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邪抱著童見走到床邊,他把人放下,大床隨之凹陷。
他輕笑,“我又不對你做什么,就算想,你一病秧子,心有余而力不足。”
男人一雙桃花眼外勾內翹,含笑時,愈發風情萬種。
在這種注視下,童見臉頰莫名發熱,像燒還沒退。
她推開江邪,翻身用被子蓋住自己,不再看他。
“你發個話。”江邪道,“不說當你默認了。”
童見云里霧里,什么跟什么?
很快,她就懂了。
江邪掀開被子一角,在旁邊躺下來。
他靠過去,讓她翻身面對自己。
“醫生說了,今晚要留意會不會重新發燒,這樣我方便。”江邪道。
童見一動不動。
江邪在隔壁的浴室洗漱,洗發水和沐浴露全是她常用的香味。
那種淡淡的清香,充斥著男性荷爾蒙,仿佛在四周罩下一個圈,讓她避無可避。
“不用這樣。”她說。
江邪盯著她,“還想我睡沙發?”
童見的睫毛扇動,如果可以的話。
不然這樣,她根本睡不著。
“我說了,沙發容納不下我的大長腿,睡著多憋屈?今天吹了九個多小時的冷風,晚上還睡不好,你要真想我睡沙發,也不是不行。”江邪賣慘一波。
童見清楚江邪在賣慘。
但聽上去像那么回事,至少對她來說,挺管用……
童見抿了抿唇,心軟的松口,“你隨便好了。”
江邪勾唇,順其自然關了大燈。
黑暗中,童見無法入睡,特別不習慣。
隨著時間流逝,半個小時后,童見終于有了睡意,慢慢昏睡。
童見睡了,江邪徹底失眠。
躁動得很,又不能做什么。
這時,熟睡中的童見,手搭到他身上,腦袋往他這邊靠了靠。
女孩柔軟的發絲擦過他的脖子,帶起一陣酥麻。
江邪睜開眼睛。
心里罵了句臟話。
江邪下床,繼而給童見蓋好被子,借著月光到沙發邊。
想來想去,還是睡沙發明智。
何必折磨自己。
江邪躺到沙發上,睡不著,也不想睡。
夜深人靜,今天發生的點點滴滴開始浮現。
怕閉眼睡醒,只是一場夢。
江邪找到手機,時間凌晨兩點二十分。
他決定找點樂趣,翻到祁臨風的微信,發了條消息。
深夜兩點半,對電競職業選手來說,不算什么。
風華戰隊基地里。
祁臨風和兩個隊友在三排。
他坐在電腦前,嘴里叼著煙,帶著頭罩式的黑色耳機,骨節分明的手指快而熟練的敲打鍵盤,操控游戲角色。
燃著的煙,煙霧裊裊。
一局游戲結束,桌上的手機亮起。
祁臨風垂眸掃了眼。
江邪的消息。
你邪哥脫單了。
祁臨風摘掉耳機,撈起手機。
他嗤笑了聲,胸腔微微震動,打字飛快。
好兄弟手牽手一起走,誰先脫單誰是狗,你怎么搶著當狗?
旁邊隊友看到祁臨風大晚上對著手機笑,調侃道:“隊長,昨天情人節,看你這樣,又脫單了?”
另一個隊友笑出聲,“嗐,你風神一年365天都在脫單。”
“366天的那年呢?”
“風神,四年從良一天唄。”
“哈哈哈哈,我操絕了!”
祁臨風吐了口煙圈,姿態放蕩不羈,“滾你媽,是老子母胎單身的兄弟脫單了。”
實在話,江邪抱得美人歸,祁臨風為兄弟高興。
畢竟江邪太慘了。
祁臨風把煙滅掉,又給江邪發了條消息。
這邊。
江邪料到祁臨風這個點沒睡,果然沒幾分鐘就回了。
他不以為意的看著那行字。
狗就狗吧。
手機震動,祁臨風的消息再次發過來。
這個點給老子發消息說你脫單了,怎么,剛打全壘?
祁臨風這家伙向來直接又開放。
江邪往床那邊瞥了眼。
他不想嗎?
江邪把手機扔到一邊,懶得搭理祁臨風這個話題。
兩個小時后,江邪還是沒睡。
他輕手輕腳來到床邊,掌心蓋到童見的額頭上。
體溫正常,沒有復發。
翌日。
童見緩緩睜開眼睛,昨天睡了整天,晚上退燒,今天醒得格外早。
她坐起來,揉了揉頭發,余光掃到沙發上的人。
童見怔住。
退了燒,休息足夠,腦子清醒得很,昨天那些記憶涌來。
她和江邪在一起了……
醒來,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他,以前那種孤單感消散不少。
從今以后,不僅有朋友,還有他。
不是一個人了。
童見記得江邪睡床上的,怎么睡沙發了?也不知道去隔壁拿被子蓋,感冒怎么辦?
童見抱著被子過去,輕輕給江邪蓋上。
她接著去洗漱,洗漱完離開臥室,江邪似乎睡得很晚,沒有吵醒他。
童見去廚房,準備做點早餐。
江邪睡沙發,一晚上很不舒服。
面積小,沒法隨意翻身,從四點多睡到九點,他醒了。
江邪第一時間找童見,床上卻沒人。
他看了看身上的被子,然后走出臥室。
童見靠著餐桌,拿手機在刷新聞,聽到動靜,她抬眸看去。
四目相對,江邪松了口氣。
童見放下手機,吩咐他,“我給你拿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洗完來吃早餐。”
江邪慢悠悠去洗漱,十分鐘后,坐到餐桌前。
童見盛粥給他,還有三明治,雞蛋和牛奶,“你今天上班是不是要遲到了?”
江邪目光追隨她,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只覺得,命給她都值!
江邪彎唇,“我是老板,遲個到怎么了?”
童見很輕的笑了笑,也是,老板任性。
江邪把早餐一掃而光。
怎么這么好吃?
相比之下,他認為祁墨夜的手藝頓時差遠了!
吃過早餐,江邪沖了包藥,醫生叮囑過,一天喝兩次。
水溫調和,等童見從廚房出來。
江邪叫她,“過來吃藥。”
童見邁步到他面前,伸手拿杯子。
江邪沒給她,“你帶病給我做早餐,我決定回報,喂你喝藥。”
“不用。”童見拒絕。
“用。”江邪拉著她坐下,“記得我們的初吻么?”
童見不是很想回答,想了想,“江城毒發。”
江邪:“不是。”
童見微愣,不是那晚?
男人輕搖著杯中的藥,笑得妖孽邪肆,“幫你回憶一下。”