,一個人進來匯報。
“queen,兩位客人來了。”
云淮的情緒收斂起來,恢復平平淡淡的模樣,“好,進來。”
之后,那人出去帶領客人。
白初曉繼續喝茶,估計是剛才云淮打電話的事情。
云微用手肘推了推白初曉,“厲害。”
“什么?”白初曉壓低聲音。
“挺會說話,姑媽好久沒這么開心過了。”云微低聲夸贊。
白初曉笑了笑,“過獎了。”
對于哄長輩開心,她懂。
在北部時,對奶奶基本用不上。
太嚴肅了,根本不吃她這套啊,她也不敢奶奶面前花言巧語。
白初曉感覺云語一直在看她,忍不住偏頭,和云語對上視線。
兩個女孩目光對視。
白初曉習慣性的露出一抹笑容。
戴著人皮面具,相貌平凡,笑起來的時候,依然有感染力。
對上那樣的笑容,云語微愣。
她大概明白,云淮今天的異常了。
他們往常都太嚴肅,礙于身份,性子一般偏冷,而這個女生,就像是一束陽光,毫無預兆的照射進來。
兩位貴客被帶過來。
白初曉一杯茶喝得差不多,她將杯子放回桌面,無意往門口的方向掃了一眼。
然后,她的目光被迫停留。
在帶領下,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朝他們走來。
兩個男人,一個清冷衿貴,一個慵懶妖孽。
這個組合,白初曉見過太多次。
她意外,他們怎么來了?
雖說南部和云族在搞好關系,但不至于天天往云族跑吧?
祁墨夜進門就看見了白初曉。
客廳里,全是云淮身邊的親密人,她卻能融入其中。
看這場面,她在云族混得不錯?
兩人視線交匯幾秒,不約而同的移開。
白初曉規規矩矩的坐在位置里。
祁墨夜和江邪走近。
“兩位少爺,請坐。”云淮開口。
客廳里的沙發很大很豪華,主位沙發,左右兩邊是副沙發,呈現凹字形。
副沙發也很長,和主位差不多,能坐下六七個人,此時,云淮和梁宗在主位,云語在左邊,白初曉和云微在右邊。
云淮讓云語到她那邊坐,把左邊讓給祁墨夜和江邪,“小語,你來我這里。”
云語明白云淮的意思。
沙發夠長,但祁墨夜和江邪的身份過于高貴,不能怠慢。
云語剛想起身。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不必麻煩。”
聞言,所有人看向聲音的來源。
祁墨夜身形修長,俊逸的臉龐上神色淡然,眼眸深眸而漆黑,有著與生俱來的衿貴氣質,嗓音極其好聽,“隨便坐就行。”
江邪瞥了眼祁墨夜,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勾唇,“是啊,queen不用這么見外。”
在云淮面前,江邪的那種閑散之色,倒是收斂不少,懂得分場合。
云淮輕輕點頭,“那好。”
祁墨夜長腿一邁,往右邊的副沙發走。
江邪往左邊看了看,有云語。
于是,江邪果斷跟著祁墨夜的步伐,去了右邊。
副沙發的位置里,白初曉和云微坐在一起。
云微靠著扶手,白初曉挨著云微,旁邊是一大片空位。
大家以為祁墨夜他們會坐左邊。
結果,眾目睽睽之下,祁墨夜停下腳步。
白初曉盡量臉色不變,隨著男人的入座,沙發跟著凹陷,屬于他的氣息瞬間而來。
臥槽……
要不要這么近……
白初曉知道祁墨夜會坐這邊,卻沒想到他會坐這么近。
直接挨著坐!
沙發那么長,旁邊那么大地呢!
不止白初曉,其他人同樣詫異。
對于祁墨夜和江邪,云淮不說很了解,但絕對聽說過他們的名聲。
年輕一代站在頂尖的佼佼者,手段夠狠,能力夠強,
一個祁墨夜,一個江邪。
對女人的態度,前者無欲,后者無情。
如今居然不嫌棄,沒有隔空位坐……實在讓人意外!
白初曉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淡定,不能露出馬腳,她控制著眼睛,不往祁墨夜那邊看。
反觀祁墨夜,像沒事的人一樣,絲毫不在意這么做會讓眾人覺得意外,他語氣平靜,“冒昧而來,打擾queen了。”
云淮此刻的狀態,跟之前和白初曉聊天時,大有不同,恢復了該有的姿態,“能讓兩位少爺一同過來,恐怕是什么重要之事?”
“昨天,m團打傷南部的頂級王牌,queen對這件事,怎么看?”祁墨夜聲音低沉。
黑白格和云族,一向進水不犯河水,更別說現在南部和云族有待發展關系,打傷南部的頂級王牌,可是大罪。
云淮沉默片刻,“m團我向來關注得少,暫時還沒收到相關消息。”
“所以,m團擅自出動。”祁墨夜沉聲道。
江邪隨意的靠著沙發椅背,附和著,“queen,不如把領頭人叫來,我們想聽聽,這位老大是什么原因,對我們的頂級王牌意見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